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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他其實也很可憐

  安陽愣了好幾秒,緊繃的臉一鬆,笑出聲來,“許夢瑤,你,你到底是聰明還是少根筋……”


  “哈?”她瞪圓了眼,安陽神情變化太快了,說話也經常是前一句後一句搭不上,這種快速跳躍的思維,她真心汗顏,他們就不是同一個星球的人。“你才少根筋呢?”


  他的臉忽然就逼近她,在她眼前放大,她往後退,他成功地將她逼到了牆角,一手承在牆上,形成半環狀,許夢瑤不在狀態,“你想幹嘛?”該不會真的要將她給滅口了吧。


  “你說呢?我家的秘密你都知道了,你說我會怎麽對付你?”他挑了挑眉,邪氣地笑著。墨黑的眼眸深得猶如漩渦那樣,她頭皮發麻,他的呼吸輕輕地噴在她的臉頰上,有些癢,她覺得自己好像是醉了。


  “知道了我的秘密,當然就得成為我的人了,否則,我怎能相信你不將這事說出去呢,恩?”他奸計得逞地伸出了魔爪。


  “不要,你走開,我保證死都不會將這事說出去,行了嗎?拜托,你是我老板,我還等你賞賜我一口飯吃,嗬嗬,我怎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呢?”她嘻嘻地笑著,想著怎麽躲開他。


  她眼神裏麵細微的害怕讓安陽淡淡地收回了手,眼眸裏有些失落。


  許夢瑤以為終於把他給忽悠過去了,可下一秒他雙手卻捧著她的臉,“那這事再商量一下,不過,我得蓋個章。”說著,重重地就印在她唇上。


  “惡霸,無賴。”她使勁地擦了擦嘴唇,每次怎麽都被這家夥得逞了,太可惡了。


  她氣呼呼地離開,還得回去幫他做飯,天啊,她忽然覺得自己就是個急需要被解放的受壓迫群眾。


  許夢瑤剛離開沒多久,安遠就帶著江蜜來了病房,安遠很久都沒在公眾場合出現過。再加上,歐陽家跟安家又是世交。安遠一來,幾乎是前呼後擁的,人都快塞滿了病房,安陽不太高興,實在是太吵了。


  “謝謝你,歐陽,阿陽這孩子沒讓你省心吧,我說說他。”


  歐陽明將其他醫生都帶出去,房間隻剩下安遠,安陽和江蜜。


  江蜜將手裏的鮮花插到一旁的花瓶裏,走到他身旁,臉上滿是心疼,“阿陽,你生病了怎麽就不告訴我們一下,收到伯父伯母的通知,我跟爺爺都嚇壞了。”說著還伸手想撫上他剛毅的臉頰,但安陽馬上巧妙地躲開了。


  “不過就是小事,沒必要大驚小怪的,還讓爺爺那麽辛苦跑來,他們真多事。”他抱怨著,其實他生氣的不是這件事,他擔心爺爺知道了父親的小三兒懷孕的事,大概又會被氣到。


  江蜜有些氣餒,即便她做盡一切,好聲好氣地,小心翼翼地伺候著,安陽還是不能接受她。


  “安陽,小蜜一聽你病了,就跟著趕來,你說得我們好像是多管閑事了?”安遠嚴肅地說。


  “爺爺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安陽想起他們之前才吵架,實在不想繼續惹他生氣。


  “那好,這幾天就讓小蜜過來照顧你,你可給我對人客氣點兒。”安遠見他態度軟下來,馬上“推銷”著說。


  “不行,爺爺……”安陽立馬就拒絕了,還麵露難色,安遠當然也立馬就不高興了。安陽沉默了一下,解釋道:“爺爺,我有人照顧,就不用勞煩江小姐了。”


  “陽,你怎麽這麽說呢?我是你的未婚妻,來照顧你也是應該的。”她畫著精致淡妝的臉此刻盈滿了悲傷,很是受傷的模樣,簡直我見猶憐。但安陽卻毫無感覺,隻想著如花將這塊牛皮糖甩掉。


  之前他從來沒有認真地思考過這個問題,現在爺爺逼婚節奏越來越近,看樣子,這事兒也迫在眉睫了。


  “小蜜,你也知道他就是沒心沒肺,別理他,你要是願意就過來,還有,阿陽,不要說我沒跟你講過,我是不會接受一些亂七八糟的女人當我的孫媳婦的,你最好死心。”安遠拄著拐杖的手握了握,眼神很堅定。


  江蜜嘴角微微揚起,許夢瑤那女人,不管是如何特別,隻要有她江蜜在,就絕對不可能進得了安家的門,安陽隻會屬於她一個人。


  安陽慵懶地在床上躺著,也沒繼續回話,反正現在也不是討論這個事情的好時機。


  江蜜在一旁又是削蘋果,又是遞水的,安遠很是滿意,安陽卻依然表情淡淡。


  不久之後,安遠也支開了江蜜,望了一眼病床的安陽,“安陽,你也多愛惜自己的身體,你爸我是沒指望了,我不想你走上跟他一樣的舊路,你知道我對你有多大的期待。”


