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初見厙教授
第十一章初見厙教授
到了婚禮那天，大家上午早早就來到飯館。門前掛了紅燈籠，門上貼了「囍」字，裡面張燈結綵，一派喜慶。作為伴郎，劉濤和吳海在門口迎接賓客。
到了中午時分，賓客到齊，婚禮開始。肖戰和倪敏跪拜天地，雙方后，給倪老爹敬茶。倪老爹給每人一個紅包，笑容滿面地說：「以後，踏實過小日子！」
「是的。謝謝爹！」肖戰兩人一起說道。
接著，兩人給客人們敬酒。張傑嚷著讓他們喝了個交杯酒。熱熱鬧鬧的一天過去了。
生活總是短暫的喧鬧，長時間的平淡。不管曾經是怎麼的輝煌，怎麼的波瀾起伏，柴米油鹽醬醋茶才是真諦。
一個月後的一天，倪敏正在收著錢，突然，捂著嘴巴衝到後面，吐起來。一個女服務員蘭姐看到這一幕，笑道：「這是有喜了吧！？」她三十來歲，是過來人，一看就知道。
肖戰也是驚喜萬分，知道自己要當爸爸了。他連忙說不要倪敏再幹活了，倪敏休息了幾天，覺得很無聊。倪敏說，現在才懷，不礙事，不讓她做事情，她還不習慣，一天天無聊的。只好還是讓她來飯館幫忙，收收錢，記記賬，不要乾重活。
再過一二十天就要過年了，天氣也冷下來，飯館的生意也忙起來了。這天，飯館來了三個人，一個老頭帶兩個小孩。他們在大堂里的一張桌子坐下，肖戰連忙上去招呼：「您三位嗎？吃點什麼？」
「嗯，三個人，你們最拿手的上四個菜，還先上兩個冷盤！」接著，那個老頭對小孩又說道「這樣行了吧？我的小祖宗嗯！」
兩小孩子「嘻嘻」笑笑。
這時候，仔細看了后，肖戰才發現這是認識的。衣服穿的有點多，前面沒認出來。這兩個小孩竟然是「惡毒小魔王」鄭瑞和劉彤。「惡毒小魔王」還是張傑給他們取的綽號。
給他們上了菜后，待他們吃完出去后，肖戰一打聽，別的人幾乎都認識他們。那個老頭是菜人關押中心所長鄭羅的岳父劉為民。六十多歲的年紀，一聽名字，就知道是上個世紀出生的人，多帶有那個時代的氣息啊，「為民」啊。那倆小孩也基本上是家喻戶曉，小人奸嘛，而且這麼小就那麼惡毒。劉為民倒不是一個壞人，他還經常勸女兒，女婿，但架不住大家背後指指點點，人稱「老人奸」，所以也就沒幾個朋友。平時，他們不到外面來吃飯，怕別人指指點點，這是老頭架不住倆小孩的鬧，而且，要過年了，到外面飯館吃兩頓不很正常嗎。
又過了幾天，天開始下雪了。這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挺大，紛紛揚揚的，整個世界彷彿都披上了一層銀裝。厚實的皮簾被掀開，一股看得見的冷氣溜進來。進來近十人，肖戰上去招呼客人，一看，有很多認識。鄭羅走在前面，後面是他老婆劉娟。然後是老頭劉為民，一個老太太，估計是劉為民老婆。倆小魔王和一個五六歲小女孩，後面還有三個不認識。明顯的是一對年輕夫妻和一個禿頂老頭。這老頭像個重要人物，進來后，鄭羅他們都簇擁到他身邊，鄭羅介紹道：「教授，這裡的菜在我們這裡還是很有名的，很多人都慕名來這裡吃東西。連阿勒夫大隊長他們都喜歡過來吃東西！」
「噢，那我要嘗嘗，是否真如鄭所長所說了。」
無視了來招呼客人的肖戰，估計他也不記得，不認識這個曾經的菜人。鄭羅轉過頭來，向後面廚房大喊：「倪老闆，倪老闆……有貴客上門了！」
倪老爹聽見外面的人在喊，出來招呼。「鄭所長，各位，歡迎大家來小店吃東西。」
鄭羅向倪老爹介紹說：「這是厙教授，第九區生物研究所的首席科學家。今天慕名來這裡吃飯，倪老闆可要把手藝都拿出來，我在他老面前誇了口，不要讓我丟面子噢。」
「一定，一定。」倪老爹點頭笑道「一定把最高水平發揮出來。不讓貴客失望。」
「我馬上整治一桌，各位貴客，二樓包廂請！」倪老爹躬著腰子，伸出手。「請，請！」
劉娟走在前面引路，大臉盤子上濃妝艷抹，扭動著水桶般的腰身，笑語晏晏往前面樓梯走去，一邊說道：「厙教授，請！」
他們中間的那個年輕男人也說道：「老師，先請！」
那個厙教授點頭笑語：「不要這麼客氣，大家一起。」然後他對劉老頭說「劉大哥和嫂子，先。」
