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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2章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面對張禹的問題,小尼姑空弈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朝地上揮手一招,那包裹在五旬男人身上黑色袈裟直接回到她的手上,她跟著往身上一甩,整整齊齊地披好。


  「阿彌陀佛.……張真人,咱們後會有期.……」空弈說完,人轉身就朝樓梯走去。


  「後會有期.……」看著空弈就這麼走了,張禹不由得嘀咕了一句。


  「張禹!趕緊把我們身上的那個什麼降頭給解開啊.……」潘雲一直都動彈不得,現在都有些急了。


  「馬上、馬上.……」張禹連聲答應,說著來到潘雲的身邊,伸手搭在潘雲的脈門上,旋即發現,潘雲的血脈有些不通。


  隨後,張禹閉上眼睛,用心眼感受起潘雲體內的狀況。


  在潘雲的體內,三魂七魄俱在,只是在力魄之上,好像有一塊塊玻璃懸在那裡。


  力魄是在心輪之上,連接手心腳心,通達四肢。整個力魄的串聯之上,都掛滿了玻璃,人只要一動,自然是疼痛難當,好似刀割。


  這一刻,張禹暗吃一驚,降頭術實在是太詭異,竟然還能做到這一點。


  「怎麼樣?」潘雲見張禹半天不出聲,忍不住開口問道。


  「別著急,很快就好。」


  張禹說完,站了起來,快步朝前走去。來到黃韜身邊時,看了眼還跪在地上的黃韜,抬腿就是一腳,嘴裡叫道:「這是替馬哥踹的!」


  黃韜也不是不想起來,實在是剛剛挨的兩記銅錢太狠,打得他起都起不來。


  張禹現在這一腳同樣不輕,黃韜那裡受得了,直接就被踹飛出去,重重地摔到前面的地上。


  對於這種人,張禹是根本不會有一絲憐憫的,若不是警方在場,他並不介意直接送黃韜歸西。


  張禹很快來到那五旬男人的身前,這傢伙身上穿著黑袍,人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張禹估摸著,他肯定是暈了。


  張禹也不蹲下查看,看著五旬男人的腦袋,直接念起了頭痛咒。


  「啊……」轉瞬之間,五旬男人就疼得大叫一聲,跟著雙手抱頭,嘴裡開始不住地叫道:「呃……疼.……啊.……」


  伴隨著疼痛,五旬男人扭過身子,看到了站在他身前的張禹。


  「你……」他有心去拿地上的手杖,卻因為頭上的疼痛,讓他沒有絲毫力氣。


  「我奉勸你最好老實點,要不然的話,後果可是很嚴重的……」張禹冷冷地說道。


  「呃……知道、知道.……你想怎麼樣.……」五旬男人痛苦地說道。


  「你剛剛給我們下了降頭,只是這個降頭還沒解,剛剛聽你說,好像叫作玻璃降……說說吧,怎麼解.……」張禹大咧咧地問道。


  「呵呵呵……」一聽這話這般說,五旬男人突然笑了起來,「原來是想讓我幫你們化解玻璃降……那你還敢對我這般無禮……識相的話,趕緊求我,要不然的話.……」


  「砰!」張禹毫不客氣,抬腿一腳就踢在對方的小腹上。


  「啊……」五旬男人本來就頭疼的要命,挨了這一腳,疼得他又就地滾了好幾圈,差點沒死過去。


  「你……你還敢替我.……這個世上,除了我之外,沒人能化解他們的玻璃降.……難道你想讓他們都死么……」五旬男人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的玻璃降,我確實不會化解,不過通過黃信的那個降頭,讓我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降頭這東西,不一定非得直接在受害者的身上進行化解,只要殺了下降頭的人,一樣能夠化解.……我讓你說出化解的法子,那是給你面子,你千萬別給臉不要臉.……」張禹不以為然地說道。


