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心聲
第121章 心聲
雷洛看出了宇智波富岳臉上的困惑，略做解釋道：「原因很簡單，因為我是一個控制欲很強的人。」
「若我成為火影，那我絕不會容忍自己手底下出現像宇智波這樣勢力龐大，又自由度極高的家族。」
話題既已說開，雷洛只覺胸中舒暢，便懶得再顧忌什麼：
「日向亦是同理，籠中鳥這種扭曲人性的東西，我實在看不出它存在的必要。」
「在我的版圖中，忍族或許依舊可以存在，但必須維持在一個我能夠容忍的規模內，以便於統一調度。」
雷洛見宇智波富岳似乎聽得有些傻眼，嘴角不禁勾起一抹陰森森的笑意，拳頭不自覺的攥緊，暴出條條青筋：
「等到內部統合完畢，木葉將只有一個意志，那就是我的意志。」
「而後我會改革忍校，推行先進的軍事理念，同時發展科技，並大幅度招收平民忍者，範圍是整個火之國。」
「最後，我會發起戰爭，目標是世界上所有的忍村，無論大小，統統都要消滅，這片大陸將只會存在一個政權。」
慷慨激昂的陳詞到此結束，至於在那之後要達成的目的，雷洛沒說，宇智波富岳也沒問，只因為後者此刻已經徹底被雷洛道出的「志向」震住了。
那已經不是「野心」，「夢想」等辭彙可以形容的了，在宇智波富岳看來，雷洛的那番論調，更像是瘋子的呢喃，惡魔的低語。
「你……是認真的嗎？」宇智波富岳突然感覺喉嚨有點乾澀，他很想諷刺雷洛一番，但到了嘴邊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雷洛凝視著宇智波富岳，雄渾的氣勢從他身上隱隱散發而出，他吐字無比清晰的反問道：「你認為，我在跟你開玩笑嗎？」
雙方就這樣沉默的對視，期間視線交匯，彷彿有點點火星在空中劃過。
時間好像過了一瞬間，又好像過了很久，直到宇智波富岳又一次發聲，語氣如同凝結了冰霜一般：「瘋子！你絕對不會成為火影的！絕對！」
宇智波富岳的臉色變得前所未有的凝重，概因為站在他面前的這個男人，比起實力，對方的思想要更加危險。
簡直就像是最為漆黑的夜色，如同看不見底的深淵一般令人畏懼。
雷洛一時間沒有說話，只是緩緩收回氣勢，臉色又一次變回了平淡。
過了片刻，他才以一種漫不經心的語氣回復道：「那可……說不好。」
……
雙方最終不歡而散，宇智波富岳耷拉著一雙無力的手臂匆匆離去，似乎身後有什麼洪水猛獸在追著他一般。
雷洛一個人坐在床邊，難得的沒去翻忍術捲軸，而是就那麼靜靜的坐著，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過了良久，雷洛稍微回過一點神來，突然開口道：「聽了這麼久，進來坐坐吧。」
帳中雖空無一人，但帳外並不是沒人。
果然，大蛇丸的身影在門口閃過，嘴角含笑的走了進來，還不等靠近雷洛，便開口調笑道：「看來談判不順利啊。」
雷洛聽到這句話，抬起頭哂笑一聲道：「一個空有理想的小鬼罷了，他的要求過於離譜，便是我也無能為力。」
聞言，大蛇丸掃了眼一片狼藉的室內，那是雷洛和宇智波富岳短暫的交手造成的，這種「談判」要是能成功，大蛇丸可就真的是得佩服一下雷洛了。
好在，大蛇丸已經漸漸習慣了「雷洛式」交流方法，對這一切不以為意，拉過一張還算完好的椅子坐了下去。剛剛坐好，大蛇丸便急不可耐的開口問道：「你之前跟宇智波富岳說的那番話，那是你的真實想法嗎？」
雷洛冷淡的看了一眼大蛇丸，隨後收回目光，直接保持了沉默，似乎是不想多做廢話。
沒想到，大蛇丸見狀卻瞭然的點了點頭，感慨道：「還真是「宏偉」的志向啊，怪不得你之前跟我說：「最好別讓我這種人成為火影」這樣的話了。」
「如果你真的當上了火影，世界怕是會迎來浩劫吧？」
「所以……」大蛇丸略感好笑的盯著雷洛，將自己的疑問甩給對方：「你的目的，難道就是一統忍界嗎？」
「呵呵……」雷洛聞言冷笑了一聲，不咸不淡的回應道：「一統忍界？那可算不上是我的目標。」
「硬要說的話，那只是手段，是過程，不是結果。」
聽到這話，大蛇丸倒是真有點好奇了，「這都不是結果的話，那你的目標到底是什麼？」
「我的目標從始至終都只有一個……」雷洛沉吟了一會，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將最後一句話吐出口，只有一個短短的辭彙：
「資源。」
資源，這個詞很好理解，但大蛇丸有些想不通，雷洛那個堪稱宏偉的理想，其目標僅僅就是為了獲得資源？
那麼，雷洛到底想獲得什麼樣的資源？
以雷洛現在的實力地位，還有什麼資源是他想要而得不到的？
心裡的困惑，於大蛇丸臉上實時的表現出來，但雷洛這回卻沒有興趣解答了：
概因為每個人的思想觀，價值觀，世界觀都不同，「資源」一詞，其代表的含義，在大蛇丸眼中和在雷洛眼中是截然不同的。
甚至可以說，對「資源」的理解，雙方完全是天差地別。
而雷洛既不想讓別人了解他的真實動機，也懶得費心思解釋什麼，所以，話止於此就可以了。
但是，真的就到此為止了嗎？
今天與宇智波富岳的一番談話，無意中竟讓雷洛察覺到了自己隱藏已久，漸漸都快淡忘掉的本心，為此，他多少有些難以釋懷。
他是一個傭兵，勉強算是個軍人，所以他渴望著戰爭，渴望著亂世，渴望著那個暴走的未來，這是源於他骨子裡的慾望。
但只靠一個人的話，就算他舉世無敵，又能對整個世界造成多大影響呢？
他想要的「資源」，也絕不是只依靠他自己一個人便能獲得的。
畢竟，人力有時而窮。
雷洛自忖，等到自己的力量達到一定階段，想要繼續提升，群體的力量或許是必不可少的。
他從不小瞧其他人的智慧，而「智慧」，也是一種資源。
思考，或許能讓他想明白，自己下一步的路究竟該如何走吧？
畢竟，一直以來都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