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8.第348章 回歸的方法
第348章 回歸的方法
「格蘭芬多從妖精國王那兒搶來的，哦，是要來……要來的賠禮。」戴西翻動著酒桶將其豎起來。
這句話的信息量很大，正經的不正經的信息量都很大。霍格沃茲的幾位教授齊齊沉默了幾秒鐘，最後決定就當沒聽過這話。
赫敏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她哪怕不說話，洛倫也看懂了她想表達的意思。
格蘭芬多跟這兒有關係，那四巨頭裡的其他幾位會不會也跟這兒有關係？再聯繫上那個關於監獄的猜想……洛倫隱隱覺得，他好像窺見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從這裡鑽進去，酒桶通往一個你們存在過的時間節點，在那裡慢慢熬個幾個月或者幾年，魔力耗盡了，時之砂就會把你們帶回「現在」了。」女老闆指著酒桶對他們說道。
斯內普的嘴唇緊緊抿成一條線，一種說不清講不明的感覺逐漸湧現，開始是潺潺溪流，到後面越來越洶湧，直至堆疊成滔天的波浪。
似乎是害怕，又似乎是期待……
「但我必須要提醒你們！對於已經發生的真實歷史，不容許做出任何改變，這是時間的規則！」
斯內普不為所動，痛苦早已品嘗過千百遍，再體會一次又能怎麼樣呢，如果能夠再看見那雙眼睛……
洛倫和赫敏撥開麥格教授的手臂，探出腦袋往桶里看，什麼也沒有，漆黑一片連底也看不見，偶爾有幾粒零星散碎的金色流光一閃而逝。
麥格教授拎著后領把兩個小巫師拽回身後，大概是低估了兩人的體重，拽得有些費力。
她向桶里望了望，對戴西問道：「我們所有人都要進去嗎？」
「這倒不用，五個人可以，四個人可以……一個人也不是不行。」戴西無所謂地攤了攤手，「魔力的總量是不變的，多一個人分攤，每個人承擔的時間就少一些。」
麥格教授看著漆黑的酒桶，臉上表情看不出什麼變化。
酒桶里的情況無法探明，這個地方又處處透著詭異，麥格教授無法心安理得地把所有人的安危交付給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哪怕這位女老闆在魔法史的記錄里是位心地善良的好人。
從她的問話里覺察出不對勁的洛倫和赫敏看向麥格教授，不等他們倆說話，麥格教授已經做出了決斷，表情冷靜地說道：「菲利烏斯，伱留在這裡照看摩根和格蘭傑。西弗勒斯，我們兩個進去。」
弗立維教授沉默了幾秒鐘，最後點頭應下。
「教授……」赫敏小聲喚道。。
麥格教授揉了揉她的頭髮，沒有向兩位小巫師多說什麼，而是轉頭跟弗立維教授交代事情。
洛倫心裡也有些異樣的感覺，抬頭看向斯內普，卻看到他嫌棄地撇嘴。
「……」
感動什麼的都是假的，感動不了一點兒！
「我先來吧。」斯內普大概很不適應這種場面，飛快地揮動魔杖，化作一抹殘影竄進酒桶里。
「弄得我像壞人似的，讓你們看看行了吧？」戴西不滿地嘟囔了一句，將一杯蜂蜜酒倒進酒桶里。
一抹金色的火焰從酒桶中升騰而起，緩慢而安靜地燃燒著，柔和的光輝照亮周圍一小片區域。斯內普的面容從火焰中浮現，成熟的臉龐正在發生一種奇異的變化，骨架和五官逐漸縮小，鬆弛的皮膚變得緊緻……整張臉由成熟退回稚嫩，逐漸變成了一個比洛倫和赫敏還要小的小孩。 ……
科克沃斯，蜘蛛尾巷。
蜘蛛尾巷的河邊總是垃圾遍布，然而在寬大河流的臂彎處，留存有塊難得的凈土，它被一顆高大的喬木守護著，粗壯的樹榦上，烈日無法穿透厚厚的葉子，只留下大片涼爽的陰影。
樹根有著一個膨大的空洞，陰涼，黑暗，在還未經世的記憶里，那是可以隔絕所有煩惱的地方。
斯內普愣然看著樹洞里嶙峋古怪的紋路，不敢相信命運會如此眷顧。
伸手觸碰乾裂的樹木，堅硬、粗糙、帶著一些細碎的粉末。目光停留在自己的手上，上面還沒有處理各種藥材殘留下的繭痕，最重要的是，這雙手非常小。
斯內普深吸了一口氣，深沉的木香里摻雜著潮濕的水汽，青苔的腥氣，美好得叫人不敢相信。
一陣喧鬧的聲音突然從樹洞外傳來：
「怪胎！別跑！我要告訴媽媽，你是個怪胎！你是怪胎，莉莉！」
斯內普鑽出樹洞，看見一位暗紅色的長發女孩有些驚慌地被追至樹洞口，膚色淺白，雀斑點點，最重要的是——那女孩有一雙深綠色的眼睛。
用看學生的眼神掃了一眼追過來的佩妮，或許是他的眼神很有壓迫力，也或許是他穿著大的出奇的外套，頭髮髒兮兮的，看起來十分古怪，總之他嚇得佩妮轉身就跑。
斯內普深深地注視著那雙眼睛，莉莉似乎說了些什麼，他什麼也沒聽進去。
按照時間的規則，不改變任何東西。
高大的喬木倒映在莉莉的眼睛里，滿是碧綠，斯內普彎腰從地上折斷一片草葉，驅使著魔力按照他的想法，將草葉變作小鳥，扇動著翅膀飛到她的手上——
「就到這裡吧。」
麥格教授晃動魔杖攪散了酒桶上靜靜燃燒的火焰，那只是一團展示影像的火焰，很輕易就熄滅了。
「菲利烏斯，原來的計劃保持不變，你留在這裡照看摩根和格蘭傑。」麥格教授對弗立維教授說完這番話，轉身揮動魔杖，化作一道殘影消失在酒桶中。
「那是哈利的媽媽對吧，斯內普教授他……」
雖然面容有所差異，但那雙深綠色的眼睛幾乎一模一樣，儘管聽洛倫提到過一些當年的事情，赫敏回想剛剛看到的影像，還是忍不住睜大了雙眼。
洛倫搖了搖頭，語氣深沉：「為了以後的魔葯課著想，我覺得你最好忘記這件事。」
一旁的弗立維教授沒有理會兩人的八卦討論，朝著旁邊的長桌走去，用略微有些尖細的聲音說道：
「多德里奇女士，我還有一些疑問想要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