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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前戲之後

  ICP備案號:湘B2-20100081-3互聯網出版資質證:新出網證(湘)字11號網路文化經營許可證:文網文[2010]128號

  戴子卓從昨日到方才遇見許相夢之前都不在家中,對施南壽之死也是才聽說。對施南壽這人,他也不太能忍受,他承認自己也曾多次受他羞辱,被他說是讀書無用的失敗者。施南壽的話自然更過分,但戴子卓只是大略說出個意思。

  「我昨日出了一趟門今早才回來,對此事一概不知。」戴子卓道。

  許相夢自然更不會認為戴子卓跟施南壽之死有關,她拿他也當縣衙里的人一般對待,只徵求意見而並非審問。

  「看來也問不出什麼了,既然如此……」許相夢心裡默默哀嘆一氣,說道「既然如此,先退堂吧。」

  案件不清不楚,許相夢絞盡腦汁也尋不見突破口,他靜靜坐在門檻上,望著薄雪漸融,化成她的一頭霧水。

  「啊,如果我不管這個案子會怎麼樣呢?」許相夢一頭磕在門上,嘴裡嘟囔道:「其實不管也行,我又不是知縣大人,也沒那麼聰明,這種大事難事對我來說實在太強人所難了……」

  許相夢自我催眠成功,她放下了案子不想,便感覺到侵體襲骨的寒冷。

  「咦,冷死了!」

  許相夢不禁全身感受冷涼顫抖起來,她決定先將命案一事拋開,畢竟自己已經儘力,除了覺得施南壽此人可惡至極而死有餘辜之外一無所獲。

  許相夢突然想起一大早被案子牽著至今也沒吃點東西,這下便察覺了肚腹的飢餓感。許相夢撇棄一切前往廚房,卻見廚房空空無人,也沒有吃食。

  「想起來了,小猜被成捕頭拐走了!」

  許相夢又拉下一臉來,這下子更餓了。她走出廚院,忽然聞到一股烤香味,焦焦的,甜甜的。許相夢順著香甜味道索到方向,聞著就找到了在大堂前不只在烤火的金勁。

  「金勁!」

  許相夢在大堂另一頭的通道口沖著金勁的背影一喊,嚇得他是膽子掉了一地,手上剛烤好的香甜燙紅薯「啪」一下砸地身亡。

  許相夢走上前,金勁僵笑著一臉回頭,見許相夢的表情也不太可怕,便稍稍松心一笑,說道:「大人好!」

  「你吃什麼呢?」

  許相夢邊問邊走近金勁,一眼瞥過他笑得不大自然的表情,更看見地上一坨砸爛的紅薯。許相夢愣神一刻,再看一眼金勁和火盆下,盯著被她間接害死的紅薯狠狠咽了一口饞人的口水。

  寂靜的縣衙,冬冷依舊,許相夢坐在大堂前的門檻上,腳邊扔了一堆烤紅薯皮。許相夢嘴邊滿沾軟糯的紅薯,狠狠一個飽嗝打得震天響。許相夢吃掉手上最後一口,滿足的一臉笑容。

  「吃飽了!」

  許相夢身體暖融融的,身體也是飽飽的暖暖的,她從門檻上站起來,稍稍走幾步消食,沿著走廊走去又折回,便看見坐在地上的金勁傻呆了一臉,手裡舉著一塊癟小紅薯,整個人跟雕像一般僵硬。

  吃飽滿足的許相夢看不出金勁眼裡的話,他就是被許相夢的大胃口嚇到,大大小小十幾塊紅薯,許相夢真是再次讓金勁對她加深了「吃」事上的崇敬之心,更覺驚懼。

  許相夢盯兩眼金勁,疑惑不解他的痴愣模樣,便走上前給了一腦瓜子,說道:「喂,金勁,你傻啦!」

  金勁乍一下回神,手指驀然鬆開,眼看最後一顆紅薯又要落地,許相夢疾速一手撈下接住紅薯,一抓舉起在金勁兩眼之間,說道:「最後一個了,你吃不吃?」

  金勁對許相夢的話理解出另一個意思,於是他開始猶豫考慮他該如何回答,吃還是不吃,不只是口舌之快,而是順知縣大人的心與否。

  「大人還想吃嗎?」金勁試探著問道。

  「我……」許相夢一個字出口,緊接而上一個飽嗝,說道:「飽了。」

  許相夢一送手,金勁乍一下反應過來雙手捧接,許相夢轉身往院子里走,伸手去接牆瓦上冰雪消融的水滴。

  「好涼啊!唉,好冷!」

  許相夢又飄蕩迴廊上,冬日的冷意還是不能忍,小小火盆也算不得何等的溫暖,許相夢唉聲嘆氣坐下,很是埋怨的語氣,說道:「唉,好想住在一個四季如春的地方,不冷不熱,一切都好。」

