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武館
第13章 武館
「武道三十二街，怎麼叫這個名字？」藍青青好奇。
武源城乃是前朝的國都，武道是前朝的國術，立國之本。
她總聽著家裡長輩，對武源城，前朝餘孽，前朝餘孽地叫著。
但實際上，那些人對於實力高深的武者仍舊忌諱莫深。
白老頭咧開嘴，「為什麼叫武道三十二街，自然是因為，這條街上傳承了武源城，最古，最強的三十二家武館！」
「這裡的武館，當初能夠進駐這條街，那可都是一拳一腳打出來的！武館街建成之時，整條道上血都流成河了！」
「而我白家武館，就是這三十二家武館之一！」
白老頭一臉自豪。
離星歲點頭，聽起來倒是像那麼回事，可這牌坊怎麼這麼破，看上去很久沒有人進行修繕過了。
放眼望去，街區古舊殘破。
街道上都沒幾個行人，格外荒涼。
在聽藍青青介紹武源城的武道的時候，離星歲是動過心思的。
首要原因是，按他現在的情況，想要延續壽命，就需要尋找遊魂又或者鬼神，來攢齊祈願，開啟謝肉祭，從而獲得靈機。
而最快的方法，自然就是找鬼神。
問題是打不過。
之前在列車上，他差點被那隻殘次品鬼神打出屎來，要不是有靈機修復傷勢，再加上那鬼神腦子有毛病，他還真未必能幹的過。
學了武，會不會好一點。
至少……不會被碾的像孫子一樣？
白老頭領著兩人朝著武道三十二街內部走去。
離星歲這才發現，這條街並不是看起來破，那是真的破。
三人來到一間大院門前。
門上歪歪斜斜掛著塊掉漆的牌子：「白氏武館」
風一吹，哐當，哐當作響。
白老頭拿出鑰匙開門，一邊朝藍青青吹噓，自家武館以前有多輝煌。
離星歲正四處打量，忽然察覺一股惡意從身側傳來。
轉頭一看，只見左面的一戶人家，一個光溜溜的大腦袋探了出來，看了他一眼。
呸！
一口濃痰飛出。
光頭緊接著縮了回去。
空！
門被摔上。
離星歲很暴躁。
什麼鳥人！我還不認識你，你就對我吐痰。信不信我讓你舔回去！
白老頭臉上閃過一絲陰霾，又迅速恢復笑臉，推開門。
「別管他，咱今天心裡高興！不去管那討人厭的狗東西！」
門后，一間破落的武館呈現在三人眼前。
練力氣的石墩子上長滿青苔，打拳用的木樁落滿了灰，一旁的兵器架子銹跡斑斑。
一株榕樹亭亭如蓋，滿地的落葉無人打掃。
「乖孫，還有青青娃子，愣著幹什麼，快進來，咱們終於回家了。」
「伱們在院子，或者去房間歇會，你的房間我平日都有打掃的，我去給你們準備熱水。」
藍青青很高興，「太好了，終於可以洗澡了，我三天沒換衣服，都快臭了！」
話是這麼說，但白老頭這裡顯然沒有女孩家的裙子衣服。
翻出了一身小號的武道服，收藏的很好，但還是免不了一股淡淡的霉味。
「這個先將就著穿吧，乖孫啊，過幾天，你帶著青青娃子去買身新衣服。」
藍青青撇撇嘴，還是換上了。 白老頭又去張羅著晚飯。
洗漱過後，兩人坐在院子里吹涼風。
藍青青湊到離星歲身旁小聲道，「你準備什麼時候，告訴這老頭真相？」
「這老頭瘋瘋癲癲的，好像不太靠譜，這麼一直騙下去，萬一給了這老頭太大希望，到時候他受刺激，就麻煩了。」
「而且那個白實不是說了嗎，他的箱子里的錢，我們可以拿一半。」
「我們拿一些，明天一早，去辦個假證，見識一下這裡的武道，你就跟我回春華城藍家吧，你不是想了解鬼神嗎，我家就有關於鬼神的記錄。」
待在一起好幾天，藍青青也看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失憶的原因，離星歲整個人都很是漫無目的，走到哪都像是在觀光旅遊，唯獨對鬼神很感興趣。
正好騙回去，研究一下他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
竟然連鬼神都能一巴掌扇沒了。
難不成是什麼上古大能轉世！
這要是騙回去了，當成爺爺供起來。
等他覺醒前世記憶了，取回前世修為，一分投資百倍回報。
她豈不是要發。
振興藍家榮光，就從她藍青青開始！
藍青青做著美夢，哈喇子差點流下來。
離星歲倒是無所謂去哪，重要的是能找到遊魂鬼神，或者其他收穫靈機和祈願的方法。
想了想，從背包里取出手提箱，和裝著白實的小盒子，朝來到正在忙前忙后的燒水的白老頭走去。
就在這時，砰的一聲響動。
離星歲腳一頓。
武館的大門被踹開。
一個白色武道服的年輕人，踹門而入。
「白老鬼！」
「聽說，你那個廢物孫子回來了？」
「離星歲，這人誰啊，這麼囂張！」藍青青面色不善起來。
離星歲有點迷糊，這倒霉玩意不會在說他吧？
年輕人轉頭掃視一周，最後目光落在了離星歲身上。
「你是……白實？三年過去了，我聽白老鬼說你去了圓香城，還以為你混出了什麼名堂，還是廢物，哈哈哈……」
年輕人走了過來，伸出手就要一巴掌，往離星歲臉上拍去。
離星歲閃身一躲，一隻手伸進口袋握住小刀，準備幫這鳥人劃開屁股，開開眼。
什麼鳥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王鏈！你還敢來！」
白老頭沖了過來，擋在離星歲身前。
「白老鬼，你還沒死呢，你個老東西早點死，我也好省事啊，老這麼賴活著，讓別人很麻煩的。」
「怎麼，想對我動手？傷好了？沒那個氣性，就別在那裡充橫。」
「好了好了，別那麼緊張，我就是過來看看，今天是你們白家廢物，一家團聚的高興日子，你日子也不長了，今天算是我發慈悲，就先放過你。」
王鏈一口濃痰糊在地上，看到白老頭接近，轉身跑出院子，一邊叫囂大笑。
空！
門被狠狠踹了一腳，吱呀吱呀地響。
白老頭雙拳緊握，又緩緩鬆開，沒有追上去，把臉別過去，不對著離星歲。
「乖孫，別理他，我們先吃飯，我做了你愛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