  安陽嘴唇抿了抿,安遠說的這些,他都明白,但是他心裏的難過又有誰能了解。忽然他腦海中浮現了許夢瑤那傻氣的臉,不禁微微扯動了一下嘴角。


  “阿陽,你發什麽呆啊?”安遠覺得安陽最近很奇怪,之前即便是一直不接受江蜜也沒有直截了當地說出來,那天竟忽然那麽堅定地拒絕。


  喜歡的人?看來他要親自看看那女人是什麽來頭了。


  “對不起,爺爺,我沒事。”他收攏了一下飛走的意識。


  “你爸的事兒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了,故意不告訴我?”安國給他打電話說安陽進了醫院,他一問才知道原來他兒子竟然不是因為關心孫子而在醫院,反倒是因為情婦有了孩子要做人流,他氣得當場就將電話扔在了地上。


  “沒多久,湊巧的是,我們竟然在醫院碰上了,媒體那邊我已經搞定了,應該不會有麻煩。”他的那對奇葩父母這麽玩,那麽久都還沒能被戳穿,安家在背後做了不少功夫,這樣的爛攤子,安陽收拾的多了,所以完全沒有大驚小怪。


  “你爸媽,哎……”安遠說起這個就很是痛心,遲疑了一下,問:“安陽,你會怪爺爺嗎?”


  安陽臉色沉了沉,握了握眼前老人的手,臉緊繃著,語氣低沉,“爺爺,這個跟您有什麽關係,路是他們自己走的。”


  安遠搖了搖頭,從椅子上起來,岣嶁的身軀有些搖晃。


  “那件事我一直耿耿於懷,所以不讓你爸碰公司的事情,或許也是因為這個,他們才會將注意力轉移到其他的地方去,還弄得家不成家的。”他語氣壓抑。


  “爺爺,這不是您的錯,我知道您心裏也不好受。”安陽安慰著說,望著窗外,“爺爺,我一直都在找他們,但是現在還沒有消息,您放心,我們花那麽多氣力,一定會有成效的。”安陽隻能期待著有一天真能找到他們,解開爺爺的心結。


  安遠的眼神望向遠方,思緒也飄得很遠,想起了當年的事兒。


  當初,安遠跟好友連成一起創業,公司的規模做得很不錯,可是後來兩人在公司的策略上就有了很大的分歧,不久之後就分家了。


  安遠拿著分到的那一部分成立了安氏集團,公司穩步發展,越做越好。但是連成成立的“聯城集團”雖然一開始的氣勢凶猛,但投資過於集中,發展的速度也太快了,資金鏈跟不上,最後金融風暴來了,毫無疑問就變成了第一個倒下的。


  連成受不了這個打擊自殺了,可臨死前拜托好友安遠照顧他的兒子連一喬。安遠也答應了,在辦完他的喪事之後,安遠就將連一喬接回到家裏。


  連一喬跟安國的年齡差不多,安國比連一喬大了兩歲,兩人之前也算是認識。


  安遠那時候生意很忙,根本沒什麽時間照顧這兩個孩子。當時安遠心裏還很高興,想著連一喬到家裏住,不僅能完成對好友的諾言,也為兒子多找了一個兄弟,一個伴兒。可他卻從沒想過,他的兒子安國根本就不是這樣想的。


  等到他終於意識到兩個孩子的矛盾的時候,事情已經一發不可收拾了。


  安國對連一喬故意栽贓陷害,連一喬百口莫辯,公司那一幫元老忌憚著安國是安遠的親兒子,也紛紛都站在了安國這一邊。


  連一喬孤立無援,但是又不想就這麽被冤枉坐牢,就帶著老婆孩子,開始了逃亡的生活。


  每每想起這些,就讓安遠心裏一陣痛。


  之後,安遠一直都沒他們的消息,有時候也會傳來一些風聲,但他每次派人去打探總是沒有了消息,他一直都覺得對不起好友,覺得這一切都是安國造成的。他氣急,始終無法原諒安國,就將他給流放了,再不讓他碰公司的事情。


  安陽很小就被安遠帶在身邊學習,十幾歲就已經要到安氏工作。他很清楚爺爺這些年冷藏他父母的原因。他跟安遠都從來沒有放棄過尋找連一喬這件事情,隻是這個世界太大,要找一個人也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在那個人也許壓根兒就不想讓他們找到的情況下。


  “好了,不說這個了,阿陽,我相信你,就算我不在了,我也知道你會幫我一直找下去的。”安遠很早之前就已經跟安陽說了這件事情,安陽也當麵答應了他,即便以後找到的是連一喬的後代,他們安家也會做出補償的。隻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往事,在不久的將來終究是給安家掀起了一陣狂風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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