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怪異
第21章 怪異
三天時間悄然流逝，一路上都沒有什麼波折。距離雨之國越來越近，看似任務馬上就要完成了，但隊伍里卻沒有人敢放鬆警惕。不得不說，這個年代的忍者素質要遠比鳴人那個時期的平均水平高。
這個素質，指的不是實力的高低，而是綜合忍者的經驗，忍耐力，警惕性，默契程度等種種因素得出的。
就以下忍來說：經過雷洛的觀察，整個隊伍里的下忍們幾乎全程保持著警惕的目光，除了休息時間以外，沒人會閑聊，喊累。
稍有風吹草動，下忍們就會自動向著距離最近的中忍，上忍靠攏，根本不需要指揮。
比起後世一個個個性鮮明的下忍，此時的下忍們更像是一支軍隊：令行禁止，紀律嚴明。雷洛覺得，衡量一個國家軍事實力的高低，只看高端戰力非常片面。
每一個基層，每一顆「螺絲釘」的素質好壞，才能真正體現一個國家的綜合實力。
當然，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這種掛壁除外，他們嚴格意義上講已經不屬於「高端戰力」能夠定義的了。與其說他們是人，倒不如說他們是武器——戰略級武器，他們的形象或許在不認識他們的人眼裡，已經異化為了與「核彈」相似的符號也說不定。
而有核國家與無核國家的地位差別，不用說也知道。但他們畢竟與核彈有所區別，因為他們是活生生的人，有壽命限制的。被核武一時震懾住的各國，他們或許是幸運的，因為他們總有一天能熬到這兩人老死，而不是一輩子無法翻身。
戰爭的慾望被壓制，掠奪的野心在燃燒，仇恨的種子被埋下……總有一天，這些會統統爆發出來。千手柱間或許看到了那一天的到來，所以才要分配尾獸，企圖搞一個「核不擴散條約」，但事實證明這是徒勞，因為尾獸並不像洲際導彈那樣「聽話」，它們有太多不確定因素。
最主要的，尾獸遠遠達不到大伊萬氫彈那恐怖的一億噸TNT當量的破壞力，甚至別說是大伊萬了，胖子與小男孩的破壞力都不一定能達到。
所以，在千手柱間與宇智波斑已死的現在，真正的戰略級武器就已經不存在了。尾獸說到底不足為懼，戰爭爆發也就是自然而然的事了。
但在雷洛眼裡，這個世界的戰爭也不過是忍者的遊戲罷了。不論是規模，慘烈度，還是意識形態衝突的那種你死我活，種族屠殺，這個世界的二次忍戰都遠遠比不上他前世的那場第二次世界大戰。
說白了，就是有點小家子氣。
簡單的地盤，資源爭奪……不論是戰爭的理由，還是戰爭帶來的傷痛，不過如此而已。
包括緊張感……
就比如說眼前那個正站在高處嘴炮的雨忍吧……試想前世的中東戰場，哪個士兵敢就這麼暴露在敵人的視線之下？不被瞬間打成篩子才怪。
嗯，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
……
「隊長，我們最好向上忍那邊靠攏。」青木蓮不知何時已經來到雷洛身邊，雙目警惕的掃視著周圍的樹林深處，低聲建議道。
藤原智和左井直子也緊緊握住手中的苦無，後背靠著雷洛與青木蓮，面朝另外兩個方向。
雷洛從綿延的思緒中回過神來，聞言再次瞟了一眼隊伍前方五十米處，那個站在一支橫過來的樹榦上，正滔滔不絕的說著什麼的雨忍。
同時，剛剛掌握沒多久的感知能力，也在模糊的告訴他，隊伍周圍的樹林里也滿是敵人。看查克拉反應，上忍級別的足足有五個，其他的都差不了多少，稀稀拉拉的分散在四周，人數怕不是有上百個。
「奇怪……」雷洛面對這種陣仗倒是沒有太過驚慌，而是露出一臉沉思的表情。「被這麼多敵人摸到眼前，日向的那名上忍是死了嗎？」
這麼多忍者組成的隊伍，裡邊自然是有日向一族的忍者的。
雷洛之前見過那對標誌性的白內障眼睛，這點絕對不會有錯。那麼，為什麼在有白眼這種透視外掛存在的情況下，還會被這麼多雨忍埋伏？
雷洛直覺這裡邊有鬼。
就是不知道這鬼是雨忍搞的，還是木葉搞的。
青木蓮聽到雷洛的嘀咕聲，臉色一變，顯然也是意識到了這個問題：那名日向的上忍並未做出提醒，「隊長，我們怎麼辦？」
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屬於隊伍正中，前後都是嚴陣以待的隊友，兩邊不遠處便是不知底細的密林。
情況看似很危急，但雷洛卻覺得很安全。
