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1章 頹喪
第1091章 頹喪
在雷洛一行趕往雷之國途中，忍界凈土，六道仙人正一臉頹喪，唉聲嘆氣的對著羽村抱怨道：
「我那時絕對沒看錯，雷洛腦死亡以後，身軀直接被核爆蒸發，幾分鐘內都沒有顯露出復活的跡象。」
「而歸零的啟動時間，大概在半分鐘一次，我怎麼可能忽略掉這項重要情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降臨忍界的真靈，又一次被雷洛消滅，這回還是乾脆被吞噬，化為壯大敵人的資糧，羽衣心中的鬱悶與惱怒，簡直無法言說。
「兄長，你確定那個異世界中顯露的景象，切實反映了現實世界發生的事嗎？」羽村思索片刻，凝神問道。
由於兄弟二人都不知四維世界底細，或是稱之為「異世界」，或是稱之為「投影空間」，總之羽衣能聽明白弟弟想表達的意思。
「大體上應該沒錯，畢竟你我之所以能成功潛入凈土，靠的就是這份能力。」
雖然上一次直視四維世界，已經是千年前的事，但羽衣依然對此記憶猶新，用詞雖是「大體」，「應該」，但語氣卻無比篤定。
感受到羽衣自信的態度，羽村排除掉四維世界本身的漏洞，皺眉細想之下，推測道：「會不會是時間的緣故？」
「什麼意思？」
「兄長你曾說，那片異世界的時間流速與現實世界不同，而雷洛的能力正是操控時間，這兩者之間……難道有什麼聯繫？」
看著羽村凝重的表情，羽衣神情一怔，但情報不足，他也不知弟弟說的對不對，不過這個猜測貌似確實有點靠譜。
那麼假如事實真是這樣，這是否意味著……
四維世界顯露的信息片段，無法真實反映雷洛的狀態？
換言之，降維打擊，會在雷洛身上失效？
『老夫最強的底牌，就是從那個異世界向現實世界發起攻擊，若是這一招也不好使的話……』不知不覺間，臉上閃過一抹陰晴不定之色。
兩次交手，兩次戰敗。
第一次還可以說應對經驗不足，若非逆流出其不意的秒殺，誰勝誰負還不一定，而第二次……可以說是徹徹底底的完敗。
真靈再次折損在忍界，自己現在的狀態，沒個幾年時間絕對恢復不過來，而雷洛會留給他時間嗎？
就算有時間，就算再次降臨，他……
真的有機會贏嗎？
母親的復活，難道已成定局了嗎？
羽衣見兄長似在思考著什麼，目光閃爍不止，便也沒有打擾，講完自己的分析后，便安靜下來，靜靜等待羽衣做出總結。
幾分鐘后，話語聲再起，蘊含著一絲頹然。
「我沒辦法了。」
話音落後，場面一時陷入了寂靜。
下方無數遊魂懵懂抬頭，望著天空的兩位仙人，儘管記憶喪失，意識不存，但模糊不清的感覺，仍然讓他們投去視線。
似乎那裡的氣氛，千百年來，稍稍發生了一點變化。
「兄長……」
看著羽衣滿臉苦澀的模樣，羽村亦是覺得心中難受，暗中掌管忍界秩序的六道仙人，第一次對忍界失去了控制。
忍界未來如何變化，已不在羽衣的預料之中，對於一個責任心甚重的仙人而言，這意味著什麼呢？
或許是理想，信念的喪失吧？
總而言之，這種感覺註定不好受。羽村本想出言安慰羽衣，忽然記起一事，索性轉而問道：「對了兄長，冰呢？你難道不打算繼續在她身上下工夫了嗎？」
宇智波斑已經倒向雷洛，但冰卻沒有，霧隱村滅亡，冰堪稱與雷洛仇深似海，雙方不可能永遠保持和平。
暫時的逃避，不過是為了沉下心來修鍊，目的在於一雪前恥，冰的潛力很強，起碼比羽村見過的任何忍者都強，那麼或許……
「冰去了湯之國，目標是邪神教，她意圖在那裡獲得力量。」
有能力監控忍界的羽衣，自然清楚冰逃走後，去往了何方，此時說出來后，微微嘆了口氣，沉聲補充道：
「老實說，我並不看好她的行動。」
邪神教……
羽村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羽衣，眼底流露幾許迷惑，對於這個神秘莫測的教派，兄長一向所言不多，似乎忌諱頗深。
冰去邪神教獲得力量，又意味著什麼呢？羽衣為何不看好？
許是心中煩悶，羽衣今天明顯有些話多，見弟弟臉上滿是不解，斟酌片刻，還是忍不住道出了幾句實言：
「邪神教供奉的那位邪神，是一頭遠古時期的怪物，對方向來喜歡賜予凡人力量，其動機模糊不清，似乎只是興趣所致。」
「對於凡人而言，想要獲得邪神的青睞，需要通過一種「試煉」，死亡的概率極大，僅僅只有萬分之一的存活率。」
聽兄長所言，這邪神多半不是什麼好路數，羽村不禁問道：「既然如此，兄長你當年為何不幹脆消滅那頭怪物？」
遙想當年，二人聯手封印輝夜以後，羽衣正式成為六道仙人，曾剿滅了許多危害性極大的遠古魔物。
比如幽香這種，打著本土神名號，以傳播靈力道統為由，實則行殺戮，吞噬凡人之事，徹頭徹尾的人間惡魔。
而這邪神……以對方的行為，羽衣不應該坐視不管啊。
「邪神的存在很奇特，我既無法消滅它，也無法封印它，而且那傢伙的智慧似乎不高，進攻慾望也不強。」
「凡人若不去主動招惹邪神，基本不會有生命危險。」
「也因此，我才會對其置之不理。」
這麼說，邪神算是個避世隱修的強者？對於世俗世界的興趣，也僅限於通過試煉賦予凡人力量？如若心中沒有慾望，邪神自然無害？
腦海里幾個念頭閃過，羽村眸中閃過一抹思索，想了想，便把自己的理解說了一番，得到了羽衣的肯定。
「萬分之一的存活率，冰確實希望不大。」羽村感嘆一番，知曉了邪神教的內涵，他同樣很不看好冰。
過了一會兒，見羽衣閉上眼睛，似乎沒什麼要說的了，羽村明白兄長心有不甘，猶豫片刻，以徵詢的口吻問道：
「兄長，要不……我們聯繫一下我的後輩族人？」
「月球？」
羽衣睜開眼睛，詫異的看了一眼羽村，這還是弟弟頭一次主動提議動用月球勢力，他不是一向反對干涉後代的人生軌跡嗎？
「是的，兄長，你意下如何？」
「那就……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