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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血吻纏綿

  ICP備案號:湘B2-20100081-3互聯網出版資質證:新出網證(湘)字11號網路文化經營許可證:文網文[2010]128號

  雪越落越紛繁,許相夢鬆開夜央的手,在院子里四處收集了薄薄一手掌心雪花,晶瑩雪白,淺色看似溫暖,實則透涼。

  許相夢自得其樂地玩耍良久,夜央靜靜注目凝望,將她的每一個笑容都深刻心間。許相夢一臉歡愉地跑到夜央身邊,抬起手掌,笑著一聲,道:「夜師爺,送你幾朵花。」

  夜央凝神才回,許相夢話盡,驀地吹起手掌的片片雪花,飛揚到夜央臉上,在這夜央格外冷涼。但夜央穿過飛舞雪花看到的卻是許相夢略微沾濕的手,是雪花融化的痕迹,更冰冷了她原本就冰涼的手心。

  雪花紛舞冷白色,許相夢略帶調皮之味的燦然露齒大笑卻揮散了雪花落下的冷涼。許相夢望著夜央微驚的神色,臉上的得意之笑揮之不散。

  許相夢的笑容霎時隱去,因夜央雙掌心抱住了她冰冷的手背手心。夜央的手掌一如既往的溫熱,暖意十足,而許相夢,無比流戀。

  紛雪愈發翩翩飄落,但它們只能是唯美背景,雪下之人,眼中只有彼此。

  「夜師爺,你手好暖啊,這隻手也要。」

  許相夢像個調皮的孩子一般舉起另一隻孤獨受涼的手在夜央面前晃起來,而夜央張來一隻手掌攬過許相夢淘氣的手包住,用她最愛最需要的溫暖。

  「夜師爺的手真的好暖啊,我都不捨得放開了!」

  「那就不放開吧。」

  許相夢的笑容滋味複雜,但最多的還是幸福洋溢。紛雪帶來的是侵體冷意,許相夢再接受到夜央手心傳遞而來的溫暖,還是感受到了外界的冷寒,一個噴嚏當著夜央的面打了出來。

  「大人,外邊還是太冷了,回房吧。」

  「啊,好,好啊。」

  許相夢本以為就要如此暫別夜央的溫暖,她也明顯感覺到夜央緊緊握住她手的溫暖剝離。正當許相夢失落感勝過所感受的涼意時,夜央一手抓住她。許相夢沒失去夜央的溫暖,反而被他牽拉著走去了房間。

  「夜師爺……」

  許相夢心中不免慌急之意乍起,總有期待與恐慌交錯不分。許相夢就這樣一聲不吭地被夜央帶進了房間,夜央推門關上。許相夢不敢想象夜央的意思,從他的雙眸中,許相夢看到溫情的悸動。

  「夜師爺!」

  許相夢輕聲一喚,聲音抑在喉嚨下搏動心跳。夜央一步貼近許相夢,一剎凝目對視,許相夢眼中小女子心的萌動從相接目光視線之間撥動夜央無法再繼續沉靜下去的心,那一刻,他想擁有眼前這個他愛的女人,從心到身體。

  許相夢隱隱接受到夜央眼中不同尋常的情與意,但她並沒有心思和時間做出任何反應。夜央全身的溫熱燎上許相夢冰涼欠缺暖色的雙唇,用唇舌的纏綿傳遞給她漫溢無休止的溫熱。

  許相夢一臉的大驚失色,無措手足,無心以思。許相夢承受夜央所給的溫熱,僵直的肢體逐漸能動,她雙臂撫上夜央的肩膀,更加靠近緊貼。

  許相夢冰涼的身體漸漸覺熱發燙,她彷彿從夜央那邊肆意撩奪了太多溫熱,蒙心蒙神,陷入激流之中而抽身不得,一時間,情動兩相爭競。直到嘗到一絲鮮血腥味,許相夢驀然清醒,她乍一下脫離夜央,微張的嘴角,她撩下一滴淺淺血水。

  「血!」

  許相夢就如同妖魔鬼怪害怕黑狗血一般驚詫恐懼地盯著指尖的淺紅,剎那回想起方才自己的激烈攻佔,許相夢不由得一張臉漲紅,一如燃得通紅的炭火,紅而發燙。

  許相夢雙目情緒迸發複雜萬分,她並不覺得自己口中瀰漫來血氣,卻見夜央唇角滑落鮮紅血注。許相夢這才反應過來,夜央的流血,定是自己的激動失誤。

  「夜,夜師爺,我我我,是不是太過分了?」

  許相夢情急一慌,說得焦急緊迫,又或許是方才激動過火太甚,更是全身昏軟無力,她鬆開夜央大步一退往後,腿軟竟一屁股坐倒地上。

  剎那,痛感侵襲許相夢全身。

  「哎呀!」

  許相夢一臉忍不住痛的痛苦表情扶著屁股,恨天恨地恨自己。許相夢痛得猙獰的眉眼驀地舒展,她嚇得失儘力氣的雙腿實在無力站起,而夜央,上前將她抱起。

  儘管許相夢神色略驚,但她還是自然而然地配合夜央,在被夜央抱起之時,也扶住了他的肩膀。

  夜央抱著許相夢往床上走去,許相夢情不自禁注視夜央的雙眼,眼中的火光散去,但他的懷抱依舊溫暖。許相夢微顫著手指擦去夜央唇角的血跡,說道:「夜師爺,對不起,我剛剛一定是被凍的腦子壞掉了,你痛不痛啊?」

