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找發行

  「他姥姥的，老子替你打架，你還拉著，真是不識抬舉！」

  「活該，你就該讓那幫人把你打死！」

  「老子也是犯賤，管你那些破事幹什麼，我是不是腦子抽了？對，我就是腦子有問題才管你的破事兒的……」

  從辦公室跑出去，一路狂奔。

  天曉得這個時候，姜舞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心情。反正他現在特別複雜。

  正巧這會，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喂，兒子，什麼時候回來啊你？」

  「怎麼了媽？」

  「你這不是大學畢業了嗎？媽就想問問你，是打算在咱們家這邊發展，還是想著在京都安家？」

  那邊傳來了一個女聲。

  「不過媽先把醜話說在前頭，京都的房價實在太離譜了，我和你爸累死估計也買不起，所以啊，你要是自己想留在京都，房子就得自己找。

  不過你要是願意回來的話，我和你爸咬咬牙還能給你把當地房子的首付給交了？」

  「額……」

  「所以啊，臭小子。你就別猶豫了，趕緊回來吧，我給你爸在咱們這邊給你找個活兒，到時候你先上班，然後我給你爸給你找女朋友，咱們直接開始相親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也別讓我跟你爸總操心不是？」

  「哎呀媽，你說什麼呢？我自己肯定能找到女朋友的。」

  「得了吧兒子。你這基因要是隨我的話，估計女朋友早就找到了，我和你爸也不愁，可誰讓你偏偏隨了你爸，說實話，就你們父子倆這條件，你媽我還真是有些不知所措。」

  「媽這個世界上誰都可以抨擊我的顏值，但是就你和我爸不行，這種事情能怪我嗎？還不是你們當年沒把我生好？」

  「嘿，你個小兔崽子，現在還好意思怪我和你媽了是吧，誰給你的勇氣？！」

  聽筒那邊的聲音再一次換了，只不過這一下子換的是一個比較嚴肅的聲。

  「老爹？沒出去賣燒烤啊你！」

  「還不是因為你的事，你媽那邊火急火燎把我給叫回來了，為了你的工作，為了給你找媳婦。」

  「為什麼你們倆總覺得我找不到女朋友呢？我不是早就已經說過了嗎？你們兒子我優秀的很，我現在在學校搞電影的特別好，一呼百應的那種。」

  「什麼？你拍電影……兒子你是不是讓誰給忽悠了呀？就你這副模樣，你能拍電影？不是我和你媽說啊，咱可不能讓人給騙了呀，兒子。」

  「我……我拍電影怎麼了呀爸，為什麼你和我媽一個個的就這麼欺負我呢？我長成這幅模樣還不是因為你？」

  剛出來原本升起的情緒，在一瞬間就已經被父母此刻的言語給消耗的差不多了。

  「臭小子，子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

  你什麼意思啊？

  嫌棄你老爹我丑了是吧？啊！

  我當初就不應該生下你，知道嗎？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嗨，這不你剛說我呢嘛！」

  「……」

  「行了行了，咱先不聊了，我現在跟你和我媽嚴肅的說一句，你們親愛的兒子我，現在在拍電影，而且發展的也挺不錯的，所以你們千萬不要擔心。

  至於我什麼時候回去，什麼時候找工作，什麼時候相親，這一切的一切，先讓我把這部電影拍完再說。噢，對了，我爸這幾天賣燒烤掙了不少錢吧？」

  「你小子，不是拍電影掙大錢嗎？我這仨瓜倆棗的怎麼都被你給記掛上了，該不會真想坑你爸我吧？」

  「嗨，瞧您說的，不能夠呀，我的意思是說，您要是願意把錢拿出來，那我絕對能讓咱們家的錢翻個番，你信不信？」

  「就你小子打算拍電影掙錢？算了吧，我這點錢還是給你買房交首付呢，我還是拿著再說……」

