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主旋律電影（七千六）
考慮了一個晚上，姜舞還是沒想好接下來要拍什麼。
他腦子裡這會很亂。
雖說對旁人可能太過宏觀的電影藝術，在他面前其實很容易能被理解。
這也是他為什麼能夠成功的原因。
但姜舞其實是一個很有野心的人。
既然《暴抑》有了將近20億的票房，那他的第2部電影就算沒有前作的成就，至少也得有個七八億的票房吧，要不臉實在掛不住。
好吧。
他承認在成績上他其實沒有太多的追求，只是希望在故事上能夠打磨得更加完美。
但背後跟著那麼多人，大伙兒都覺得他能成功，都覺得他能夠在前作的基礎上繼續書寫傳奇，那他能怎麼辦？
只能玩命想了唄。
有時候被眾人當做神一樣的存在，雖然能夠讓整個公司更加高效的運轉。
但身為領導者，他的壓力很大的好吧。
桌子上的紙被他寫寫畫畫，已經不知道扔了多少了。
從電影題材上來分析的東西，也早就被他不知道琢磨了多少個。
雖說他的上一部電影很成功，他的這部電影拍攝很有可能積累到更多的粉絲和資本的幫助。
但他畢竟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那一些觀眾身上，他知道觀眾其實都是很現實的人，如果她的第2部作品沒拍好的話，不僅會把前者的口碑給鋪了，甚至會讓大家覺得他就是個撈錢的主。
可憐的大鵬不就是那樣？
第1部電影消耗了太多的口碑，第2部電影明顯比第1部電影好，但就是拿不到應有的票房，這也挺讓人尷尬的。
所以說這種尷尬的事情，他不能做。
他好不容易打好的地基，可不能因為後續的騷操作給搞亂了。
「老薑，沒事兒吧你？」
張頌聞提著早餐出現在他面前，姜舞回身的一瞬間。
就看到這哥們臉上全都是憔悴的模樣，黑眼圈，鬍子拉碴的。
彷彿一個晚上就老了好幾歲。
桌子上的紙寫寫畫畫。
很顯然，他也確實是累得不輕。
「是不是我把你逼得太緊了？」老張有些尷尬，「其實按照咱們的拍攝速度，光是電影取材，大概能夠有個一年到兩年時間，所以也沒有那麼誇張。」
「沒事兒，不是你們的原因。」事實上老張這幫人的原因確實有。
但現實條件是。
他要真拖個一兩年，《暴抑》的熱度就沒了。
有時候令人無可奈何的，並不是說沒有獲獎，而是獲獎了之後不能維持自己所擁有的那些東西。
顯然除了姜舞之外，老張其實也明白這個道理。
「其實剛開始的時候我一直那麼逼你，是因為害怕陳凱旋到時候報復咱們，不過現在他已經倒台了，我也想了很多，覺得咱們確實沒必要把自己卡得這麼緊。」
昨天晚上喝酒的時候。
大夥都在商量接下來要拍什麼電影，看上去氣勢洶洶的，彷彿電影拍攝，他們手拿把抓。
賺錢就在一瞬間。
但只有真正歷經大局的老張清楚。
《暴抑》純粹是撞了大運才拍出來的片子，以後這樣的機會很有可能就不復存在了。
再有就是。
他們拍攝第1部片子的時候，還算是個小角色，整個電影圈子對他們來說，並沒有多大的威脅。
但現在不一樣了。
自從獲得三大獎項后，國內電影行業的這幫人就已經沒把姜舞當成一個小角色了。
而且不僅不把他當成一個小角色。
反倒視他為人生大敵。
趁著這個時候還有熱度，他要是迅速籌備還能拉過來一部分觀眾，但若是真等個兩三年，他絕對就涼透了。
且不說電影行業風起雲湧，就跟娛樂明星那個產業差不多。
就光說過年這會兒的這幾部電影。
就會把他在國慶當積累的那些熱度衝擊的四散開來。
說起來這事兒如果一直拖下去的話，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有網友說他江郎才盡了。
可是他現在確實沒什麼靈感！
不知道要拍什麼電影。
剛巧這會兒，一個電話忽然打了過來。
「喂，是姜導嗎？」那邊傳來一個女孩怯生生的聲音。
「嗯，我是姜舞，你是？」
「我是昨天和你見面的那個記者，你說我要是有事兒想找你的話，就能過來……」
「哦，你就是那個方記者對吧？」只一瞬間，姜舞眼珠子瞬間就亮了。
誰說他沒故事，誰說他江郎才盡的，開什麼玩笑？
哥們有的是故事！
公司里。
姜舞笑眯眯的看著方天可，「方記者是吧？你好，先喝口水吧……」
