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和賈零合作（五千字）
「誰逗你了？我這正兒八經辛辛苦苦寫的劇本，怎麼到你嘴裡反倒是成了這副模樣？」
姜舞自然知道這位為什麼是這樣的一個表情。
畢竟他原本一直向大夥傳遞的想法，就是他要創作的劇本是一個具有記者視角的主旋律的電影。
所以，就算老張不相信他會創作出這種主旋律題材的電影。
也絕對不會想到。
《聚焦》，竟然要描繪如此陰暗的劇情。
「你小子還真是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呀，你自己好好想想，就你寫的這個本子，且不說能不能上映了，就光是拍攝，估計也會很麻煩。」
「我估摸著你這個事情如果透露出去，到時候絕對沒有人過來演你這個電影！」
老張斬釘截鐵的說著，畢竟這裡面牽扯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咱可是有合同的人，你忘了？」姜舞笑呵呵的看著他，「當初簽合同的時候，我做的可是10倍賠償，你想想看我給了一個億，那她的10倍賠償不就是10個億，按照賈零這一次賺的錢，我琢磨著，落到她手裡的，估計還沒有我上次拍的那一部電影多呢。
畢竟和她合作的公司實在是太多了，她就算是導演了，分賬的話估計也拿不了多少！」
「原來你小子居然是在這裡候著呢，沒想到啊，沒想到……」老張這個時候才恍然大悟。
當初說的十倍賠償，他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因為他本身就不覺得《你好，媽媽》這部電影能夠比得上有資本加成的《唐仁街探案三》。
可是這一次的反轉。
卻給了他一個巨大的巴掌。
然後現在回過神來，老張忽然有些感慨，難道這小子其實早就已經預料到了？
他早就知道《你好，媽媽》能夠比得過啊，當時風頭正盛的唐探三？
這種對整個電影圈子擁有恐怖判斷力的能力，簡直是逆天而行。
所以說這小兒子還真是適合吃這碗飯。
「即便是演員過來可以給你演這個劇本，不過你真覺得這一種題材能夠在國內放出來嗎？」老張說到這裡的時候，忽然看到姜舞臉上有了一些小的變化，這個變化很微小，但他仍舊捕捉到了。
「你該不會又想玩個陰陽劇本這一招吧，我告訴你啊，這種事情干一次就行了，你這次要乾的話肯定會進黑名單的！」
「看你說的咱也不是那種人啊，再說了上次的事情那不是不可奈何嘛。」
「說的你這次這個故事好像很平和似的，我問你這個記者這個事件你最後打算怎麼呈現出來？」
「怎麼說呢。這個故事的解決方案，其實不僅僅是我們能夠決定的東西，有時候這個決定，其實和上面也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另外，難道你不覺得利用電影改變某些事情的不合理性是一個很舒服的事兒嗎？就跟咱們拍攝的那部《暴抑》一樣？這部電影的影響力到底有多大，我暫時還不太清楚，不過咱們如果憑藉這部電影，喚醒了某些孩子壓抑在內心深處被人欺負的想法，努力讓他們繼續攀爬的話，這是不是也是一個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事兒？」
「可是你現在這個樣子，明顯涉及到利用公共權力，開始操作輿論的手段，上級領導如果知道的話，你小子肯定是吃不了兜著走的，難道你就不害怕？」
「有什麼害怕的，這個故事的靈感我其實是來自於國外的，所以如果實在不行的話，咱們把整部片子拍成國外的一個狀態不就行了？」
「拍成國外的狀態？」
老張忽然愣住了，現如今國內市場也不是沒有那種中西結合的片子，這種片子利益用的是國外的某些場地居然人物關係也會發生巨大的變化，說白了除了是大片的配置之外，之所以選擇這些東西，更重要的也是希望在片子發行出來之前能更快過審。
最近這幾年影片的審核壓力越來越大，很多片子拍出來之後一直過不了審，就在那裡積壓著，然後時間一長的話且不說導演是不是就此破產，就光說背後投資的那些企業，多多少少也會受到一些牽連，所以大家為了能夠在審核期儘快把片子審過去。
