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交換生

  時間很快就過了，五絕學院迎來了第一個新年假期，年輕一輩除了幾個從小就無家可歸的會留在山上過年，其餘的能走都趕緊走了。

  「可真是半點都沒留戀啊！」方青蓮站在百毒峰觀景台上，看著天上時不時飛過的一架兩架飛行器感慨。

  沈清羽手上拎著個菜籃子，看著山門那邊還在依依不捨的五人。

  方青蓮注意道之後問她師兄：「師兄，小白難不成是孤兒？怎麼她也留下了？」

  「算是吧，比無家可歸還慘了點。」沈清羽嘆了口氣：是漂流到異世界了，不過看她適應能力挺強，應該沒事。

  趙·無家可歸·飛·適應能力強·白現在正在山門口送別凌人美、王金貴和冷柏林，李承留過年也留在山上，因為他們村在他小的時候遭到屠殺，就只有他一個人被路過的孫賢勤等人救下了，後來就拜入了養獸峰門下。

  「老白，這金卡給你，你拿好了！以後到了金聖國地界，每一座城都至少會有一家金聖錢莊，憑這張卡可以隨便取錢，上限就是所在錢莊的一半儲錢量。」凌人美拿出一張金閃閃的卡片，不知道是什麼材質，上面還有漂亮的浮雕，寫著「金聖國」三個字。

  趙飛白顫抖著手接過，「美人，你家這麼有錢的嗎？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我都快感動哭了！」

  「表姐！」旁邊的王金貴嚎了一聲，眼淚都快掉出來了，「我之前求了你半天，你連銀卡都不給我，這次竟然給了老白金卡！」

  看見王金貴眼睛狠狠地盯著她手上的金卡，趙飛白都不好意思拿了，正想著還給凌人美。

  「你閉嘴！吵死了，堂堂宰相之子就這點肚量，小肚雞腸的！」凌人美煩道。

  王金貴凶了之後委屈巴巴。

  趙飛白在旁邊靜默了會兒，對凌人美問道：「胖子他爹是宰相，那你呢？」

  「她爹是金聖國皇上，她娘是皇后。」冷柏林在旁邊說道。

  趙飛白和李承留在旁邊瞪大眼睛看著他們。

  凌人美擺弄了一下頭髮，「也就那樣吧，又沒有皇位要繼承。」

  趙飛白轉頭看向冷柏林，「那你呢？」

  冷柏林攤手道：「普通家庭，我家也沒有皇位可以繼承。」

  「老白你別聽他瞎說，老林可是楚青國景王世子爺，雖然沒有王位繼承，但也不是他說的普通家庭。」王金貴拆他老底道。

  趙飛白和李承留兩人面面相覷，兩人各自在對方身上看見兩字：貧窮。

  趙飛白默默地把金卡收了起來。

  王金貴看著趙飛白收起了金卡，悶悶不樂道：「我們說這麼多，其實都是凡世生活，老白比我們好多了，將來還能繼承峰主之位呢！」

  趙飛白往後瞟了一眼，見她師父還站在觀景台上，立馬催促道：「好了好了，你們快回家去吧！」

  「那我們走了！一個月後見。」凌人美和王金貴走上同一輛飛行的馬車，走了。

  「再見。」冷柏林自己架著飛行器也走了。

  留在原地的趙飛白和李承留分別往兩個方向揮手道別。

  金聖國地處偏北，楚青國地處偏南，葯神山地界就在兩國之間。

  馬車上，王金貴還是不服：「表姐，你剛剛怎麼把金卡給老白了啊，平時那麼扣，怎麼這時候大方了？」

  「我最近一直有個預感，這次分開之後可能就再也見不到老白了！我不放心，至少留給她金卡，我心裡能安心些。」凌人美看著車窗外的藍天白雲，臉色低沉地說道。

  而葯神山這頭，沈清羽接過百毒峰的弟子拿來的裝著毒藥的瓶瓶罐罐和一株熾焰火蓮，一順手就把東西放到了菜籃子里去。

  方青蓮看不過去，從袖子里拿出一張黑絲巾，蓋到了菜籃子上，「都不知道擋一擋，被別人看見了眼紅。」

  弄好之後又嫌棄道：「你就不能拿個好的盒子來裝嗎？拿了個菜籃子過來，寒酸死了！」

  沈清羽咳嗽道：「師妹，你這話就不對了，師兄剛剛給你送了藥草過來，這東西不就相對於菜嗎？不用菜籃子裝用什麼裝？你這說得跟小孩子鬧脾氣一樣，還不如你那新收的徒弟乖巧懂事，她一來葯園峰都是搶著幹活的！」

  「我徒弟當然都是好的，小凌聰明伶俐，嘴又甜，不然我也不會收下她，倒是跟你那徒弟在一起之後幾個人名聲都不好了，我也煩啊！」方青蓮扶額。

  沈清羽笑了：「他們都是臭味相投，你多看看就明白了！不跟你說了，聊多了趕不著吃飯了！」

  方青蓮看著他風風火火的背影，聯想起好幾年他獨坐崖頂，那副生人勿近的樣子，覺得日子過得真快，轉眼間他們這些人看著都像是老了，也會為了身邊的人想世俗低頭。

  她看了看石桌上擺放的名單，拿起來看了一會兒，想了想，勾了兩個人的名字，然後收了起來。

  回去之後，沈清羽把菜籃子放桌子上就等著吃飯了。

  剛好趙飛白也端著盤子過來，放好之後就盯著菜籃子上的黑絲巾看，她拿出來，「師父，這黑布哪兒來的啊？」

  「你方師叔那裡拿來的，你喜歡就去找她拿。」

  「好啊！」趙飛白完全沒有心裡負擔的應承下。

  「對了，跟你說件事兒，前些日子我們開會討論了一件事。五絕學院也已經開張半年了，惹了一些人的眼紅，我們跟外面那些門派的修行方式不同，而且授徒方式也不同，我們學院的學生都是各峰弟子，外面那些宗門學院的學生有些是不拜入山門的，只交錢學本事。」沈清羽說道。

  「這些我知道，那現在是要開放限制招普通學生嗎？」趙飛白吃了一口飯問道。

  「放開限制是不可能放開的，至少也不是現在，但外面形勢逼得緊，野心最大的還是仙盟學院，但它是在背後施壓，明面上跳出來鼓噪的是另外幾所宗派學院，也是仙盟學院之下名氣頗大的那幾個。我跟其他峰主商量過後，決定退一步，以交換學生的方式，換五名學生去不同學院求學，其他學院也商量過後選出五名學生過來葯神山學習，期限兩年。」沈清羽吃了個雞腿解釋道。

  這雞是想不開要衝破林子的牢籠撞死的，趙飛白殺雞儆雞，在林子外當著其他雞的面把它拔了毛才帶走的。

  「那這五個名額怎麼選啊？」趙飛白吃了個雞翅膀之後問道。

  「肯定是各峰各出一個人唄！」沈清羽吃下另一個雞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