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第181章 巧合還是必然

  第181章 巧合還是必然

  遠古，蓬萊仙宗。


  恢弘的大殿，屹立於縹緲的仙島之上。


  大殿之中，沉睡於其中的萬劫真仙，緩緩睜開眼眸。


  「我的身外化身，損毀了……」


  赤煞緋紅的目光落在了大殿之外，有一道人影正迅速接近。


  接著，便有人通報，國師申公虎求見。


  「讓他進來，」赤煞緋紅的命令傳入守山仙鶴童子的耳中。


  申公虎整理了衣袍，在仙鶴童子的帶領下，走進大殿之中。


  「見過緋紅宗主。」


  赤煞緋紅打量著他，雖然申公虎外表看上去與之前無異，然而神情之中卻藏著幾分狼狽。


  「看來跨越時間的這一趟，並不順利……」


  「國師，你對此有什麼解釋嗎？」


  「宗主大人息怒，確實發生了一點意外。」


  「意外？」


  「請聽我跟您解釋……」


  申公虎點下手臂上的儀器，相應投影顯現在赤煞緋紅面前。


  伴隨著投影的一幕幕播放，申公虎也將部分情況講解。


  「第二個太歲聖者，被天人五衰纏身，然後擊潰了我的身外化身……」赤煞緋紅笑著道，「確實很有意思。」


  申公虎道，「宗主大人，根據我的推斷，那個太歲聖者很有問題，和如今時代，相助太歲神朝的太歲神所使用的手段，極為相似……」


  「我懷疑，二者極有可能是同一人……」


  事實上，當他做出這個推斷的時候，也是驚駭至極。


  因為，這代表原初太歲的陰影已經將過去未來，全部覆蓋——


  橫跨遠古，新時代，以及樂園時代，三個時代——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人類所要面對的未來，可真的是太絕望了。


  連他也不禁生出一絲迷茫。


  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將這一絲迷茫驅散。


  所謂的絕望，他早就已經經歷過了。


  相反，此刻他的心中是無比的喜悅之情。


  他忽然想明白了，人類之所以會陷落到那絕望境地的原因——


  正是因為原初太歲通過漫長的時間掌控，將過去現在未來都納入他的掌控。


  巨大的陰影，籠罩整個天空，大地的悲鳴與狂風奏響——


  但是，現在一切都不同。


  他提前發現了原初太歲的陰謀。


  只要能夠將對方的謀划全部粉碎，人類的未來，就必將在他手中得到救贖——


  只不過，從之前的一番交手來看，對方的實力極為強大，甚至不排除還隱藏了更強的力量。


  光靠他一個人，哪怕再加上樂園的力量，也未必能夠粉碎對方的陰謀。


  更何況，他雖然得到時空演算裝置的認可，但本身卻是一個被除名的幽靈——


  所以藉助外力必不可少。


  但是，之前在未來時空，赤煞緋紅的表現，也讓他意識到一個問題。


  這些萬劫真仙，作為最接近星辰之人，在某些方面早就不把自己和普通人當成同一種族。 至於他這個未來人，更是如此。


  他們能夠達成合作，僅僅是因為各取所需。


  之前他不在意這一點，是認為光憑赤煞緋紅的力量，已經足夠將一切鎮壓。


  但現在，知道太歲神的謀划如此深遠。


  如果再保持這種一盤散沙的狀態。


  那麼他拯救人類未來的想法，極大可能會淪為空談——


  申公虎看向赤煞緋紅，「緋紅宗主，太歲神的實力強大，甚至已經提前布局未來時空……」


  「國師，多慮了。」


  赤煞緋紅笑道，「怕是弄錯了，如你所說，對方可能確實橫跨了兩個時代……」


  「但說對方是太歲神，那絕不可能……」


  「如果在知道，那個太歲聖者身上有天人五衰之前，我可能還會有這個想法，但現在我只能說——」


  「他確實不是單純的太歲聖者——」


  「宗主的意思是？」申公虎挑眉問道。


  「他是實現了我等萬劫真仙的理想，篡奪了星辰業位之人——」


  「也正因此，他遭受了名為「天人五衰」的詛咒——」


  「真是了不起啊，」赤煞緋紅笑著讚歎道，「竟然達成了我等萬劫真仙，都沒能達成的成就——」


  「至於你所說的，橫跨過去未來，我等萬劫真仙，只要仙道法則不消退，有足夠的靈氣支撐，便能萬劫不朽——」


  「而若是，證得星辰業位，那便能真正脫離世界，化身仙道，任由天地變化，五行輪轉，萬法萬劫無法加諸吾身——」


  而申公虎腦中迅速浮現出，之前赤煞緋紅曾給他簡單解釋過的相關概念。


  「可是，宗主，如果對方真的如您所言，徵得了星辰業位，那麼是否證明他的力量，已經堪比七星了？」申公虎皺眉問道。


  「非人之力，皆源於七星，就算得證星辰，也而不過是七星手中，接過這部分力量罷了，彼此之間難以比較——」


  「原來是這樣嗎？」申公虎口中喃喃，將從赤煞口中得知的隱秘，輸入相應的演算裝置當中。


  得到了相關的信息翻譯：


  超凡力量誕生於七星的法則糾纏，拿仙道舉例，這些萬劫真仙的力量，都來自於仙道的法則，但是七星的運轉，導致仙道法則衰退，甚至消亡，於是仙道的土壤不再——


  也就是說，仙道的法則，本質是由七星的力量在維持。


  新的力量誕生，就相當於是版本更新，舊的力量被捨棄，於是仙道的法則崩解。


  雖然形容並不恰當，但本質相通。


  而赤煞緋紅所謂的證就星辰業位，便是藉助七星人間聖者的權柄，令仙道法則與自身融為一體。


  既然七星不維持仙道，那麼我便自己來維持。


  自成一個體系，自給自足。


  成就真正的仙人之境界。


  申公虎眼前諸多數據文件跳動，是演算裝置從樂園資料庫多調集出來，諸多對於超凡力量理論研究的論文。


  他發現其中一篇論文中，提出的觀點和赤煞緋紅的說法相當類似——


  「七星的本質，是從域外而來的超自然存在，一般來說，我們認為，祂們的降臨，搖籃之地的孕生，都是命運女神的饋贈，是於億萬數次巧合之中的孕生——」


  「但我發現，它們的運轉之中，存在著一種特殊的機制——用以創造超凡的法則。」


  「否則無法說明，七星法則恆沙數次的交匯之中，諸多超凡力量的更替與變化——」


  「所以說，這一切真的是巧合？還是某種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