很多時候做出來的事情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
「對呀。說起來咱們國內對這些事情的打擊其實還是挺明顯的，而咱們國內，我不知道到底有沒有這樣的事。」
「可是你要是真的這樣拍了，會不會有種把國外抹黑的感覺，然後到時候成一個國際性質的問題的話，對咱們來說也不簡單。」
「哎喲，我的哥哥呀，你是前怕狼后怕虎的，拍個電影就差沒琢磨著自己以後到底是什麼樣子了，我跟你說你要是這種狀態，那一輩子也不可能把片子拍好的。」
話說完之後。
姜舞打了個哈欠，看了看錶。
「看時間應該也差不多了……」
「什麼意思？」老張這邊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門外有兩個人出現。
「呦，這不是咱們全球票房最高的女導演賈導嗎？哎喲，您說您大駕光臨，我真是有失遠迎。」姜舞笑眯眯的走了過去。
「姜導你可別開我的玩笑了，我知道這一次也就是運氣好。」
「誰說的，我就覺得加到你很厲害，要不然也不可能有這麼多人喜歡這部電影不是？我跟你說啊，當時我和我媽媽一起看的時候，我媽都哭了。」
「真的？」
兩個人寒暄了好幾句。
緊跟著，姜舞就把目光放在了賈玲身後，那個圓臉美女張小飛的身上。
這個漂亮姐姐如今一炮而紅，自從上演了你好媽媽之後，現如今被網友們戲稱為咱媽。
微博粉絲不僅在一個月之內上漲了好幾百萬，甚至居然他本人也從原本的三四線的小明星，現如今一躍而成全國範圍內最具名氣的一線明星，所以說他現在這個流量還沒有穩定下來，但是只要後續電影給力的話，這個事情基本就穩了。
「咱媽也來了？」姜舞笑著走了過去。
張小飛是個看起來很含蓄的女演員，和她平時演喜劇的時候的狀態其實很不一樣。
有時候演員就是這樣，私下的生活和熒屏上的狀態有偏差，那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不過就是不知道這個姐姐能不能很好的呈現出他想要的角色。
「姜導好！」張小飛很客氣的看著姜舞。
言語間，完全沒有一炮而紅之後的那種驕傲氣勢。
如果說賈零是用才華征服了喜劇圈的話。
那這個姐姐，真可謂是在喜劇圈當中摸爬滾打了很多年，她長得不差，原本是可以演偶像劇的，但最終還是走了喜劇這條路。
天知道她為什麼要這樣。
「那咱是正式開始簽拍攝合同還是？」賈零的電影現在還在上映，這個時候過來，也就是幾個人接洽一下。
不過，這段時間資本纏身。
對她本人來說，壓力其實很大。
「看來賈導最近為了我，推掉了不少送上門的買賣啊，我姜某人可真是三生有幸。」
姜舞輕笑。
看到這小子一副欠揍的模樣，如果是寧鏡，這會兒肯定會回上一句：「你這傢伙，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但是賈零卻只是臉上含笑，說：「這段時間姜導沒少幫我，再說咱們當初是簽的合同，所以這些也是應該的。」
正所謂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
她的電影當初受人打擊，覺得肯定比不上。唐仁街探案3的時候，是眼前這個看起來其貌不揚的男生給了她勇氣。
所以，將心比心，她要回報人家。
「我果然沒看錯人啊賈導，像咱們這種以一部電影就能橫掃整個國內電影圈，卻還能保持巍然不動的心態的人，整個圈子確實很少。」
吹捧賈零的時候。
姜舞順便把自己誇了一下。
進組的合同肯定是要簽的，這一點毋庸置疑。不過在零片酬上，姜舞倒是問了一句張小飛的意見，「小飛姐，我這麼稱呼你可以吧？」
「嗯！」
「這個，你現在身價暴增，過來給我們演電影也是有風險的，零片酬可以吧？」
雖然合同是那麼簽的。
但姜舞也不想坑人家姑娘，畢竟他那個劇本就是個天大的坑。
