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第224章 以德服人
第224章 以德服人
「與想象中的不一樣是嗎?」
寧缺本能的點了頭,圓光術中那橫衝直撞的巨漢雖然很是勇猛,但與他想象中的修行者戰鬥卻是毫不相干。
「修行者分四類,劍師、念師、神符師、還有武…師。」
李銘講至武師之時略微一頓,武師與他的武道不同,此界武師他們是把天地元氣遍布神曲,就好像穿上了一身鎧甲,這種人一般出現在軍中,武器就算攻擊到了他們身上也不能對他們造成傷害。
而李銘的武道卻是吸納天地元氣修鍊自身精氣神,倒是與魔宗之法有些相似,但又比魔宗之法高深玄妙。
「他修行的是武師?」
寧缺看著圓光術中的大漢露出枉然大悟的神情,通過名字他也能猜出幾個類別的區別之處,
劍師顯然是修鍊劍的,念師顧名思義想來專精於念力,神符師倒是讓他想起上一世的道教符籙,而圓光術中的大漢施展的手段顯然都不符合以上三種,如此以來便也就剩下最後一個武師了。
李銘微微頷首,繼續嗑瓜子看戲,雖然是一幫菜雞互啄,卻也別有一番樂趣。
見狀寧缺不客氣的伸手拿起兩片西瓜,遞一片給桑桑,主僕二人做起了吃瓜群眾,時不時響起大呼小叫,那模樣猶如在看世界盃一般,倒是顯得熱鬧非凡。
然而隨著圓光術中一個名字的出現,寧缺猛然一愣,那顆看戲的心情頓時消散一空,口中喃喃自語道:「夏…侯」
夏侯本姓為夏,卻不允許自己的子女姓夏,而是把自己的全名變成了他們的姓,當朝中某學士提出疑問時,夏侯曾桀傲應道:「吾當開創一流傳萬世之姓氏,吾當為祖,故當以我名為姓,是為夏侯氏。」
再次聽到這個名字寧缺記憶似乎回到了那個充滿血與火的府邸,自此之後「夏侯」這個名字便深深的刻在了他的腦海中。
李銘瞥了眼沉默不語的寧缺,便繼續嗑瓜子看戲,看過原著的他自然知道寧缺與夏侯間的恩怨。
一旁葉紅魚還以為寧缺不知道夏侯,於是開口道:「夏侯是當朝皇后夏天的哥哥,也是大唐帝國的四大名將之一,驍勇善戰,修為不錯,有…知命巔峰的實力。」
說到實力之時,葉紅魚卻是改了個稱呼,在她看來夏侯這點實力也敢妄稱武道巔峰卻是貶低了武道。
「知命巔峰!」
寧缺瞳孔猛然一縮,他知道夏侯作為大唐帝國的四大名將之一,實力定然不凡,但沒想到竟然是知命巔峰的實力。
一時間卻是讓他有些茫然起來,這幾日的討教他自然知道知命境界修行者厲害,葉紅魚那削斷山峰的一劍依舊讓他記憶猶新,一想到要與這樣可怕的敵人作對,他不由感到一陣迷茫。
不過寧缺畢竟也是心性堅毅之人,短暫迷茫過後卻又再次煥發堅定不移的神色。
「書院二層樓…」
寧缺眼中閃過一絲堅定,只要進入書院二層樓他才能成為修行者,才有可能向夏侯復仇。
想罷目光再次投向圓光術,只是卻已不再有那種看戲的心思,目光看著圓光術中對戰的呂清臣和那書院棄徒,心中卻是不斷琢磨著那詭異神奇的修行者手段。 見狀葉紅魚秀眉一皺,若有所思的瞥了眼面色堅毅的寧缺,搖搖頭嗑起瓜子繼續陪著李銘一起看戲。
師徒倆看到精彩的地方還頗為不吝嗇的鼓起掌,儼然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相比之下寧缺卻是猶豫的看著險象迭生的車隊。
「你想去幫忙?」李銘撇了眼欲言又止的寧缺。
寧缺沉默片刻后微微頷首,他倒不是憐憫李漁幾人,作為殺了不知道多少馬賊的砍柴人,不會生出多餘的憐憫心。他只是單純的想破壞夏侯這個仇人的計劃罷了。
見狀李銘眼神一眯,伸手一揮淡淡的空間波動出現在別墅中。
「任意門!」
寧缺看著那熟悉的門戶,嘴角不由一抽,有時候他都懷疑李銘曾是華強北的,別墅神兵閣中那琳琅滿目的仿製品便算了,如今連哆啦A夢的任意門都整出來了。
想到哆啦A夢,寧缺眼前不有一亮,一臉諂媚的看向李銘,雙手如同蒼蠅搓手般,說道:
「您看有沒有什麼我現在能用的寶貝啊?再怎麼說我也是跟著您的,我被殺了事小,萬一落了你的威名豈不是讓人小看您了。」
聞言眾人嘴角一抽,便是桑桑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撇過頭默默不語,她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家少爺竟然能如此厚顏無恥。
看著一臉諂媚的寧缺,李銘眉峰一跳,揮手間一道空間裂縫直通神兵閣,伸手一攝,一道流光砸在寧缺臉上。
「滾出去!」
一腳頗為嫌棄的將寧缺踢入仿製的任意門,神兵閣中的東西是他這些年隨手煉製的東西,不是很珍貴,便是給了別人也無妨,但寧缺那諂媚的樣子卻是噁心到他了。
營地中
此時已經陷入一片火海中,李漁扶著與書院棄徒兩敗俱傷昏迷不醒的呂清臣,清秀的臉上驚恐的看著自林中殺出的黑衣刺客,周圍侍衛已然全部躺在地上失去了氣息。
眼角餘光瞄了眼遠處依舊燈火通明的別墅,心中不由一陣惱火,到了這種地步,對方依舊無動於衷,莫非要等她死了才來替她收屍嗎?
想到即將死亡李漁眼眶不由一紅,那楚楚可憐的樣子引來的卻是刺客冷漠無情的眼神,手中刀劍高高舉起,彷彿下一秒這位高貴的公主殿下便要命喪黃泉。
便在刺客準備動手之時,一聲慘叫卻是讓他們動作不由一頓,一道身影般自一道怪異的門中飛出,幾人急忙避開,只見人影「彭」的一聲直接砸在地面上
寧缺揉了揉屁股,罵罵咧咧的起身,手中拿著剛才砸在他臉上的流光,低頭看去,嘴角猛然抽動。
「板磚?」
寧缺看著手中的板磚,額頭不由冒出一道黑線,只見板磚一面正刻著「以德服人」四個大字,看著這四個大字寧缺臉色猛然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