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知道她是然然
林清清還在想著什麽,夜君淩突然幹咳了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以前的事情”
林清清回過神來,截過他的話,淡淡道,“以前的事情,就這樣吧。”
她不想夜君淩提起以前的事情,那些傷害太大,她不會原諒他,所以,也不會給他提起的機會。
夜君淩心尖有些不舒服,林清清這樣疏離的態度,讓他有些發悶,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林清清微微斂了斂眸,“你還和希苒結婚嗎?”
其實,她想問,希苒出了這樣的事情,他還會跟她離婚嗎,可是,這句話,卻怎麽都沒問出口。
夜君淩似乎有些煩躁,揉了揉泛疼的額角,有一絲不確定的,“不知道。”
希苒救過他,他也曾經答應希苒,要娶她,可是現在,事情弄成了這個樣子,他也想不準該怎麽辦才好。
林清清歎了口氣,過了許久,才看著他,眼睛裏全是認真,“那,你說過跟我離婚的事情,還是算數嗎?”
夜君淩心中一梗,像紮了根刺,蔓延了整個心髒,疼痛無比。
“你就,那麽,想跟我離婚嗎?”林清清點了點頭,那雙平靜的眸光裏,帶著一絲澄澈,“夜君淩,我也不知道,你現在對我,究竟是什麽樣的想法,但是,這都不重要了,在我那麽喜歡你的時候,你把我的喜歡,踐踏的一文不值,甚至那
樣羞辱我,所以,我們不可能了,你放手,我也放手,我們各自安好。”
疏離的語氣,不帶有一絲一毫的留戀,這讓夜君淩感覺很惱火。
可是,讓他放手,現在已經做不到了。
夜君淩的語氣,頓時冷了下來,一向冰寒的眸子裏,不帶有一絲溫度,“你,是我的,哪也不能去。”
林清清沒有再與他爭執這些,反正,再忍一段時間,她的家人就會被送走,到時候,她再也不用被夜君淩這般沒尊嚴地對待了。
過了幾天,希苒一直給夜君淩打電話,似乎因為打不通,便打到了家裏來。
夜君淩不在家,是林清清接的電話。
希苒一聽到林清清的聲音,便開始像一個瘋子一樣,歇斯底裏的大吼大叫,“林清清,你竟然害我,你不得好死!”
林清清捏著手中的話筒,對於她的這般惱羞成怒,並沒有生氣。
畢竟於她來說,希苒已經是個手下敗將了,她已經被攆出了夜家,完全沒必要在這跟她浪費精力。
“希苒,你竟然說我不得好死,你冒充我,在夜家享受了十年,怎麽,你感謝我嗎?”
希苒呼吸一窒,陡然顫了起來,“你你果然是你果然是”
林清清笑了笑,“我才是然然,這麽些年來,你頂著我的名字,享受著夜君淩對你的關愛,你現在卻咒我不得好死,你的良心不會不安嗎?”
她還想說些什麽,身邊突然發出的響動,讓她微微一顫。
林清清趕緊看了過去,隻見,夜君淩竟然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已經回來了,此時此刻,正捂著胸口,彎著腰,狠狠地呼吸著。
他似乎呼吸有些困難,盡管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卻仍然像缺氧一樣,一張臉憋得通紅。
“你怎麽了?”
林清清微微一頓,不知道剛剛的話,究竟被他聽去了多少。
夜君淩一點一點,緩緩地支撐著走過來,僅僅是這一點的距離,便已經像是耗盡了所有力氣。
“你,是然然,為什麽,不告訴我。”
林清清斂了斂眸,似乎並沒有因為夜君淩知道了這個而有絲毫的興奮,她原本,便沒打算告訴這個人。
夜君淩感覺胸口劇烈地疼痛著,像被人用棍子,狠狠地錘了幾千下,每一個呼吸,都疼得能要了命。
“現在說這些,還有用嗎?”
林清清苦笑了了幾聲,“已經晚了。”
夜君淩將林清清死死地攬在懷裏,突然間便哽咽的像個孩子,他怎麽,怎麽能將這個人認錯了?!這一錯還是十年,究竟能有幾個十年,能讓他補償?
林清清感覺脖頸裏一熱,有液體一滴一滴地落了進去。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夜君淩,那麽無助,那麽惶恐,好像她隨時能不見了一樣。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夜君淩除了說這三個字,不知道還能再說些什麽。
他,不但錯過了那十年,還在再次相遇的時候,傷害了她那麽多,林清清能原諒他嗎?
不知過了多久,林清清將夜君淩推開,淡漠而疏離的神色,沒望進眼睛裏一次,便心涼一次。
“夜君淩,你要是,覺得對不起我,就跟我離婚吧。”
夜君淩沒由來一下便慌了,他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林清清淺淺地笑了笑,“你看,你現在對我,還是那麽不好,如果我不是然然,你依舊不會把我你心尖上的人,不是嗎?夜君淩,你根本不愛我,你隻是,對小時的我,一個念想。”
夜君淩想否定,想說些什麽,他知道自己對林清清的感覺,可是,因為他的驕傲,他的自尊,讓他一次又一次傷害了她。
沒有人告訴他,該怎麽愛一個人,也沒有人教他,該怎麽哄一個人,他在這樣慘痛的摸索中,又慘痛地越走越遠。
林清清要給他機會啊,不能就這樣一下給他判了死刑,給這份感情判了死刑。
林清清感覺有些累,渾身的而無力感,都讓她想睡。
“我有些累了,先上去睡會兒。”
以往的以往,夜君淩在麵對她時,總是有那麽一絲驕傲在裏麵,可現在,他隻剩下惶恐。
林清清上去之後,夜君淩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可盡管如此,眼淚還是順著眼角,忍不住往下滑。
他從未像今天這樣是失態過,也從未像今天這樣情緒失控過,如果可以重來,他一定不會那樣傷害這個人,以至於把以後和未來,全都阻斷了。 過了許久,他才狠狠地吸了口氣,緩了緩心口的憋悶,拿出了手機,撥通了一串的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