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那個護士長一直在拿病人試藥。」
回到了公安局,張禹在潘雲的辦公室內,將自己在精神病院里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潘雲。
潘雲聽了之後,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說道:「還真有這樣的事。走,咱們去見白隊。」
當下,她拽著張禹出了自己的辦公室,來到隊長辦公室。
白隊正在裡面坐著呢,見他二人進來,馬上起身請他倆到沙發上坐,自己也到沙發這邊就坐。
寒暄了兩句,潘雲就道:「白隊,我和張禹這次來,是有一件要緊的事兒向你彙報。」
「什麼事?」白隊好奇地問道。
「是這樣的.……」潘雲直接把剛剛張禹跟她說的一切,如實跟白隊說了一遍。
白隊聽了之後,不由得大吃一驚,說道:「還有這種事,簡直是反天了!這樣,咱們這就出發,把人給抓了,嚴加審問。」
「白隊,你先別著急。」張禹趕緊說道。
「怎麼了?」白隊看向張禹。
「那個護士長都不知道記錄要送到這麼地方,咱們現在就算把人抓了,也沒什麼用。頂多也就是讓這幫人不敢再在三院搞鬼了。可是,他們不在三院這邊干,搞不好會找別的醫院。這種事情,必須要一網打盡才行。」張禹認真地說道。
「這倒也是。」白隊點了點頭,接著說道:「你剛剛不是說試藥的人會在星期三給那個護士長送葯,然後拿走記錄么。咱們就在醫院等著,到時候將送葯的人也給抓了,這樣不就知道,葯是從哪來的了!」
「隊長,這個辦法倒是不錯,但裡面還有一個問題。」潘雲說道。
「問題?什麼問題?」白隊問道。
「這個案子絕對是大案,以對方的警覺程度來看,一旦實施抓捕,很容易立刻暴露。比如說,星期三的時候,我們警方去精神病院門外抓人,如果對方另外設有眼線,馬上就會通知正主跑路。我們即便審出來什麼,只怕為時已晚。或者是,去精神病院送葯的人沒有及時回去,對方也會產生懷疑,勢必影響到下一步的抓捕。」潘雲認真地說道。
這番話提醒了張禹,正如潘雲所言,以海上娛樂城的做事風格來看,只要警方一抓人,估計正主就得跑路,想抓也抓不到。
當然,是否真的是海上娛樂城的人所為,現在還不清楚,不管正主是誰,估計都會影響到一網打盡。
張禹點頭說道:「潘雲說的沒錯。白隊,咱們是不是再想給好點的辦法。」
「這也不無道理。」白隊也是點頭,說道:「以我辦案的經驗來看,若想要一網打盡,那就只能欲擒故縱了。這次那個人來送葯的時候,咱們只需要盯著就好,看看對方去哪。只要把人跟住了,到了地方再實施抓捕也來得及。」白隊正色地說道。
「這個法子好。」潘雲說道。
張禹也認為這個辦法不錯,以警方的實力,想要盯兩個人,還不是輕而易舉。
今天是禮拜一,距離周三也就是兩天的功夫。
警方做這種事情,那可是相當的在行。很快就在三院外面布置好了,幾輛車輪流監視,不會露出半點馬腳。
果不其然,就在周三中午,護士長從醫院出來拿外賣。她給了對方一個本子,那外賣小哥則是給了她一個大盒子。
看起來,一切是那樣的自然,就跟正常的取外賣一樣,估計任何人看到,都不會覺得有什麼問題。
張禹和潘雲坐在不遠處的一輛麵包車內,目睹了這一切。緊接著,潘雲通知下去,跟蹤外賣小哥。
外賣小哥直奔海邊,警方也不能跟的太近,不過還是看到有一艘快艇前來接應。外賣小哥將東西交給對方,然後上車離開,而那快艇也跟著出海了。
想要跟蹤快艇,那是不可能的,快艇去了哪,很有可能是海上娛樂城。但是,海上也沒有監控,總不能用直升機跟蹤吧,潘雲可沒有這個權力。
而晚上這個時間段,海上娛樂城是從不靠岸的,都是在海上。
無奈之下,只能繼續跟蹤快遞小哥,一直跟到居住的小區。
警方要是想調查一個人,真是太不容易不過。這小子就是一個無業游民,是否跟海上娛樂城有關係,現在也沒法確定。
忙活了一天,這都晚上十一點多了,張禹和潘雲、白隊坐在車上,三個人互相瞧瞧。
潘雲皺眉說道:「這幫人做事真的有夠縝密,竟然都不用電子通訊。想要靠技術定位都不太可能,如果強行抓人的話,怕是證據不足。」
「我覺得也不一定,如果抓住那個開快艇的,一切不就解決了。」張禹說道。
「話是這麼說,關鍵的問題在於,現在一來無法確定,是不是去的海上娛樂城。假使是去了那裡,可快艇被咱們給扣了,人沒有及時抵達的話,對方會不會一去不回。在海上執法抓人,可不是我們鎮東區公安分局能做到的,必然要證據確鑿,然後上報市局,一層層的批示。等那個時候,船都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加上船上又那麼多人,風險也是很大的。」潘雲認真地說道。
張禹點了點頭,說道:「問題就在這裡,對方在海上,想抓都費勁。不過.……我倒是有個辦法,不知道行不行……」
「什麼法子?」潘雲問道。
「還記得我上次尋人嗎?」張禹笑著說道。
「當然記得,就是因為那次,我才如此信任你。」白隊插口說道。
「我不僅僅能夠尋人,而且還能夠尋物。」張禹自信地說道。
潘雲聞言大驚,詫異地看向張禹,「你還有這本事呢?」
「雕蟲小技。」張禹咧嘴一笑。
「怎麼尋,能不能表演一下。」白隊長也好奇地說道。
「沒問題。」張禹哈哈一笑,從懷裡掏出來一個羅盤,正是八字尋命盤。
今天出來追蹤,覺得不是那麼把握。昨晚的時候,他就突然冒出來一個主意,所以今天把八字尋命盤給帶出來了。
張禹跟著又拿出一張符紙,咬破手指,在上面畫了一張符。他將這張符壓在八字尋命盤上,然後說道:「白隊,把你的包給我用用唄。」
「沒有問題。」白隊點頭。
他將自己的真皮手包交給了張禹,很想看看,張禹是怎麼尋物的。
張禹的手指一晃,手裡的那張符一下子自燃起來,「噗!」
潘雲和白隊都是一驚,簡直是活見鬼啊。
符紙瞬間化作灰燼,張禹將灰灑在包上,用手抹了抹,接著給擦乾淨。
他微微一笑,把包遞給了白隊,說道:「白隊,你現在拿著包下車,過十分鐘我和潘雲去找你。不過你藏在哪,我都能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