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出院！

  第111章 出院！


  說完這些，鄧布利多悠然地把一隻一隻蟑螂堆放進嘴裡，眼睛眯成一條縫，露出享受的神情。


  洛倫、赫敏和羅恩的盯著哈利打量，尤其是他額頭上的疤痕。


  雖然鄧布利多說哈利母親留下來的護身符是看不見的，但他們還是看著那個傷疤。


  哈利把雙手舉在胸前，看看掌心，又翻過手掌看看手背。


  原來媽媽一直陪伴著他，保護著他。他心中流轉的異樣的溫暖。


  鄧布利多吃完一盒蟑螂堆后，留戀地看了桌板上的糖果一眼，沒有打擾小巫師的思緒，悄悄離開了。


  夕陽緩緩落山，洛倫吃完一盒比比多味豆才發現鄧布利多居然溜走了。


  其他三人都慢慢從沉思中醒轉。


  「洛倫，對不起。你是對的，奇洛才是那個黑巫師，我們沒有相信你。」赫敏的聲音輕輕柔柔的。


  「對不起。」


  「對不起。」


  哈利和羅恩連忙跟上。


  「說得好。」洛倫冷哼一聲，「但我不原諒，除非你們一人吃兩顆蟑螂堆。」


  他從堆成小山的糖果堆里取出一盒新的蟑螂堆，拆開封口，率先遞給最近的赫敏。


  「伱！」赫敏氣鼓鼓的，側過頭不想搭理這個人。


  看樣子態度非常堅決，洛倫打算略過赫敏這個難啃的骨頭，先忽悠哈利和羅恩兩個大傻子。


  他拿著糖果盒的手正要收回來，突然從上面感受到一股阻力。


  他抬頭看，赫敏已經取出兩顆蟑螂堆一起塞進嘴裡了，惡狠狠地咀嚼。


  感受到洛倫的目光，赫敏更加咬牙切齒，「你現在滿意了？」


  「嘿嘿。」洛倫不敢再放肆，怕赫敏真的撲過來咬他。


  他翻身下床，走過去把蟑螂堆糖果盒遞到哈利和羅恩中間，用眼神示意兩人自覺。


  羅恩眼神古怪看著洛倫，他實在不能理解這個惡趣味。


  聖誕節拆禮物的時候，洛倫就騙他說魔法的奧秘就在蟑螂堆當中，他傻傻的吃了幾盒，才反應過來被洛倫騙了。


  「你怎麼老想讓人吃蟑螂堆？」羅恩嘟嘟囔囔，但有了之前的經驗，也能輕鬆接受蟑螂堆。他取出一把直接塞進嘴裡。


  這兩人都接受了，哈利不能接受啊，他只聽說過這種糖果，還沒吃過。


  任何正常人都接受不了這東西吧！哈利在心中怒吼。


  他看著在盒子里晃動著紅色肢體的蟑螂，頭皮發麻。瘋狂搖頭示意他接受不了。


  羅恩看見哈利抗拒的樣子，突然興奮起來，大叫一聲，「讓我來！」


  他直接跳到哈利的床上，抓過一把蟑螂堆就要往哈利嘴裡塞。


  一個不想吃，一個非要他吃，兩人就在病床上扭打起來。


  羅恩按住哈利，要把蟑螂堆塞進他嘴裡，哈利躍動掙扎，想把羅恩踹下病床。


  洛倫怕波及到自己，趕忙離開戰場，回到他自己的病床上。他跟隔壁赫敏對視一眼，都不敢吭聲，默默地看著那兩人打架。


  最後，羅恩獲得了勝利，他把蟑螂堆塞進了哈利的嘴巴里，並且嚴實地捂住。


  哈利瞪大了眼睛，瞳孔裡面全是驚恐，細小的節肢在口腔黏膜上划動，蟑螂不停地往他嗓子眼裡鑽。


  直到最後巧克力化開，露出裡面果味的糖芯，哈利的不適感才褪去。


  羅恩鬆開按住哈利的手，歡歡喜喜地回他的病床上去了，滿臉笑容，「洛倫，我理解你了。強迫別人吃蟑螂堆的感覺真不錯。」


  這笑容，洛倫看了都覺得變態。別亂說，我跟你可不是一路人。


  哈利的病床上，床單被子一片凌亂，他躺在枕頭上，面容獃滯，眼神沒有焦點。咽下嘴裡甜蜜的糖果，但是心裡更加苦澀。


  他覺得自己被強迫了。


  過了一會兒，哈利緩了過來，他翻身起床，要給羅恩一點教訓。


  就這樣，兩人互相往對方嘴裡塞蟑螂堆，打得一片混亂。


  龐弗雷女士進來的時候，看見這一幕氣得頭髮都把護士帽頂起來了。


  「不準！在！校醫室！打架！」龐弗雷女士的咆哮聲震得洛倫耳朵嗡鳴。


  她把兩人分開，狠狠教訓了一頓。但怒火始終沒有平息，喂洛倫喝葯的時候，粗暴地把一整瓶迅速倒進他的嘴裡，洛倫覺得他差點被嗆死。


  隨著龐弗雷女士摔門出去的聲音落下，病房裡重新陷入安靜。


  嬉鬧過一陣，赫敏這才想起來問，「洛倫，在活板門下面的時候，你是怎麼出現在我們身邊的？」


  「福克斯帶我去的。」洛倫答道。


  雖然沒看見鳳凰，但是火焰，能在霍格沃茲城堡里傳送，這兩個特點只有福克斯滿足。


  赫敏聽見這個回答，非常疑惑，「如果鄧布利多來不及趕回來對付伏地魔，那福克斯也應該找教授幫我們，為什麼會找洛倫？」


  疑問提出，其他人也意識到了其中的問題。


  「你們說，鄧布利多是不是有意讓我們做這些事情的。」羅恩說，「把你父親的隱身衣送給你，還有這一切的一切。」


  哈利若有所思，「我想他大概是想給我一個機會。他似乎對所有的事情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也清楚我們打算做的事情。但他沒有阻止我們，他好像認為，如果可能的話，我有權面對伏地魔。」


  哈利的疑惑還有很多，伏地魔一定要殺他的原因，為什麼禁林里的馬人認為他應該被伏地魔殺死……


  洛倫聽著幾人對話，深切的意識到原來他們不是什麼被蒙在鼓裡的，毫不知情的人。


  身處旋渦中心的他們，能夠清楚察覺到有些事情的不尋常，察覺到鄧布利多的安排和計劃。


  洛倫在思考，他想要避開所有事情的想法到底對不對。


  哪怕沒有他的參與，哈利三人跟奇洛相遇，相鬥的情況也跟他知道的完全不一樣。巨怪也好，奇洛也好，似乎他就應該是事件當中不可或缺的一環。


  或許他所了解的那個鐵三角的成長曆險故事，早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四巨頭的故事，他也是主角之一。


