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被救出,雙雙昏迷
天下歸晉漢水亦應向東流第二十六章被救出,雙雙昏迷沈辭被困在柴房裡,心中納悶,如此大的動靜,要到外面來找自己的傅崢理應該會注意到這一點,可一會兒,卻沒有人發現。
沈辭有些懊惱,抱著再試試的心態,又將些瓷器打碎。正如沈辭的意,傅崢被這打碎的聲響,又被揪回了「初心」,那就是救沈辭「逃離」別院。
他臉色怔了怔,後悔莫及地對雲方說道:「雲叔,就是那裡。」指向柴房,便走了去。
拿起鎖在門上的鎖使勁扥了幾下,道:「沈辭!」此刻的雲方也已朝柴房靠近。雲芸見大事不妙,感覺是藏不下去了,難道正如沈辭所說,他真的是自己人嗎?雲芸心裡想道。
看著父親一步一步地走到柴房門前,她也按耐不住地跟了上去。
「父親。」
「芸芸,怎麼將柴房鎖上?」雲方的話音還未落,柴房內的沈辭,聽見傅崢叫出自己的名字,精神頭一下子到達爆表,由於嘴被布給堵上,講不出話,便朝門跳去,撞了門幾下發出聲響,回應著傅崢,表示自己就被關在了這裡。
但沈辭撞門撞得突然,傅崢在此前是緊貼著門,沈辭這一下,直接隔著門將其撞飛。雲方就站在傅崢的身後,幸得他反應得快,躲開得及時,不然還真得給傅崢當肉墊。
傅崢癱坐在地面上,在雲芸面前丟盡了面子,他的委屈一下子湧出,但也不能表現出來,這簡直就是大型社死現場。
這時雲方連忙上去扶起傅崢,其起身撣了撣身上的土,就道:「沈辭後退。」便一個飛腿朝門踹了去。
沈辭還懵了懵這句話,才要後退,門莫名其妙地就朝兩邊打開。可憐的沈辭被踹開的門,打到一邊,失去了平衡,由於他與椅凳緊緊地綁在一起,別說平衡了,能不能「活下來」都夠嗆。
傅崢還為自己能一腳能將門給踹開沾沾自喜,目睹著一切的雲芸,緩緩道:「傅崢,你流血了。」
傅崢順著雲芸手指處,看了過去:「血…….」瞧見自己的褲腿被鮮血浸濕,便暈去。
與此同時,沈辭也咚的一聲,連椅帶人一齊摔在地上,隨之也暈了去。
「阿良快去叫人!」雲方見這兩尊大神相繼倒地,著實嚇得不輕,魂驚膽顫地大喊道:「叫大夫來!」
阿良帶著幾個家丁將傅崢抬到院內家丁房中,又將捆在沈辭身上各處的繩索解下,與傅崢躺在同一屋內。
雲方此時還未緩過神,心想,一個是傅崢之子,一個是瑾公看重的人,他實在不好交代今晚發生的事,總不能說,你的人跑到我女兒的別院,活該如此,瑾公他得罪不起,傅恆他也得罪不起,更何況,此次還有朝廷派的任務要與他一同交接完成任務。
只不過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意外,就是沒料到瑾公會一起出現,也幸得韓世晏隱居在這,明日將瑾公調出去,以便與傅恆討論朝廷的任務。
他感覺,瑾公對當年那一仗一直走不出,幽州十三城,是晉人一輩子都不能忘卻的國恥。在對鄞國開戰前,周闖也一直在上奏抗拒,據理力爭地勸誡陛下,改為對靖開戰,收復幽州十三城。陛下沒聽周闖的納諫,還罰他禁足一個月。
可能真是他們太相信靖國不會趁著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也可能是瑾公對此太過敏感了,不過現在怎麼說都會多此一舉,分曉自會揭開,現在無需多慮,到時候究竟如何再議。
「父親。」雲芸感覺做錯了事,小心試探道,打斷了雲方的思緒。
雲方無奈地嘆了口氣:「雲芸,你究竟要做什麼?」他用一隻手的背拍著另一隻手的掌心,道:「你怎麼能將沈公子綁起來,關進柴房呢!」
「我……我又沒見過他,怎知他是什麼人!」氣得咳了起來。
見女兒被氣咳,感覺自己是說過了,連忙來了歉意:「你趕快進屋吧,你的身體經不住這麼鬧騰。」想到雲芸的病,情緒又到達了一個低谷。
「把你隔離在這,確實是為父的錯,等過些時日,將手中的活做完,便來陪你,你娘走得早,我…….哎」雲方也不能確定雲芸這個病還能活多久,自己也尋遍無數名醫,都沒能治好雲芸的癆病,說什麼這病無葯可醫…….……「父親。」想到沈辭說能醫治她的病,又想起因為自己,將沈辭與傅崢搞得狼狽不堪,不知沈辭還願不願意為自己治病,剛想開口與父親說此事,就被一個聲音給打斷。
「老爺,吳大夫來了。」原來是阿良找來了大夫。
「快快快……芸,便帶路,道:「先生,在這裡。」
來到沈辭傅崢二人所處的屋子,打量著昏睡的兩人,瞧見傅崢有被鮮血染過的痕迹,道:「你們是將血止住,傷口還是要敷藥的。」
揭開纏在傅崢傷口上的紗布,為其清理傷口,敷上些葯,又纏上紗布,道:「這位公子沒什麼大問題,過幾日就好了。」說罷將目光投向沈辭,向家丁吩咐道「將他的手腕露出來。」為其把了脈,將眉頭皺得頗深,又上下打量著沈辭,尋找是否有外傷。
將藥箱收拾好,對雲方說道:「這位公子,無甚大的問題,只是昏睡過去,過幾個時辰便會醒來。」
聽沈辭沒啥大事,又向吳大夫問道:「那傅崢怎樣了?」
「您說傅公子。」吳大夫內心深處不禁暗笑,實在搞不明白,這些有錢人,受這麼大點兒的傷都要找大夫,真是嬌貴,最後又換上一副笑臉,道:「也無甚大事,也是過幾個時辰便會醒來。」
「那就多謝吳大夫這麼晚,還趕來一趟。」示意阿良拿些銀兩來。
接過銀子的吳大夫,笑臉盈盈:「為大人辦事,是小人的榮幸。」
送走吳大夫,雲方便朝雲芸的閨房走去,輕敲門。「誰?」雲芸問道。雲方說了聲是我,一聽是父親的聲音,便將門拉開。
坐在桌前,雲芸為雲方沏了杯茶,雲方接過並沒有飲下,只是將茶碗放在面前的案几上,手指有節奏地敲在桌上。
雲芸明白,這是父親發怒前夕必會做出的一個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