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以身試法
第129章 以身試法
打破極限，塑造元神秘境，徐玉選擇的第一步，便是重演宇宙洪荒，再衍大千寰宇，緊接著，再以天地為模型，打造元神秘境。
自古以來，修士的元神都是修飾的弱點。
在如今這個時代更是如此，當今世上不乏一些資質逆天的聖主級人物。
如三千多年前叱吒東荒的赤龍老道。
以及八百年前，與搖光聖主一戰的孔雀王，還有與草木為伴的人族大能南宮正。
這些人也都算得上是一個時代中的佼佼者。雖然有青帝大道的壓制。
另一方面，迫使他們並不能斬道成為王者境界，也是因為他們自身元神上的缺陷也是一個重要的原因。
自荒天帝開闢出秘境，修行之法而來，在仙古名震一時的元神修行之法卻落下了帷幕。
諸如仙古時期的無上殺生大術——平亂絕，以及在完美世界中提到過的鍛神法，這種粹煉元神的無上秘術，也沒有傳承下來。
而在自神話時代至今，一直沒有聽說過有哪一位天尊、古皇乃至荒古的大帝是以元神強大而出名。
失去了正統的元神的修行之法，再加上天地環境的變化，大道法則不顯。
使的北鬥上絕大部分聖主，一生止步不前，終身難以斬道成王成功。
而如今，徐玉卻要依靠他前世看過的那些光怪陸離的玄幻小說，打算塑造屬於他自己的無上元神秘術
雖然這只是他的初步嘗試。但是如果一旦成功，那必將是修行史上難以跨越的一步。
他元神化成的熾陽，熠熠生輝，璀璨奪目，似真金鑄成，不過人頭大小，但內中卻有星辰點點，日月旋轉，山河錦繡，更有玄黃起伏，地水風火涌動，無盡道韻噴薄，蕩漾在熾陽世界內。
這熾陽世界是他的元神所化，是他精神的蔓延，所有的變化都瞭然於他心中，他感覺自己像是經歷了開天時代，在蒙昧中劈開了乾坤，觸摸到道之真韻。
很模糊，但是卻震撼人心，這種宇宙雛形是元神極度壓縮而成，是力的極致演變，讓他初步認識到了世界的元初，萬物生命的由來，造化的起始。
他的法，他的道也在重新孕育中，受到元神濃縮的極度擠壓，它們也發生改變，呈現出了更多的奧義。
這是壓迫式的進化，並非這些道與法有靈，而是徐玉的潛力被激發。
無意識的道境中，他走向一種極端，強行濃縮自己的元神，將自己的真靈意識逼上了絕路，智慧靈光進發，法道演變，護衛真靈。
他的狀態很特殊，遊走在真靈承受的邊緣地帶，沒有到達極限，但也快了。意識陷入道境，模糊中依照道的軌跡去演化天地起始，感受到了絲絲威脅，但卻沒有清醒過來。
「糟糕，這小子的狀態不妙啊。」菩提神樹急聲道，他焦躁不安，心臟都險些跳出來了，但卻不敢大聲呼喊，怕驚擾到了徐玉。
他看出徐玉的狀態很不妙，有些類似於化道，當元神內的真靈承受不住這種壓迫時，就會徹底寂滅，化為齏粉。元神也會隨之解體，融入天地大道中，這就是化道。
他緊張無比，害怕徐玉出現意外。畢竟他們剛達成協議，菩提神樹更在徐玉身上看到了一絲曙光，這個少年有望幫他擺脫神葯之軀，走向輝煌和絕巔，是他的希望。
畢竟總的來說，他願意跟徐玉走出去，不是因為他許諾的仙經，而是因為看好他的資質。
徐玉心神空靈，與道同存，陷入了最深層次的悟道中，他的意識捕捉到了開天前的一縷奧義，深深痴迷當中，不自覺的隨之演化開來。
人頭大小的元神再度濃縮，轟隆隆作響，彷彿一片天宇被擠壓，神能如海，仙光與混沌澎湃，道則呈現的更加實質化了，有秩序神鏈，嘩啦啦作響，炫燦迷人，進射霞光。
真凰唳鳴，舞動高空，赤霞映射萬里，凄艷如血，太陽太陰流轉，陰陽衍變，混沌溢出，地水風火噴薄，衍化出了四象之形，建木世界樹枝葉招展，撐開寰宇，生命氣息蕩漾，似有瑞獸、神禽奔走。
他的元神熾陽變得更小了，極度的濃縮壓制后，只余拳頭大小，其中的宇宙雛形也更趨向於真實，星辰排列，日月環繞，迷濛絢爛的星辰光輝籠罩，混沌吐氣，天地布化，萬物始現，高山巍峨，飛瀑瀚海，一切都顯得生機勃勃。
