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第188章 進入灰蕨鎮
第188章 進入灰蕨鎮
蛛女們繼續往前追趕了一段距離，途中又遇上幾支貿易車隊，但都一無所獲。
即便弗莉蒂多次施展靈鼻術，也沒有嗅到任何關於芬加特的氣味，似乎這個人就在之前綠殼龍蝦人車隊那裡徹底消失了。
這讓弗莉蒂氣得抓狂，道：「葛蕾絲姐姐，難道現在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主母大人難道就沒給過你什麼追蹤用的巫器之類的，可以直接找到對方的嗎？」
葛蕾絲也是陰沉著臉，雖然是她下令一路向西追趕，但其實她自己也並不能百分百確定，對方是朝著灰蕨鎮而去。
而且作為小隊隊長，她肩上的壓力顯然也是最大的。
聽到弗莉蒂的問話，葛蕾絲搖了搖頭道：「正常來講，主母給的追蹤羅盤，正常情況下應該很容易就能定位出夢魘之鏡的精確位置。」
「但對方也不知道使用了什麼方法，幾乎完全隔絕了夢魘之鏡的氣息，現在追蹤羅盤根本就毫無動靜。」
只見葛蕾絲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巧的巴掌大的圓形羅盤，羅盤四周都標有大大小小的刻度，中間則是放置著一截短短的大約十厘米長的髮絲。
隨著葛蕾絲輸入精神力，髮絲變得愈加黑亮無比，似乎有某種神奇的力量，開始不停地三百六十度旋轉，似乎想努力指明方向。
但最終旋轉了一會兒之後，髮絲就慢慢降低了速度。
一無所獲！
正當兩人一籌莫展之際，旁邊一直不怎麼說話的依蕾奈想了想，說道：「看來對方應該是施展了某種可以隔絕氣味的巫術，也可能是某種隔絕類的巫器。」
「對了，葛蕾絲，你這裡有主母的髮絲，只要取下一點點，就能施展血脈追蹤術，可以追蹤主母之下的所有蛛女，不妨讓我試試血脈追蹤術。」
葛蕾絲略一遲疑之後，就同意了，猶豫的原因在於，施展血脈追蹤術，會消耗主母髮絲。
一分鐘后.
三人望著變為九公分長的主母髮絲，都是面色凝重。
血脈追蹤術也一無所獲！
視野轉回綠殼龍蝦人貿易車隊附近的曠野中。
李察主僕三人安靜地等待著蛛女們全部離去。
這時，斯蒂芬娜和芬加特兩人才敢開口，只聽芬加特輕聲讚歎道：「主人，您真的太睿智了，如果沒有您的先見之明，您卑微的僕人芬加特，可能就要遭遇橫禍。」
「芬加特說的一點都沒錯，主人，您的聰明才智」斯蒂芬娜媚眼如絲地看著李察，嬌聲說道。
「停！打住，你們兩人夠了，不要再拍馬屁了。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說完，李察帶著兩人，在遮蔽斗篷的掩蓋下，從第一頭獨角蜥蜴和第三頭獨角蜥蜴處的貨物堆里，再次取回了斯蒂芬娜的髮絲和淡綠色花紋盒子。
雖然兩人依然看不懂李察的這番操作的意義何在，但這次兩人心裡卻沒有絲毫質疑的想法。
畢竟，剛剛三名高級蛛女的到來，已經充分證明，李察的判斷是完全正確的。
「現在還不能掉以輕心，這裡距離灰蕨鎮，即便我們全速前進，預計也還要兩三天的時間。」李察原本計劃是來灰蕨鎮上。
在遮蔽斗篷的掩蓋下，李察三人繼續朝著灰蕨鎮一路疾行，沿途趕超了不少前往灰蕨鎮的貿易車隊，同樣也遇到了數支從灰蕨鎮交易歸來的隊伍。
