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小火龍
第95章 小火龍
洛倫聽了一會兒，知道是奇洛為了從海格那兒套出怎麼對付三頭犬，弄了一顆火龍蛋送給海格。
這件事細想真的槽點滿滿，一顆火龍蛋價值不菲，奇洛居然只是為了三頭犬的弱點就送出一顆火龍蛋。伏地魔也沒對此提出什麼意見，這是什麼實心眼的食死徒。
他湊到三人身後，出聲道：「你們一輩子有幾次機會給海格送牢飯呢？」
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三人一跳。
「洛倫！你什麼時候來的？」哈利問道。
洛倫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私自飼養火龍如果被發現了，火龍跟海格都會受到處罰，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當然，這只是建議，關鍵還是看海格怎麼想。」
洛倫不打算過多參與這些事，反正火龍事件最後也是圓滿結局，用不著操心。他現在只想儘快完成煉金法陣。
「現在只有我們知道這件事。」哈利更偏向海格。
看海格痴迷的樣子，明顯是想把火龍孵化出來。
哈利對魔法部法規什麼的沒有直觀印象，剛開學的時候還覺得霍格沃茲校規是什麼鐵律，這還不到一年，能犯的差不多都犯了，也好像沒什麼後果。
海格是把哈利從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帶出來，給他打開新世界大門的人。哈利可能自己都察覺不到，他隱隱有些把海格當做親近的家長，有點像是父親。
他心想：霍格沃茲有教授，有鄧布利多，這周圍也沒有麻瓜，飼養火龍不會對誰造成危害。
在什麼勞什子《保密法》和海格的心愿之間，選擇起來並不困難。
「到時候再說，我們保密就是了。」哈利伸伸懶腰，結束這次談話，拉著羅恩上樓了。
「唉，我就知道。」赫敏已經習慣了這些巨怪腦袋的朋友，她得自己想想辦法。
洛倫跟赫敏互道晚安，回到寢室，繼續沉浸在煉金實驗室里。
第二天。赫敏把圖書館里關於火龍的書整理出一份書單，她要把這些資料記下來，為可能發生的意外做準備。
洛倫也在圖書館，他在查看一些關於私用無痕伸展咒被判罰的案例。防止犯相同的錯誤。
翻過《20世紀不列顛巫師經典案例》關於無痕伸展咒的最後一頁，洛倫揉揉有些酸脹的眉眼。
他確信自己絕對不會犯那些愚蠢的錯誤，不會往箱子裝幾十隻大象。
旁邊的赫敏埋頭在一本厚大的《火龍的階段性成長》中，時不時在本子上寫寫畫畫，也已經看到尾頁。
合上書，赫敏神色複雜，對洛倫說：「不知道海格他們知不知道，火龍出生后要不了多久就能比他的木屋還大。」
「與其看火龍的資料，不如看看魔法部關於飼養火龍的判罰案例。」洛倫向赫敏展示他手中的書籍，「至少到時候能知道關押海格的牢房有多大，或許還有關押哈利跟羅恩的地方。」
赫敏能聽出洛倫口中的戲謔，從憂心中走脫出來，忍不住露出笑容，「你說的有道理，或許我們兩個從犯也能關在一起。」
「做作業吧，囚犯一號，摩根先生。」
「好的，囚犯二號，格蘭傑小姐。」
這周的作業稍微有億點多。
整個周末都看不見哈利和羅恩的身影。他們和海格混在一起，晚上回到寢室還在討論著火龍蛋上的紋路，討論裡面小火龍的性別。
西莫跟納威都以為這兩個人突然對火龍感興趣，沒有多想。
十二三歲的學生突然對火龍感興趣是很正常的事情，西莫有一段時間對麻瓜大炮很感興趣，他相信這兩者對小巫師的吸引力是一樣的。
周日晚上。
洛倫睡前例行問哈利一句，「伱們變形課作業做了沒？」
