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晉朝合伙人(7)
「傅崢,你什麼意思,你覺得我會怕了你!」在花魁那裡剛吃過癟,掉了身價得錢武,已經到了一個爆發點,正巧傅崢的行為將這火山給點燃。
「難道不是嗎!」傅崢他這個人平生是最不願在言語上吃丁點虧,這不就有將話給頂回去。
本就要爆發的錢武,聽到這一席話,那是火上澆油,道:「有本事外面比劃比劃。」錢武指了指傅崢,又指向勾欄的門。
「錢老五,你本知我身份,怕不是在戲弄本少,不過也罷,今日我已經破戒無所謂了,令尊若是覺得臨安府的茶好,那就比試比試。」傅崢將傅府尹都搬了出來。
錢武深知論官職,自家比不上傅崢,氣勢上立馬就弱了下來,自然,以錢武為首是瞻的官家子弟,明白了其中的含義,一個個的就像是縮頭烏龜.……哦.……不,他們本就是縮頭烏龜,表現得剛才那一幕沒發生似的,就接連無窮地緩緩坐下。
瞧見自己身後的小弟,全都「背叛」自己,錢武怒吼他們不仗義:「一群廢物,一到關鍵時候就成了軟蛋。」說罷便要拂袖而去。
王晟見主子這副模樣,也對自方的官家子弟,謾罵道:「一幫忘恩負義的傢伙,恬不知恥!」便追向錢武,拉住他的衣袖,試圖攔下他的腳步,錢武瞧見是王晟,也沒有方才那般神色,但依是略帶怒火,憤慨道:「王晟你要作甚!」
也不知王晟哪根弦搭錯了,開口就道:「五哥,咱真不能走,若現在就走,明天豈不成官富家子弟的笑話嗎?」
錢武也不領王晟的情,道:「今天已是如此地步,何懼明天成為笑柄。」將身價盡數掉光的錢武,無謂道:「就算現在留下又有什麼意義,看傅崢成為花魁的入幕之賓嗎!」
「五哥,面子掉了還能斂,咱的氣度不能失!」王晟依舊勸錢武留在勾欄,看完剩下的。
好在錢武聽進王晟的話,便轉身走回原先的位置,觀盡一切的老鴇,瞧錢武不在氣頭上,就上前去,道:「啊……錢公子,心情好些了嗎,要不我找幾個姑娘下來陪您。」
錢武努力控制住情緒,面色溫文爾雅,穩重道:「何媽媽,哪裡話,場上有這麼美麗動人的花魁,我怎會有所情緒,我定當是萬分歡喜。」瞧著模樣,沈辭心想不給錢武發一個奧斯卡都對不起他這演技。
「歡喜便好,要是沒將錢公子您伺候好,我還想著以後我這春滿樓還能不能開下去。」老鴇打趣道。但聽了這一席話的錢武,心中的怒火慢慢湧現,全部寫滿臉上,幸得老鴇瞧見了這一幕,嚇得連忙解釋道:「錢公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您在臨安舉頭輕重,若沒將您伺候好,以您馬首是瞻的才子,定不會來我這.……」
老鴇話還沒說完,王晟打斷道:「何媽媽,五哥知道你的意思,若無事.……」
「懂懂懂……錢公子玩好,我就先退下了。」待老鴇走後,錢武小聲怒道:「這話可真好說,我要是說我不好,她這個何媽媽能把花魁安排給我嗎,真是個笑話!聒噪!」
「五哥,煙花之地就是這個意思,誰有實力誰便說了算。」
「你是說我鬥不過傅崢嗎!」王晟這話令錢武十分不滿。
傅崢突然聽見錢武喊道自己的名字,由於這句話錢武沒有想到避開人,聲音便沒收住,有些響。
「錢老五,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難道是又想與本少比試了!」傅崢是故意怎麼說,就是想刺激錢武。
錢武期初是想懟回去的,思量了一下,便緩緩道:「傅兄說笑了,咱要是鬥了,豈不是給府尹大人找事,破壞了治安,咱的罪過便是大了。」
見錢武沒上鉤,傅崢悻悻作罷,道:「錢兄說的是,莫要擾亂了治安。」說罷二人再也不做任何互動。
「阿辭,難道我寫的不好嗎?」這件事的「元兇」突然開口道。
此時的沈辭心中暗道他心裡沒點數嗎,還要問自己,這怕不是在難為他,沈辭輕咳一聲,似是在逃避,道:「挺好的,只不過我等凡人卻是不敢深議,只道是,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
「我就知道,我還是有寫詩作詞的天賦,等等……」江辰和傅崢像是後知後覺,同時道出沈辭評價的那句詩。
「好詩。」傅崢迫不及待,道:「沈兄為何還不上台,可別讓花魁久等了。」
觀其四周,能上台對詩的基本上是九成九地全去過了,只剩下沈辭和傅崢與幾個賓客沒上去了。「怎忽就是我了,以我所看,傅老弟應是最大贏家。」
聽沈辭這麼一說,傅崢瞬間就激動道:「沈兄可不能這麼說,我要是這麼做了,我爹還不打斷我的腿,莫要說笑。」
江辰瞧二人萬般推脫,鬼使神差道:「要不給我.……」江辰真是在臭不要臉與作死的邊緣試探。
「滾……」
「滾!」沈辭與傅崢異口同聲道。
「凶什麼凶。」江辰無辜道。江辰的話音剛落,沈辭和傅崢便一接二地相互瞪了江辰一眼。
傅崢突然在沈辭的耳邊說道:「沈兄,你可又下闕,不妨與小弟說說。」
二人會心一笑,沈辭小聲對傅崢道:「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收到訊息的傅崢,對沈辭微微一笑道:「沈兄可一定要記得謝我啊!」說罷便風馳電掣地沖向案幾,寫下了那句,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