「芬加特，再來一塊鱗片。」
「遵命，主人。」
「斯蒂芬娜，來一滴鮮血，滴到這根髮絲上。」
隨著李察的囑咐之後，兩人都各自將鱗片和髮絲交到了李察手上。
李察將鱗片、染血的髮絲還有淡綠色花紋盒子三樣東西，分別放置在了三支一路向東即返程的車隊中。
半天之後
望著那滴殷紅的鮮血，葛蕾絲三女氣的渾身發抖！
這.這又一次被對手給耍了！
這簡直比殺了三女還難受！
如果遇到了強悍的敵人，在實力上碾壓她們，她們反而覺得比較好接受，但這次，是在智力上被按在地上摩擦。
這讓她們實在有點接受不了。
半天前，弗莉蒂的靈鼻術和依蕾奈蛛女血脈追蹤術，都指向對方是在這個位置。
於是，她們花費了半天的時間，一路疾馳再次折返回來，得到的居然是這麼個結果。
這讓一向比較能控制自己的情緒的葛蕾絲都要爆發了！
——
而又一次目送著蛛女們疾馳而去，李察終於放下心來，前方不遠就是灰蕨鎮，想必蛛女們也沒這麼大膽子，敢追到灰矮人的城鎮中來。
不到半天，主僕三人翻過一個小山坡之後，一個坐落在平原地帶的小鎮，便映入了三人的眼帘。
只見小鎮四周有著高達數米的泥土夯築的牆體，將整個小鎮都包圍了起來。
由於李察三人是在小山坡上，從上往下看，能清晰看見小鎮房屋鱗次櫛比的排列著，露出幾條主要的幹道，道路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頗為熱鬧。
這裡的房屋建築風格頗為簡約、牢固且實用，都是用堅硬的岩石加工后搭建，和暗夜精靈的那種優雅、繁雜和唯美形成鮮明的對比。
這也是李察第一次領略到灰矮人式風格的建築。
進入小鎮之後，李察這才發現，遠處看到的那些人，其實都不是普通意義上的人類，這裡不僅有灰矮人、普通人類，還有不少長相奇異的人種，芬加特這種魚人也比較常見，還有龍蝦人，蜥蜴人等等。
幾乎幽暗地域里特有的人種，小鎮內都能看到，這讓李察和斯蒂芬娜不禁大開眼界。
從這一點上就能看出，灰矮人控制區的整體氛圍比較開明，至少從表面上看來，灰矮人對不同種族是持開放態度的。
這也使得灰蕨鎮這種，僅僅是一個小鎮的規模，貿易也比較繁榮，有各種各樣的貨物售賣。
相比之下，暗夜精靈那邊就是有著嚴格的等級壁壘。
像芬加特這種魚人，即便有著三級巫師學徒實力，但從地位上來講，只是附庸種族，遠遠不如同樣實力的魔蛛騎士，甚至連普通暗影追獵者的地位都不如。
這讓李察頓時對灰矮人萌生出一定的好感，這樣自由的環境，非常適合自己短時間內定居，至少融入的壓力會輕很多。
由於灰蕨鎮是灰矮人控制區，李察特意重點關注了下灰矮人的外貌和特徵。
比如一身鎖子甲的灰矮人衛兵們，身高只到李察的胸口處，但個個魁梧有力，手持重武器的居多。
而且一路上聽芬加特的介紹，灰矮人在萬年前曾是地表矮人的一支，後來經過一系列重大事件之後，才有了灰矮人種族。
其種族特點是力量大，成年灰矮人的力量是普通人類的數倍，同時具有很強的暗元素抗性，這一點和大多數在幽暗地域生活的物種一樣，同時還有僅次於暗夜精靈的元素親和度。
所以，在灰矮人當中，出現巫師的概率也是非常高的。
相對地表的矮人，灰矮人同樣精通鍛造，但又各具特色，灰矮人精通的是符文鍛造術。
這讓李察眉頭一挑，頗感興趣道：
「芬加特，伱說的是符文鍛造術？」
