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納妾
過了半個多小時,房間里靜了下來,吹熄了燈。
朱艷伏在屋檐上,觀察四周的情況。
二樓有一個套間是這位晏爺的住房。除了他和那個妖艷的女人,另一間房還睡著一個30多歲的漂亮女人。
其他的房間,都是單獨的賭間。
院子里住著一些他的打手,有廁所廚房之類的房間。
樓梯口有一個小房間,有兩個看守正坐在一個小桌子前,一邊喝酒,吃著花生醬雞爪等下酒菜,一邊在低聲說話。
朱艷在屋頂上,潛伏著緩緩移動靠近。
「門牙這二天要得意了」,一個看守一邊喝著酒,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
「哦?我看他這兩天神神秘秘的,在爺房間里進進出出,你知道是什麼事情?」
「他的事情可瞞不了我。」
另一個略年輕的看守好奇的頃過身子小聲問道:
「哦,什麼事情?快說,快說。」
「嘿嘿。。。他和香姨娘躲在房裡嘀咕,被我聽到了。」
他咧嘴一笑,得意的說道:「還不是問朱寡婦的事情。」
另一人眼珠子轉了轉,問道:「咱爺做的事情?」
「嘿嘿。。。,」
「咱爺看得上?。。。朱寡婦,不說比不上香姨娘,就是徐娘半老的玉姨娘她也比不上啊。還帶著二個小崽子。」
「你知道個屁。」那人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顯得自己智商很高的樣子,得意的晃了晃頭,斜睨道:
「神葯!知道嗎?她手裡有神葯,只怕還有配方!」
「哦,不是說她手上沒有神葯了嗎?」
「這你就不懂了吧。她既然能做出別人做不出來的蚊香,就可能有神葯的配方,說不定還有其他的什麼。。。鎮上好些人都看著,只是咱爺先動手一步。」
「哦,那要是沒有呢?」
那人往他頭上丟了一顆花生,罵道:「說你蠢,你還真蠢!就是沒有配方,無非就是咱爺的後院多出一個老媽子和一間賺錢的蚊香鋪!」
「高,咱爺真高!哥,你知道的還真多。」
「那是,嘿嘿。。。」
朱艷一邊聽著,一邊在心裡冷笑。
大約又過了一個多小時,樓下傳來關門的聲音,不久整個賭坊靜了下來,只偶爾傳來一兩聲咳嗽聲。
朱艷在屋頂靜靜潛伏,又過了半個小時的樣子,她躍下屋頂,落在二樓陽台上。
從陽台的窗子里躍了進去,落在地上悄無生息,慢慢摸到晏爺的卧室門口。
這老男人一個人睡在床鋪上打著呼嚕。
朱艷正要進卧室,突然停住腳步,拿出空間里的迷香。
這種迷香,是按玄女心經裡面的配方用秘法製造的,無色無味,見效極快。
用火摺子點燃迷香,往房間木地板上的蚊香盤輕輕一拋。
這時,晏爺的呼嚕聲停了下來。
突然,他睜眼扭頭看向屋子裡面,銳利的目光在屋子裡搜尋,眼光落在不遠處蚊香盤上。
臉色頓時大驚,從床上翻身躍起,和身向屋外撲去。
朱艷屏聲靜氣,守在卧室外面的門口。
突然閃出來,出現在他面前,向他當胸一掌。
他見機很快,側身躲過。手成鷹爪,往朱艷當頭抓去。
朱艷立地躍起,一腳無影腿當胸踢去,正中他胸口。
「噗」,他吐了一口老血,「砰」的一聲摔倒在地上。
眼睛使勁眨了眨,頭甩了甩,突然頭一歪,昏迷了過去。
耳邊聽到走廊傳來腳步聲,應該是他摔倒的聲音被守衛聽到。
朱艷迅速走近晏爺,伸出手指在晏爺身上點了幾下,封住他的幾個穴位。
「晏爺?」房門傳來問話聲。
朱艷悄悄摸到門邊。
守衛等了半刻,聽不到裡屋的動靜,遲疑一下,眼珠子轉轉,躡手躡腳的退開,轉身悄悄離去。
是啊,沒吭聲,就是沒事兒。有事?他這樣一個小蝦米,就是送了命,不頂事啊。
晏爺警惕性和武力都不錯,起碼比那些流匪高。
保險起見,朱艷拿出一條手帕把他雙手捆綁起來,又在他嘴裡塞了一條手帕。
一手提起晏爺,往肩膀上一扛,像麻袋一樣扛在肩膀上。
輕輕打開房門,沿著走廊向旁邊屋頂騰空躍去。
腳步輕點瓦片,朱艷在夜晚的屋頂上奔跑跳躍。
過了一會兒,來到河邊的一座荒屋子裡面,把他往地上一丟。
在河邊浸濕了一條帕子,走進屋子裡把濕手帕蓋在他臉上。
