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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過去

  在韓府深處,兩個老頭相對席地而坐,但不同於其他人,身前支起一張小桌案,二人正在博弈,前前後後下了有十幾手。

  白子聲勢漸漸浩大,將黑子殺了個片甲,一個老頭撇撇嘴,道:「就不能讓幾手嗎。」

  「哈哈哈,老韓這下棋講究是拼盡所能。」隨後又認真起來,又交鋒幾手,白子將黑子包圍得是水泄不通,毫無還生之力。

  韓世晏不甘地用眼掃蕩著戰局,道:「行行行,棋聖又贏了。」

  「承讓。」瑾公拱手道。

  「嘚了,在我面前就別做作了,你什麼樣我還不清楚。」見屈瑾這幅「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模樣,不爽道。

  「哈哈哈……」瑾公緩解道:「在下幾句,把前幾年的給補回來。」

  「罷了,我下不過你,你回頭還是找舒擎川吧。」又補充道:「就他能和你下成個平手。」

  回想起老友,調侃其道:「他呀,沒挑戰性,只能下平手,不像你,我能盤盤贏。」最後還不忘提上韓世晏玩笑道。

  「哎,十九年了。」韓世晏突然嘆息道:「那時咱們還是意氣風發,上得了戰場,提得了起筆,為先帝打天下,最後跌跌撞撞,落了個不忠。」

  屈瑾不語,只是將眉頭皺起,靜靜地聽好友傾訴。「但沒有朝廷的瑣事要事忙活,還是舒坦很,所以你不要覺得對不起我,當年要是沒有你,我早已葬身在鄞國。」想起少時在鄞國當人質時,所遭遇的惡事,再到被屈瑾所救,他沒有後悔過,在屈瑾毫無預兆地向朝廷提出告老還鄉時朝先帝發出質疑,屈瑾為那戰耗費多少心血,再被靖與鄞兩國秘密聯合,在不備之際時前後夾擊偷襲,屈瑾帶著剩下的將領,九死一生地活了下來回到晉朝,最後先帝竟懷疑其通敵。想到這,韓世晏的眼角泛淚:「不過最可惜的還是與你和舒擎川沒再相見過。」

  有些心酸地笑道:「有生之年,再次相逢,何其有幸。」

  ………………..

  在送走瑾公之後,雲方便約見傅恆書房相見,書案上鋪著張地圖,上面有著晉靖鄞的大字,和那些寫有城池名的小字,在雲川的城池上擺放著小旗幟,除此外還零散著五六幟。雲方雙手撐在書案上,將目光投放在地圖上思索著,時不時地還會轉動旗幟。

  正當他深思中,一個不合時宜,有合時宜的聲音傳出,打斷雲方的思路,將頭抬起,頓了一下,道:「誰。」

  「是我。」聽清是傅恆的聲音,便將門推開,等傅恆進入書房,又將門用門栓鎖上。

  「用得了那麼小心嗎?」傅恆覺得雲方是多此一舉。

  「小心點是好的。」說起自己的憂慮:「將瑾公送到韓家,已無最大的擔慮,只是怕有家丁擾到。」隨後又小聲對傅恆說道:「最近山匪肆虐,但交過幾次手,感覺他們不是一般的山匪,怕是鄞國派來的暗探。」

  「可曾向凌煙閣報備過。」

  「來不及,此次還要協助楊少奇將軍,攻克寧北郡,雲川府的總兵帶領府內盡數的兵馬已經潛伏在寧北郡四周,等待和楊少奇大軍來個包圍攻擊。」

  隨後走到書案前指著地圖上幾條雲川府的河流,朝廷給你的任務是守護好這幾條運河的流通,最主要的是流向你臨安的秦淮河,它聯通著京都河流,在水路上我們要守護好,這是整個晉朝的防線。

  又指向幽州十三城,道:「為了不再發生當年的瑾公所經歷的,防止鄞靖聯盟,奉天那邊也開始實施準備工作。」

  ……………….……

  此時的沈辭正在自己的屋子內,打磨著藥粉,自言自語道:「希望還能挺過一陣子。」

  「咚咚咚~」聽見敲門聲,沈辭放下手中的藥罐,道:「誰?」

  「沈辭,我。」

  開門,瞧見是傅崢和江辰,招呼他們進屋。傅崢卻拒絕道:「出府嗎?」

  沈辭下意識地看向傅崢的腿,沒好氣道:「腿好了!」

  傅崢連忙表現得很健全,道:「這點小傷確實沒什麼!」其實他心裡明白,自己就是劃破了皮,就是血流得有些多,自己被嚇暈過去,今天有大夫給自己換藥時,好奇地瞧瞧傷口,也好得差不多,自己也是受不得禁錮的主,便想著去街區玩玩。

  「你受傷了?」不知道這一切的江辰問道。

  「沒事。」傅崢一句帶過。

  走在街市上,看到有些藝館和酒舍已經掛好了裝飾。「這到了晚上肯定好看。」看著張掛的花燈,傅崢不禁道。

  「是啊。」江辰回應道。

  「前面有家酒舍,號稱是全雲川酒最好的酒舍。」問向沈辭:「去嗎?」

  徵得沈辭的意見,傅崢拉著他二人便向酒舍奔去。當他們踏進酒舍時,三人的臉上的笑容立馬僵硬住,有時緣分就是妙不可言,想遇見卻不得,不想得的,總是偏偏遇見。

  「沈辭,那是錢武和王晟吧。」江辰道。

  等等,為什麼還有安然,他們為何在一起。

  同樣,他們踏進酒舍的那一秒,錢武也發覺到他們。錢武下意識地將目光投向安然,卻發現安然滿眼都是沈辭,它有些惱怒,將酒杯摔在桌案上,錢武製造的聲音,將安然的注意引到自己身上。

  看到這一幕,沈辭向前走去,道:「不用管他們。」

  「我不太舒服,便先行告退。」安然介面道。說實話,她根本就不大高興,先前遇見錢武前,還遇上了王少城和王獻。自己是和楚思恩一同的,為了不與王少城有過多的交流,便「扔下」楚思恩,看見有家酒舍,想著在這歇息。不曾想,還遇上了錢武,她也不好拒絕,就同桌了。沒想到,一股接一股,好似連綿不絕,沈辭也來到了這。想到自己和他的誤會還未完全解開,便想快些離開。

  「阿然,你不舒服嗎?」錢武殷勤道:「我送你回畫舫吧!」

  「不用了!」安然下意識地回絕,沒有緩存的時間,就在錢武話音剛落,她就回應道,不帶一絲情感。

  「額……」被安然不假思索地就回絕,心中感覺沒了面子,但當下也沒地方能發火,腦海里回蕩著一個聲音:都怪沈辭,若不是他,自己就不會有這些阻礙,都怪他!

  於是,錢武在心裡又默默地給沈辭記上一筆。

  「沈辭,他好像是被安然拒絕了?」江辰對沈辭說道:「安然,不會是因為你在場才拒絕錢老五的吧!」他猜測著安然的行為。

  「你別亂說,沈辭心中哪有安然的地。」傅崢每日瞧他和紅意進進出出,不由地懷疑他們的關係,調侃著道:「辭哥,心裡肯定被紅意給佔滿了。」

  沈辭身為故事的主角卻一言不發,尷尬地喝著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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