「是的，主人。」
「挑你知道的，說說。」
對於符文鍛造術，李察雖然之前在伊格尼斯學派看到過相關灰矮人的介紹，但對於具體內容，都是簡略帶過，比如符文鍛造術，僅僅是一筆帶過。
聽芬加特講述完畢，李察基本了解了這個符文鍛造術，就是在鍛造過程中，銘刻一些特定功效的巫術符文在上面，顯然技藝越高超，能銘刻的巫術符文就越多，武器或者甲胄的威力顯然也會越大，越加多樣。
簡單的說，灰矮人的符文鍛造術，就是將鍛造和銘刻巫術符文結合在了一起，並經過至少數千甚至上萬年的演變，成為了一項特殊技藝。
沒一會兒，芬加特就帶著好奇的李察，來到了灰蕨鎮上的一處鐵匠鋪。
只見鋪子裡面正熱火朝天的干著活，「叮叮鐺鐺」的聲響不絕於耳，鐵匠學徒打扮的小個子灰矮人正控制著鼓風機，而幾名赤膊的孔武有力的灰矮人師傅，則是在火爐邊大力打造著武器盔甲和一些日常鐵器。
整個鐵匠鋪被分割成了兩部分，其中一大半就是用來鍛造，但有一小半區域，則是用來銘刻符文的，一名白鬍子灰矮人正在一把騎士長劍的劍胚上精心銘刻著灼燒符文。
雖然在李察的眼裡，這個灼燒符文要繪製出來並不難，但那是繪製在平面上，比如地面。但要像對方那樣，銘刻在一把騎士長劍上，並持續產生作用，這一點他目前就做不到了。
因為長劍會磨損，用磨刀石一打磨，如果是用虛靈墨水繪製在騎士長劍表面，顯然，隨著圖案的破壞，灼燒符文就無法使用了。
但灰矮人採用符文鍛造術這種特殊的技藝，卻能做到這一點。
這僅僅是一間普通的灰矮人小鎮鐵匠鋪就有這種實力。
李察覺得，自己要是能夠專研透其中的奧妙，可能對煉金炸彈的製作和低級巫器的製作，都大有裨益。 斯蒂芬娜也是頗為好奇地看著眼前這群灰矮鐵匠忙忙碌碌。
不一會兒，她就注意到了，在鐵匠鋪牆壁四周，高高掛著很多把銘刻有符文的武器。
這差點閃瞎了斯蒂芬娜的眼睛。
要知道，這要是在地表，這些可都是低級、中級巫術道具檔次的物品啊。
她終於知道，為什麼看上去灰矮人實力不強，卻能和暗夜精靈纏鬥數千年不分勝負。
在李察看來，這種符文鍛造術的廣泛普及，讓巫師數量明顯不如暗夜精靈的灰矮人們，有了不一樣的利用元素能量的途徑，從而得以和整體實力更強的暗夜精靈們相抗衡。
數千年下來，這種符文的應用非常廣泛和實用，這讓李察非常感興趣。
這讓李察不由得想起前世一句話，既要讀萬卷書也要行萬里路。
巫師的道路也是一樣，通過見識不同的種族和文明，開闊自己的眼界，從而不斷增進自己的學識，這一點非常重要。
想了想，李察轉頭問向芬加特：「對了，灰矮人這邊用的貨幣是？」
「主人，這邊有灰矮人獨有的貨幣，但請您放心，魔石在這裡是通用的。」
李察點點頭，看來這裡比地表對巫師等超凡力量的接受度更高，日常生活中都可以使用魔石進行交易，可能是幽暗地域惡劣的生存環境造成的這種情況。
相比之下，地表的普通人類，更像是在被巫師們保護得很好的花園裡生活。
隨手買下一把銘刻了灼燒符文的騎士長劍，李察饒有興趣地觀察著上面的符文，為什麼說是符文而不是巫陣。
那是因為巫陣一般來講是由多個符文組合而成，同時還要繪製陣紋作為能量供應通道，一般需要外部供應能量，比如高級魔石或超凡生物的核心等等。
而符文由於作用單一，一般是靠持有者精神力直接觸發，並不會涉及到能量供應等問題。