朱艷把火摺子點燃。
「嗯,嗯。。。」
不一會兒,晏爺嘴裡發出聲音。
朱艷伸手把他臉上的帕子拿起來,又把他口中的帕子扯出來。
他睜開眼一眼看到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看著他的朱艷。
當時在屋子裡沒燈光,應該是沒看清朱艷的臉。
一雙老眼睜得大大的,發出一聲驚呼:
「你?。。。」
眼珠子不可置信的轉動了一圈后,又把目光放在朱艷的臉上。
「朱掌柜,你這是幹什麼?快把老夫放了。」他咽了咽喉嚨說道。
朱艷冷笑道:「放了你?誰又放過我?」
他眼珠子遊離了一下。
「你把老夫捉來,是要做什麼?如果是要錢,我可以給你。咳咳,你說吧,你想要多少?」
「錢?你自己做了什麼,自己不知道嗎?你以為瞞得住我?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白天劉家的事。。。」
他沉默了一會兒,注視著朱艷正色說道:「一定是我手下人亂搞,弄錯了我的意思。。我是想托媒人去你家說親。一定是他們想差了,弄出這麼一出。咳咳。。。對不起,老夫替手下向你道歉。回去后我一定好好教訓他們,讓他們親自去給你賠禮道歉。劉家的事我也會去安排,不會騷擾到你。」
一邊說著一邊觀察朱顏的臉色。
朱艷冷笑地看著他,扳了扳手腕,做出要動手的樣子。
他臉上扭曲了幾下,突然痛哭流涕起來。
「咳咳。。。我交代,我全說。」他倒是光棍,和盤託了出來。
原來他和鎮上某些人一樣,懷疑朱艷有那止血解毒神葯的配方。
只是他還沒有立刻動手的打算,打算先看看。畢竟朱艷在鎮上有王虎和蔡家罩著。
只是某天,他的賭場來了兩個有錢外地人。
和他在賭桌上賭錢的時候,無意中說了,要買好的止血藥。
他們也聽說了,鎮上出現過止血解毒的神葯,只可惜買不到。
如果誰有,他們出重金購買,一瓶神葯金額比他的全部家身還要多一倍。
於是他動心了。本來是想挾持朱寡婦的孩子,逼她拿出藥方。
後來還是他手下提醒他,朱寡婦說不定還有其他的好東西。
「殺雞取卵」這種事情,做了不划算。於是他想,把朱艷納作妾室,再慢慢的把她的好東西**出來,豈不是更好!
等朱艷被抓進去,判決下來后,讓她賠一大筆銀錢。
他再去牢里或威逼或做好人,借她銀子,就當是聘禮,寫下納妾書。
以後還不是他想把她怎麼揉搓就怎麼揉搓。
「你就那麼想當然,這官司你們能打贏?不怕蔡家插手壞了你的好事?」朱艷問道。
他咧嘴略微譏諷:
「蔡家?死人的官司他們未必會管。。。就是插手,不撤訴,也要關你幾個月。」
說到這裡,見朱艷有點不相信,做出悔不當初的樣子說道:
「都是我被豬油糊了心。鎮長那裡。。。我使了銀子。明天就要。。咳咳。。。」
「哼」朱艷冷哼一聲。
想了想,還真不能就這樣殺了他,解鈴還需系鈴人。
從空間取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顆藥丸。
往他嘴裡一塞,手指輕點,解開他的穴位,最後點了他喉嚨一個穴位。
只見他張口「啊」一聲,口裡的藥丸「咕嚕」一聲吞下肚子。
「你給我吃了什麼?」他驚恐萬分地問道。
「自然是毒藥。沒有我的解藥,任誰都解不了。我的本事,你也聽說了。」朱艷漠然的說道。
「啊啊。。。」他用手往口腔喉嚨里摳,想把藥丸吐出來,但是無濟於事。
「咳咳,你想做什麼?你有什麼要求?只要老夫能做到的,都滿足你。哦,對了,我立馬,哦,不,我明天一大早就去鎮長家,把狀子撤下來。要錢,我給錢。只要饒了我這條賤命,什麼都給你。」
他半跪起來,合著雙手,向朱艷哀求作揖。
果然,越壞的人越惜命。給他一點希望,什麼都原意做。
「你只有一天的時間。明天這個時候,還沒有解藥,你就會死翹翹了。我給你一天的時間,你知道該怎麼做!」
朱艷說完,就往屋外走去,瞬間消失在茫茫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