  「有個地方……」金勁忽地開口一說,許相夢乍一下就打起了興緻,激動地問道:「哪兒哪兒哪兒?」

  「算不算四季如春我不知道,但是冬日裡真的很溫暖……」

  「這就夠了呀,是什麼地方,一定要去一趟!」對於此時此刻的許相夢溫暖便夠。

  「綺夢樓。」金勁道。

  許相夢略有猶豫,倒不是害怕面對弱雲,畢竟她二人也說清楚了很多話,但許相夢總覺得心底有一絲小小芥蒂。

  「還是不去了,我回房間裹被子吧,沒睡夠。」

  許相夢走回房間,心思繁雜,但確實也有睏倦之意。許相夢走到床邊一蹦躺在床上,

  「唉,又冷又煩!」

  許相夢掀過被子卷裹在身上,睡著之前的安靜時光總讓人想起越多,往事或近事。

  許相夢便是想起了昨夜,她對夜央說出「暖被窩」這話之後,燈熄之前,她和夜央在這張床上發生的事。

  夜央無條件服從了許相夢的命令,許相夢側卧,明目張胆地對夜央垂涎三尺,她總覺得剛剛發生的那個火熱之吻會有很多後續,可現在,夜央竟如此安靜。

  「一定是我破壞了夜師爺的好事!」許相夢心裡暗暗感嘆。

  許相夢輕微一下嘆氣傳在夜央耳中,他緩緩睜眼,側過頭便看見許相夢直直盯著他的兩隻眼睛。許相夢本是輕輕鬆鬆地偷看夜央,這下卻是被夜央逮了個正著。

  「夜師爺!我,我可沒有偷看你哦,我只是習慣臉朝外邊睡。」許相夢一副略慌而要強的的表情解釋道。

  「大人睡不著嗎?」

  「啊,對啊!」許相夢回答得心和眼一起動無休止。

  「我知道了,大人一定是覺得還有很重要的事沒有做。」

  夜央此話一出,許相夢整個人跟被電閃中了一般驀然僵硬發麻,她瞪著兩隻眼睛連如何眨眼都已忘記,只盯著夜央,他先坐起身脫去了自己的外衣,靠近許相夢,從容表情絲毫沒有緊張。

  「什麼,夜師爺說什麼了,難道他……」許相夢微張著嘴確說不出話,心裡卻是要急死了。

  許相夢感受到被子下的蠕動,突然,一隻手掌搭在她的腰側,這被窩之中就她和夜央兩個人,這手自然就是夜央的。驀然之間,許相夢慌神從床上彈坐起來,二人一剎停頓目光對視,她有自己的想象,接下來所要發生的將會是何事?

  融融火光,床上相對而坐兩人,許相夢不由得屏息,夜央的手解下了她的腰帶,徐徐緩緩,從頸窩處雙手脫去她厚厚的外衫。許相夢穿了不少,夜央繼續,許相夢傻了眼,夜央每一步都牽動她一顆心「嘭噠」直跳,越跳越急。

  「那什麼事之前還有這麼可怕的過程嗎?」許相夢心裡想著可怕,卻也不是單純的那種可怕。

  許相夢心裡雖然慌了亂了完全理不清思緒了,但她卻暗暗決定不予任何反抗,因為,他是夜師爺呀!

  許相夢越發不敢直視夜央,她頭蒙腦熱地胡思亂想瞎期待了一大通之後,她終於被夜央脫得只剩一間內衫了。許相夢乍一下緩神,狠吸一口氣,死命地握緊拳頭,夜央的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許相夢撇過頭偷瞄一眼夜央,他無論表情還是神色從一開始就沒變過。

  許相夢感受到夜央的下一步動作,他在靠近,又扶著她躺著,許相夢狠狠閉眼放鬆了身體,卻還是僵硬得很。終於,許相夢被夜央一擁入懷躺下,僅僅是全身的擁抱。

  許相夢失去知覺許久,她也不由得抓緊了夜央的衣側,手還止不住發抖。

  老半天,燭台上的蠟燭燃盡堙滅,許相夢這才覺得驀地眼皮前一閃而黑,她慢慢睜眼,漆黑的房間,原來,她和夜央什麼都沒發生。

  許相夢乍一刻心裡的雜味之感不知是失落偏重還是心安更甚,她只敢悄無聲息的在心底嘆一口暗氣,一夜,靜靜入睡。

  許相夢回想完昨夜所發生的使她尷尬萬分之事,憶終還是不由得面紅心跳,跟塗厚了紅胭脂似的,但這天然的脂粉,卻暈染得小女子許相夢的臉頰分外美麗。

  「難道真的是我會錯意,想太多?」許相夢不禁懷疑。

  許相夢在床上翻滾兩下坐起,對命案毫無頭緒的她卻對此事想法多多。她不由得想起更久之前那次,她誤會夜央對她做了什麼害得她伴隨著鮮血醒來,便猜測:難道是因為那次的事,所以夜師爺對我怕了?

  許相夢覺得那或是是一個可能,畢竟那日她確實反應太大,夜央或者就是因為這樣才不敢再對自己「下手」。

  「有可能。」

  許相夢嘴裡嘟囔著又躺了下去,一手「啪」一下拍在自己胸口,這一下,可又讓她心裡有了另外一個猜疑。許相夢不禁回想起那個假的採花大盜東方郎對她的作為一個女子的評價,她忍不住摸摸自己胸前,一口大氣嘆到了天外天。

  「難道真的被那個混蛋說中了,像我這樣的女子讓男人實在沒興趣?」

  許相夢愕然一臉不願去相信自己的猜測,但她嘴角的咧咧抽搐暴露了心裡的虛慌,對這個猜測,她不由自主地去揣摩,再后,便是深信不疑。

  「許相夢,不可以,你不能亂信那個混蛋說的話呀,夜師爺才不是這種人,他一定是怕傷害你才收斂的,絕對不可能是對你沒興趣!」

  許相夢開始了內心的掙扎,她本以為自己面對所有人所有事都有著死不要臉的自信,而如今,她有了小女子的軟弱和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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