「主人，聽了半天我還是沒聽懂，那這個符文鍛造術和我們巫術道具的製作到底有什麼區別，聽起來，就像是製作巫術道具的過程啊。」
「我們也需要熔煉金屬，只是不像灰矮人那樣使用的鍛造手法，我們人類巫師更多的是用煉金手法來熔煉金屬而已。」
李察頗為讚許的看了眼提出問題的斯蒂芬娜，解釋道：「是的，從大方向來說，都差不多，但最大的區別，是在於關於巫陣銘刻方面了。」
只見李察從腰間掏出寒冰護衛者，將這把來自北地精靈匠師的傑作，遞給了斯蒂芬娜，接著又把新買的銘刻有灼燒符文的騎士長劍遞給了她。
「你自己仔細看看有什麼區別。」
斯蒂芬娜先是仔細端詳了一番寒冰護衛者，這把通體由寒鐵混合一絲金精打造，據說是精靈女王親衛隊的標準武器。
作為頂級巫術道具，劍柄正反面，各有一處巫術法陣，分別給這柄劍附加了冰系零級巫術深冬之寒和漸凍術，巫陣中央有一枚小小的淡藍色冰霜之石供應著能量，同時巫陣還在緩慢吸收四周遊離的水元素粒子。
之前李察僅僅是巫師學徒時，精神力的敏銳程度還不足以發現這一點，但現在，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寒冰護衛者劍柄處的兩個巫陣一直都在吸收水元素粒子，並將其轉化為冰元素粒子。
「咦，我發現區別了，巫陣的位置不同。」斯蒂芬娜興奮地說道。
「沒錯。」
「我們更多的是將巫陣設計在劍柄處，但灰矮人的符文鍛造術，則是將符文銘刻在了劍身上，這是一種特殊的技藝。還有呢？」
「觸發方式雖然都一樣，但是灰矮人的這把騎士長劍更偏重持有者本身的精神力水準，而寒冰護衛者只要能夠觸發，就能發揮頂級巫術道具的威力。」斯蒂芬娜皺著眉頭說道。
李察點點頭，這是表象，雖然斯蒂芬娜說了這麼多，但其實沒說到重點。
「不錯，所以兩者有非常大的區別。」
這也是為什麼李察頗感興趣的原因所在。對於有靈感面板的自己來講，只要有符文鍛造術清晰的提升路徑，那麼成為大師級別的符文鍛造師，僅僅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主僕三人走出鐵匠鋪后。
「芬加特，找家旅店，我們先休息一天，等到明天，我們再到處逛逛。」李察轉頭對一旁的芬加特說道。
「遵命，我的主人！這裡有家美味孢子旅店，應該算是灰蕨鎮上最好的一家旅店了。」芬加特恭敬地回答道。
「這家店的特色食物是暗鱗鮭魚燉孢子，異常美味，推薦主人品嘗下。」
芬加特對灰蕨鎮還是頗為熟悉的。
所以，李察在聽完芬加特的介紹之後，立即點頭道：「行，那就這家吧。」
一路風餐露宿，雖然三人身體素質都遠超常人，但也需要適時休息一下。
不一會兒，三人就來到了懸挂著美味孢子旅店（灰矮人文字）字樣的二層灰泥房屋邊，一走進旅店，李察等人就聞到了一股特殊的香味，頗為誘人。
只見空曠的大廳，幾乎都坐滿了客人，只有少數幾桌還空著。
芬加特熟門熟路地操著灰矮人語，在前台點好了菜。
沒一會兒，就上來了一大盤散發著濃郁焦香，外觀類似烤番薯的某種植物塊狀根莖。
只聽芬加特介紹說：「主人，這是灰矮人的主食之一，叫紫葉薯，一種僅需要微量光源就能生長良好的作物。」
李察點點頭，紫葉薯，聽起來名字也和番薯很像，隨手拿起一個拳頭大小的紫葉薯塊莖，掰開的瞬間焦香四溢，一口咬下，口感也和番薯類似，富含大量的澱粉類物質，算是量大管飽的主食。
