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玩玩而已,何必太認真
勉勉強強吃完飯之後,林清清收拾了一下,便帶著夜白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掛完號之後,醫生看著夜白的年紀,又看了看林清清,神情裏帶著一絲懷疑,“你是她什麽人?她先生沒有來嗎?”
夜白臉色一白,有些尷尬。
林清清趕緊道,“我是她姐姐,我妹夫最近太忙,所以隻能我來陪她做檢查。”
醫生“哦”了一聲,給開了單子。
檢查完之後,夜白捏著手裏的單子,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發呆。
上麵白紙黑字,寫著妊娠52天。
林清清跟著一陣沉默,夜白愣過之後,一下將林清清抱住了,滿眼無助,“小嫂嫂,我怎麽辦啊?”
打掉不舍得,這樣不明不白地生下來,她們夜家肯定不允許,難道要告訴裴司南?她又不想用孩子拴住那個人,這是最沒用地方法。
林清清拍了拍她的肩膀,心中也是一陣糾結難過,“要不,告訴裴司南吧?這好歹是你的孩子,況且,你要是打掉了,很傷身體的,你這麽年輕,不能留下什麽毛病。”
夜白早已經六神無主了,此時也不知道究竟該怎麽辦,隻能一直抹眼淚。
“我不想告訴他,他都不理我了,怎麽會想要這個孩子,就算他最後接受了,也不是真心想接受,與其這樣將他綁在我身邊,不如什麽都不告訴他。”
“那難道,你要把孩子打掉嗎?”
林清清得問語氣,頓時嚴肅了起來,“夜白,這可不是小事,你還這麽年輕,打掉孩子,興許要付出的代價,是很慘痛的。”
夜白抽泣了兩聲,眼淚一直往下掉,那副無助憔悴的模樣,看得林清清都跟著心疼了起來。
“我不想,打掉他。”
林清清歎了口氣,似乎頗有些無奈,“那就你就應該知道,沒有父親的孩子,一出生,就要飽受多少白眼,更何況,夜家是整個北城最大的家族,又怎麽能允許,這個孩子給夜家抹黑呢?”
夜白哽咽了幾聲,最後,吸了幾口氣之後,才道,“那,小嫂嫂,我去找裴司南,看他怎麽說。”
出了醫院,林清清不放心,想陪著夜白一起去,結果被她拒絕了。
夜白開了車,來到了裴司南的樓下,現在是下午五點,再過半個小時,裴司南就會下班回家了。
等了一會兒,裴司南的車子,開了過來,夜白趕緊下了車,隔著老遠的距離,想跑過去。
可是沒走出幾米,便看見裴司南從車子上下來了,緊跟著,從副駕駛上,下來了個穿著明豔的女人。
夜白微微一愣,呆在了原地,女人一下車,便挽上了裴司南,兩人有說有笑,一看關係就很不一般。
裴司南似乎看見了她,卻無視一般,攬著那個女人,親昵間,溫柔盡顯。
待走到夜白的跟前,裴司南堪堪頓住,麵無表情道,“你來幹什麽?”
那個明豔的女人,似乎也看出了兩人之間不同尋常,挑釁一般,撇了夜白一眼,嬌滴滴地湊到裴司南跟前,裝模作樣嬌嗔道,“司南,這是誰啊?你朋友嗎?”
裴司南衝她笑了笑,似乎還帶著那麽一絲安撫,“不是朋友,隻是以前雇主家裏的熟人。”
那女人笑吟吟地“哦”了一聲,伸出手來,湊到夜白的跟前,“你好,我是司南的女朋友。”
她刻意將女朋友三個字,拉的很長,恐怕別人不知道一般。
夜白直直地瞪著裴司南,沒有動,“裴司南,就算你不想跟我在一起,也不能這麽快就找了別人吧?難道以前的那些,你都隻是在耍我嗎?”
裴司南似乎覺得很無所謂,又是以前那副流氓的模樣,“隨你怎麽想,這種事情你情我願,大家都是成年人,玩玩而已,何必太認真。”
夜白狠狠地咬了咬牙,抬起手,一巴掌甩在了裴司南的臉上,“就當我眼瞎了!”
那個明豔高挑的女人,見裴司南別打了,頓時有些不樂意了,嚷嚷著就要抬起手,將那一巴掌還回去,“你怎麽打人啊?看把你囂張的!”
抬起的手,還沒有落下,裴司南便將她攥住了,他摸了摸臉上的指印,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別理她,這種女人瘋了,我們走!”
兩人在摟摟抱抱中,直接上了樓,留下夜白一個人,在外麵發呆。
她緩緩地蹲下身子,渾身的力氣,像是在這一刻,全部被抽光了一樣,不知所措。
她原本隻是以為,裴司南不肯跟她繼續,是因為他哥之間的糾葛,可是沒想到,裴司南就是個浪人,她從一開始,就該明白的啊!
他裴司南,本就是個流氓,是不是吃她豆腐,占她便宜,哪裏像個好人模樣!
夜白摸了摸肚子,心尖上像被人剮了,生疼。
呆呆地回了家,夜白一進了客廳,便癱倒在了沙發上。
林清清一直心神不寧地等著她,也沒心情休息,此時見她遮肚模樣,頓時急了起來,“怎麽樣?見著裴司南了嗎?他怎麽說?”
夜白的臉上,沒太有什麽表情,她呆呆地盯著天花板上的燈,整個心都空了。
“我今天,看見他有了別的女人,我不想,再找他了,算了,他不要這個孩子,我自己要。”
林清清微微皺了皺眉頭,裴司南有了其他女人?
他不像是那樣朝三暮四的花心男人啊,更何況,他似乎很喜歡夜白,她都看得出來了啊!
林清清攥了攥拳頭,咬著牙,恨恨道,“我去找他,我倒要看看,他能渾到什麽地步,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嗎?如果真是這樣,那裴司南,他也配不上你!”
說完,轉身便要往外走。
夜白一把將她拉住了,滿眼的淚光裏,全是祈求,“小嫂嫂,算我求你了,別去,我還想要最後一點尊嚴,不想分的這麽難看。”
裴司南已經對她這樣了,她要有骨氣,不能軟著性子,用可憐孩子那一套,拴住這麽男人,那樣會讓她很丟臉,也很沒尊嚴。要分就分的體麵些,她也不是那種沒了裴司南,就要一哭二鬧三上吊,活不下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