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娛記方天可！
載譽而歸，姜舞興奮且激動。
這一次出國那簡直是大豐收啊，不僅幹掉了陳凱旋這個心腹大患，還讓他的第1部電影收穫了亞洲國際電影節的三大獎項。
原以為只要能蹭個提名就已經不錯了。
可沒想到他居然一戰封神，而且，還得到了那些國外導演的讚賞。
能夠和那幫人交到朋友，可能他以前根本沒有想象到。
當然了。
他是憑藉著自己的作品才達到這樣的水平的。
所以儘管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他依舊能夠很淡定的。
歸國的飛機上。
姜舞打著哈欠。
老張在旁邊琢磨著，從國外那幾個公司手裡拿到的分成。
國外有很多發行公司，也有很多影院。
雖然是最後賺了這麼多錢，林林總總很多東西都是要分的。
這也是個很麻煩的事情，如果是旁人這會兒應該已經開始請人打理公司了。
但是姜舞，現在還沒有找到這樣的人。
等到整理完這些。
老張側著腦袋看著姜舞：「咱們的下部電影是不是要提升日程了？」
其實這段時間。
兩個人雖然一直在放鬆，但也考慮過繼續拍攝電影的事兒。
不過，雖然腦海深處已經有了一些想法。但這些想法畢竟不能直接變成電影。
要說當時他之所以拍攝《暴抑》。
純粹是因為被架在了火堆上。
緊跟著，他就開始慢慢了解別人的生活，然後慢慢去將整部電影填平，所以說電影的拍攝有時候還真需要一個過程，對他來說或許一下子把整個劇本寫好，反倒會限制了他的發揮。
又或者說他和尋常的導演不同。
在拍攝片子的時候，希望能夠通過更多的磨合期，來根據演員的性格和變化量身打造這些電影。
就比如曾經確實受過欺負柳夢月。
還有他那幾個學長和學弟，包括梁校長。
或許這幫人的性格並沒有電影上描寫的那麼誇張，但誰敢保證他們內心深處沒有一個罪惡的種子呢？
雖然整部作品把他們的性格，好像搞得有些過分，但這部影片拍攝之前整個效果還沒有彰顯出來的時候，姜舞就跟他們說過了。
其實這幫人還罷了。
主要是寧鏡那邊，人家大姐頭的經紀人曾經一而再再而三的勸過，讓她不要接這個角色。
畢竟這種事情風險太大了，萬一大家真以為她是個壞女人的話。
以後的形象再想扭轉過來，幾乎就已經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了。
她總不至於為了將我的電影，放棄自己以後的影視生涯吧？
不過好在《暴抑》出來之後。
熱度還算不錯。
寧姐在裡面演的角色也是可圈可點的，形象方面沒什麼可說的，明星氣場簡直是本色出演。
還是那句話，這姐姐替這部電影增光添彩，付出了很大的努力。
曾經的離去，帶著希望。又被很多人在背後揶揄，說他肯定獲不了獎，去了也只是蹭紅毯打醬油罷了，根本沒有什麼用。
可是現在在回來的時候。
這一切儼然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剛下飛機。
來到機場大廳。
姜舞和老張這個時候還沒睡醒，迷迷糊糊的就看到很多記者這個時候，蜂擁而至，一股腦的全部圍了過來。
這是個什麼情況？
話說在此之前，他在國內，還沒被記者圍過呢，雖說在國外被記者圍的時候，多多少少有了經驗，但這裡畢竟是國內。
很多娛樂記者凶的很。
而對於老張來說。
看著這幫人過來，一個勁兒的詢問他們和陳凱旋之間的事，他就有些忍不住了。
因為這幫記者嘴裡問的話，幾乎都是：這次你們能夠把陳凱旋的電影壓下去，是不是覺得自己很成功？
聽說姜導還在國外說了很過分的話，對此你們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你們在國外，給國人的形象蒙上一層陰霾，這樣做對你們來說有什麼好處？沒有為什麼，一定要這樣，難道不能好好說話嗎？
諸如此類的問題，確實讓老張有些無言以對。
「我說各位，如果在這裡把我們圍這事我能為這些事兒的話，那我就真的無言以對了。
我們正兒八經的拍電影，然後被人欺負，現如今你們嘴裡的這些話反正是我們錯了？」
