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讀心
第29章 讀心
昏暗的洞穴內，篝火於潮濕的柴薪上微弱的燃燒，在這靜謐的雨夜中閃耀著飄忽不定的光芒。
這裡是雷洛在附近尋找到的一處落腳點，十分隱蔽，正適合干一些他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事。
雷洛並沒急著去動那兩名岩忍，而是開啟二倍速，全力研究山中一族入侵大腦讀取記憶所用的術。他準備先把俘虜們腦中的情報搞到手，再把時間之力作用在他們身上，最終得出衍生技能用於人體上的詳細數據。
雷洛一向喜歡把手頭的資源榨取乾淨，對俘虜的處理自然也是如此。如果第一步就開始實驗，一不小心把他們的記憶洗掉了豈不是得不償失。
雙手化為殘影，精神力隨著查克拉的運轉來回調動，雷洛在二倍速狀態下快速熟悉著心傳身之術的使用技巧。
他本就精神力強大，前幾天又花了不少工夫揣摩這個術，兼之現在的思考速度比起外界的時間流速要快得多。
所以沒過多久，雷洛便自覺掌握完畢。
雷洛一隻手結印，另一隻手放在昏迷的女岩忍頭上。「忍法.心傳身之術。」
女岩忍不自覺的輕嗯了一聲，卻並沒有要醒來的跡象，她或許是感覺到了自己的記憶被入侵。
但身為普通岩忍，她的大腦並沒有被設下封印術，這也意味著她的記憶對雷洛來說是不設防的。
面對這種精神秘術，女岩忍毫無抵抗之力，半夢半醒間便把情報泄漏了個乾淨。
雷洛閉目感知著女岩忍這幾天的經歷，由於沒有專業設備，再加上此術還不夠熟練，他的心傳身之術目前能查看的記憶斷斷續續且並不連貫，就像是信號不好的電視機一樣。
不過這對雷洛來說也足夠了，起碼他已經了解了對方的身份和正在執行的任務。
女岩忍名為由紀，與她同行的男岩忍叫做勘司，兩人均是岩忍村中忍，這趟來到雨之國的目的是協助他們的帶隊上忍抓捕雨隱間諜。
按理說岩忍反間諜本身沒毛病，但反間諜為什麼會反到別人家裡去？
這點與岩忍在雨之國的勢力範圍有關：二次忍戰打響后，岩忍砂忍木葉各從三個方向侵入雨之國境內，雨忍短時間內自然難以招架，不得已之下連連後撤，很快丟掉了大片的國土。
這些土地上不乏人數眾多的村落和鎮子，三大忍村自然不會對攻下來的「資源點」棄之不顧，於是分了很多忍者守衛，而這就給了雨忍們可趁之機。
下毒，暗殺，爆破，竊取情報……一部份雨忍在三大忍村的佔領區內潛伏下來，無所不用其極的進行著各種破壞，性質類似於恐怖活動。
雨忍本就是雨之國的正規軍，他們熟悉雨之國的地形，清楚無數個隱蔽據點，再加上部份雨之國愛國人士的資助，雨忍們切實的讓三大忍村感受到了什麼叫「士不可以輕辱」。
再加上雨之國連年多雨，道路往往泥濘不堪，導致後勤補給困難，大部隊的推進速度無法加快，雨忍利用境內的複雜地形讓三大忍村吃了不少的苦頭。
游擊戰，麻雀戰，捲簾戰……雨忍們哪怕不知道這種種戰法的「學名」，但這不妨礙他們去使用。
正面戰場有山椒魚半藏這個頂尖高手拖延牽制，側面戰場有一眾雨忍騷擾破襲，可見雨之國確實不是那麼好拿下的。
由此，三大忍村便不約而同的改變策略轉攻為守，全力清剿勢力範圍內作亂的雨忍，其目的大體可稱之為堅壁清野。
由紀和勘司他們小隊正是負責這一塊，他們之所以急匆匆的趕路，正是因為他們的帶隊上忍傳來了消息：某處村落駐有一支小股的雨忍部隊，他們必須以最快速度匯合，與另一隻小隊合作完成圍剿。
所以這兩名年輕的岩忍剛剛完成上一個任務不久，還沒喘口氣便打算迅速趕往匯合地點，卻不料正好遇到脫離大部隊「覓食」的雷洛，失手被擒。
雷洛睜開眼睛，消化了一會得到的信息，接著便繼續對勘司如法炮製，直到核實情報無誤。在這個過程中，由於心傳身之術的性能還不夠優越，所以他不得不多次查看這兩人的記憶，做到沒有遺漏。
心傳身之術對於受術者的精神損害是很大的，雷洛一番施為過後，由紀和勘司不說成為植物人，但醒來后性情大變甚至直接精神錯亂想必是免不了的。
雷洛倒是不在乎兩個俘虜的狀態，反正都是要死的人。此刻在得到岩忍的情報后，他思索著自己要不要去摻合一手。
「兩個小隊的岩忍，除了由紀和勘司之外還有兩名上忍，四名中忍或下忍。」雷洛摸著下巴，計算目標們的實力。「火力全開的話，兩個上忍跑不出我的手心，就怕隱藏在暗處的那股雨忍部隊察覺到什麼。」
