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仇怨
第368章 仇怨
旋渦誠看起來是個有故事的人——這點是雷洛在聽完對方那句話后直觀感受到的。
他雖不明白旋渦誠與旋渦族長有什麼故事，他們又發生過何種矛盾，但有一點，是雷洛隱約之間能察覺到的：
旋渦誠之所以要發起這場篡位行動，原因應該與向旋渦族長等人復仇有很大的關聯。
「沒有這份本事就活不下去？」雷洛先是自言自語的重複了一遍旋渦誠的話，隨後疑惑的反問道：
「以我的觀察來看，旋渦族長貌似對你頗為信任，而信任不可能憑空出現。」
「難道說，那老傢伙對你的這份信任，全部都是靠你這麼多年的偽裝撐起來的嗎？」
注意到雷洛語氣中的困惑，旋渦誠並沒有回頭，他的臉色顯得十分平靜，回答時的語調也毫無波動：
「你應該知道……被我們殺死的旋渦族長，其實原本是我族的大長老吧？」
說著，也不等雷洛回答，旋渦誠自顧自的繼續道：
「我的爺爺，也是我族的一位長老，只不過他老人家與大長老他們不是一個派系的，如果嚴格來說，我爺爺應該還算是大長老他們一系的競爭對手。」
「具體的緣由我不願多說，大體總結一下的話，那大概就是……在我族中的某次政治鬥爭過後，我的爺爺被大長老一系暗施毒手給害死了。」
「之後，我的父母也被那幫傢伙堤防打壓，在族裡幾乎是寸步難行，於是，在我十幾歲時，他們便鬱鬱而終了。」
「而到了我這一輩，或許是警惕心有所下降，也或許是我從小便明辨事理，一直在隱藏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總之……」
「我在度過了漫長的，約有十餘年的時間，同時又先後經歷了幾次大長老他們的考驗之後，終於算是得到了那幫老傢伙的信任。」
「最後，就是我族與霧隱村的這次戰爭了……」
說到這裡，旋渦誠停頓了一會，他稍稍側了側頭，用眼角的餘光看向雷洛，接著說道：
「雷洛閣下，不得不說，您的出現著實是幫了我一個大忙。」
「在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面前，我終於補足了自己一直以來所欠缺的頂級戰力，因此現在便走完了——我本來預計要花上十年時間，才能走完的這段路程。」
話落，旋渦誠平舉雙臂，臉上流露出一抹濃濃的愜意，他像是在對眼前的渦潮村做出擁抱的動作，嘴裡則慨然嘆道：
「到了這一刻，我好像才突然意識到，不論是復仇，權力，財富，還是我自身的夢想，貌似馬上就要全部實現了。」
此時，遠方的那片建築群里，正好湧出了一股股的人流，數量大概在數百上千人左右。
大批大批的旋渦族人朝著雷洛和旋渦誠的方向跑來，他們躍過一片片的廢墟，奔跑之間，那一頭頭紅色的髮絲，好似組成了一片赤色的海洋。
不過不論是旋渦誠，還是雷洛，都像是對那些即將涌至的旋渦族人視若無睹一般。
在聽完旋渦誠的這番自白以後，雷洛心中雖然有些將信將疑，但表面上並沒有表露出來，他思忖了片刻，隨後問道：
「旋渦誠，你的夢想，難道就僅僅只是當個旋渦族長而已嗎？」
耳邊聽到雷洛的問題，察覺到對方話語里那股困惑和不以為然相互交織的好奇，旋渦誠微微一笑，他慢悠悠的收回手，坦然自若道：「我只是個小人物，雷洛閣下。」
「我既沒有您的實力，也沒有您的志向，對於我來說，成為族長便已經足矣。」
旋渦誠此刻說出口的話，與雷洛上回與他的交流出現了一點矛盾，雷洛眼中閃過一抹異色，繼續問道：
「旋渦誠，你難道是想反悔？」
話說到了這裡，雷洛的語氣不知不覺間變得有點生硬，旋渦誠清楚對方怕是誤解了自己，當下笑容不變的回道：
「並非如此，雷洛閣下。」
「只是，就以目前的局勢來看，我旋渦誠只能當個族長，我心中的慾望，暫時也只能停留在這一步。」
「不這麼做，不這麼想，那麼無論是對您，還是對我，都沒有任何好處。」
旋渦誠的話語似乎另有內容，於是雷洛權且壓抑住略微有些躁動的內心，沉聲問道：「你想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這回，旋渦誠完全回過頭來，他身子沒動，頭部卻像是轉了個一百八十度角一般，直視著後方的雷洛，神色稍稍帶著點嚴肅道：
「雷洛閣下，我只有一個問題，您覺得，現在就讓我助您篡位火影，時機成熟了嗎？」
旋渦誠的這個問題，好似一下子就點醒了雷洛，他細細一想，思忖了幾秒鐘後方才緩緩回答道：
「現在的話……我在木葉的根基還太淺，支持我的人也太少，現在就動手，哪怕有你們旋渦一族的幫助，我恐怕也根本就沒辦法成功。」
篡位，又或者是政變，革命，這種事情不是單單靠暴力手段就能達成目的的，哪怕他雷洛現在就去殺了猿飛日斬，但先不說餘下的那些長老，以及火影和長老的嫡系部隊，就說各忍族的族長……
沒有與那些人達成默契，雷洛就算是上位火影，那麼以他，以他小隊里那幾個人，就算是再加上旋渦一族的力量，恐怕也無法彈壓得住不斷湧出的反對分子。
最主要的是，他現在的名望還不夠，還沒有與木葉內的大量平民忍者確立下從屬關係。
他雷洛雖然交戰過的強敵也有不少了，但除了半藏之戰，以及馬上就要流傳出去的水影之戰，他的戰績大多是不為人知的。
尤其是像加藤斷一戰，旋渦族長一戰，這兩場戰鬥更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夠曝光的，不然他不僅會喪失木葉內大多數忍者的支持，更是會使目前唯一有希望被他收歸手下的勢力——旋渦一族與他離心離德。
在這種情況下，他貿然對猿飛日斬等人動手，就是在與整個木葉為敵。
雷洛心知旋渦誠說的沒錯，現在還不是與木葉高層翻臉的時候，最起碼——也得需要他掌握一支上升到一定規模的忍軍，才能發起篡位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