菩提樹下，這顆拳頭大小的熾陽，光華太濃烈了，耀得他人睜不開眼睛。他雖然形狀不大，那內中景象卻極為壯闊，宛若是從仙域中截取出來的小天地，寶輝蒸騰，瑞氣垂落，極為驚人。
元神汲取的神能太多了，熾陽散發出來的精氣，如神海瀑布一般，兇猛澎湃，讓人嘆為觀止。
元神演化到了這一步，其實已經到了極限。無論是他的真靈，還是法則，都承受到了頂點，再濃縮與衍化的話，可能就要走向自毀了。
光從外表來看，這個拳頭大小的熾陽內，赫然是一片宇宙雄奇，大千寰宇，無數光怪陸離的場景，紛紛呈現。
這等異變散發出來的道韻，極為驚人，玄奧無雙，即便是斬道王者亦是大受啟發。
「夠了，夠了，走到這一步已經算是難得了……」菩提神樹呢喃道。
走到這一步的確是夠了，元神演化出來的世界已經無限趨近於真實，荒宇神奇，造化無方盡在其中。
就算換一位聖人強者來演化，也最多不過如此。他或許可以在神能，氣勢，道則等領域上勝過徐玉，但在以假化真，宇宙神韻這一塊上，絕對不可能更勝過徐玉。
若徐玉現在收手，元神絕對可以提升一大截，堅固更勝往昔，近乎不朽不滅，可以徒手接重寶。但
這還不夠，他要的是在元神中，開闢真實的秘境。而這，還是假的！根本達不到他想像中的超越極限。
真凰唳鳴，發出悲嘯，太陽太陽混合，彌亂不堪，世界樹撐天，搖搖欲墜，就連時空也出現了不穩的狀況，元神熾陽內的世界晃動，萬法示警。
就算徐玉的意識陷入了深層次地道悟中，也不得不暫時清醒過來。他念頭劃過，還未來得及進一步演化，就已經出現了萬法示警，這已經是在提醒他，不能再繼續了。
他的神覺通明，嗅到了一股死亡的氣息，有極端壓抑的陰霾籠罩他的心靈上。再進一步演化，他必然遭劫，一種直覺，心靈的警示，很真實。
事實上，即便沒有這種警兆，他也很清楚自己的狀態，的確走到了雷區邊緣。但他已經停不下來了，或者說，他也不願意停下來。
「小子，你意志已經清醒了，還不趕快停下。」菩提神樹道。他見徐玉元神內，靈光閃爍，便已經明白，他意識蘇醒過來了，趕緊開口提醒道。
徐玉這種狀態太危險了，隨時可能化道，而且就飄浮在他身旁，一旦發生厄難，他難免也要被殃及池魚。
「放心，我有把握，也知道分寸。」徐玉敷衍道。只是菩提樹這個老古董，不知道活了多少萬年，眼睫毛都是空的，又怎麼會被徐玉騙了，他剛想出手阻止，卻發現已然來不及。
徐玉的真靈重新陷入道境，接著演化，拳頭大小的元神熾陽再度濃縮，光華璀璨奪目，呼隆隆的爆炸聲，不絕於耳，虛空震撼，出現了一條又一條的大溝壑，黑漆漆的，格外恐怖。
徐玉現在的狀態很複雜，連他也說不知道，自己還算不算活著。
他的元神已然盡數化道，用修行界通俗一點的說法來解釋，就是他已經道崩神解了，屬於灰灰的那一種。
但他並沒有死，或者說他沒死透，還有一點真靈尚存，處於那個極點中。
那個極點很神妙，也很特殊，它在不斷縮小，以塵埃還要小，小的肉眼幾乎看不見，到了後來，即便是用天也很難發現。
但它內部空間卻並沒有縮小，相反，依舊如同他演化的那片宇宙雛形一般，寬廣無際，混沌無垠。
在這裡什麼都沒有，只有茫茫混沌，波瀾不興，猶如死寂的一般。
神凰不死術，平亂訣，太極聖術，隕仙印，建木世界樹，天帝臨塵等所有神通，秘術，異象，都消失了，好似從來沒有出現過。
這裡平靜的有些可怕，完全沒有時光的流動，計算不了時間，剎那永恆，分不清久遠。
直到朦朦朧朧中，徐玉「蘇醒」過來，他身形出現在混沌中，盤膝而坐，涌動道光，絢燦無匹，他雙手不停晃動，結出無數法印，速度非常快，在混沌中掀起漣漪。
這片混沌是他的精神化道而成，被他完全掌控，隨著他的呼吸而脈動。他手掌中法印，打出的越來越多，密密麻麻、滌盪整個混沌，如有生命般吞吐呼吸。
外界，浩瀚的天地本源精氣，如漏斗般被吞噬進極點，源源不斷，好似沒有盡頭。精神實質化，匯聚神能，這是常人無法想象的情景。
從外面看，那個肉眼難見的極點，就如饕餮般吞噬著大乾坤的道精。光華燦燦，一條又一條的大瀑布流淌，匯聚形成漩渦，最底部連接著極點，如同一口海眼。
