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警醒
第508章 警醒
聽出了猿飛日斬話語里的無力感，水戶門炎面色一沉，忽的睜開眼睛，銳利的目光緊緊望向對面：「日斬，我們並不是沒有實力收拾這幫亂臣賊子，只要你能……」
或許是這種話已經聽過了太多遍，猿飛日斬不耐煩的再次擺手，語氣也變得生硬了許多：「通敵賣國，與大野木那傢伙聯手襲擊雷洛的部隊？」
「門炎，我很想知道，你究竟把我猿飛日斬當成什麼了？」
意識到猿飛日斬八成是真的動怒了，水戶門炎當即便閉上了嘴巴，但從他臉上顯露出的神色上看，顯然是很有種不服氣的感覺，彷彿是在無聲的責怪：對方太過於優柔寡斷。
只不過，面對水戶門炎目光中隱隱的不以為然，猿飛日斬這回卻再也沒像往常那樣轉移話題，而是直接冷聲斥道：
「老夫是火影，是木葉的首領，為了一己之私與敵人聯手加害村子的忍者，這種事情我做不到！」
「還有！門炎，你上回在邊境線搞出的小動作……山椒魚半藏是你放進火之國的吧？別以為我沒注意到！」
或許是真的被猿飛日斬的態度激怒，水戶門炎這回乾脆也不掩飾了，呼啦一下站直身體，對著猿飛日斬大吼道：
「現在都到什麼時候了日斬，你竟然還跟我說這種話！雷洛那傢伙在川之國都做了些什麼事，這你注意到了嗎！」
說完，水戶門炎猛喘了兩口粗氣，就這麼死死的盯著猿飛日斬，直到看的後者滿臉愁容，方才繼續道：
「日斬，如今的局勢已經非常明了，我不希望你再做什麼婦人之仁……」
「不把雷洛他們全部消滅，到時候死的就是我們了！」
「還有，我想你應該能意識到，這場馬上就要爆發的叛亂，絕不是什麼小打小鬧，而是真正關乎到我們生死存亡的危機！」
「敵人的力量，包括但不限於整整數千名正規軍忍者，尾獸，根部，小部份暗部，還有那幾支勢力強大的忍族……」
「甚至……不排除渦潮村參與進來的可能！」
「因為你對團藏的一再放縱，雷洛集團現在已成氣候，最重要的，他們不會在乎你這位火影！」
「你信不信……你今天如果敢把他雷洛列成叛忍，他明天就敢帶著大軍殺過來，將我們全部撕碎？！」
這一刻，或許是水戶門炎所說的話太過露骨，為了掩飾內心的情緒，猿飛日斬不自覺的於桌前磕了磕煙斗，卻連煙灰掉落在膝蓋上也沒有察覺。
「我不會跟外村聯手，這是底線。」
先是給出這麼一句結論，見水戶門炎貌似又要發作，猿飛日斬當下不再遲疑，快速將自己的想法道出：
「他雷洛不就是想當火影嗎？實在不行的話我退位讓賢總可以了吧？」
「經歷了這麼多年的戰爭，我是真的不願再看到村子里的忍者接著前赴後繼的奔向死亡，尤其是……」
「死在這種毫無意義的權力鬥爭上。」說到這裡，猿飛日斬神情極為低落，他拿起煙斗又抽了兩口，面孔好似突然蒼老了十歲，背影亦是不自覺的佝僂了幾分。
發覺猿飛日斬似乎是認慫了，也因此，儘管對方此刻表現的極其悲哀難過，但水戶門炎卻並沒有放過他的打算。
冷笑了一會，水戶門炎滿臉諷刺的看向猿飛日斬，直言不諱道：「你真以為退一步就是海闊天空？太天真了，日斬！」
「團藏或許還會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留你一條命，但雷洛……從他以往做的那些事上你應該就能看出來……」
「那是一個性格極其兇狠的男人，在對待敵人時更是不會有絲毫保留，不巧的是，日斬你八成早就被他視為了敵人。」
聽到這話，猿飛日斬一臉的欲言又止，不料水戶門炎突然抬手止住，示意對方先聽自己把話說完。
「還記得你在這幾年來與團藏的爭吵嗎？當時覺得沒什麼，但如果細細品味一下其中內容，很容易就能得出一個結論：有人在刻意挑撥你與團藏的關係。」
「先是神應丘會談，然後是海蛇屍體，再然後雷影事件，里四象封印術事件，一直到渦之國事件，水影事件……」
「這一樁樁一件件事情，其目的很可能就是讓你與團藏之間再無一絲緩和的餘地，再加上你又一意孤行的想要解散根部，刺激到了團藏的底線……」
「所以，團藏的立場這才徹底轉變，並與我們漸行漸遠！甚至，他還不惜以計策麻痹你，讓雷洛終於能插手掌控軍隊！」
「而那個挑撥離間之人，如今看來百分之百就是雷洛，我雖然不知道他在這些事情中具體都起到了什麼作用，但是……」
深深吸了口氣，看到猿飛日斬的臉色愈發難看起來，水戶門炎緩緩補上一句結論：
「你應該警惕了，日斬。」
水戶門炎的最後這一番分析，就好似洪鐘大呂一般徹底震醒了猿飛日斬，讓他在醒悟過來的同時，不敢置信的回道：
「這怎麼可能？其它的先不說，里四象封印術是機密中的機密，只有我和團藏清楚這個術的情報，雷洛怎麼可能會知道？」
搖了搖頭，水戶門炎嘆了口氣，面色不自覺的浮現出一抹深深的忌憚：「雷洛，這個人的秘密實在是太多了，時間忍術都有些什麼能力，我們到現在都搞不清楚……」
「而且，在他真正開始展露頭腳的時候，已經是十七歲左右了，在那之前呢？我們都知道些什麼？那一堆名為檔案的廢紙嗎？」
連續被水戶門炎的幾個問題給問的啞口無言，猿飛日斬不禁再度抽了口煙，皺眉思忖了片刻，方才沉聲分析道：
「這麼看來，他隱忍十餘年，怕是早就準備著某種我們不知道的圖謀，但你不覺得這很奇怪嗎？」
一雙眉頭彷彿擠到了一起，猿飛日斬百思不得其解的低下頭，自言自語道：
「如果他的目標真的是當火影的話，那麼以他在這幾年間顯露出來的智商，不應該會選擇投靠團藏，做這種捨近求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