幾個教授這周末布置的作業多得驚人，洛倫兩天時間，只勉強寫完周一馬上要交的變形課作業，剩下的打算在交作業之前寫好。
但是哈利跟羅恩這兩天都沉迷在火龍的世界里，他覺得今晚這兩個人肯定又要加班。
「還沒，不著急。」哈利隨口答道，他正在跟羅恩聊小火龍應該認孵化它的人作為爸爸，還是媽媽。
這都不急，洛倫有些佩服兩人的好心態，上床了。
第二對魔文中正形魔文已經完美刻畫。對於逆形魔文的呼應問題，他企圖擬化一個全新的重量概念，與經典力學無關，與萬有引力無關，僅僅作為巫師理解物質的一種特有屬性。
弗拉梅爾認為這樣的想法目前是正確的，但是到了更高階的煉金領域，麻瓜對空間和質量的理解反而對洛倫理解魔法有幫助。
魔法就是這樣，你覺得它不講道理，但其實講點道理。你覺得它可能講點道理，最後發現它認死理。
星期一。
洛倫從奇幻之書中清醒，疊好被子，寢室里其他四個人還是躺在床上，偶爾哼唧兩聲，一點起床的想法沒有。
洛倫覺得很不對勁，早上第一節可是麥格教授的變形課，這你們敢遲到？
「起床啦！」洛倫拍拍床板。
羅恩翻個身，把臉埋進柔軟的枕頭裡，嘟囔道：「今天又不上課，起什麼床。」
「不上課！？」洛倫驚異道。
有些模糊的聲音從枕頭裡透出來，「是啊，復活節假期。」
復活節假期！！！
作為一個假不列顛人，洛倫一直沒有復活節的概念。加上這幾天滿腦子都是煉金法陣，他竟然把這茬兒忘了。
復活節周末連在一起，四天都不上課。
當然復活節假期只是不上課，霍格沃茲特快沒有開通，學生依然待在學校里。所以這周作業多得離譜是按假期算的。
回籠覺是睡不著了，洛倫也不想回奇妙之書打擾弗拉梅爾。說不定弗拉梅爾就是等他走了之後才開始睡覺呢。
吃過早飯，來到圖書館，他打算把剩下科目的作業補上。
魔咒課弗立維教授布置的作業指向性很強，關於讓蘋果跳舞，讓桃子跳舞，讓各種水果跳舞，這跟之前上課的內容搭不上什麼邊。
很難不讓人相信他不是在暗示什麼，只要腦子沒有被巨怪用棒子掄過，都會好好想一想這個過程中利用到的魔法。
在洛倫剛寫完如何讓蘋果跳舞時，赫敏也抵達圖書館。
小女巫頭髮散亂地披在肩膀上，領結也不是特別整齊，隨意地坐在洛倫旁邊，看了看洛倫羊皮紙上的內容。
「早上好~」赫敏的音調還帶有一些慵懶，軟軟綿綿的。
「你昨晚熬夜趕作業了？」
「我熬夜看了一些案例，如果有人擔保，火龍沒有造成損傷的話，海格或許不用坐牢。」赫敏終於擺脫了火龍恐慌。
「讓我想想。」
洛倫一手托腮，假裝思考，「紐特·斯卡曼德因為飼養危險動物被開除，海格因為飼養危險動物被開除。你猜猜我們會不會因為火龍被開除？」
赫敏聽得戰戰兢兢，瞌睡都被嚇沒了，「我們絕對不會！火龍又不是養在學校里。」 陽光從窗子外面照進圖書館，給書架增添一層澄凈的濾鏡。
兩人嘻嘻哈哈地討論該如何讓桃子跳探戈，讓葡萄跳團體芭蕾……
早晨，格蘭芬多寢室。
羅恩閉著眼睛，把莫麗阿姨織的毛衣套在身上，伸出手去摸索外套，「你們說，愚人節上課會不會是教授們的玩笑？」
「那他們捉弄到我了。」哈利動作跟羅恩同步，他們的復活節假期全都耗在火龍蛋上，昨晚熬夜借鑒作業，現在困得要死。
已經穿戴整齊等在旁邊的洛倫與他們形成鮮明對比。
他嘴角含著笑意說：「我也覺得是玩笑，要不然你們接著睡。我去溫室看看，真的上課再讓憨憨回來通知你們。」
哈利跟羅恩睜開眼睛，給他一個布滿血絲的白眼，「謝謝你哦。」
西莫跟納威拖帶著兩人，跟在洛倫後面來到餐廳。
一碗溫熱的燕麥牛奶下肚，穀物的樸素香味和奶香絲滑地流進胃裡，兩人這才精神起來。
赫敏坐在洛倫旁邊，一臉憤懣的樣子，銀牙一口一口撕扯麵包片。
「麵包跟你有仇？」洛倫疑惑。