這裡只剩下燦爛的光與精氣徜徉，茫茫一片，耀得人睜不開雙眼。
所有神能被席捲一空，如秋風掃落葉般，就算菩提神樹也被掠奪了部分精華，氣得他渾身哆嗦，霞光進射。
「又是那臭小子，搞什麼名堂？難道就不能安分一點嗎？」菩提神樹憤懣道。
自從遇上徐玉后，他那超然的心性再也保持不了了，幾次氣的他跳腳罵娘。這小子簡直就是作死無極限，但偏偏怎麼做死了死不了，讓人即無語又頭痛。
「該死！照這樣下去，這片小天地的精氣，非得被他吸干不可。」菩提神樹惱怒道。
「看來只能我出手了。」
這座方圓數千里的島嶼，原本是一片鳥語花香，靈精充沛，生機勃勃的天外仙境模樣，如今看上去卻是一片狼藉。殘枝敗葉不計其數，高山大岳失去靈光，許多靈株老樹枯萎，地脈靈泉乾涸，凝目望去，儘是一片深秋模樣，蕭條枯敗成死灰色。
島嶼中央之地，原本氤氳蒸騰，仙霞燦燦，神虹千條，瑞氣貫長空的至神至聖之所。
如今，這裡也遭劫了，管你什麼仙光神虹，瑞彩精氣，徐玉是來者不拒，通通吞噬。
就算是萬物土匯聚而來的混沌氣，天地本源精氣，造化仙氣等玄妙神氣，他也不放過，猶如天高三尺，挖地三丈的強盜土匪一樣，全部囊括，席捲一空。
原本光華爍爍，晶瑩剔透，流光溢彩的萬物土，也變得黯淡了不少，精氣神被強行索取，看得菩提神樹好一陣心痛，心都在滴血呀！
這萬物土可是他的命根子，對他至關重要，是他生存的根本，如今被徐玉這般糟踢，氣的他恨不得立刻與之拚命。
萬物土尚且如此，神靈土就更加不用說了，光華暗淡，流失了大量的神性，若是他再不出手，可能就要化為一培凡土了。
「這次損失太大了，日後一定要這小子補償我。」菩提神樹咬牙道。
神樹枝條舞動，晶瑩剔透，霞光萬丈，生命氣息瀰漫，枝杈尖端更是飛出一滴又一滴晶瑩的汁液，非常璀璨，猶如碧綠寶石，生命氣息太濃郁了，簡直如汪洋大海。
這是神藥液滴，比單純的神性強大無數倍，是菩提神樹千萬年凝聚成的精華。
這些汁液始一出現，便掀起一股綠色風暴，滌盪千里，使得這片小天地再煥生機，老樹抽枝，仙葩綻放，大岳巍峨壯闊，龍脈長嘯，紫氣渺渺，瑞彩蒸騰，整個小世界重新化為了一片仙境。
萬物土受此浸潤，也恢復原狀，光華爍爍，凝聚大宇宙本源。
璀璨的汁液如寶石般晶瑩，馥郁芬芳，讓人沉醉，他們同時落入漩渦中，融入極點內。
終於，這片精神所化的混沌「飽和」了，徐玉的身影浮現在混沌中，顯得格外高大。他身軀高大、英氣勃發，眸光爍爍，內蘊陰陽生滅，手持一把黑色劍胎，凌厲的劍氣四濺，脾睨整片混沌。
「噠！」
徐玉口吐道音，風雷滾滾，周身涌動滄桑氣韻，道光璀璨，更加絢爛了。
他雙手握住劍柄，傾力劈落，劍光劃出一道優美玄奧的軌跡，充滿大道韻味，只聽轟隆一聲，混沌裂開，陰陽二氣糾纏，地水風火噴薄，玄氣上升，黃氣下降，時空重立，日月星辰進射，大初氣息瀰漫。
這是在開天闢地，在極點混沌中，再造乾坤，另立寰宇。
天地初開，異象頻頻，神聖而超然，無盡祥光垂落，瑞彩千條，天降金蓮，地涌甘泉，紫氣東來三千里，大道法則化為絲絛，氤氳蒸騰，更有龍鳳麒麟，玄武、白虎，朱雀等仙獸奔騰齊舞。
一幅又一幅道圖橫亘，漂浮於虛空中，萬千道韻擴散而出，有太極圖，陰陽圖，時空圖，真凰圖，平亂圖，仙劫圖等等，但凡是他領悟過的秘術，仙術都出現在了這裡。
更有他的異象化為實質，與這片天地共舞，建木世界樹撐天，仙域世界，混沌世界與這方世界重疊，適去的一融入大天地，天帝高坐三十三重天，金色苦海孕育勃勃生機。
古鐘，神鼎，天塔，仙劍，大印等萬千法器，也都浮現在這片虛空中，共同穩固這裡的一切。
與此同時，外界也發生了大變，那處極點突然爆發，宛若宇宙大爆炸一般，無盡的光芒炫燦，如汪洋大海淹沒一切，白茫茫一片，有無盡道則擴散，秩序神鏈飛舞，猶如神凰涅槃，萬千翎羽進發，絢燦奪目，熾盛無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