「哦！」
姑娘點了點頭。
往四周稍微打量了一下，整個人有種欲言又止的感覺。
「怎麼，是不是覺得我們這裡太破舊了，我明明賺了這麼多錢，為什麼不換地方？」
姜舞一眼就看出來這姑娘心裡在想什麼，乾脆利落的把這話頭給提起。
「不是的，我沒這麼想。」姑娘搖了搖頭，才說：「我覺得這裡其實挺好的，每一個擺設，每一個掛件，看上去都挺有年代感都挺好的，我很喜歡……」
「是嗎？」姜舞有些詫異，因為很少有姑娘會喜歡他們這麼破舊的地方，說實話，就這種情況，以前真的沒有過。
「嗯，你看那個表。少說也得有二三十年的歷史了，還有那個掛歷，也都充滿了年代感，除此之外，其實不瞞你說，在這裡，我感受到了一股很溫暖的感覺……」
這個姑娘挺有意思啊。
姜舞笑了，原本沒有定下的主題，在這一刻開始揚帆起航。
喝了水。
姜舞打量著面前的姑娘，「方記者，不知道你這次過來找我是什麼事？」
「姜導……」
「嗯！」
「我能相信你嗎？」
如果按照以前的套路，他這會兒說不定就滿口答應了，但是對方的職業特殊。
那可是記者呀。
他要說出來的話，自己到底能不能扛得住呢？
沉思了幾秒之後。
姜舞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說：「如果方記者有什麼隱秘消息要告訴我的話，我會盡量幫你，但是我不保證，我能不能幫你解決這個問題？說不定你把這些都告訴我了之後，我仍舊沒辦法幫你。」
聽了他說的話，姑娘點了點頭。
「你很真誠，姜導。不像網上說的那樣，還有就是，國際版本的《暴抑》，你猜我最喜歡哪個角色？」
眼看這姑娘說話如此跳脫。
姜舞愣了一下，並沒有接話，他知道接下來這姑娘會把某些事情說出來。
「我喜歡宋暖。」
這個人物？
難道是……
姜舞心中忽然出現了某些想象。
「可能你已經猜到一部分了吧，畢竟你是個很厲害的導演，但是接下來我要跟你說的事，是絕密當中的絕密，說實話，因為這個事情我整宿整宿的睡不著，內心深處一直在忍受無盡的拷問。」
姑娘直言不諱。
「說實話，如果不是因為你，我這個時候可能就不在這兒呆著了。」
姑娘說的很明顯。
「那咱們是不是得找個保密合同簽了？」姜舞忍不住建議。
「不用了吧？」
「怎麼不用？既然你要跟我說的事情很嚴肅，那該有的流程就少不了！」
姜舞說著就看了一眼老張，老張很快出去擬了一份合同。
「其實，說實話，之所以簽這個合同，我也是想給自己留條後路，這事兒我如果真的不能說或者不能做的話，我也不希望有我知道這個消息之後會成為你的負擔，所以你沒有什麼好抱歉的，合同簽了吧……」
姑娘點了點頭。
緊跟著就告訴了姜舞一個天大的消息。
當然，在此期間，老張是出去的。
當聽完了這丫頭說的這些東西之後，姜舞整個人忽然顯得有些獃滯。
雖說很多事兒他可能在心裡早就有所預料。
但眼下直面這些。
他仍舊有種接受不了的感覺。
「怎麼了姜導？覺得很為難嗎？沒事兒，其實我就是想找個人把自己知道的東西訴說一下，你也不用覺得這個事情會讓你難堪，甚至會讓你覺得不知所措，我也從來沒有想過，這種事情會給你造成太大的心理負擔。」
「別！」
也就在姑娘千方百計想道歉的時候，姜舞忽然開口，「你是個很勇敢的記者，也是一個很善良很單純的姑娘，所以，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想讓你當我這部戲的女主角，怎麼樣？」
「啊？」
聽到他說出這樣的話。
方記者明顯有些震驚。
原本來之前，他就沒想著要在姜舞這裡得到什麼幫助，畢竟這事牽連太廣，別說一個小小的導演。
就算是很大很厲害的領導，也不一定能把這件事情辦妥。
但是讓她欣慰的是，當聽到這些事兒之後。
姜舞並沒有表現出一種諱莫如深的感覺，而且在她眼中，這個男人此刻居然有一種蠢蠢欲動的徵兆。
不愧是拍了《暴抑》兩個版本的男人。
說實話，如果他只拍國內部分或者只拍國際部分的電影的話，估計在方天可心中都會給他打上一個大大的叉，但他聰明的很，把這兩個結局都拍出來了。
這也是姑娘，為什麼一定會把這件事情告訴他的原因。
但是讓自己當女主角。
是不是就有些過分了？
