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師兄變了，膨脹了（五千字）
「這個姜舞搞什麼啊，眼看著咱們就快申請成功。
上面馬上就要批複對於咱們舞蹈學校招收表演和導演系學生的指示了，可他在這個時候竟然犯了這種原則性的錯誤，這不是眼睜睜的把學校推向深淵嗎？」
北舞，大會議室里。
一名副校長忍不住開口，臉上滿是鬱悶之色。
說起來，這段時間，北舞為了能夠開設導演和表演專業，那真的是煞費苦心。
光是這大半年來，他們遊說的那些表演和導演專業的老師就有不少。
可以想象的是，他們這些舞蹈學校原本走的是舞蹈專業，現在忽然要增加表演和導演專業，這在很多人看來那肯定都是不願意和他們合作的類型。
而針對國內的一些表演和導演系的老師。
如果他們願意到北舞任職，那幾乎相當於和整個行業反目成仇了。
畢竟。
如果連舞蹈學院都加入這個行業，那麼整個行業當中的內部爭鬥就會變得更加明顯。
更為重要的是，人家舞蹈學院的學生，本身形體就不錯，舞蹈天賦又強，如果他們都會表演的話，那麼，表演系的這些學生不就什麼也不是了？
「這其實也不能怪小姜，很明顯外界那幫人想要抨擊他，所以他故意在這個時候找茬的。」又一名校領導忍不住說。
「就是啊，如果不是那小子慷慨解囊，給學校陸陸續續的捐了一個億的資金，咱們想把那些老師招過來也不容易。」
「說的沒錯。那幫人欺負咱們又不是一次兩次了，咱們也不能總是在內部消耗，而是應該怎麼想著去幫幫那孩子。」
「說的簡單，可是咱們怎麼辦？就咱們學校的影響力，估計也夠不上人家的標準。」
「我們既然要和那幫人競爭，就不要總是害怕他們，更何況，恐懼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也就在這些校領導有些焦慮的時候。
梁校長一錘定音。
「反正我相信那小子肯定是不可能在原則的問題上有任何偏差。
所以我建議，以我們學校為標準，去支持《聚焦》這部片子，而且這個支持不能是掛在嘴上的。
我們要把它放在行動上，小吳啊，你下去和咱們學校的牛主任說一說，讓他們在學校的官方網站論壇上也都把這個電影推一推。
然後咱們學生不是還有那什麼校園論壇嘛，也能在那個上面推一推，除此之外和咱們學校關係比較好的那一些舞蹈學校這種事情。
說實話，對他們來說也是個機會。
如果這一次的電影，我們照樣能夠拿到不錯的票房，就算不如上一部電影，到時候這個舞蹈學院擁有表演系和導演系的事，也幾乎是板上釘釘了。」
「還有就是，我們要把這個精神傳遞下去，小姜是從咱們學校走出去的學生，他現在被那麼多人欺負，我們身為他身後最堅實的後盾，不能在這個時候認慫。要不然這以後從我們學校走出去的那些學生，豈不是越來越恐懼，越來越害怕？
這要都是這樣的話，學生還怎麼信任咱們學校？」
「可是校長，我們……」還有人想反對。
「行了，既然我們都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那就是開弓沒有回頭箭，我們只能相信他，希望那個小子能夠繼續創造奇迹。」
這話剛說完。
也就這個時候，手底下的人還沒有出去辦事呢，梁校長忽然接了個電話。
「你們先在這裡討論著啊，我去接個電話。」梁校長出去了，底下的幾個領導相互看了看，不曉得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等到他再次回來的時候。
眾人忽然發覺，梁校長的態度似乎有了些變化，整個人的氣場明顯發生了改變。
「校長，那如果沒什麼事兒的話，我們就把這事安排下去辦去了……」
一幫人剛準備走。
下一秒，梁校長的臉色忽然變了，只見他臉色陰鬱，嘴裡冷冷的吼道：「辦個屁！」
「啊……」
「您這是怎麼了？校長，出什麼事兒了嗎？」
「該不會是姜舞那小子又出什麼事兒了吧？」有領導在底下猜測。
然後就有人情不自禁地開始上網去看。
說起來，北舞以前幾乎沒有多少領導喜歡上微博，或者其他平台去看消息，可是自從有了這小子的事情之後，他們平常有事沒事就喜歡在上面看一看。
「嘶……這小子瘋了嗎？他想幹什麼？」有領導忽然看到網上的消息，臉上忍不住產生一抹驚詫。
「出什麼事了？」少數幾個不刷微博的領導，這會兒眼瞅著校長居然是這樣的態度，心裡忍不住在打鼓，也不知道，那個小子到底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居然讓校長如此生氣。
可等他們湊過去一看的時候，瞬間就傻了。
只見網上的熱搜頂的最高的就是：【老子去國外關你們屁事】。
然後這個熱搜點進去。