劉為民老頭連忙說：「厙教授，您先請！」
兩小魔王拉著那個小女孩的手跑上樓梯：「噢……哦……吃好吃的去咯！」也不管這些禮讓的大人們。大臉盤子一陣氣急，一把想拉住，沒拉上，只能在那尷尬地笑著。
「沒事，沒事。小孩子才是真性情！我們在這請來請去，半天都上不了樓。」厙教授笑著說道，「大家一起上樓！」
這才結束這場尷局，他們一起上樓，坐進了包間。
過了一會，菜肴一個個上來，裡面也開始推杯換盞，談笑風生。肖戰作為服務員站在外面服務，隨時聽候裡面的召喚。端菜倒酒的過程中，知道了這些人的關係。這是鄭羅他們一大家子。他自己的父母還在甌城，後來基本上也斷絕了往來。他老婆、小孩，還有岳父岳母。那對年輕夫婦是他老婆的弟弟劉勇兩口子，還有他們的女兒。最後是厙教授，據說是一個有名的科學家，劉勇叫他老師。厙教授孤身一人，沒有老伴、小孩，老家在羅城鎮。過年了，回來看看，劉勇就自告奮勇的承擔了他的招待。他們都住在鄭羅家的別墅里，據說連大蛇人都很看重厙教授，鄭羅他們更是巴結他了，而且有他妻弟這層關係。
有些人，初識可能都沒給彼此留下印象，但若干年後，在彼此的人生中，有著不可替代的角色，或者發揮了不可磨滅的作用。回頭一看，噢，曾經相遇過。肖戰以前在網上看過一篇文章。文章裡面，講了一個女孩在她很小的時候，大概十歲，跟隨父母去天安門廣場旅遊。父母給小女孩拍紀念照片，按下快門，影像定格。洗出來一看，在小女孩剪刀手的背後，一個遊人走過，是一個十來歲男孩，留下側臉。這很正常啊，估計每個人出去旅遊拍照的時候，都有同別的遊客同框的時候。只是在十來年後，女孩的新婚丈夫發現那個側臉的男孩就是自己，這就是緣分吧。緣分，真是一個很奇妙的東西，擦肩而過的路人，可能若干年後是你生命中的最重要的人，你身邊可能對你來說最沒有存在感的人，最沒有可能的人，最後成了陪伴你終身，一起走的人。所以說，珍惜每一次遇見，他/她可能是你想找到的他/她。
當然，肖戰並不知道，他與這個厙教授也是有緣分的人，只是這與男女之情無關。可以說，厙教授在肖戰的這個人生中真的有不可磨滅的作用。只是現在他們一點都沒有意識到彼此的存在。是的，現在，他們之間，真是一點也不搭噶，沒有絲毫關聯的地方。
倪老爹的手藝還是不錯的，厙教授和鄭羅一家酒飽飯足，盡興而歸。肖戰與厙教授的第一次相遇也這麼毫無故事的過去。
肖戰還在別人的議論中了解了更多的關於鄭羅一家人的事。畢竟平時沒事，不就是家長里短咯，肖戰來飯館都快半年了。鄭羅的老丈人劉為民一家，老家是湘省三吾縣，戰後，隨鄭羅一家遷居羅城鎮。劉為民育有一兒一女，大女兒劉娟，讀書少，嫁與鄭羅，生性蠻狠，為人強勢的很。小兒子劉勇比較溫和，讀書多，研究生畢業，現在在星城的生物研究所工作，協助厙教授搞科研。他們也定居在星城，他老婆趙小娟是他大學同學，婚後一年有一個女兒。劉娟覺得自己的弟弟很優秀，趙小娟配不上他，而且結婚幾年只生了個女兒。平時沒少說風涼話，所以劉勇他們兩口子也少來她這裡。
還有一件事兒，聽人隱秘的談起，鄭羅能搭上大蛇人阿勒夫大隊長，劉娟在這裡面起了「很大」的作用。大蛇人相對人類來說，是異族，外星人，所以大蛇人的審美觀與人類大大不同，甚至相反。而且，大蛇人與人類應該是生殖隔離的。就像以前水藍星上的旭日國的老師們，與狗一起，也沒聽說生出個狗頭人來，真噁心，題外話啊。大蛇人當人類是一種低等級的智慧生物，甚至是食物。就像以前人類看猴子一樣。很少有大蛇人朝那方面想，但還是有很小的一小撮人這麼干。這個阿勒夫大隊長就是。這些大蛇人喜歡粗壯，肥大的女人，對其他的女人不屑一顧，甚至我們眼中的美女，他們認為奇醜無比。所以，近兩百斤的劉娟就這麼入了阿勒夫的「法眼」了，兩人也是一拍即合。劉娟的老公鄭羅就這麼當上了收容所的所長，所有，那個女人也更是囂張，蠻橫了。
真是不敢想象，兩米二十多，將近三十的三百多斤的大蛇人和近兩百斤的女人，是何等的地動山搖啊。搖搖頭，肖戰不敢去想象，渾身打了個冷戰，真是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