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你就不能離他遠一點嗎
策劃部經理也給莫夢瑤和鍾瑞南介紹了一遍朱子堯。
莫夢瑤瞟了他兩眼，後者有些尷尬，不過還是衝著莫夢瑤笑了笑。
他們開始討論下一步的合作方案，朱子堯將方案解釋得還是挺透徹的，這個讓莫夢瑤很是意外，她還以為這丫除了吃軟飯之外就沒其他的本領了，不過轉念又想想，要是他真的那麽一無是處，她當初也不會跟他在一起了。
安陽在會議間，目光一直往莫夢瑤身上打轉，莫夢瑤偶爾看看他，也不好表現太明顯，畢竟還有其他人在。
會議結束，莫夢瑤站起來，忽然有些暈眩，站在她身邊的鍾瑞南馬上就伸手扶住了她的肩，在耳邊低聲問：“你怎麽了？”
莫夢瑤搖了搖頭，“應該是昨天沒休息好，所以今天的精神不怎麽好，血糖有點低。”
安陽的目光投在鍾瑞南搭著莫夢瑤肩膀的手上，嘴唇緊抿。
莫夢瑤精神不大好，也沒有太留意到安陽的異樣。
“我先扶你回去辦公室休息吧。”鍾瑞南朝其他人點了點頭，“很抱歉，夢瑤身體不大好，所以先離開，小丁，你送送安總他們。”
他們離開之後，安陽繃著臉也出去了。
朱子堯將三個人的互動都看在眼裏了，望著鍾瑞南的背影微微出神。
安陽率先走出莫以高，司機將車子開過來，可上車前一刻，安陽卻忽然轉身，朝莫以高大樓裏走去。
朱子堯被嚇著了，轉頭，“安總他……”
經理笑著擺了擺手，“莫小姐是安總的女朋友，安總估計擔心了。”
安陽直接上去莫夢瑤的辦公室。
“你有低血糖就早點告訴我，還熬夜，那麽辛苦，萬一你昏倒在這裏怎麽辦？你爸跟赫言不殺了我才奇怪。”鍾瑞南顯然有些放大了問題，莫夢瑤笑了笑，“拜托，這麽多年都過來了，這麽一點小病還能怎麽樣。”
鍾瑞南顯然被莫赫言最近的病情給嚇怕了，警告著說：“不要忽略小病，之前他也說沒什麽問題，後來檢查才知道出了大問題，所以，哪裏不舒服一定要馬上去醫院。”
莫夢瑤勾了勾唇，“好啦，你比赫言嘴巴還厲害……”莫夢瑤之前還覺得鍾瑞南比莫赫言冷漠，但熟悉之後，她倒覺得有時候他待人比莫赫言更懂得細膩。
小婷敲了敲門，“夢瑤，安總來找你。”說著朝莫夢瑤眨了眨眼。她也有感覺，這三個人之間關係有些微妙，之前都不覺得的，最近莫赫言對莫夢瑤很關心，兩人互動也跟之前不太一樣。
她也納悶怎麽忽然會有這樣的轉變。
“安陽，你還沒走？”莫夢瑤見到他出現在自己辦公室，臉上滿是驚喜，她還以為他已經離開了。
鍾瑞南也沒興趣留下來當電燈泡，就朝莫夢瑤點頭示意一下出去了。
“算他識相。”安陽望著莫赫言說了那麽一句。
“你說什麽？”莫夢瑤沒聽清楚，安陽笑著沒重複。
“剛剛看你不舒服，我怎麽能走得安心，肯定是最近太忙了，身體跟不上來，你還是跟你爸說說吧。”安陽舍不得她太辛苦了。
莫夢瑤覺得很好笑，“你們都好緊張啊，之前我經營網店，還做兩份兼職呢，還不好好地活了下來，現在就變金貴了？更何況，跟你和赫言的工作比起來，我的根本就算不上什麽。”
安陽伸手將她摟緊懷裏，摩擦著她的手臂，“這怎麽一樣，我們是男人，你是女人。”安陽不同意地說著，他才不要她好像他們這麽辛苦。
“喂……安總，你這句話有很明顯的性別歧視，要是讓其他女同胞聽到了，估計會圍毆你一頓了。”莫夢瑤眸子閃著笑意說道。
“我說的是事實，你不要逞強，別的女人怎麽樣，我不管，但我的女人，一定要好好的。”他霸道地吻了吻她的眉心。
莫夢瑤埋頭在他胸前，聽著他心髒跳動的聲音，他們好像真的好久沒有約會了，怪不得某人都有怨言了。
一個星期後，德國那邊的出了一種新藥，鍾瑞南馬上聯係他們將藥送了過來，但莫赫言服下之後，反應很激烈，心髒律動很不正常。
莫夢瑤本來約了跟安陽約好了一起去出租屋的，可是鍾瑞南臨時打了電話過來，“夢瑤，赫言他……醫生說，他剛剛全身抽搐，現在正在搶救……都是我害的，要不是我讓他嚐試這種新藥，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鍾瑞南的情緒很不穩定，莫夢瑤在電話裏都明顯能感受到，“你不要這麽說，這個怎麽會是你害的呢？你現在在辦公室嗎？我馬上來找你，咱們一起到醫院去，赫言一定會沒事的。”