  最終，姜舞終究沒從老爹手裡把錢給忽悠過來，不過說實話，老爸說要給他留著這些錢交首付的時候，姜舞內心深處真的有一種很特殊的情感。

  老爸儘管知道他這個兒子不太靠譜。

  但還是願意給他把錢留下來，以後娶媳婦買房子用。

  「呼……」

  手機掛斷，姜舞抬頭看了看天，恍惚間他忽然有種整個人被困在一個籠子里的感覺，當初拍電影的時候，他真是腦子一熱，就想著去拍電影。

  這幾個月來。

  他除了瘋狂的去找錢之外，剩下的時間幾乎都在拍電影的路上。

  因為害怕這個事情不太靠譜。

  他也從來沒有告訴過父母自己在幹什麼，說實話，今天要不是他們把電話打過來。

  他估計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父母。

  不過現在先把拍電影的事情先透露一下，等父母慢慢習慣了這個路子之後，接下來的很多想法，他再慢慢展開也不遲嘛。

  或許也是因為經歷了和父母的談話。

  這個時候的他，忽然覺得，自己當時的念頭實在是太幼稚了。

  「老大老大，你在哪啊？」

  「哥，你趕緊出來啊，你別嚇我們了……」

  兄弟幾個都跑出來找他。

  姜舞此刻也才反應過來。

  要說這段時間他的改變也是挺多的，原本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拿到北舞的畢業證了，但現在呢，他不僅拿到了畢業證，而且拍了人生當中第1部電影，這就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說句不好聽的，即便這部電影不能成功，即便他讓北舞蒙受了巨大的名譽損失，即便和他拍電影的這幫人全部都賠了，夫人又折兵他的人生之路也至少經歷了波瀾壯闊的歲月。

  從身上只有幾個人的擔子，到如今他肩負的是很多人的命運。

  命運的齒輪又一次把他推向深淵。

  但這個深淵，似乎有很多東西能夠讓他真的站起來。

  雖然這條路看起來崎嶇不堪，進去了之後好像出不來，但如果真的能夠腳踏實地邁步向前，誰又能夠預料到這一步到底會走到什麼地方呢？

  想到這裡他忽然又回想起來，前段時間好像已經把錢花的差不多了，3000萬，除了機器的租賃和後期的電影製作之外。

  最後仔細算一下，好像真的留不下什麼了。

  所以，他現在就只剩下幾百萬的後期拍攝資金了嗎？

  說實話，這點錢真的不夠，就算他能在宣發上面藉助老劉，但是也不可能一毛錢都拿不出來啊。

  「看來還是得找到靠譜的宣發公司，要不然這條路壓根就走不通！」

  心裡剛這麼想著兄弟幾個就已經跑了過來。

  「哎呀，我說老大你真的是要嚇死我了，張導演也是為了咱們整部電影考慮嘛。

  再說了，兄弟們其實很清楚。

  為了這部電影你付出的實在太多太多了，旁人可能只是付出了一點錢，但這麼長時間你為了這部《暴抑》吃苦受罪，不知道熬了多少個通宵，好不容易咱們這部電影拍了一大半了，你說要是因為張大導演的事情，讓咱們這部電影前功盡棄，說實話，我覺得你肯定會後悔的！」

  「就是啊，哥。這件事的背後，如果真的是陳凱旋出手的話，那咱們就先給他記著，等咱們這部作品徹底打敗了陳木的那部《悲傷逆流成海》，到時候兄弟們找人黑他一頓！」

  「說得對！」

  兄弟幾個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然後三言兩語里，其實也都是在為姜舞找補。

  話說他們其實也不想讓老大難堪！

  「你們這幾個傢伙……算了，怕了你們了！」

  姜舞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然後這一會兒就看到老張不知道從什麼時候拎了幾瓶啤酒走了過來。