  洛倫一下一下把比比多怪味豆送進嘴裡，腦中思緒萬千。


  突然，他手上的零食袋子被人拿走了。他茫然抬起頭，看著赫敏收走他的零食。


  「你今天吃的零食已經夠多了，我們還在醫院，應該好好養傷。」小女巫認認真真把包裝袋重新密封好，放回床尾的桌上。


  洛倫看著赫敏的小臉，腦海里亂七八糟的想法像是泡沫一樣消融。他又從旁邊拿出剛剛沒吃完的蟑螂堆，最後再吃點兒。


  赫敏看見袋子里裡面只剩兩三顆的樣子，沒有收繳，由他去了。


  洛倫：「吃蟑螂堆嗎？」 赫敏：「不吃。」


  「嘗一嘗嘛。」


  「不要！」


  「哎呀，這隻好像是真的。」


  「走開！」


  不知不覺間，太陽完全落下，天空鋪滿夜色，星月皎潔。


  第二天。


  龐弗雷女士早早地叫醒幾人，給他們檢查過身體，灌了一瓶青草味道的魔葯。


  看著龐弗雷女士退出病房，哈利和羅恩這才鬆一口氣，發怒的龐弗雷女士太可怕了。


  就在幾人抱怨著什麼時候才能出院的時候，龐弗雷女士的聲音遠遠傳來，「又有人來看你們了。」


  話音未落，海格側著身子鑽進門來。他的眼眶是黑的，昨晚大概沒有睡好，臉上鬍子頭髮凌亂，髒兮兮的。


  「你們好，赫敏，洛倫，羅恩。」他跟幾人打過招呼，搬了個大凳子坐在哈利床邊，巨大的身軀蜷縮起來，竟然顯出一些卑微。


  「海格，你沒事吧？」哈利本來很驚喜，但看著海格不太好的面貌，他有些擔憂。


  海格一下傷心地哭了起來，「都怪我，我是個蠢貨！」


  他寬大的雙手捂著臉，聲音從裡面傳出，「都是我告訴那個食死徒怎樣通過路威的。我，為了一顆火龍蛋，你差點就沒命了。」


  大顆眼淚順著指縫流出來，滲進他的鬍鬚。


  海格哭得抽抽搭搭的，「我再也不喝酒了，我應該被趕出去，永遠不準使用魔法，一輩子做個麻瓜。」


  「海格……」幾人看得難受，紛紛出言安慰。


  但海格只是不停哭泣，似乎聽不見他們的聲音。


  「海格！」最終，哈利大吼一聲，讓海格聽見。


  海格用粗糙的手掌胡亂抹一把臉，鼻涕眼淚都被抹到鬍子上，露出卑微的眼神看向哈利。這個巨人在渴求他的寬恕。


  哈利遞上一張又一張紙巾，他說道：「海格，他是伏地魔——」


  看見海格聽見這個名字，身子明顯抖了一下，哈利的聲音更大了，「他是伏地魔！即使你不告訴他，他總有辦法查到的。」


  海格的背挺直了一點。


  哈利的語氣軟下來說道：「我想，你挺喜歡你的粉色小傘的，是吧？」


  海格瞪大雙眼，露出驚訝的神色。


  哈利心中有些得意又有些好笑，他從聽說海格被折斷魔杖開始就有所懷疑。


  海格跟他的初次見面，就讓那個肥豬表哥長出了豬尾巴，等到海格全副武裝巡視禁林，他看見海格藏在大衣裡面的粉色小傘，確認了他的猜測。


  海格當年被開除霍格沃茨，折斷魔杖，應該是有人悄悄修好了他的魔杖。至於是誰呢，哈利覺得他猜到了。


  看見海格錯愕的神色，還有臉上沒擦乾淨的眼淚，哈利心想：這樣的人會做出什麼害人的事情呢，都是伏地魔的錯。


