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第184章 虛星

  第184章 虛星

  「如果不是親眼見到，我恐怕也不會相信，這世上竟會有第二個太歲聖者。」青年聖者笑著道。


  「我不是，你認錯人了，別亂說……」離星歲搖著頭，否認三連。


  然後看了眼自己的系統面板，十分確認上面「原初太歲」四個字不是假的。


  「是嗎？」青年聖者笑道，「雖然確實有所不同，但我相信我的感覺不會錯，你我身上的力量都來自同一個源頭。」


  「若非如此，你又怎麼會創造出這樣一個磁場神教來呢？」


  青年則轉頭看向教堂邊上，正假裝和神父說話，實則一直在觀察著兩人交談的徐世傑。


  感受到青年聖者的目光，徐世傑臉上不禁浮現出一絲尷尬，不過很快就變成得體的笑容。


  就好像之前和離星歲謀划著，要把對方坑過來的人，不是他。


  青年聖者同樣笑著回應，然後轉頭看向離星歲。


  「算了，伱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離星歲表示這不都是為了迎接你嗎？


  至於青年聖者所說的同源的力量，在他的感知當中。


  二者之間確實有同源之處，那就是他胸膛之中用太歲血肉製作而成的「百萬道種·五欲邪心」。


  也就是說，對方其實是太歲血肉成精了，還摻雜了鬼神的成分？


  青年聖者則笑了笑，接著說道，「域外七星當中，星辰太歲，又被稱作「虛星·太歲」。」


  「在古老年間，上古先民供奉星辰，同時在日復一日的自然觀測中，發現太歲星辰的運轉，與搖籃之地一年時間的推進，有著相當程度的接近——」


  「於是便將其命名為「歲」，同時將歲星運轉的軌道稱之為黃道——」


  「不過，在長久的觀測當中，上古先民也發現歲星雖然與一歲相接近，但實際上每隔一年，仍會有些許誤差——」


  「代表年歲的偉大星辰，竟然不能完全吻合歲月的運轉——」


  青年聖者看向離星歲。


  「那麼，你說這到底是人錯了還是神錯了？」


  沒有等離星歲回答，青年聖者便再次笑道，「神是不可能錯的，那自然就是人錯了。」


  「凡人不可直視神之容顏，於是星辰的光輝落於大地，映照於人的眼中，自然也發生了扭曲——」


  「於是有上古先民提出，我們看到的歲星並非真實的星辰，而是祂運轉映射，是一顆「虛星」，所以才會產生這樣的偏差。」


  「而真正的太歲星辰，其運轉軌跡，是正好與搖籃之地的一年吻合——」


  「歲星走天，虛星走地，象徵著時序輪轉。」


  「伴隨著時間的流轉，「虛星」之名，也逐漸流傳化作真實——」


  青年聖者停頓了下，「所以，從某種角度上說，太歲星辰與其餘星辰不同，它其實有兩顆，一顆真實，掌控著時序之輪轉，一顆虛幻，映照於人心，象徵著鏡中之花，水中之月——」


  離星歲點了點頭，「那麼你認為你是虛星？」


  「哈哈哈，」青年聖者大笑道，「對這搖籃之地的萬靈而言，虛與實又有什麼區別？」


  「不過，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我乃是為了回應人心的祈願而誕生——將為絕望之人帶來希望。」


  「所以，我的名字叫做「希望」。」


  「「希望聖者」？」離星歲問道。


  凡是鬼神，必定有一種核心愿望，或者說慾望。


  就像是當初的鬼神山姥，回應的便是凡人想要生下男嬰的祈願。 鬼神不死，回應的是凡人試圖掙脫死亡的願望。


  而眼前的青年聖者的核心便是希望。


  當然，對於鬼神而言，要怎麼實現你的願望，那解釋權就歸我所有了。


  你想要不死，那我直接把你的屍體保鮮，維持些許活性，至於你靈魂死不死那就不關我的事了，反正你的身體還是冷鮮的就行。


  青年聖者笑道，「那麼現在你能告訴我，你降臨之時，所回應的是何種願望嗎？」


  「我？我不知道啊，我都說你認錯人了，」離星歲攤開手，「只不過，我開心的時候，是會偶爾回應一下。」


  「是嗎？」青年聖者深深看了離星歲一眼，隨後笑道，「看來你還有些迷茫。」


  「不過，就算你不想說，有些事情，別人也很容易就能看出來。」


  「就像這磁場神教所追求的——掙脫束縛枷鎖，返還本真。」


  希望聖者看了眼徐世傑，換了個話題說道。


  「在出發之前，我也曾好奇，青古國的狀況，而來到這裡后，你的出現也確實讓我格外驚訝。」


  「同為星辰太歲的聖者化身，從某種角度上說，我們並不是敵人。」


  「只不過，「歲神之鑰」和「天之權柄」是相當重要的東西，既是新時代的鑰匙，也將會對未來產生極為深遠的影響。」


  「若非必要，我不會放棄，那就讓我們在天下第一武道大會上見吧。」


  「武源城的終賽入場券，我已經收到了，請告訴武源城的人，在決賽之前我不會出手。」


  希望聖者笑著，對遠處的僕從三人招了招手，而後帶著三人遠去。


  離星歲站在原地，看著對方遠去，徐世傑從一旁走了過來。


  「老師，我們不對他出手嗎？」


  「這人說話也太客氣了，沒找到出手的理由啊。」離星歲看了他一眼，解釋道。


  「我又不是什麼大反派，隨隨便便喊打喊殺算什麼？」


  徐世傑微微點頭，「只不過，對方真的會遵守諾言，不會在決賽之前出手嗎？」


  他對此還抱有些許疑慮。


  就在這時，一個清麗的女音響起。


  「他不會出手的。」


  兩人朝著聲音來源看去，只見一個戴著面紗白衣女性從一旁走來，一雙眼睛看著離星歲。


  兩人認出，眼前的女性正是之前逆星教的主導者，被稱呼為聖女之人。


  事實上，離星歲今天正是受了武源城幾位宗師的囑託，來約見接觸這些人的。


  「聖女小姐……」


  「我的名字叫做離洛。」


  離洛看著離星歲說道，似乎想要從他眼神中看出什麼，卻什麼也沒有看到。


  於是，她轉過頭，望向遠處天空，輕聲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