  「一起去走走？」

  「行啊！」

  兩個人要走，兄弟們就在背後跟著。

  「你們跟著去幹什麼？」老張轉過頭來看了他們一眼。

  「哎呀，這麼多酒你們肯定喝不完，我看著能不能幫忙消滅點……」

  小狼流著哈喇子。

  「不用了，我們能喝完，你還是請回吧……」

  兄弟幾個無可奈何的回去之後。

  姜舞就和老張在操場上一步一步地開始走。

  「話說以前我在學校操場走的時候，身旁跟的都是些女生……」

  走在滿是月光的操場上，老張感慨的說了一句。

  「你這什麼意思啊？嫌棄我了是吧？」

  「啊，哥們兒，我以前再怎麼說那也是我們表演班的校草。」

  「得了吧，就你這模樣還好意思說校草呢，我怎麼這麼不相信呢？」

  「你這臭小子知道什麼，我就是這幾年發福了。」張頌聞說著。

  「哦，那我還真想知道知道，什麼樣的發福能夠把蘋果變成獼猴桃！」

  「嘿，我看你小子就是找打！」

  兩個人打鬧了一會兒，最終，老張還是停了下來，有些感慨地說了一句：「說實話，當時你衝出去的時候，我其實挺感動的。」

  「這麼多年了，還從來沒有一個人能為了我和人出去玩命的，雖然我很不提倡這樣的舉動，但是在面對這種事情的時候，我確實挺開心的。」

  他說的很嚴肅。

  「你少來，我告訴你啊，那是因為我把你當兄弟，更何況，你是因為我才被陳凱旋對付的，我有義務解決這個麻煩。」

  「這個我明白。不過通過這段時間，我和那些個發行公司老闆相互接觸，我發現那些大公司，幾乎都有很多規矩。

  所以說實話，想從他們手上搞到錢可能不太容易。」

  「那咱們可以按老規矩走嘛，只要是和陳凱旋不對付的發行公司，咱們都可以去合作，都可以去碰一下，我就不相信咱們現在的熱度這麼高就沒有發行，公司願意和咱們合作的？」

  「你這樣的想法是挺好。但你遠遠的低估了陳凱旋在電影圈子裡的地位。」

  「那照你的意思，他就那麼厲害，國內所有的宣發團隊，都奈何不了他了？」

  「從理論上來說確實是這麼個情況，當然也不排除和他關係不好的公司，但你知道，電影的宣傳和發行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更何況咱們這部電影不能提前暴露，所以啊，我左思右想，最終還是沒有找到合適的公司。」

  「老張啊，我發現你真的是前怕狼后怕虎的，你怕什麼呀？咱們現在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他要真想和他們打擂台的話，那咱們就擺齊車馬，和他斗一斗！」

  「你清醒一點！」老張無奈地嘆了口氣，「就以咱們現如今的宣發能力來說，和他比，那簡直就是雞蛋碰石頭，完全沒有獲勝的可能。

  而且說實話，現在只要是稍微正規一點的宣發公司都不會跟他們合作的。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要告訴你，咱們應該穩著來一步一步穩步前進，千萬不能犯了忌諱，要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事兒你就交我身上了，我自己去搞。」

  「你去搞，怎麼弄？」

  「你剛不是說了嗎？正規的宣發公司已經被陳凱旋給收買了，那言下之意就是說不正規的公司說不準還有一線生機呢？」

  「那你的意思是……」

  「我當初在外面瞎溜達的時候認識過幾個老大，我過去和他們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搞一個宣發公司大傢伙湊點錢……」

  「額……你說的那些老大，是不是都是些看場子的亡命徒啊。」

  「說什麼呢？老張，什麼叫看場子啊，這麼難聽？那是為了讓大夥更好的經營，你懂嗎？我們其實就和那些城管一樣，他們查紀律查衛生，我們就查安保，就跟保安一樣，你懂吧，唉，你說我們整天過去給你當保安，那適當的收取一點費用不是很正常的事兒嗎？」

  「行吧，你小子不要臉，你說什麼都對。但我再提醒你一句，咱們可是正規電影，你可千萬別賠了，夫人又折兵……」

  「行啦，我還是有點見識的，肯定不可能把咱們的電影推向火坑的。」

  「不過話說回來。我沒錢了……」

  這個轉折讓老張忽然有些手足無措，不過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沒錢了呢？

  「你玩兒我呢吧，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沒錢了？」

  「我是說真的。我現在銀行卡上不到400萬，這點錢，後期製作或許夠了，但是咱們可能還要拍一些零散的鏡頭，仔細算一下的話可能還缺一點錢，所以嘛，我這一次順手出去化點緣，看能不能找點錢回來。」

  「你小子都找了3000萬了，這已經夠多了，這次的錢我就先墊上，到時候等咱們電影賺了錢，你按比例給我分紅就行了。」

  老張原本覺得自己說出這樣的話，姜舞那小子肯定會很感動的。

  可是沒想到他居然很遲疑。

  好一會兒才忍不住說：「還是算了吧，你占的比例實在太大了，咱們電影要是以後幾十個億的票房，你還不得賺翻了，要是你拿的錢比我這個導演拿的還多，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嘿，我說你小子哪來的勇氣呀？」