  「吃點東西吧，我們這兒有各種各樣的零食。」洛倫遞過去一小堆，然後自己趕緊拆開一盒吃了起來。


  海格用手擦了擦鼻子，「正好我也給哈利帶來了一件禮物。」


  說著他掏出一本封面精美的書，遞給哈利。


  哈利好奇地打開，裡面貼滿了巫師的照片。一男一女，每一頁照片上的巫師都在朝他微笑，揮手。那是他的父親和母親。


  「聽洛倫說了你老是看你媽媽照片的事情，我派貓頭鷹給你父母的老同學送信，向他們要的照片。」海格觀察著哈利的表情，期待地問道：「你喜歡嗎？」


  哈利說不出話來……


  溫馨又無聊的病房生活很快結束了，他們歡歡喜喜地告別龐弗雷女士。


  從走廊回格蘭芬多休息室的路上，哈利和羅恩走在前面，時不時跳起，追打，發泄幾天來一直攢著的體力。


  洛倫和赫敏正激烈地討論一個問題。


  赫敏認為，他們應該尊重霍格沃茲的教職工，告別時說再見，這是基礎的禮貌。


  而在洛倫看來，龐弗雷女士是醫生，他們再見不太好，就不應該說再見。


  最終的結果是，洛倫捂著手臂，揉弄肌肉緩解疼痛。


  上午時間，一行人在胖夫人的畫像前說出口令，走進格蘭芬多休息室。剛剛爬出洞口，就看見休息室中間的長椅上，西莫·斐尼甘正盯著他們，目光灼灼。


  休息室里還有許多其他的小巫師，同樣看著他們。一瞬間，西莫舉起雙手歡呼，「勇士們回來了！」


  「勇士！」


  隨後，西莫帶領著一干小巫師湧上來，打算把他們圍住。


  「安靜！」


  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的珀西，搶在人群圍攏前，堵在他們的前方，板著臉看著西莫和一群小巫師：「我有正經事要找他們……」


  珀西憑藉級長的身份，很快遣散了熱情的一群學生，並把洛倫幾人帶到角落。


  「這是《霍格沃茲學生假期行為準則》，需要你們簽署之後交給我。」珀西把四份羊皮紙交給他們。


  「行為準則？」


  四人疑惑地翻看羊皮紙。


  像是麻瓜世界放假前的《告家長通知書一樣》，這份文件里詳細寫明了小巫師們在假期里應該做的事情，不應該做的事情。


  但其中最重要的，是最後一段：

  「未成年的巫師不允許在校外使用魔法，如果有此類行為，魔法部將給予警告，多次違反者，將有可能被開除學校。


  （《對未成年巫師加以合理約束法》，一八七五年，第三款）


  （《國際巫師聯合會保密法》，第十三條）


  魔法部


  禁止濫用魔法辦公室」


  赫敏的鼻子一下就紅了，委屈巴巴的。她打算假期提前練習下一學年的魔法，打算用魔法幫媽媽做家務，讓他們也感受魔法的便利。


  但現在這些打算都落空了。


  哈利的臉色也不好看，他一直想用魔法教訓教訓德思禮一家，現在也不行了。


  但他很快又想到，他放假會跟小天狼星一起，見都不會見德思禮一家，隨即又開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