莫夢瑤馬上到他的辦公室，她開車到醫院去，就擔心他現在情緒不穩定會發生什麽意外。
剛進醫院的門就接到安陽的電話，她著急地接起，“安陽，不好意思，我今天有事不能跟你一起吃飯，先不跟你說了，我還有事，再聯絡。”
“等等，到底發生什麽事了？你還好吧？”安陽聽她的聲音還帶著跑步後的微喘聲，心裏很擔憂。
“我沒事，是赫言，他的病有變化。真不說了。”莫夢瑤掛上電話。
這樣風風火火的，安陽也很好奇這莫赫言到底是怎麽了。他打開了手機的定位係統，發現莫夢瑤現在在郊外的一家私人醫院就馬上開車過去。
莫夢瑤跟鍾瑞南緊張地等在門外，半個小時過去，醫生終於出來了。
“醫生，怎麽了？”鍾瑞南第一時間衝上去。
“你們不要那麽緊張，經過搶救，病人情況穩定了，不過很遺憾，再次證明，新藥並不適合病人，這次用藥比較輕，引起的排斥不是太嚴重，可是以後在選藥上麵，我們會有更大的難度……”
醫生沉重地說著這些，他們倆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卻又湧上哀傷。
“病人現在需要靜休，還不能進去探視，你們還是先回去休息一下再過來吧。”
鍾瑞南還愣在原地，莫夢瑤拉了拉他的手臂，“不要這樣，先回去休息一下吧，赫言會穩定下來的。”除了這樣的話，莫夢瑤想不出更多安慰人的話了。
鍾瑞南跟著她失神地走出醫院。
在醫院的門口，他停住了腳步，輕聲問：“夢瑤，你說我是不是錯了，讓赫言這樣嚐試新藥，我是不是錯了？”
他忽然很懷疑，情緒激動地捶打著自己的胸膛，莫夢瑤拉住了他的手，將他抱著，“你不要這樣，這個真的不是你的錯。你也不過就是希望他能好起來。”莫夢瑤也覺得很無奈，莫赫言的情況，要是保守治療，那隻能看著生命一天天地凋零，可是嚐試新藥就可能是今天這樣的結果，不僅莫赫言很辛苦，他們這些親人朋友在旁邊看著也難受，而鍾瑞南是做出決定的那個人，心裏所受的折磨一定會更深。
“真的嗎？我好懷疑，我到底要怎麽做才能救得了他？”鍾瑞南低聲地呢喃著。
安陽驅車過來就見到他們相擁的場麵，怒氣忽然往上湧，莫赫言還好端端地站在這裏，有必要好像生離死別那樣嗎？
他推開車門，上前，生氣吼道：“莫赫言，你真的夠了，這一招你到底要用多少次你才滿意啊？你好端端地站在這裏，有必要讓夢瑤二十四小時都跟著你嗎？”
莫夢瑤很驚訝安陽竟然來了，不過想到上次的事情，他手機有定位係統，能找到她一點也不奇怪。
“安陽，不要說了，赫言現在也不好受。”莫夢瑤也不知道要怎麽跟他解釋這種情況，但是絕不能讓他發現這件事。
安陽生氣地上前拽住了鍾瑞南的衣領。
“你到底想怎麽樣？”
“我沒想怎麽樣？”鍾瑞南平靜地看著他，莫夢瑤望著他們倆，“夠了，安陽，別鬧了……”
“夢瑤，你先跟他離開吧，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莫赫言輕聲道。
“你一個人回去，你確定真的可以嗎？”莫夢瑤還是很擔心他現在的精神狀態。
鍾瑞南勉強露出笑容，“真沒事，你不要大驚小怪的……去吧。”
莫夢瑤上了安陽的車，安陽沉著臉將車子驅離。
路上，兩人一直都沒說話。
安陽緊繃的側臉讓莫夢瑤明白他現在處在盛怒中。半響，她開口，“安陽，別生氣了，今天失約是我不對，但是赫言真的有事，我不能不管，你能原諒我嗎？”
安陽猛地刹車，側過頭來，對視著她的眼睛，“我能原諒你，但是你要答應我，以後遠離他，不要管他的事了。”
“不……安陽，我不能這樣做。”莫夢瑤一口就拒絕了，莫赫言現在這種情況，她斷然不能不管。
“到底為什麽？為什麽你一定要為了那個男人三番兩次地來推我的約，來拒絕我，讓我生氣？”安陽說話的語調都起伏不定了。
“我沒有要故意氣你。”莫夢瑤歎氣道。
“好，我的要求就那麽簡單，過去的我都可以不計較，隻要你答應不要再管他的事就行了。”
“抱歉，我真辦不到，你別無理取鬧了可以嗎？”莫夢瑤沉著臉，“讓我下車。”
安陽盯著她好幾秒，她還是堅持，安陽解開中控鎖。
莫夢瑤真下車，一下子就攔截了出租車離開了，安陽猛地錘了一下方向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