「別人欺負到我們頭上，搞那種令人所不齒的手段，想把我們的獎項搶過去的時候我怎麼不見你們說他呢？」
「現如今我們憑藉自己的本事拿了獎，而且還是三個，可你們為什麼這個時候還是不依不饒？」
「難道你們就是見不得國產電影好嗎？」
「說實話，我真覺得有些人是個軟骨頭，國內的電影哪裡不好了？」
「再說了，我們這次是為我爭光的，我們的《暴抑》，國內票房十八個億，國外票房五千萬美金，雖然不能算是最頂尖的經典電影，但在國內也是能算得上號的，所以我真是搞不懂，你們為什麼不採訪關於電影的事情呢？」
「我理解你們這些娛樂記者為了熱度，為了爆點，所以要故意問一些敏感的問題，但我們是被欺負的一方，你們明白嗎？」
老張一連串的話，直接把那些記者給說懵了。
沒得說，這幫人過來的時候，就是想要炒起陳凱旋和姜舞之間的矛盾。
可很顯然。
這明顯是天不遂人願啊……
而且人家的一席話說得鏗鏘有力，條理清晰，這讓他們就更沒什麼話說了。
「張導說得對。你們這幫人為什麼一定要糾結這個問題呢？難道就不能問點別的嗎？是這樣啊張導，那個我能不能方便問一下？你們接下來會拍攝一部什麼樣的電影呢？具體的電影上映時間是什麼時候？能不能大概預估一下，也讓我們這些人讓更多的影迷朋友們期待一下？」
也就大夥剛好被說懵的時候，京都娛樂周刊的記者，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
嘿，合著就你是個好人是吧？
話說這倆人還沒回來之前，好像就是你一直在前面攛掇，大家一定要上去問個消息吧，沒想到背後居然打的是這樣的主意。
其實這樣做還是挺讓人尷尬的，這萬一要是被同行記住，以後的日子不好混。
但對於方天可來說，反正他在京都娛樂周刊也待不了多長時間了，所以，也不用在乎這些前輩的面子了……
「這個問題，我們暫時還沒有想好，畢竟這部片子還沒有完全下映，現如今在三大平台的播放量也挺不錯。」
老張很公式化的回答。
順便給他們的電影打了個廣告。
他也算是個老油條了，這幫記者過來採訪他的場面，以前也不是沒有遇到過。
「那就一點想法也沒有嗎？」方天可又繼續問，她好不容易製造了這樣的機會，如果把握不住機會，問不出個什麼名堂。
那是既得罪了前輩，又沒落到什麼好處，對她這種小角色來說，這簡直是晴天霹靂。
「嗯……其實我心裡倒還真有一個想法。」也就在這位方記者即將絕望的時候。
姜舞從老張身後走了出來。
聽到他這麼說，方天可趕忙把麥克風對在了他身旁。
一旁的那些記者也湊了上去。
既然這一次，已經挖不到姜舞和陳凱旋之間的矛盾了。
那要是能夠採訪到這位即將拍攝的電影，也算個不錯的交代。
所以這個時候。
很多記者也都是目光灼灼地盯著姜舞，眨眼間十幾個攝像機照相機都對準了他。
現場一度顯得有些混亂。
「那個各位如果真的想採訪我的話，那能不能先讓我把行李收拾一下，等咱們出去了之後再採訪呢？
這裡畢竟來的往往都是乘客，我不希望自己的採訪牽連到別人。
還是說你們就是故意在這裡堵我，然後想要製造新聞的各位記者朋友，要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可就得說幾句了啊，機場這邊可都是有監控的，而且是高清攝像頭，咱們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大家都能看到。」
要說他以前，也不是沒在網上看到過這些，記者為了採訪明星，然後一下子就把路給堵住了。
路被堵住之後，乘客的正常出行就受到了限制，這樣做很不文明。
更為重要的是，這要真的讓別人產生怨恨的情緒，到時候把這些事情發到網上去，那他就百口莫辯了。
現如今他在電影行業當中算是個熱度挺高的人，但這樣出名的後果就是電影行業當中，肯定有一大批人不希望他走上來。
尤其是和陳凱旋本來在一個戰壕里的人，那幫人應該算是行業當中的學院派，外加資本聯合的群體，他們不希望自己這種草根能夠在電影行業當中佔據更多的位置，所以肯定想把它扼殺在搖籃里因，而這幫記者來之前被囑咐問出的這些話，很大可能也是這幫人在背後買的。
對方這麼做，姜舞也沒有什麼好生氣的，一切的一切只能怪他太強了，對那幫人的威脅性太大，所以他們才要把自己給壓下去。