入目就是一段話：我承認這段時間我去國外了，但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而有些人就是硬抓著這個事情不放下在背後噁心我，我不知道你們到底是怎麼想的，但是我想說，公道自在人心。
老子在這個行業也算是混了一段時間了，你們如果真的有人想著用一些噁心的手段來欺負我，那我也在這裡擺明了想法，直截了當的告訴你們。
老子不怕，你們儘管來。
這話發完之後。
底下很多人在他的微博下面評論，然後，更要命的是，他的微博還不設置關閉。
結果就有人在下面評論：姜舞，你這張嘴一個老子閉嘴一個老子，你知不知道，這是一種很沒有家教的行為。你當初在北舞的時候，到底是怎麼學的？還是說你們學校都是這種流氓習氣？
結果這傢伙直接在後面回復：老子的事兒關你屁事兒，把你自己管好再說！
這話發出去。
那是100%給母校抹黑。
眼瞅著梁校長的態度變化如此之大，剛開始大夥還覺得他有些過分，結果現在看完，一瞬間就覺得這事兒有些扛不住了。
「豈有此理，真的是豈有此理，我是真沒想到這小子居然這麼狂，他說的那是個什麼話呀？啊，這不是擺明了給咱們學校抹黑嗎？難道他不知道咱們學校現在處在這個最關鍵的時候！」
「你們到現在還不知道吧？這部聚焦說是他的電影，但其實那電影就是張頌聞拍的，而他呢，賺了錢之後就去國外享受了，你們說說，就這種人，他好意思說是咱們學校的學生嗎？」
「我是真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會變成這個樣子，這以前吧，他雖然看起來狂一點，但至少對咱們學校對這些老師學生那都是比較尊重的，可是沒想到他現在拍了一部電影之後居然變得這麼過分，這是完全不把咱們放在眼裡的行為！」
「哎，沒想到短短一年時間，姜舞會變成這副模樣，真是太可怕了。」
一幫領導都忍不住感慨。
而在這些領導當中，少數幾個領導此刻心中多多少少有些高興。
他們屬於那種不願意讓舞蹈學校參加表演和導演專業的人，之所以有這樣的態度，其實也是站在他們的利益做出判斷的。
簡單說就是，現如今他們手上掌握的資源，那是早就已經劃分好的。
各方利益之間的制衡也都是有所論斷的，可是要是忽然加了一個導演和表演專業，那到時候這兩個系，誰管？
明知道不可能是由他們來管。
那就肯定不能讓這兩個系進入到學校當中，要不然到時候他們就會吃虧。
其實這種事吧，對於很多已經成型的體系來說，確實有一種很大的衝撞，但有些人覺得這個事兒可以搞，有一部分人在認為這種事情一出現會動搖他們的利益，所以就百般推辭，人和人自然是不一樣的，態度上的變化也會有所不同。
「梁校長，姜舞那小子實在是太狂妄自大了，咱們學校這邊要不然就直接和他斷絕關係吧？
要不然天知道他在網上的那些言論混不會波及到咱們學校，趁現在還有機會咱們和他的關係斷了，這比什麼都強，您覺得呢？」
忽然有個領導開口，看似義憤填膺，但這些話里實在包藏禍心。
他之所以這麼說。
無非就是希望學校跟姜舞劃清界限。
到時候，那小子孤立無援，又失去學校在後面的幫助，緊跟著隱藏在背後的那幫人，就會瘋狂的炒熱度，然後說學校都不待見他了，他已經完蛋了。
只要這個事情一下子聯繫出來，到時候，各種屎盆子就會瘋狂的扣在他的身上，然後那幫人用出這招釜底抽薪之後，也會迅速進行窮追猛打一般的手段。
只要這個事情能夠形成打壓，他和他的公司在想翻盤幾乎就沒有可能了。
「使不得啊，校長。
姜舞雖然現在可能有些思想不太成熟，確實也有可能對咱們學校形成一些不好的影響。
但再怎麼說，他也是咱們學校的學生，我覺得這件事，咱們還得好好商量，好好考慮一下。」
「就是啊校長，學校之所以有資金來進行兩個專業的建立，那也是人家給的錢。
現在他遇難了，咱們學校沒必要這個時候就這麼做，要不然外面還真以為，咱們是那種冷血無情的學校，而且這事兒吧，要是讓學生們知道了，他們心裡估計也不舒服。」
「姜舞畢竟還小，咱們作為學校領導，更重要的是要給予他關懷和支持。
他現在變成這副模樣，我們學校多少也算是有責任的。所以我建議，咱們要不還是派人過去，和他把這個事情好好商量一下，然後讓他在微博上給那些人道個歉，這事就那麼過去了……」
有校領導商量著解決方案，看能不能把這件事情先解決了，畢竟外面的那些人都看著呢。
有這麼多人看好那小子，真讓那幫想把那小子擠出去的領導，恨得牙根直痒痒。
可是這會兒，他們畢竟是佔少數的。
所以就算是心裡很不滿，也不可能這麼明目張胆的發表意見。
這要是被梁校長給盯上了，那還得了？
「不用！」