「姜導，我就是一個小小的記者，而且長得也不怎麼好看，怎麼能當女主角呢？」方姑娘忍不住喝了好幾口水來壓抑內心深處的不安。
「誰說長得不好看就當不了女主角了？我就直說，和《暴抑》里的宋暖相比，你覺得自己長得好看還是她長得好看？」
「額，這個嘛，雖然我沒她身材好，但是顏值還是高了那麼一點點。」
「這不就著了，我跟你說咱拍電影要看的是演技，看的是天賦，所以有時候其實顏值沒那麼重要，要不然我也不可能成功不是？」
「可是柳夢月長得挺漂亮的呀。」方姑娘這個時候直截了當的開始拆台。
「誰說她長得漂亮，我就覺得她長得一般。」
「咱能說點真話嗎？姜導！」
「我說的是真的，比真金白銀還真，你怎麼就不相信呢？那這樣，這段時間你先正常工作，下了班有時間咱們進行形體課，然後順帶著給你上表演，怎麼樣？」
和柳夢月不同。
這位方記者沒有什麼舞蹈功底，也不是演員。
所以如果讓他很快要上手角色的話，其實還是比較麻煩的。
考慮到這些。
姜舞覺得很多事他還是得提前安排好。
「額，我這應該還沒答應吧，你怎麼把這一切都安排好了？」
方記者忽然有些反感。
「因為如果咱們這次發揮不錯，你所哭鬧的事情說不定能被解決呢？」
姜舞臉上含笑就這麼默默的盯著她。
「你是說……你要在電影里說這些事兒？可是你想好了嗎？這種事情風險太大了，而且就算咱們拍出來，到時候也是不可能上映的！」
「你這話說的就有點絕對了，我當初拍《暴抑》，也有很多人覺得我這部電影實在是太敏感了，上一部了和它照樣不就取得了很高的成就嗎？」
「更何況在我看來，現如今充斥在國內市場的電影不是說不好，而是很多電影其實沒什麼營養，有時候甚至某些喜劇電影也只是突然一落，當然我不是說喜劇電影不好，而是我覺得，有些事兒總得被某些人說出來吧，有些風險總得被人承擔吧，這麼不清不楚的繼續下去，我們很有可能會失去兒時的想法。
內心深處的勇猛和無畏，也會慢慢被時光打碎，所以你希望自己以後回首往事的時候，是這樣的態度？」
「姜導，不得不說你是一個很有魄力的導演，而且也是一個很有人格魅力的導演。」沉默良久之後，方姑娘才終於怎麼說。
「謝謝誇獎，那怎麼現在是不是能簽合同了？」
「當然，不過咱們說的那些得簽到合同里，這個你沒意見吧？」
「本該如此！」
或許尋常人不知道兩人說的話，還以為是在打啞謎。
但現實條件是。
姜舞早就已經想好了電影拍攝的標準，對於這部電影，他不算有十足的把握，但覺得很有搞頭。
方天可走了。
老張這個時候卻趕緊湊了過來。
「怎麼回事啊？老薑，這丫頭不是昨天採訪你的那個記者嗎？怎麼，看上人家了？」
「去去去，你這個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東西。」姜舞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馬上叫人開會！」
「開會？」
老張先是一愣，緊跟著似乎是想到什麼，有些震驚的看著他說：「不會吧？」
「有什麼不會的？我告訴你啊，這靈感來了擋都擋不住，我現在那絕對是思緒爆棚！」
「好吧好吧。」
雖然老張覺得，這個事情看上去還是有些不太靠譜，但人家畢竟是導演，他是個副導演，雖說他的輩分比姜舞要高一些。
但事實證明，在這兩個結局的比拼當中。
姜舞確實要勝他一籌，這是沒辦法的事兒。
下午，舞爺影視，1樓大廳。
趕過來開會的這幫人，一個個雄姿英發，彷彿昨天晚上喝酒喝到瘋的不是他們。
領導還沒來呢。
這幫人就開始圍起來討論。
「哎，你們知不知道？咱們姜導現在，那可是國內唾手可得的新人王啊。」
「可不是嘛，第1部作品就能夠拿到亞洲國際電影界的三大獎項，咱們國內年輕導演里，貌似還真沒有人能夠達到咱們導演的高度啊……」
「這不是個很現實的問題嗎？姜導的大局觀可不是那些導演能夠比擬的！」
「除了這些之外，咱們的電影在國外的版本能夠取得這麼高的成就，我也真是沒有想過，5000萬美金啊，我記得這兩年咱們國內的電影放到國外票房最高的好像就是三千多萬，那不足以證明咱們現在已經破了國內的記錄了？」
「姜導破的記錄怎麼可能只有一個啊，反正多得很，數都數不過來！」
不得不說。