還沒吃兩口紫葉薯，只見一個足足有臉盆大小的鐵盆，被一名灰矮人大媽端了上來，裡面清晰可見一條小半米長的暗鱗鮭魚，上面還撒著密密麻麻櫻桃大小的孢子粒。
孢子是蕨類植物的種子，面前的這種孢子，看上去嫩綠無比，似乎頗為鮮美。
李察一口喝下，眼睛一亮，只覺得舌尖上的味蕾被一種從為品嘗過的鮮美所包圍，這種鮮美似乎是由孢子的純香和魚肉的鮮美混雜而成，併產生了某種奇異的化學反應。
主菜以上，幾人頓時開動起來，可能是因為有幾天沒吃過正經菜肴，三人吃起來就如同風捲殘雲。
最後上的則是蘑菇湯，各種各樣的圓菇、桿菇、扇菇等蘑菇漂浮在上面，同樣味道極其鮮美。
早在第一次來到地底時，李察就發現了，幽暗地域的綠色植物極為稀少，大都是不需要光源，或者僅需要微量光源就能滿足生長需求的植物。
地底的很多植物都進化出形式各樣的能量轉化過程，李察就看到過不止一處地熱溫泉邊上，茂密生長著各種不知名的高大植物，這是典型的將地熱能當成了光能在用，算是尋找到了自身生長的能量源泉。
雖然地底和地表的飲食大相徑庭，不過美味程度卻各有特色。
「（灰矮人語）太爽了，好久沒吃到這道菜了！」
原本李察倒還沒在意，對方這一叫喚，則是立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因為他感受到了細微的精神力波動，雖然細微但很凝練。
只見一旁餐桌上，一個酒糟鼻灰矮人老頭也點了一盆暗鱗鮭魚燉孢子，正吃得大呼小叫。
和他一塊兒的，還有兩名長相一模一樣的雙胞胎灰矮人女孩，年齡不大，長相乖巧，應該在灰矮人中算是頗有姿色，正你一勺我一勺的喂著灰矮人老頭。
稍稍瞥了一眼，李察心底一陣驚訝，沒想到，這個其貌不揚的老頭居然也是正式巫師，雖然對方極力掩蓋，但李察還是能察覺到對方微微泄露出來的，那種正式巫師層次的，極為凝練的精神力波動。
要知道，自己剛剛在灰蕨鎮閑逛了一會兒了，也僅僅遇到一名巫師層次的高手，而且按芬加特的說法，那是一位駐紮在小鎮中的灰矮人統領。
裝作若無其事的隨意轉頭，李察能感覺到對方的身份應該並不簡單。
不過，雖然李察收回了目光，但一旁的酒糟鼻老頭則悄悄地盯著斯蒂芬娜看了起來。
自從進入灰蕨鎮之後，雖然斯蒂芬娜一直戴了兜帽和半面罩，但是凹凸有致的身材和露出的嬌艷紅唇，讓不少人頗感興趣。
不過一般人感受到一旁的魚人芬加特那三級巫師學徒層次的氣息之後，倒是一直沒人敢來騷擾。
酒糟鼻灰矮人老頭的一舉一動，早都落在了李察眼裡，想了想斯蒂芬娜特殊的身份，特別是這裡又是灰矮人控制區，李察並不願意節外生枝，道：「怎麼樣，吃飽了的話，我們就回房間休息吧。」
一看李察三人似乎要走，酒糟鼻灰矮人似乎按捺不住了，當即站起來對李察三人道：
「（灰矮人語）等等，這幾位朋友！」
不過，李察顯然當做沒聽到繼續往前走，而斯蒂芬娜和芬加特見主人如此，稍稍一愣，也沒理睬對方。
「（阿卡德語）這位陌生的巫師，請稍等。」
李察一愣，駐足停了下來，轉過身仔細觀察起眼前的這位陌生灰矮人巫師。
顯然，這位頂著暗紅色酒糟鼻的灰矮人巫師老頭，似乎看出了自己的實力，若再裝聾作啞，就不太合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