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出海
第15章 出海
告別赤犬，修斯回到住處，很快便進入夢想。
第二天，修斯按照慣例來到第一訓練場，卻沒有遇到凱爾。
這讓本想緩和一下兩人關係的修斯，只能暫時放棄，希望對方不要記恨在心，畢竟還有兩年的相處時間。
時間眨眼而過，很快就到出航的那一天。
調遣命令已經下達，沒有出現意外變故，修斯出任阿拉巴斯擔區域的最高長官。
沒有出征儀式，海軍少將還不至於大張旗鼓的歡送，只有一些算得上是朋友的將領前來送別。
澤法拍著修斯的肩膀，特意囑咐道：「注意安全，你是我最優秀的弟子。」
修斯點了點頭，他知道澤法在過不久也要出海，同樣祝福他一帆風順。
在眾人的歡送中，修斯登上軍艦，早已在船上待命的凱爾敬禮說道：「修斯艦長，全艦五百名士卒已經到位，請您下達指令。」
修斯看向凱爾，她今天穿的是軍服，上校軍銜掛在肩膀兩側，背後披著正義披風，金色長發平躺在上面。
相比在訓練場的著裝，現在的凱爾更像是一名海軍將領，那種威嚴正直的氣質修斯很熟悉，是赤犬船上的味道。
修斯簡短的說道：「起航。」
凱爾領命，大聲喊道：「全員待命，起航！」
隨著命令下達，甲板上的海軍忙碌起來，有人去解除綁在碼頭的纜繩，收回拋下去的船錨。
凱爾在船上來回走動，詢問每一個崗位的狀況，是否有需要調整的地方。
一切都井然有序，修斯作為艦長，只需要站在甲板，向港口送別的將領揮手告別。
赤犬走出辦公室，瞭望海港方向，他看不清甲板上的修斯，只能看到一艘軍艦正在駛離海港。
這就夠了，赤犬微微一笑，轉身回到辦公室。
希望的光芒是遮擋不住。
修斯站在船頭，看著厚重的正義大門緩緩打開，這不是他第一次離開馬林焚多，唯獨這一次，讓他有一種天高任鳥飛的感覺。
軍艦穿過正義大門，圍牆上值守的士兵向修斯敬禮致意，感謝他們為正義奔赴四方。
「想吶喊的話，現在給你喊出來了。」凱爾來到修斯身後：「不用擔心被其他人聽到，這艘船的士兵已經將性命交託與你。」
修斯轉身看著凱爾，他確實想大喊一嗓子，藉此抒發一下情緒。
但是現在，他不想這麼做了。
「如果你看我的眼神能少些關愛，或許我會嘗試和你平等交談。」修斯對凱爾說道：「那天的事情是一個誤會，由你引起的誤會，我沒有道歉的必要，希望在今後的日子，我們能合作愉快。」
一個強勢的男人，凱爾對此早有認知，她也不希望自己的上司是一個慫包。
凱爾伸出手掌，笑著說道：「當然，我也不希望得罪上司，合作愉快。」
修斯握住凱爾伸出的手掌，觸感很好，掌心和虎口沒有死皮，看樣子是主攻體術。
隨著兩人握手，之前的矛盾暫且擱下，一艘船的副官和主將不能存在間隙，兩人都有這方面的大局觀。
修斯感謝凱爾沒有繼承女人的小雞肚腸，好感度加一。在偉大航路航行需要記錄指針定位島嶼，馬林焚多位於偉大航路前後分界線，阿拉巴斯擔位於偉大航路開端，要是一座島嶼一座島嶼摸過去，需要花費很長時間。
為了節省時間，修斯向海軍本部申請阿拉巴斯擔的永久指針，也如願得到批複。
因此修斯的軍艦不需要補給，可以晝夜不停的趕往阿拉巴斯擔。
午飯時間，修斯來到公用食堂，一部分海軍士兵正在輪值進餐。
謝絕那些讓修斯插隊的士兵，他和凱爾排在隊伍後方。
「你可以在辦公室吃飯，讓后廚給你送一份。」凱爾低聲對修斯建議道：「作為艦隊最高長官，你認為的一些親民舉動，會給士兵帶來很大的壓力。」
確實如凱爾說的那樣，自從修斯進入食堂后，氣氛就變得嚴肅許多，那些嬉笑談話的士兵也不敢多嘴，只是一個勁的埋頭乾飯。
修斯本就是基層出身，知道每天的用餐時間，對於大部分士兵而言，是難得放鬆時間。
他們會在食堂嬉笑打屁，吐槽某位長官的笑話，也會聊自己心愛的姑娘。
甚至因為言語不和，出現打架鬥毆事件，還規定輸得一方不能向上級打小報告。
這些修斯都參與過，他當初在赤犬的船上，可是食堂亂戰小能手，專門挑那些不順眼的長官揍。
「你說得對，晚飯就讓廚房送到我的辦公室。」修斯虛心接受建議，他不能剝奪士兵難得娛樂時間。
終於輪到修斯打飯，窗口的廚師看到修斯，多年手顫的毛病也好了，修斯感到很欣慰。
可是端到飯菜，修斯的臉很快耷拉下來。
只見餐盤堆滿的食物，都是一些便宜蔬菜，連個肉腥都很難見，這比他之前在赤犬艦隊的伙食還要差上許多。
食堂自然不敢故意針對修斯，周邊用餐的海軍士兵也都是如此，
難道是有人剋扣，修斯十分惱怒，出海第一天就遇見這種事，讓他無法忍受。
就在修斯準備起身質問，凱爾端著餐盤坐在對面，因為某些已知原因，修斯所在區域沒有一名海軍士兵。
「你要幹什麼，去質問伙食嗎。」凱恩挑起一根青菜放入口中：「我建議你坐下，這艘船領導層大多出自薩卡斯基大將的艦隊，不會出現那些骯髒行為。」
赤犬艦隊的紀律性，修斯十分清楚，按下去質問的衝動。
修斯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凱爾用眼神挑了一眼修斯，提醒道：「第三訓練場，你忘記向戰國承諾的事情。」
經過凱爾提醒，修斯這才想起，為了修繕第三訓練場，他是承諾艦隊預算承擔一半修繕費用。
可是他沒想到，第三訓練場的修繕費用會這麼多，難道今後一段時間都要吃糠咽菜。
修斯慶幸沒讓澤法全部承擔責任，要是讓他完全承擔修繕費用，海賊游擊隊的日子要怎麼過。
凱爾像是知道修斯在想什麼，語重心長的說道：「我的艦長大人，吃糠咽菜的只有我們，海賊游擊隊的財政預算要比我們多三倍有餘。」
有句髒話不知當不當講，修斯承認是自己年少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