  「呃……」五旬男人登時傻了眼,隨即老老實實地說道:「想要化解玻璃降……我一出手就行……你先解了我的頭疼,我馬上出手解開他們.……」


  「少跟我來這套,讓你出手的話,我還不如直接出手宰了你呢……聽不懂我說的話么,化解玻璃降的方法是什麼?」張禹沉聲問道。


  他是解開潘雲等人的玻璃降,但他對降頭之術也有點好奇,所以想要看看,這化解的方法,到底是什麼樣的。


  法術這東西,都是一法通百法通,只是不知道其中竅門罷了。五旬男人的實力,張禹已經看出來了,就是會點邪門的降頭,真本事並不大。


  「用三種熱血動物的鮮血混在一起,一半喝下,一半塗在身上,有半個小時,就能化解……」五旬男人痛苦的地說道。


  「為什麼呢?」張禹又問道。


  「因為.……」五旬男人看著張禹,臉上露出為難之色。


  「我數三個數,三個數之內要是不說,我會讓你再痛苦一百倍.……」張禹說著,伸出三根手指,「三……二.……」


  「我說、我說.……」五旬男人也知道,自己的命就在這小子的手裡,若是不說,就是找倒霉。


  他接著忙不迭地說道:「因為玻璃降是用三種冷血動物的血凝聚成的寒氣所練成,我用的是蛇和蜥蜴、蜘蛛三種.……萬物相生相剋,蛇蟲等冷血動物,都是畏懼飛禽這種熱血動物的.……所以只需要用熱血動物的血,就能夠破掉玻璃降.……」


  張禹點了點頭,認為對方說的頗有道理,他接著問道:「那聚成寒氣之後,如何形成玻璃,打入人的體內呢?」


  「玻璃降在降頭中,屬於一種高深的法門,他不同於其他的降頭,需要通過媒介,或許觸碰到人的身上。玻璃降可以主動打到人的身上,一旦被擊中,那就會像他們一樣,只要身體一動,就疼痛不已。另外,玻璃無色,常人根本看不到,可謂是防不勝防。其中的法門是將寒氣吸入掌中,然後慢慢的納入丹田……」五旬男人當下,將如何製作玻璃降,又如何使用,如何收回的方法,老老實實地說了一遍。


  說到最後,五旬男人又道:「想要練成玻璃降,也十分的兇險,寒毒進到體內,稍有不慎,就會中毒而死……」


  「是么.……」張禹淡淡一笑,那你感覺一下。


  說話間,他猛地須拍一張,朝五旬男人的身上打了過去。


  五旬男人現在頭痛欲裂,雙手正抱著頭呢,可就在張禹一張拍過之後,他嘴上猛地發出好似殺豬般的叫聲,「啊……啊.……」


  他的雙手,似乎不敢再去抱頭,趕緊放下。可是劇烈的頭痛,讓他又恨不得立刻撞死。


  張禹瞧他那個樣子,知道他吃不住了,要是繼續雙管齊下,人有可能會疼死。於是,他念了解頭痛咒。


  這一念完,五旬男人的頭疼即可消失,他如蒙大赦,不由得重重地喘了幾口氣,跟著詫異地說道:「你、你怎麼會玻璃降的.……」


  「跟你學的,剛剛你教我的……」張禹說著,聳了聳肩膀。


  「怎麼可能……我只說了一遍,而且你也沒有吸收三種冷血動物製成的寒毒.……怎麼會練成玻璃降……你、你到底是什麼人……」五旬男人此刻看向張禹的目光都變了,好像是看到鬼一樣。


  張禹不屑地輕嗤一聲,說道:「旁門左道,雕蟲小技,就這點伎倆,我需要藉助什麼冷血動物的寒毒么……」


  剛剛五旬男人說了,想要練成玻璃降,最困難、最危險的一環就是將冷血動物製成的寒氣吸入丹田。


  這種困難,對於他來說,確實是很困難、很危險,但對於來說,簡直是小兒科。要知道,張禹體內現在有五團真氣,乃是五雷真氣。五雷分天木水火山,其中的水雷,可不僅僅是水,同樣也是冰,能夠凝聚成寒氣的。


  說白了,就是張禹的丹田內自帶這種寒氣,根本不需要去吸收冷血動物製成的寒氣。所以,他只需要怎麼將寒氣製成玻璃降,如何打到人上,如何再給吸出來就完事了。


  而且在練習方面,也比對方來的容易,這就是硬實力。以前是不會這個法門,會了這個法門,玻璃降就是小兒科,還沒有張禹所用的五雷手訣難度大呢。這兩項本事,甚至還有異曲同工之妙,只是五雷手訣更加的邪乎。直接打在人的影子上就行。