「不用著急，靜觀其變就是。」雷洛的語氣非常淡定。這種情緒似乎感染了身邊的三個下忍，他們稍稍鬆了松繃緊的神經，調整好心態以應付接下來的戰鬥。
雷洛注意到前方的雨忍仍沒有停下來的意圖，不禁有些好奇對方在說什麼。但那個雨忍離他有點遠，而且說話的音量也不大，雷洛無法聽清。
就這麼對峙了五分鐘，雷洛突然察覺到場中的氣氛一變，感知里的大部分查克拉光團開始蜂擁而至。
「準備動手。」雷洛剛剛發出指令，就聽到那個領隊上忍大吼了一聲：「守住！」守住？雷洛心中一動，手裡結出印勢后想也不想的扭過頭，朝著自己左前方的樹林里微微張開嘴。
「火遁，豪火球之術。」
火屬性查克拉在口中醞釀片刻后，一個半徑約有兩米的橙色大火球呼嘯的向著雷洛面朝的方向奔襲而出。
「啊！」「不！」
火球在擊中那邊最近的樹榦時猛的爆炸開來，隨著兩聲戛然而止的慘叫，那一整片密林都開始熊熊燃燒，灼熱的高溫炙烤著空氣，讓身邊的幾個下忍渾身冒出一縷縷的汗水。
「厲害啊！雷洛隊……」不等藤原智拍完這記馬屁，雷洛輕輕伸手揪住這個下屬的衣領，向著青木蓮的方向一甩。哆哆哆！三枚苦無整齊的扎在藤原智原來位置旁邊的馬車擋板上。
橫向……雷洛心念一動，收回揪住藤原智的左手，在短短一秒內便已經單手結出五個印勢。
「風行。」
同時他的另一隻手朝著苦無射來的方向一揮，兩枚手裡劍以肉眼難以看清的速度瞬息劃過。
噗噗。「額！」「啊！」
隨著兩道入肉聲響起的，又是兩聲慘叫。
眨眼間，便是四條性命喪生在雷洛手裡。他甚至都沒親眼看到這四名雨忍的長相，便憑著直覺+感知能力+反應能力快速收割掉了敵人的生命。
在這個過程中，他沒有動用一絲一毫的時間之力。
藤原智躬著身子站在一旁，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冷汗緩緩從額頭流下，他直愣愣的看著插在木板上的苦無，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青木蓮攥緊手裡的苦無，眼角的餘光偷偷瞄向一臉平淡的掃視戰場的雷洛，心裡明顯大受震動。
至於左井直子，則好像還沒反應過來，此刻獃獃的注視著被豪火球點燃的森林，她似乎不敢相信敵人一眨眼就被雷洛秒掉的事實——他們甚至連出場機會都沒有。
雷洛沒在意身邊人的反應，他默默觀察著場中局勢：雨忍大規模的從道路兩邊的密林里躥出，沖得快的已經與木葉忍者交上了手。
他們的主要目標似乎不是摧毀物資，而是三三兩兩的對付一個個木葉忍者。雨忍想要依靠人數優勢分割木葉忍者的陣型，以在最短時間內大量殺傷木葉忍者，這種意圖還是很明顯的。
忍術、暗器齊出，慘叫、怒吼不止。
戰鬥在短短几分鐘的時間內便進入白熱化，整個長條狀的行進隊伍被切割成一個個小塊，木葉忍者以每個小隊為單位應付著來自雨忍的圍攻。
突然，爆炸的火光在不遠處亮起，隨著震耳欲聾的響動，幾具屍體被拋飛在半空。而後，又是一連串的爆炸聲徘徊在耳畔，躲得慢的木葉，雨忍忍者被炸死炸傷一大片。
「開始大量利用起爆符了么？」雷洛瞥了一眼愈發激烈的戰場，眼角的餘光注意到襲來的暗器，微微一歪頭，躲過了飛速劃過的手裡劍。腳步前邁，左手握著的苦無自然而然的向前一捅，正好刺入一個從他身邊經過的雨忍胸口。
瞅都沒瞅瞬間噴湧出大量鮮血，一臉不甘之色倒地的雨忍，雷洛甩手又是兩發有風行速度加成的手裡劍，釘在兩個試圖偷襲左井直子的雨忍咽喉上。
「雨忍有點著急了啊。」雷洛判斷道，右腳猛的提起，踹在一旁正與一名雨忍糾纏的青木蓮後背上。同時，他身形一動，向著青木蓮的反方向飛速後撤。
轟！爆炸的火光一閃而逝，霎時便吞沒了那名依然停留在原地，傻傻搞不清楚狀況的雨忍。
「咳咳！」青木蓮在地上滾了兩圈，捲起的煙塵被他吸入肺中，猛烈咳嗽起來。他抬起頭，正打算詢問雷洛是什麼意思，卻看到了之前那名與自己對戰的雨忍被爆炸掀飛的殘軀，當下悄悄咽了口唾沫。
雷洛的攻擊慾望不高，只是被動的應付向著自己小隊襲來的雨忍，只要沒人來攻擊他和他的隊員，他就不會出手。而他一旦出手，基本上就是秒殺。
這麼一會殺掉的有五人？十人？他沒有去數。下忍？中忍？對他來說都一樣，儘管他現在只是常態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