自從姜舞去國外取得如此高的成就之後。
手底下的這幫人一個個的就已經很興奮了。尤其是當初跳槽的那幫人，原本有幾個想回來，最後被拒絕的。
也是讓他們感受到了自己當時做出選擇的重要性，現在想想看，如果他們當時拒絕了這樣的，是不是也拒絕了成功的機會？
眼看著底下一片熱火朝天的跡象。
老張在一旁笑看著，嘴上忍不住說道：「正所謂驕兵必敗，這幫人這個石斛還都是這個樣子，咱們是不是得好好整理一下制度和紀律，要不然放任他們這麼繼續下去的話，我害怕會出現麻煩。」
老張這麼說其實是很正確的一個舉動，如果手底下的這些人都飄了，那對於電影的拍攝來說肯定不是個好事兒。
但對於姜導來說，接下來他要拍的電影，很有可能讓大家震驚到無以復加。
所以說白了，他其實需要這幫人能夠擁有這種勇猛無敵的氣勢，畢竟只有保持這種氣勢，在面對一些複雜事情的時候，才能淡然處之，去應對。
「行了，我看這幫人也交流的差不多了，咱們下去和他們打打招呼！」
姜舞說著，就已經邁步下了樓。
老張在一旁看著忍不住搖了搖頭，這臭小子又想搞什麼鬼呀，好像自從和那個方記者見面之後，他整個人的狀態就已經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這個變化他這邊都把握不住。
所以這小子到底想幹嘛？
樓下，人群里，除了攝影師還有後期的剪輯人員之外，舞爺影視簽下的那幾個演員也在。
這裡就不得不說一句。
姜舞當初的電影取得極大的成功的時候，在他電影里，曾經演過角色的那幫人，有一個算一個熱度，也算是提升了不少，很多人幾乎是憑藉一部電影，火的簡直是不可開膠了。
就比如說，自己開了個KTV的楊帆。
他演的是KTV的老闆，幕後的角色是以前是老大，最後因為某些事情然後從良了。
在他身邊。
校草和校霸兩個人這會兒也被簽了公司。
這倆人的演技其實也挺不錯的，雖然不如柳夢月吧，但畢竟也算是能夠經過打磨，然後在電影拍攝過程當中被提出來說事兒的。
除了這幾個人之外。
人群里還有姜舞的那三個兄弟，他宿舍里的好夥伴。
「姜導！」
一群人圍了過去。
大家臉上都是興奮之色，而且是易於言表的那種狀態。
很多時候心裡的興奮是壓抑不住的。
就像是能夠迸發而出的光彩，閃爍著不同色彩的光芒。
「好了，大家不用這麼興奮，你們心裡想的事情，我馬上就會宣布。」
姜舞直接一句話，就給眾人吃了個定心丸。
緊跟著。
他又開始繼續說：「我們第二部電影，主題已經定了！」
第2部電影的主題已經定了嗎？這麼快。
雖然眾人內心深處都設想著他們要拍出好的電影，但是這個速度好像確實有些快了……
看著眾人一臉獃滯的模樣。
姜舞。忍不住有些不滿意地說：「我說你們這幫人也真是的，我這不宣布電影拍攝開始的時候，你們一個勁兒在底下吹，我這一宣布了你們這怎麼是這樣的一個表情，這是害怕的還是恐懼了，這要是害怕的就是說！」
「怎麼會呀姜導。大家都是經歷過了，上一部電影打磨的人，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就是說嘛，你給我們派任務吧，我們大夥都已經開始想要熱血沸騰了！」
「反正我不會說話，就一句話，我們時刻準備著，只要姜導你願意。」
瞧著他們這副樣子。
姜舞點頭，道：「既然大家都這麼勇猛，那我就直說了，咱們這次拍的電影，主題是記者！」
「記者？」
大夥先是愣了一下。
隨後就開始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太好了，我早就看那些記者不爽了，隨便亂寫也就不說了，他們寫的那些東西沒有一個是真的，還總是願意發出來！」
「我記得國外也有很多把記者的那些醜事曝光出來的事，咱們如果這麼做的話，我覺得應該是一個不錯的題材。」
「那我們這邊是不是要趕緊收集素材去了？」
「這個時候確實應該準備起來了。」
眼看著大伙兒都已經開始摩拳擦掌，當著他們的面。
姜舞微笑著說：「那個，你們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的意思是說，我打算拍一部歌頌記者，為了把一些重要的消息報道出去而付出的努力和汗水的故事。」