梁校長臉上帶著冷色：「這小子現在是飄的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既然這樣，那我們學校也沒必要和他有過多的聯繫了！」
「小吳，你聽著，現在就去外面宣布，我們北舞和那個狂妄自大的學生沒有任何關係，你告訴外面那些人，還有就是，他的狂妄自大和我們學校的教育，沒有一毛錢關係！
這小子平時在學校的時候，那就是拿鼻孔看人的貨。
以前還收斂點，這自從賺了錢有了名聲之後那是越發的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看什麼看，是我說話不頂用了嗎？還不快去……」眼看著梁校長如此冷漠，吳主任也是嚇了一大跳。
眼瞅著吳主任一路飛奔出去。
這幫領導們相互看了看，都覺得梁校長真的有一些太過分了，怎麼說呢，那小子就算是有些狂妄，但再怎麼說他也是年輕人啊。
年輕人第1次犯了錯誤，那身為學校的領導他們更應該做的，那就是先把這個事情給壓下來，然後好好調教他，而不是一棍子就把人家小夥子直接打爆了。
可是梁校長到底怎麼回事？
他以前不是和姜舞關係挺好的嗎？
記得那小子剛開始拍攝電影的時候，學校的很多領導都不同意借給他器材和拍攝場地。
但是梁校長那會兒，力排眾議。硬是要把高中部借給他，而且為了這部電影的拍攝學校也確實是付出了很多努力，可是現在看來，校長的態度轉變怎麼如此明顯？
等到會議結束，一幫人湊在一起，這還沒說幾句，忽然有人在網上看到個消息，「哎呀我現在終於知道梁校長為什麼這麼生氣了。」
「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你們還不知道吧？網上有人說，那小子狂妄自大，誰都看不慣，還曾經當著他們公司的員工的面說，他拍攝第一部電影的時候，其實本來就看咱們梁校長不爽，要不是因為電影拍攝缺不了他的支持，那個時候早就把他給踢出去了！」
「什麼，那小子真的說過這樣的話？」
「不會吧，我覺得姜舞應該不是那種過河拆橋的人，是不是搞錯了？」
「應該不會。你們看，這錄音都被翻出來了，那就是鐵證如山了，想洗白都洗不白了呀！」
「這小子也真是的，沒想到飄得這麼快。」
「仔細想想，小小年紀就賺了這麼多錢，我如果在他那個年紀，估計心性也不一定能夠成熟，所以說出一些過分的話，其實也不是不能被原諒你們說對吧？」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現在的電影市場本來就很敏感，這眼瞅著10月1號的國慶檔馬上就要到了，那小子的聚焦面對這樣的遭遇，我估計票房肯定高不了多少……」
「那能有什麼辦法都是那小子作的唄，他要在網上不胡說八道，背後那幫人怎麼可能抓到把柄，說白了還是自己太狂妄太自大了。」
「哎，沒想到咱們北舞好不容易走出的一名新銳導演，現在居然會變成這個樣子，身為學校領導的我還真是有些心痛啊。」
「可不是嘛，咱們學校很多人都把那小子當做自己學習的榜樣，現在面對這樣的事，他們估計也會很失望吧？」
在看到網上的那些消息的時候，學生們自然很失望。
然而更失望的其實就是北舞的那些學生。
當他們看到曾經自己引以為傲的師兄，現在居然變成這個樣子，很多人甚至不相信，在短短的一年時間之內他居然會變成這樣。
但是微博上的消息是做不了假的吧？
網上流傳的那些錄音，聽著也像是他的聲音。
這相互之間一對照。
很多人瞬間就有一種流量塌房的衝動。
「沒想到讓我引以為傲的姜師兄竟然是這樣的人，難不成是我以前看錯他了？」
「師兄，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不，你不是我以前喜歡的師兄了……」
「這就是金錢所帶來的扭曲嗎？我記得師兄以前不會這麼過分說話的，雖然他看起來渾不吝的，有時候也挺粗俗，但他從來不會對我們說出這樣的話，做出這樣的事兒……」
「怎麼會變成這樣，我的師兄呢？他怎麼可能會成為這個樣子？」
網上一窩蜂的悲哀，順道夾雜著很多不滿。
在九月初，姜舞這個名字，就在這種條件當中一瞬間出現在眾人面前。
但是誰也沒有想到的是，這場看似被大家如此痛斥的一件事情，其實不僅僅是某些人在背後被推波助瀾，簡單說就是。
姜舞是這件事的幕後推動者。
此時此刻當看到聚焦和他本人的熱度排行，已經在網上直愣愣的被掛著的時候。
姜舞臉上露出了一抹笑，他很自信的看著老張說：「怎麼樣哥們，厲害吧，這在兩天時間我就把咱們電影的熱度在網上提高了這麼多，你說說，今晚是不是得給我加餐？」
老張有些無可奈何：「我說你小子能不能用點正常的宣傳手段，怎麼總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