「沒事兒的姜導，我和賈姐是一樣的想法。再說了，我們在這個圈子裡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也確實很少見到像你這樣有見識的導演，所以說實話，我還真是挺想和你合作的。再說了，你的《暴抑》我可看了不止一遍，那，我錢包里這會兒還有看的電影票呢……」
說話的時候，張小飛就已經把包包里的電影票掏了出來。
「這麼多啊，沒想到小飛姐還是我的粉絲，哎呀，太感動了！」
既然願意合作，那就好辦了。
姜舞笑道：「既然姐姐你是我的粉絲，那我肯定也不能讓你吃虧不是？這樣，這是我準備好的合同，你們看看，如果沒什麼異議的話，那就簽了吧。」
說話的功夫，他從桌子下的抽屜里取出了兩份早就準備好的合同。
兩人接過合同看了看，繼而臉上露出一抹詫異。
「你是認真的？」
賈零有些詫異的看著他。
似乎在確定這份合同的準確性。
「當然。」
「那這份合同里無條件罷演，也是可以實現的？」張小飛又繼續問道。
「對啊。」姜舞點頭：「你們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去問以前和我拍過電影的那些演員，他們簽的都是這種合同。」
「那姜導你的這部片子，是不是也會和《暴抑》一樣？」
姜舞當然知道她說的是什麼一樣。
他輕笑著說：「你猜啊……」
相較於無條件退出這次電影拍攝，兩百萬的片酬其實看上去並不夠看。
但經過這麼一遭，兩個人卻感受到了一股很踏實的感覺。
要說對於賈零來講。
她肯定是拿不出一個億的。
但如果這小子要是讓她拍一些很敏感的東西，她也肯定不會去拍攝。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等到兩人簽了合同，姜舞握著手把他們送出去，臨走的時候，他對這兩個人說：「兩位，你們是很優秀的導演，演員。未來的成就肯定會更高，能把你們請過來，是我天大的榮幸。」
說完這些，他把賈零叫到身旁。
「但在此之前，我必須給你提個醒，陳成導演那邊，或許會在接下來的電影圈子裡，和資本有更高的合作，而像我們這種，剛剛進入導演圈子的人，勢必是要聯合起來的！」
「至於那些資本說的鬼話，我相信你應該不會相信，畢竟，他們是一個看結果的人，而我從你的電影里，看到了真摯的情感。我相信你不是一個被資本左右的人，你我都是一個極其純粹的電影人，我們在拍攝電影的時候，內心深處第一秒想的，絕對不是這個電影要怎麼賺錢，對嗎？」
聽他這麼說。
賈零也是瞭然的點了點頭。
這段時間她看上去雖然風光無限，但本身也承受著很大的壓力。
資本方面過分讓她站隊，這搞得她確實很焦慮，甚至心裡很不舒服。
但是她自己勢單力薄，雖然看上去好像風光無限，成為了全球票房最高的女導演，但是他一個人單槍匹馬能夠改變整個國內資本的那個市場嗎？貌似改變不了吧。
所以賈零內心深處其實多多少少當初有些想放棄的感覺，只不過這一次看到姜舞，看到這個年輕的還在不斷堅守的小夥子。
她的心裡似乎已經有了領悟。
是了。
這個行業還有發展的可能，她的成功就已經說明了不是資本就能夠改變一切的。
這是一個很好的事。
把這兩人送走之後，姜舞發現老張一直在看他。說句不好聽的，老張已經越來越不曉得這小子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他好像對很多事情都很清楚。
有很明確的態度，但就總能把人拉到和他一樣的陣營當中，這樣的本事真的很厲害。
不客氣地說。
他算是見證了這小子，從剛出學校時候的頹廢，到慢慢的拍電影，最後成功的過程。
所以他真的想知道這個年輕的小子為什麼能有這麼強的力量，好像很多東西在她面前都能像是個無處遁形的產物一樣，他到底擁有什麼樣的魅力能夠改變這一切呢？
算了，想這麼多也沒有用。
這小子曾經在底層摸爬滾打的那些年，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夠想象得到的，或許也就是因為經過了那些蛻變，他才變得越來越厲害。
「行了，老張，別看了。人家再怎麼說也是五十多個億的大導演，咱們現在，就還處於起步階段，說那麼多都沒用。」