雷洛的計劃本來只是隨便抓幾個忍者實驗時間之力，但既然事情牽扯上了岩忍上忍，他的心思便活泛起來。要知道岩忍的土遁忍術可謂別具一格，其精秒程度還在木葉之上，而他恰好具有土屬性。
「上忍層次一定掌握了某些不外傳的土遁忍術，這筆買賣做得，只不過還需要計劃一番。」雷洛打定主意，便暫時放下心思，伸手抓過來昏迷的由紀。
「從哪裡開始呢？」雷洛手掌散發出淡淡的灰芒，貼在這個女人的額頭上。「還是先從逆流開始吧，然後用心傳身之術判斷回朔的時間。」就這樣，雷洛開始了他的「測試」大計。
篝火搖曳的速度加快，洞穴內隱隱約約傳出的慘叫，似乎表明了這一系列的測試並不像想象中的那麼和諧。
為了驗證某些猜想，雷洛不得不對兩名實驗體做一些不人道的事情，比如留下些「零件」，「清理」些記憶等等。
雖然由紀和勘司很痛苦，但他們的「犧牲」將會永遠被雷洛銘記。
從今以後，時間之力將不再是單純作用於自身的力量，經過大量的數據比對，雷洛可以精確化控制每一分力量，準確操控他人的時間。
僅從現有的衍生技能來看，時間之力雖然沒什麼直接攻擊能力，但其集恢復，控制，強化一體的逆天效果，足以讓它成為遠比任何血繼限界強大的神之招式。
逆轉時間塑造的死而復生，三倍加速下的接近音速，讓敵人思維近乎靜止的負面buff。
能夠熟練掌握這些能力的雷洛，如果拉下臉來偷襲的話，弱一些的影級高手說不定也會因此飲恨。
只因為減速buff的強大功效，他只需要在交戰中觸碰到一次敵人的身體，就會造成對方血液流速變慢，肢體動作僵硬，思維運轉遲滯等負面狀態……近乎失去戰鬥力。
但經過多次試驗，雷洛也發現了減速這個控制技能的弱點所在：一是時間之力滯留在無機物內時，其流動速度會變慢。
二是查克拉這種能量，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抵禦時間之力的侵蝕。
對這兩個現象，雷洛做出推測：時間之力雖然神秘莫測，看不見也摸不著。但當它被自己使用時，會暫時衍變成一種另類的生物能，性質很可能和查克拉高度類似。
這也就可以解釋，為什麼時間之力雖然可以傳導，但想要單純排出體外卻很艱難：因為時間之力的量不夠，或者說自己的精神力還無法調用體內的更多時間之力。
而想要把查克拉在空氣中外放，除了用忍術，也就只有那些查克拉量非常龐大的忍者能夠做到了。
而從查克拉能抵禦時間之力，以及自己可以將時間之力融入到忍術里來看：它們無疑可以互相接觸到，走的是類似的體系。所以……雷洛懷疑將來如果碰上了尾獸，減速這招很可能會無效。
沒辦法，這是單純「量」的比拼。
總結起來，減速想要在戰鬥中合理使用，難點主要集中在：必須得有一瞬間的肢體觸碰，盡量小心那些查克拉過多的敵人。
想到這裡，雷洛不由得輕皺眉頭：如果將來有人知道了他的情報，而對他有意防範，那也會是相當麻煩的事。
說到底，他的攻擊力還是有所欠缺。
「要是能早點拿到塵遁的資料就好了，雖然修鍊起來一定會很費勁，但並不是沒有機會。」雷洛雙眼閃爍，深藏已久的念頭又開始蠢蠢欲動。
至於輪迴眼，雷洛倒並不打算輕易染指，誰知道六道那老鬼有沒有在上面留什麼後手。
不過來日方長，現在想這些也沒多大用。
雷洛搖了搖頭，思緒轉回眼下：時間之力可以承載於固體或液體中，但一直無法滲入空氣，很可能是還沒有達到某個臨界點。
所以下一步的方向很明確：繼續修鍊精神力，同時儘可能多的掌握忍術秘術拓寬眼界增長學識。哪怕將來無法掌握塵遁，也可以自主開發大威力高破壞性的忍術，補足不足之處。
思索完畢，實驗也即將宣告結束。
雷洛看了看錶，發現不知不覺已過去了十餘個小時。由紀和勘司這兩個俘虜依然在沉睡，雖然他們身上詭異的沒有一點傷痕，但周圍的石壁上到處都是噴濺而出的血液。
「精神力有點消耗過度，先睡一覺，再去找那幫岩忍晦氣。」雷洛嘴裡嘀咕著，順手摸出一把苦無，乾脆利落的給由紀和勘司抹了喉，結束了他們痛苦的一生。
躺在草草用兩件岩忍馬甲墊起的床鋪上，隨口往嘴裡扔了兩粒兵糧丸權作充饑，雷洛迅速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