「是期末！我居然沒有反應過來期末快到了！」赫敏恨聲說道。
「你還在做夢吧，考試離我們還有兩個半月。」
洛倫把手伸向赫敏的額頭，想看看她是不是在發燒，赫敏拿著麵包側身靈活地躲開。
「十個星期，準確的說是十個星期。」赫敏嘴裡包著一口麵包，腮幫子鼓鼓的，說話有些模糊。
「我早該想到，教授們布置的作業是暗示我們該複習了。」
「都怪你，拉著我說什麼葡萄就應該跳街舞。我真傻，居然在這個問題上跟你爭辯。」
洛倫心情莫名有些愉快，「葡萄確實不適合芭蕾。」
「它怎麼不適合——」赫敏剛想反駁，又深吸一口氣控制住自己，「不要再說葡萄，我們應該開始複習了。」
接著赫敏開始嘮叨她的複習計劃，從變形課到魔咒課，火柴變成針，照明咒和漂浮咒……
洛倫幾人不太在意，赫敏就是這樣，她喜歡學習。
一直到後面幾天，赫敏還在不停嘮叨。
魔藥學下課，大家並排著從地下室回餐廳。
哈利跟羅恩在算小火龍什麼時候出殼。
赫敏根本沒聽其他人的話題，不停碎碎念：「魔藥學跟草藥學一起複習，藥性相通。」
哈利轉過頭看向洛倫，「她，沒事吧？」
「等她把所有教材都背下來就好了，不用擔心。」洛倫覺得這都不算考試恐懼，赫敏應該是考試興奮，她巴不得考試。
羅恩跟哈利聽到這個回答，瑟瑟發抖。
周末，難得幾人湊在一起做作業。
哈利跟羅恩熬夜趕作業就是三天前的事情，印象還很深刻。
那天上午在溫室里滿眼紅血絲地盯著草藥，羅爾夫都以為他們是受到什麼藥物影響，差點向教授呼救。
「白鮮生長於克里特島」
最後一個字母是「k」，哈利的尾筆拉得長長的，卷出一個藤蔓的花樣，然後信手把羽毛筆扔出，插在墨水瓶中。
「完工！」聲音充滿自豪。
羅恩也在差不多時間結束，「等下我們去找海格玩兒。」
「同意！」
等候墨水干透，立即把羊皮紙捲起來，絲毫沒有想要檢查檢查的想法。
羅恩拿過洛倫裝書的小包，哈利把兩份作業放進去，一套動作行雲流水，配合默契。
「我們先走啦，洛倫幫我們把作業帶回去。」哈利拉著羅恩就想跑。
赫敏攔住兩人，「你們應該跟我們一起複習。」
「哦！」兩人一齊驚叫，像是被什麼兇猛的神奇動物盯上了。
超出尋常的分貝吸引力平斯夫人的注意，感受到平斯夫人帶警告意味的視線，兩人趕忙把聲音壓低。
「赫敏，考試離我們還有好幾百年呢。」羅恩說道。
「十個星期，只有十個星期。」赫敏反駁道。
哈利撓頭，「我們現在開始複習，會趕在期末前忘掉的。」
赫敏迷茫地眨巴眼睛，有些不能理解這句話，腦海里把每個字詞拆開，重新組合。
洛倫把赫敏拉回座位，「讓他們去吧，火龍不孵出來他們睡覺都不安穩。」
「代我們向海格問好。」
「好的！」兩人歡快地叫道。
在平斯夫人憤怒的驅趕中，哈利跟羅恩頭也不回地跑出圖書館。
晚上回來，哈利興奮地告訴洛倫，小火龍下周就要破殼了。一旁的羅恩面色古怪，十分糾結。
隨著火龍破殼的時間越來越近，兩人的心態開始發生變化。
哈利變得更加興奮，他巴不得下一刻小火龍就出殼，朝他噴一口小小的火焰。羅恩則不同，他變得患得患失。
星期一下午，哈利一下課就去禁林了，羅恩出乎意料地拒絕了同行。
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里，洛倫跟赫敏正對照兩人作業里的不同見解。
羅恩坐在一旁，無意識地擺弄棋盤上的棋子，「你們不知火龍有多危險，查理每次回家都會有新的傷疤，媽媽罵了他幾百遍，他還是喜歡火龍。」
「你之前不是挺想看火龍嗎？」赫敏詫異道。
「是啊，可——」羅恩說不出來心裡的擔憂，重重地嘆一口氣。
「真想知道和平安寧的日子是什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