「那就可以準備開始拍了？」老張看著他問。
「嗯，劇本方面我覺得還得打磨一下，畢竟你也知道，理論的學習我雖然一直在做，但其實還處於最初級的狀態。」
仔細想想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電影產業的發展，本身就是一個複雜的過程，而這個複雜有時候很難讓人琢磨。
「那我去打磨！」老張說著就要把劇本帶走。
「不用了，咱們一起弄。」
「話說回來我還真挺意外，你會給他們那種合同，難道你就不害怕他們在看了你的這些事情之後，不願意參加咱們的電影拍攝了？」
「這個其實就是以心換心的手段。」
「那如果他們真的不參與呢？」
「你傻啊，那咱們還有10個億的賠償，有這麼多錢，接下來不管拍什麼都有資本去運作，到時候，就不是資本欺負咱們了，而咱們就算是資本本身。」
他笑呵呵地說著。
「果然厲害啊你，這麼不要臉的話竟然也能說得出來。」老張給他豎了個大拇指。
「看你說的，我這怎麼能叫不要臉呢？你要想在這個行業里混，那就得把臉皮放的硬一點，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嘛，你說對吧？」
「是是是，你小子說什麼都對。」
也就在這兩人打磨劇本的時候。
另一邊，已經瀕臨破產的凱旋影視，現如今由陳木當家。
一家五星級酒店裡。
陳木利用大伯原本的資源，把這些曾經的叔叔伯伯們請到了這裡。
而這些人里，竟然還有陳成，唐探三的導演。
「陳哥，還有幾位叔叔伯伯，我真的很榮幸能夠把大家請到這裡來。
說實話，我們凱旋影視，現如今卻是落寞了，但我覺得這個所謂的落寞是暫時的。在不久的將來，我們必然還有再次站起來的那一天。」
和這些人說話的時候。
陳木臉上的表情顯得很自信，也不知道他這股自信到底從哪裡刮過來的。
「小陳啊，今天我們過來呢，純粹就是因為凱旋老弟的事情，我們心裡其實挺不讓人得過來，就看看能不能有什麼小忙可以幫一下。但是你們的公司現如今看上去已經馬上就要破產了，這個事兒吧，其實我們雖然說想著幫幫忙，但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我們這邊也是沒有辦法呀，你應該理解我們對嗎？」
「各位叔叔伯伯們，我知道你們心裡在想什麼。但你們要明白，姜舞，他絕對是一個很厲害的對手，而且那傢伙，據我所知他已經接觸了賈零，兩者之間已經達成了某種合作。
所以你們可以好好想想，現如今對我們而言，他們如果真的在一起合作，那我們就沒有任何好處了，不是嗎？」
「他是一個小角色。從底層慢慢的爬上來，算是見過了那些所謂的醜惡，所以你們覺得他會甘願被資本擺布嗎？」
這一席話說出來。
在場這些在影視業都算是有些本事的資本家們，臉色開始變得有些難看。
「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話，叔叔伯伯們應該在他開始獲獎的時候接觸過他，但最後的結果不用我多說，你們或許也明白。
那是一個桀驁不馴的傢伙，他不僅不會接受你們，還會嘗試著去擊垮你們。」
「我相信你們可能覺得我這個時候在危言聳聽，說出這樣的話，只是為了讓你們幫我，不客氣的說，我確實有這樣的想法，但我說的這些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說著，他看了一眼陳成。
「陳導的事情，相信大家都知道。明明看上去穩穩地春節票房冠軍，為什麼一下子會被截胡？這裡面難道就沒有姜舞的原因在？」
「春節那幾天，他利用自己的影響力在網上發布，你好媽媽的那些視頻和一些解說，吃的這不電影的觀看人數一下子提升了不少，在整體熱度上，他卻是彰顯出了強悍的手段。所以我想要告訴各位的是，如果不儘快遏制住他成長的速度，到時候對我們來說，異常巨大的麻煩將會迅速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