  無論許相夢說與不說這句抱歉,夜央都不會責怪她絲毫,是許相夢心頭燎起的火焰吞噬了他的心思,此刻,他冷靜非常。

  夜央將許相夢放下在床上,他意欲鬆開許相夢,卻反而被許相夢緊緊鎖住,夜央微驚注目身下的許相夢,只聽她堅定說道:「不然,夜師爺你也咬我一口,我不怕!」

  「大人是喜歡相吻纏綿的感覺嗎?」

  許相夢竟不料夜央會如此問,她方才那話,確確實實有這一層面的意思。

  「完了完了,夜師爺會不會認為我是那種浪蕩的壞女人,以為我勾引他吧?」

  許相夢心裡一慌,就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就是意在勾引夜央。

  「我,喜歡,如果是夜師爺你的話。」

  許相夢緊張之中略帶小嬌羞的口吻溫順可人,即便她是隨隨便便的女人,就算她剛剛意在勾引,那也全是因為,對方是夜央。

  「我也喜歡,因為是大人。」

  夜央一句話,淺淺笑容加溫柔語聲,簡直完全侵襲打敗許相夢,她心裡不禁想:這哪是我在勾引夜師爺,分明就是夜師爺在勾引我才對呀!

  許相夢恍思恍神,心跳悸動無休無止,夜央輕輕一吻她的額前,說道:「睡吧。」

  許相夢徹徹底底拜倒在夜央的溫柔之下,她的雙臂緩緩鬆開從夜央肩上滑下,直盯著夜央從眼前起身而遠。許相夢久久屏息不言,夜央竟替她脫去腳上鞋,掀過被子蓋上,簡直是無微不至的伺候到不留底線的地步。

  許相夢兩隻眼睛直直盯著夜央不忍稍轉,就在夜央掀被子給許相夢蓋到身上時,許相夢一把抓住夜央的手,撇棄了她所認為的臉面,厚著臉皮說道:「夜師爺,被窩好冷,本大人命令你替我暖被窩!」

  許相夢的手抓著夜央死死不放,她賴定了夜央,無論是冰冷的被窩還是悸動的心情,許相夢才不管世俗眼光,規條束縛,她也從來對這些男女之別不清不楚,但她相信夜央,絕對能給她安心和溫暖。

  屋外落雪翩飛,肆意將寒冷送至人間。屋內燈熄,一夜寧靜。

  初雪之夜,墨西山紅梅未綻,恰有一處,白雪映紅。

  清晨,大雪落止,地上薄薄積雪一層。金勁以最急疾的腳速往許相夢房前奔跑,都看見房門了還著急打滑摔一臉雪。

  金勁一刻也不敢遲疑地爬起,抹掉臉上的雪跡上前敲門,響聲促急連連。

  「誰啊?」房間里穿出來被吵醒的許相夢極不愉快的問話。

  「大人,我金勁,發生大事了,東巷出了命案,真真切切的命案!」

  房內床上,夜央早已清醒細聽金勁慌急所言,許相夢卻是在他懷裡睡得迷迷糊糊的,直到「命案」二字兩重撞擊她的困意,許相夢乍一下從床上彈坐起來,一臉驚錯。

  「什麼,發生命案了?」

  許相夢隨手亂抓床邊的衣裳,靈活一個翻身一躍下床,她正穿衣服,卻見夜央也準備下床,許相夢乍一下一膝頂到床上,穿進半邊袖子,兩掌按倒夜央,說道:「夜師爺,你再躺會兒!」

  許相夢撩過被子狠狠把夜央埋了,不忘再小聲囑咐夜央千萬不要現身。許相夢慌裡慌張地穿著衣服鞋子往房門走去,只開一道口子探出頭去,問道:「什麼情況?」

  「一大早有人來報案,說是東巷施酒鬼死在家門口了,具體情況還不知道,成牆已經去找老大了,他們會直接去東巷!」金勁語氣焦急緊迫。

  許相夢聽得一臉認真,她不認識東巷施酒鬼是何人,只知道重大命案發生,自己身為知縣大人絕不能袖手旁觀。

  「好,我知道了,金勁你先去現場看著,我整理整理馬上來。」許相夢一下揪起了心。

  「需不需要我去叫夜師爺?」金勁突然問。

  「啊,不用,你先去保護案發現場,以免兇手所留下的證據被破壞!」許相夢的話有理有據有威嚴。

  金勁得令首先前往,許相夢心裡其實緊張得要死,她顫抖著手推門關上,轉身往床邊走去時,夜央已然著衣完畢,正穿鞋。

  許相夢緊張得手腳顫抖不止,她走到床邊在夜央身邊坐下,輕倚夜央肩背,深深吸吐氣緩解一部分緊張。

  「夜師爺,死人了,不會是我為了吹牛說的胡話詛咒中誰了吧?」許相夢凝眉有懼。

  「怎麼可能,大人多想了,快把衣服穿好我們出發去東巷。」

  許相夢總覺得心裡不安,趕緊穿著衣裳整理好離開縣衙前往東巷,她真切地感受到一路的氣氛詭異不尋常,不大的一個縣城發生命案,定是口耳相傳,人盡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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