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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夜談三國

  沈辭向雲芸靠近:「這是一位姓羅的先生所作的小說。」

  「羅先生?」雲芸從未聽說過晉朝出過此人名聲:「想必羅先生定是一位世外高人。」雲芸翻開幾頁。

  「是啊。」東漢末年天下三分,三國演義只適合當作小說來讀,比起這沈辭更加喜愛三國志。兩者還是有天壤之別的,歷史的魅力,不止於此。

  晉朝?這個晉朝不是魏晉南北朝的晉,但還是頗為相似,只不過現在是天下三分。晉、鄞、靖,這三國與三國演義的情形差不多,其中靖就像是魏,鄞像是蜀,晉像是吳,不過在統一天下這一塊上,究竟是誰統一還說不準。

  他了解過,在十九前,晉朝向靖國開過戰,最後不敵靖國與鄞國暗中聯盟突襲,落了個戰敗,晉朝也因此向靖國割出幽州十三城,還有百萬歲幣與萬匹歲佈於鄞靖兩國。

  不過,這種給兩國上貢丟盡一個民族的臉面,受盡屈辱的事,從不會長久,所以晉朝和鄞國開戰了。晉朝連勝,但鄞靖依舊是屬於聯盟關係,只怕靖國坐不住,也會加入此戰。

  瑾公的身份究竟是什麼,他為何會對南方戰事如此不看好,甚至是不期待接著打下去,而是心繫靖國會怎麼做,幽州十三城會怎麼樣。聽瑾公說過他以前做過官,傅崢也說過瑾公是傅恆的老師,也是他的師公,但真的有那麼像表面顯現的那樣簡單嗎?

  與瑾公的幾次交談中,他就覺得瑾公不是一般人,但更直接懷疑的是,所有人都管他叫瑾公,這等能讓所有人都這樣尊稱的人,怎能不讓沈辭懷疑瑾公真正的身份。

  「這本書不好。」雲芸看了幾回,總感覺這是在影射當前的局面:「羅先生書中所說的三國,定會引起朝廷的不滿。」

  「還有誰知道這本書?」有些擔心,在她心中,書是好書,就是寫得不是時候。

  「在這個世界,除了我就是你。」

  「這個世界?」

  差點說漏嘴的沈辭,連聲道:「沒有,除了你和我就沒別人了。」

  「也好,此書要是流傳於民間,羅先生定會惹上朝廷。」

  沈辭不明白,都是什麼時代,為何還會有文字獄這種東西:「羅先生已不在人世,這是他遺留給我的。」

  「嗯?」雲芸有些惜才道:「單看幾回,便已覺得羅先生算得上是一代大文豪,我雖沒聽過羅先生的名號,但還是覺得惋惜。」

  在觀看時,發現其中的勾勾畫畫刪改錯字,又翻到了末頁,寫著至此三國鼎立,第一部完:「這難道是羅先生的手稿?」

  「羅先生還未將故事完結?」

  面對雲芸的連串問題,沈辭順著她的意思說:「是的,這正是羅先生的手稿,只不過天意弄人……」這原本就是沈辭無聊時,憑藉著記憶中的模樣描寫轉述下來的。

  「我能帶走嗎?」雲芸有些迷上這本三國演義了,小心央求著沈辭,他對自己已是仁至義盡,這是羅先生留給沈辭的遺物,她雖是萬分喜愛這本書,但這本書對於沈辭應是對故人好友的念想,雲芸也不敢輕易拿去,只好詢問沈辭的意見。

  沒想到,這本書不僅在他的世界里風靡,原來這裡的人,也會喜歡書中的描繪,毫不吝嗇地說道:「你若是喜歡,便拿走吧。」

  雲芸心中大喜,毫不在意男女有別和平時的禮節教誨,激動地抱住沈辭:「謝謝你……對我這麼好。」

  「若是喜歡,臨安還有這本書的後續幾部,等我回去后,叫人給你送來。」

  「真的!」雲芸驚喜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對圈住沈辭腰上的臂力更是加上幾分力,將沈辭抱得更緊了。

  沈辭感覺到,一些敏感部位上的摩擦,使沈辭心中犯上燥熱,有些東西在沒嘗試過,總是沒有半點慾望,但一經嘗試,便不想時也會不由自主地去想。

  沈辭發出沉重的呼吸,而雲芸也感覺到二人之間也是過於親密,肢體上的摩擦使雲芸的腮上泛起一抹紅暈,不知說些什麼,好巧不巧,兩人的身高差也是十分給力。沈辭的鼻息正巧對著雲芸的耳部附近,這是個敏感地帶。

  「啊!」感到耳朵痒痒的,還有些濕潤,下意識地將沈辭推開。但這並不能緩解身體上這個說不上的感覺,想起嬤嬤講過的,也瞬間聯想起來,這種感覺究竟是什麼。

  面頰更是紅潤:「你不許多想!」

  沈辭穩定地沉靜著心中的火熱,聽見雲芸的話,也是啞口無言。紅意,你真是害慘了我,用心守護長達三十二年的「童子功」就這麼被破了,害得他對自己的定力都起了疑心。

  自己也沒想對雲芸怎麼怎麼樣,可這生理反應就是不聽自己的:「我沒有!」昧著良心嘴硬道。

  「哼!最好!」對沈辭進行了威脅:「要是讓我發現你動了歪心思……小心我將你……」在空中做了一個掰斷的動作。

  這怕不是想讓我斷子絕孫,只覺下面飄著涼風,下意識地將兩腿夾緊。

  「不敢,沒敢瞎想。」

  ……………………………………………………………….……

  「老瑾啊……咱別下了,行嗎?」連輸十幾盤棋的韓世晏實在沒心情下下去,反正結果都一樣,自己除了輸還是輸。

  「再來一盤。」

  「我真不行了。」

  「不是我說你,都六十多歲的人,你連一個小孩都比不過。」將沈辭下棋贏了他的事講給韓世晏聽。

  「哈哈哈……」韓世晏聽屈瑾說他與沈辭下棋的經歷,沒忍住地笑出聲:「沒想到啊……沒想到,堂堂棋聖竟連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都下不過,你說一兩盤還好些,可是你竟然說,你連一盤都沒贏過,笑死我了。」調侃著屈瑾。

  「搞得你多好似的。」對韓世晏耍起性子:「接著下,今天不把你嚇哭了,決不罷休!」

  「我死都不會和你再下棋的。」像個老小孩似的,但也只展現在屈瑾面前,隨後又變得正經,言歸正傳道:「那個下棋總贏你的小子叫做什麼?」好奇著能在下棋上贏過屈瑾的人,在屈瑾沒說出此事前,他還在想,屈瑾是什麼魔鬼,不可能有人能在下棋上贏過他,這不就被打臉了吧。

  「那小子叫做沈辭。」

  「沈辭……」

  話被打斷,一個少年模樣的孩子走來:「瑾公。」對屈瑾拱手稱呼道。

  「爺爺,大哥和小妹回來了。」少年對韓世晏稟告道。

  「爺爺。」只見一男一女異口同聲道。

  「鹿銜、念桉,你們可算回來了。」介紹道:「這是老瑾,爺爺的故交,趕緊叫人。」

  第一次見到屈瑾,兩人不確定到底要管屈瑾叫做什麼,將目光投向少年,求救著。

  「我老糊塗了,鹿徵你告訴他們叫什麼。」

  「哎……也別讓孩子們叫我瑾公了,叫我爺爺也挺好的。」

  「這可不行!這可是我親孫子!」

  「別管你爺爺,叫我大爺爺就好了,至於他……」看向韓世晏道:「他是親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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