「啥？」
「這個是……」
「你沒開玩笑吧，姜導！」
也就他把這話甩出來的時候，在場這麼多人幾乎都炸了，開什麼玩笑？
主旋律類型的電影。
這不活脫脫地往槍口上撞嗎？
要知道國內對這種主旋律的電影其實算不上排斥，而且上級部門還會大力幫助和扶持，但是對於影迷來說，誰願意去看這些東西啊。
也不是說歌功頌德不是一件好事兒。
但是能夠花錢買票去看電影的人，絕對不希望自己能夠看到一個歌功頌德的東西。
所以一句話。
拍這種片子的人，絕對會撲到死的。
「姜導，我說句不好聽的您別生氣啊，這種主旋律的電影咱不是說不能拍，但是，我覺得咱們再拍這部電影的時候是不是，得考慮一下市場問題啊？
當然我知道咱們第1部電影其實也是打了市場的擦邊球，所以您可能是想著在上面把咱們的樣子給找回來。
可是電影市場畢竟是以娛樂市場為主的，咱們如果做主旋律的電影，那必須跟上面拍上關係，然後……您應該不會和上面已經談好了吧？」
這傢伙說到這裡忽然一愣。
「想什麼呢？我就是單純想拍一個歌頌記者辛苦的電影，你們這幫人也腦補的太嚴重了吧？」姜舞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接下來，各個部門就開始動起來，我給你們兩個月的熟悉時間，接下來我會和內容部門進行劇本上的打磨，然後編劇那邊，老張你看著能不能跟進一下，給咱們找幾個靠譜的編劇，畢竟電影這個東西眾口難調嘛，如果都是咱們的思想在這裡放著，也迸發不出好的內容！」
「知道了，我馬上就去安排。」張導也點了點頭，不過他總覺得這小子說的這些好像不像是真的，畢竟當時他和那個方記者說話的時候完全不是這樣的狀態。
不過雖然心裡有這樣的想法，但是他不可能當著這幫人的面把這些話說出來啊，就只能默默的把這樣的想法藏在了心裡。
「唉，你們說姜導該不會真想拍一部主旋律的電影吧？」
「咱姜導是個什麼性格你們不知道嗎？
他既然把這話說出來了，那估摸著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可是你說他為什麼要那麼做呢？上一部電影賣得那麼好，趁著這個熱度，咱們就算隨便拍個青春類型的電影，估計都能掙個好幾億，可是他為什麼要把這麼好的機會就這麼浪費了呢？」
「可能是因為這部電影的擦邊球實在太嚴重了，所以他想著找補上面吧。」
「但是就現如今的條件來說，咱們的《暴抑》的反響還是挺不錯的，而且有很多正面積極的思想，再加上姜導拍的那個紀錄片，也是開始把那種罪惡消極了不少，所以我覺得，其實有些事兒沒必要這麼草木皆兵。」
「說什麼呢？你們！」
眼看著導演走了之後，這幫傢伙就七嘴八舌的開始說了起來，姜導宿舍里的那幾個兄弟，忍不住圍了過來。
「還能說啥呀，說的就是咱們的姜導唄，這麼好的機會偏偏要拍個主旋律，也不知道他腦子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嗨，你少說兩句。」這人身旁的一個朋友，這個時候趕緊把他拉了一把，然後不好意思的看著馬敢他們：「這貨昨天還沒醒酒呢，腦子裡暈暈乎乎的，他說的話你們可千萬不要往心裡去啊，那個我們那邊，還要去熟悉器械的事情就先走了……」
說話的功夫，這人就把他那個朋友給拉走了，能把人拉到一個沒人的地方，他才忍不住說。
「你知不知道自己剛才差點犯了忌諱了，那幾個人可是姜導的室友，你說你今天說的這話，如果讓他們聽到然後告訴江導的話，你小子的日子以後還過不過了，你能不能為自己好好考慮考慮？」
這人是後面才加入公司的，屬於當初星辰電影發行公司裡面走出來的不錯的員工，不過就是嘴可能沒個把門兒。
「可是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啊，這麼好的機會他為什麼就要放棄呢？」
「想不通你就回去慢慢想，不過這些話以後千萬別說出來，這畢竟是職場，你說要是因為某些話的錯誤，到時候被開除，這豈不是一個很丟人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