  五旬男人已經徹底被張禹給震住了,臉上儘是恐懼之色,加上中了玻璃降,連動都不敢動。


  張禹蹲下身上,拿住他的手腕,只是一摸脈搏,就能確定,跟潘雲的一樣,也是血脈受阻。再用心眼去看,力魄之上,掛滿了玻璃。


  「呵……」他輕笑一聲,又道:「這東西挺好玩……」


  說著,他虛空朝黃韜揮了下手,本來蜷縮在地上的黃韜,立時叫了起來,「呃……啊.……」


  好在他身子不動,疼痛只是上來那一下子。


  張禹看都不去看他,轉身朝潘雲他們那邊走去。


  來到眾警察身邊,他用新學的吸收寒氣的法門,手一劃拉,就將眾人身上的玻璃降都給解了。


  「試試,能不能起來。」張禹大咧咧地說道。


  馬四海抬了下胳膊,隨即說道:「咦,不疼了……」


  說著,人就跳了起來。


  其他的警察,也都紛紛跳了起來,馬四海大踏步直接朝黃韜那邊衝去,嘴裡叫道:「他奶奶的!你還敢襲警,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那六個警察也跟著他風風火火的沖了上去,一個個全都是咬牙切齒,恨不得在這就把黃韜給撕了。


  潘雲起身之後,倒是沒有過去,而是先將身邊的唐翠翠扶了起來。她橫了眼張禹,故意沒好氣說道:「裝什麼神探,跟我在這玩心跳呢.……」


  張禹趕緊陪出笑臉,討好地說道:「我這不是想要套出來黃韜作惡的證據么……現在他都承認了,一切的真相也都大白……」


  「哼!」潘雲又瞪了張禹一眼,「你這臭傢伙,查出來的情況可不少,之前怎麼一點也不跟我說啊?」


  「當時也就是我的猜測,加上時間又這麼匆忙,所以才沒說……眼下你這不都知道了么.……」張禹又是笑呵呵地說道。


  「張禹,我現在鄭重的告訴你,以後你要是再敢糊弄我,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潘雲狠狠地說道。


  「知道、知道.……以後再也不敢了.……」張禹繼續討好。


  小丫頭唐翠翠已經被潘雲拉起來,站在潘雲的邊上,她眼睜睜地瞧著潘雲不停地數落張禹,張禹只管不停地討好,小小的心靈中,不禁有些好奇起來。


  唐翠翠扁著小嘴,低聲說道:「大姐姐,這位大哥哥剛剛看起來好厲害.……為什麼這麼怕你……」


  「大姐姐比我還厲害.……」張禹笑呵呵地說道。


  潘雲白了張禹一眼,將唐翠翠抱了起來,說道:「等你長大就知道了.……咱們走,不搭理他.……」


  說完,她就朝前面走去。


  前面此刻是慘叫聲連連,發出叫聲的自然是黃韜和五旬男人。這兩位都被馬四海等人給銬上手銬拉了起來,中了玻璃降的二人,哪裡受得了這個。


  「疼疼疼……你們能不能輕點……呃、呃……」


  「那位道長、真人,能不能把我的玻璃降給解了……疼死我了……啊.……」


  「你們也知道疼啊!剛剛下在我們身上的時候,知不知道我們也疼!就這樣給我走,我跟你們說,這招挺好用,都看不出來挨揍的痕迹!」馬四海罵罵咧咧地叫道。


  其他的警察又給四個保鏢戴上手銬,並將人給弄死。一隻胳膊黑袍人,也被弄醒,奈何他一隻胳膊,沒法戴手銬,只要用槍指在他的腦袋上。


  還有一個小警察給白隊打了電話,說明情況,請求增援。


  就這樣,馬四海等人押著黃韜一行朝上面走去。


  只走了幾步,潘雲突然叫道:「不好!小孫和小趙還在上面,他們不會出事吧!」


  馬四海聽了這話,登時也反應過來,朝五旬男人的後腦勺上直接就是一巴掌,嘴裡叫道:「我兩個兄弟現在怎麼樣?要是有什麼事,老子就撕了你!」


  「啊、啊……呃.……」五旬男人被他這一下子,疼得直打哆嗦,戰戰兢兢地說道:「他倆沒事,只是被下了降頭弄暈了……」


  他們來到一樓大客廳,果然兩個小警察昏倒在那裡。二人中的是一種迷魂降,因為之前黃韜還在下面,不知道具體該如何處理,所以五旬男人給兩個警察下了降頭之後,沒有直接殺掉。


  這種迷魂降並沒有玻璃降高深,十分的簡單,很容易就能把人給弄醒,張禹從中,又學到了一些經驗。


  雖說警方在這裡的人不多,可首犯黃韜被抓,餘下的保鏢們,自然不敢跟警方造次。連帶黃信在內,被一網成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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