第267章:被夜君淩知道了
電話很快便通了,對方還沒有開口說話,女人已經花枝亂顫地笑開了,“孩子他二姑啊,我今天在醫院,偷聽到一個重大的消息呢,你肯定很感興趣!”
“什麽消息?”
電話的另一端,儼然是前段時間,一直鬧事的夜家表姑。
女人抬起手,翻來覆去湊到眼前,來來回回看著上麵塗地鮮豔欲滴的指甲,悠悠道,“我打麻將輸的那一百萬,你看,是不是能給我填一下?不然被你哥知道了,恐怕要打我。”
電話裏頓了一下,似乎是在極力隱忍,“嫂子,你也活該被打,你最近幾年,打麻將輸了多少錢,心裏沒數嗎?我哥賺多少錢,夠你造騰的?”
女人似乎不以為意,鮮紅的嘴唇,透著一絲尖酸刻薄,“行了,你也被說我了,這下要是能扳倒夜君淩那個白眼狼,小姑子你就等著數錢吧!”
說完,刻意賣了個關子,道,“我剛剛在醫院裏,聽見夜白跟那個林清清的對話,夜白她懷孕了!”
“你說什麽?”
電話裏微微一愣,聲音陡然嚴厲了起來,“消息確定嗎?”
“千真萬確。”
女人晃了晃腦袋,似乎很得意,也很驕傲,“她們親口說出來的,還能有假?”
電話裏傳來一陣冷笑,“很好,這下有好戲看了!”
夜家要是出了這樣的醜聞,想必不僅夜白的名聲要毀了,恐怕,夜君淩也不能容下這樣妹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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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之後,夜白感覺有些累,便上樓休息去了。
這一覺一直睡到天色漸黑,才在一陣手機的鈴聲中,被吵醒。
夜白摸了摸床邊,連看也沒看,直接摁了接聽建。
她還沒來得及開口,裏麵已經傳來了一道冷的讓人發寒的聲音,“夜白,你懷的孩子,是誰的?!”
夜白一個激靈,腦中的混沌,瞬間散去了不少,她喉間一滾,顫巍巍捏了捏手機,才吞吞吐吐道,“哥,哥,你說什麽呢?”
“你知道我的脾氣,被跟我廢話,快說,孩子是誰的?!”
冰冷的語氣,不帶有一絲溫情,夜白聽得心尖一陣顫。
她剛想說什麽,夜君淩卻已經先開了口,“我半小時內到家,你給我在客廳裏老實跪著!”
說完,便直接掛了電話。
夜白嚇得心尖直顫悠,連鞋子都沒來得穿,趕緊跑了出去,“小嫂嫂!小嫂嫂!”
林清清聽見夜白驚悚的喊聲,以為出了什麽事情,嚇得手中一抖,杯子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她趕緊跑了出去,將六神無主的夜白,一把拉住,強迫得讓她鎮定下來,“怎麽了?出什麽事情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夜白臉色一白,所有的血色,頃刻間褪得一幹二淨。
“小嫂嫂,我哥他,我哥他知道我懷孕了,現在正在趕回來,讓我在客廳裏跪著!”
林清清有些氣,“都什麽年代了,還跪,你去客廳老老實實坐著,待會跟他說清楚,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不說清楚也沒辦法了,就算現在不說,以後你肚子大起來了,還是要說,一樣的。”
夜白死死地揪著林清清的衣服,眼睛裏帶著一絲恐懼,“你,你不知道,我哥比爺爺還可怕!我怕!”
“別怕,我陪你一起等,你先別擔心。”
夜白一聽說林清清會陪她一起,稍微寬了寬心,他哥愛他小嫂嫂愛的要死,總不能連小嫂嫂一起罰吧?!
兩人下了樓,夜白的眼角裏,還掛著眼淚,不到半個小時,夜君淩便趕了回來。
別墅的門一響,夜白便瞬間僵硬了身子,直愣愣看著門口,等著夜君淩的出現。
過了約莫一分鍾,夜君淩已經換好鞋子,急匆匆進來了,一看見夜白,渾身的冷氣直往外冒。
“我不是讓你跪著嗎?誰允許你坐著了!”
夜白嚇得不敢吭聲,林清清看了看夜君淩,他的氣色也不是很好,整個人都顯得有些虛弱。
“她怎麽說,都是你妹妹,你就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嗎?”
夜君淩狠狠地咬了咬牙,眼睛裏似乎還帶著一絲複雜的疼痛,“你在這,是以什麽身份說話?你不是,要跟我離婚了嗎?”
林清清被堵的說不出話來。
夜君淩說的沒錯,她這個身份,有什麽資格參與別人的家事?
“那,抱歉,是我逾越了。”
林清清站起身,麵上微微還有些窘迫。
還沒走出兩步,便被夜君淩一把拽住了。
“你是不是,早知道這件事情了?為什麽,不告訴我?!”
夜君淩顯然已經很氣了,站在他的身邊,林清清能明顯感覺到,他已經在努力克製了,可是那股子洶洶烈火,還是燒得很旺。
不知道是對她,還是對夜白。
林清清歎了口氣,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無論出了什麽事情,你都總是一副要吃人的樣子,你讓我,怎麽敢告訴你?”
過了許久,夜君淩的怒氣,似乎被緩了緩,他CIA鬆開手,道,“你去沙發上坐著。”
林清清本想拒絕,畢竟剛剛已經被對方說到了臉上,再這麽摻和下去,頗有些不要臉的味道。
可是,她一看見夜白那雙期待祈求的目光時,便有些心軟了。
林清清沒辦法,隻得厚著臉皮,坐了回去。
夜君淩的目光掃過夜白,突然一凜,“既然你嫂嫂讓你坐著,你就坐著吧!”
說完之後,自己也坐下了。
夜白一直不敢吭聲,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從小到大,她是真的怕夜君淩,尤其是在她父母去世之後,常常是這個哥哥在一直管著他,比她爸爸還呆板嚴厲。
夜君淩深吸了兩口氣,拳頭被捏得咯咯作響,“孩子,是不是裴司南的?!”
夜白死死地瞪著夜君淩,就是不吭聲,不點頭,也不搖頭。
夜君淩剛平複下去的心情,陡然又被點燃了,“我問你話,是不是?!你是想讓我用鞭子抽你嗎?!”
夜白渾身一顫,眼淚登時嚇得,吧嗒吧嗒掉了下來。她還記得上初中那會兒,北城的幾家紈絝少爺,都跟她在一個班裏,這些人不知怎麽的,就勾搭上她了,三天兩頭招呼她去會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