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曆史的結果
黑暗中肖恩死死捏著奈亞的脖子與對方一起掉落。
回頭看向大門已經快要關閉！
隻要再堅持一會兒就可以……
“你瘋了麽？將位麵之門關閉你的肉體也會消失在這片虛空之中。”奈亞嘶吼著最後的聲音。
“是麽！但你不是已經感覺到了我與外麵人的聯係？”肖恩笑著說。
“那是我的母親，隻要她存在的話我就永遠存在！”
虛空會吞噬所有的存在，位麵之門也會隔絕兩個世界的時空，然而打破規則的就是規則本身……隻要阿伊拉還活著自己這個兒子就會注定會出身在世界上，所以肖恩就算選擇與對方一同被鎖在門後也是可以出去的。
“繁衍即使這世界本身，亦是生命的本質，隻要莎布·尼古拉絲存在，就是我的勝利。”肖恩死命掐住對方脖子。
用力，火焰幾乎將他整個吞噬！
而黑暗中似乎又有什麽東西若隱若現……
巨大的肉塊在虛空中顯現，仔細看的話可以看到她黏滑的黑色觸手，滴著粘液的嘴，或扭曲的短腿，腿末端是勉強可以被稱為“羊”蹄的黑色蹄子。
“這就是你計謀？利用尼古拉絲的存在。”
已經被火焰幾乎快吞噬的奈亞並沒有呼喊，而是稍稍靠近了一下肖恩。
“你被利用了，被你自己的智慧利用了，猶格索托斯並不善良……隻有我才能給予你新的意義，來找我吧！肖恩……不，偉大造物之故鄉人。”
在最後一絲笑聲中奈亞的身體完全消失，與此同時消失的還是有肖恩的意識。
……………………
此刻，隨著大門的關閉後不少人也逐漸從夢境中蘇醒過來。
宛如感剛剛清醒的感覺……腦袋一陣頭疼，就好像做了個夢一樣，可是剛才見過的一切又有一點印象。
大運湖上巨大的石門已經消失，而湖中心的那一團黑雲也不見了！
時間已經來到了淩晨……
東邊的天空中隱約能夠看到一點點太陽即將升起來的曙光！
阿伊拉猛然間看著周圍的眾人。
“肖恩！肖恩……”在其中並沒有看到肖恩的身影。
而威廉姆斯皇帝這時候也醒悟過來，仿佛從蠱惑中清醒一樣剛才那股瘋狂和偏執一掃而空，轉而出現的還是那個獨具威嚴的皇帝。
“阿伊拉女皇！”
“威廉姆斯陛下，你看到我剛才的顧問了麽？”阿伊拉著急問。
“肖恩巫師？我並沒有看到啊。”
片刻，從湖泊裏傳來聲音。
“我在這……”
一眾人急忙湊過頭去看。
因為之前‘真理之門’的關係在外圍就能夠看到它巨大的門扉，而現在那地方變回了最開始湖水的模樣，肖恩不知道為什麽居然出現在了水裏！
阿伊拉看著好笑，旁邊的士兵急忙用繩子把他拉上來。
……
僅僅是一個晚上的時間但是在很多人心中卻仿佛經曆了一場劫難一般。
要具體問的話卻沒辦法細說，不少就記得一個片段，還是大煉金師開啟了真理之門的時候，但是具體裏麵出現了什麽去沒有人說的清楚。
唯一能夠確定的是真理之門的開啟獻祭了整個大運湖地牢裏麵的人，並且他們中很多人還是忠心的士兵和為國家盡職盡力的人。
醒悟過來的威廉姆斯皇帝總算明白了死亡是不可回避的過程……從第二天早上這位時隔多久才勤政了一兩天的帝王再一次把自己關在房間裏。
但是這一次有所不同，他是為了看看自己的小女兒列蒂西雅·威廉姆斯小公主最後一眼，在大煉金師死亡之後這位小公主的病情果然惡化了，或者說她早已死了！
現在回想起來大概在一個多月前就已經因為疾病去世了，隻不過那時候的威廉姆斯強行要求大煉金師梅瑞狄斯續命才變成了之前可以呼吸的模樣，那時候陷入迷惑太深了，乃至於現在才反應過來其實在那個時候列蒂西雅就已經死了。
沒人能夠逃過死亡！
即便是真理之門打開也並沒有帶來任何改變。
威廉姆斯皇帝就這樣坐在床邊看，一直看著……
等到靜下來，等待光線慢慢暗一點兒的時候就總是想起自己這些年做過的事情。
“陛下，請保重身體。”在威廉姆斯身後阿利勸說。
“這些年我一直聽信梅瑞狄斯的話在追尋傳奇者阿卜杜拉遺留下來的研究，中間殺了不少人也覆滅過不少地方……這一切都是對我的懲罰。”
“陛下，您不過是在為國家考慮，請別這麽說。”阿利勸說道。
然而威廉姆斯卻沒有回答，他隻是繼續看著床上躺著的人……
“我想起來了，你那位孩子塞爾小時候是不是經常配著列蒂西雅一塊在皇宮裏玩的小子？我有些印象。”
阿利不知道為什麽皇帝要這麽問，不過的確有這樣一段時期。
好歹自己也是皇族之一，後人當然也有接觸公主的機會！
“是的，陛下。”
“下次請他到宮裏來吧，列蒂西雅一個人在的話也會寂寞的。”威廉姆斯的話讓阿利摸不著頭腦，不過還是答應下來。
小公主下葬的那一天整個都城的大小官員都來了，做為貴賓阿伊拉和肖恩當然也在其中……
帝都召喚了真理之門的事情隻有一小部分人知道，威廉姆斯對外的宣傳是梅瑞狄斯用著活人死祭的咒文召喚了一扇黑暗之門想要放出裏麵的怪物來覆滅國家。
幸運的是他本人學藝不精，而且有著來自賈貢的強大女巫幫助下最終梅瑞狄斯的計劃沒能實現……
僅僅一夜之間那位被整個帝國傳唱了多少年的大煉金術士梅瑞狄斯被定義成為了叛國者，剝奪全知者和帝國大煉金師的稱號，而在這起事件中冤死的人也被同公主一起下葬禱告。
皇城的外圍瑞琪兒哭得撕心裂肺，任憑露希爾怎麽勸都不聽，旁邊的蜜兒可幾人也看不過去但是又不知道怎麽去勸說。
聽說瑞琪兒在時間後第一個衝向了大運湖地底下的牢房中，然而出現在眼前的全部都是已經被吸幹了生命的人……
整整一兩千人啊！
這其中就有瑞琪兒一心掛念的羅夏。
“瑞琪兒姐姐，別哭了。這樣羅夏哥哥會傷心的。”小丫頭在一旁安慰。
小小的腦袋裏還沒辦法感同身受這種感覺，但又覺得瑞琪兒很可憐……
但具體是可憐什麽，她說不上來。
大概就是看著對方哭很難過吧。
腦袋被人輕撫了一下。
“導師！”
肖恩走到了她身後……
瑞琪兒這時候也看了過來。
“肖恩大師，你說為什麽……為什麽羅夏會變成這個樣子！他本來隻是一個普通的術士而已，一直為了自己的夢想而努力，可他夢想中的人……那位最崇拜的人……卻親手殺了他。”
肖恩望著對方紅腫的眼睛沒有說話，隻是閉上眼。
自己也沒想到最終的結局是這樣的。
在自己眼裏曆史是必然的結果，沒法去改變……可是親身經曆它的人卻又這麽……這麽刻骨銘心。
親手將帶來的花放在墓碑前放下。
整條大街上幾乎都是默默哀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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