當然不生氣也不代表他能同意，那幫人如此無恥的對付自己。
只不過相比於陳凱旋來說，他們只是隱蔽在背後，而不是直接出手，其實也已經很不錯了。
當然這也和他現在熱度很高，國內上級部門說不定已經看上了他，所以那幫人不敢動手有關。
人家既然說出這樣的話。
而且直接點名這裡有監控，那某些記者的小心思卻是直接被扼殺在萌芽里了。
臨出去的時候。
方天可幾乎是跟在姜舞身邊的。
這丫頭現如今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看樣子是唯恐自己被別人擠到一邊去。
「姐們兒，你這看起來年紀不大呀，怎麼就敢一個人過來採訪？」
姜舞忍不住說了一句。
「誰說我不大！」姑娘撇了他一眼。
「額，我是說年齡。」這怎麼一言不合就開車呀，他還是個孩子。
「想什麼呢你，臭流氓，我也說的是年齡，我今年都27了，就是看起來長得年輕！」方天可被他說的有些臉紅。
「哎呀，你小聲點，小心被別人聽到了，咱們都得上熱搜。」
姜舞趕忙讓她壓低聲音。
「話說你也真是挺有勇氣的，煽動這些人上去採訪我，然後自己過來再把果實摘走，你就不害怕他們背後報復你？」
姜舞何許人也。
很多事情他看得真切。
「你看出來了？可是，我也沒有辦法呀，我需要錢……」
「一個小姑娘家家的，再缺錢能有多缺？」
「你知道什麼？你們這幫上流社會的人，根本就不懂的我們的民間疾苦。」
「嘿，你這話不能這麼說啊，誰是上流社會的人？沒拍電影之前，我就是個普普通通的舞蹈演員，長得普普通通，本事普普通通。
不瞞你說啊，如果這部電影沒拍好，我說不定還得回家賣烤串去呢，所以說我這麼平凡的一個人，怎麼到你嘴裡就成上流社會的人了？」
「這話說的也是。不過你運氣好呀，還有本事，我就不一定了。」
姑娘看起來挺喪的。
「你這人，看上去還挺有意思的。
那，這是我的聯繫方式，你拿著。
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或者你有什麼故事，都可以跟我分享，也都可以過來找我……」
兩個人的話也就剛到這兒。
臨了的時候，方天可看著姜舞和張導離去的背影，手上把他的名片攥得緊緊的。
此時此刻。
她覺得自己有一種怪異的想法。
《暴抑》那部片子她看過了，裡面的很多人物讓她挺喜歡的，但如果真要挑一個她最喜歡的人物的話，那毫無疑問。
不是女主，也不是男主。
而是宋暖。
當然她也沒有干過欺負別人的事，只是有些事，雖然已經過去很長時間了，但看上去確實挺悲劇的。
「呼，我真的要去嗎？真的要把自己的故事告訴他嗎？
可要是現在不去的話，過不了多久好像就沒機會了……」
方天可權衡著。
而且他身邊的那些記者，現如今也都散得差不多了。
他們還要過去等人。
等大明星寧鏡回國。
雖然不確定人家是否會在過年前回國，但是上頭交給他們的任務就是必須把人蹲到了。
沒辦法，誰讓他們是個小人物呢，只能任人擺布，雖然看上去好像光鮮亮麗，被很多人稱作無冕之王，但如果能夠真正進入這個社會的話就會發現。
所謂的無冕之王只是很多人嘴裡的狗崽。
還是那句話，記者這一行其實並不好混，有時候你做錯了一件事情，報道錯了一個事兒。
那你的身份就有可能一下子被別人拿掉。
有時候報道出來的東西，明明不是你心裡想的。
或者說當時這個東西還沒有被調查出來的這個東西要報道出來之後這件事情的真相，水落石出，然後到時候你就不曉得自己應該怎麼做了。
回到家裡。
一直因為自己報道了虛假消息，而惴惴不安的方天可，接了一大杯水，然後一股腦的灌了下去。
這是她失眠的第三天了。
她不清楚自己的那個虛假報道到底會對別人造成什麼樣的傷害。
所以這段時間。
只要一有機會，她就在手機上刷微博。
此時此刻，黑夜已至。
姑娘既希望微博上能夠刷出那個消息，又不希望微博上把內在消息刷出來，然後就在這樣的糾結當中，一個晚上的時間眨眼間又過了。
黑夜裡。
一個北漂姑娘躺在床上，兩隻眼睛空洞的盯著手機屏幕，這樣的狀態一直持續。
一直持續的第二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