  「是梁姐姐給我的嘛！」

  「少給老子賣萌，這事兒就這麼定了，更何況這馬上就要上映的電影，你現在出去找錢也不現實。」

  老張最終還是一臉嚴肅的把錢給墊上了。

  然後這個時候，兩個人就在北舞附中的大操場上，走著走著，不知不覺已經走了好幾圈了。

  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幾圈。

  恍惚間，姜舞好像看到月亮綻放出了璀璨的光彩，而在那光芒閃爍的過程中，他看到了自己的電影，在邁步向前的過程當中，跨向了更好的天地。

  要說前幾天好像就已經有學生陸續離開學校了。

  還有少數一部分不願意離開的這個時候，估計還在那裡傷春悲秋呢，要不然，就是和他女朋友卿卿我我的，不願意離開。

  要說如果不是他們拍電影的話，估摸著還真不一定能夠在這個時候還待在學校。

  在這裡當了兩年的好學生。

  當了兩年老鼠屎。

  沒想到最後陰差陽錯踏上了電影這條路。

  有過迷茫，有過困頓，有過失望，有過心血，但最終啊，這最後一條路還是要由我去走的。

  姜舞說著。

  轉頭看了一眼張頌聞，「你先在這裡呆著啊，老張，我現在就給咱們找發行公司去！」

  眼瞅著這小子提了瓶啤酒，邁步向前，老張忽然覺得有些怪異。

  不過姜舞這小子一直很怪異。

  你要說他這個人一點都不奇怪，那還真不是他的性格。

  「他該不會真的去找什麼老大，然後直往他們給發行吧？」

  老張這個時候忽然想起來。

  早年間香江電影圈好像真的有黑色背景，往裡面投過錢，人家也不是說為了拍電影賺錢，說白了，其實就想給錢變個顏色。

  「這小子該不會真的去找這種背景的公司了吧，不過現如今發行公司確實找不到，如果能找到這種背景的公司，說不定真的能夠剋制陳凱旋……」

  提著一瓶啤酒風風火火出去的姜舞，當然不是什麼目標都沒有。

  當舞爺這麼多年，他也認識過幾個特別牛的哥們兒，不過以前大傢伙都是喝酒吹牛聊天，壓根就沒有往電影方面想過，這個時候忽然想到這些事，他就打算去找這幫人。

  午夜的風涼颼颼的。

  提這瓶酒，被現實一泡尿澆醒的姜舞，忽然覺得生活tnd實在是太難混了。

  為什麼這麼對他？

  這也太讓人絕望了吧。

  不過這才哪跟哪啊，身為舞爺，他有驕傲。

  更何況，牛已經給人家張大導演吹出去了。

  現在要是屁用沒有的就眼巴巴地回去。

  然後給人家說自己啥本事都沒有。

  這怎麼行？

  反正這臉他拉不下來，這人他丟不下去。

  天馬ktv里。

  姜舞看上去就是一副流氓混混的打扮。

  因為他老大的氣勢實在是太厲害了，所以外面看場子的兄弟，雖然覺得他有些年輕，但，還是沒人敢攔他。

  所以他就很輕鬆地來到了京都這家最高端的ktv裡面。

  穿著黑衣服，嘴裡叼了根煙。

  整個人看上去就不是那種好人。

  進去之後，他直接從一打鈔票里抽出了幾十張，順手找了個服務生。

  「咱們這影視圈裡最牛的人在哪個包廂？」他直接開門見山地問了一句。

  「對不起先生我們不能透露顧客的信息！」服務員誠惶誠恐地說了一句。

  刷刷又幾下，二三十張鈔票又被抽了出來，甩在他身上。

  「我再問你一句，混影視圈的，最牛的人在哪兒？」

  「先生，我……」

  「想好了再說，這一次我可不會給你錢了，你要是不是好歹的話，你就給老子等著，到時候信不信我打死你？」

  眼看著這位怒目而視，就這麼狠狠的盯著他。

  服務生明顯被嚇了一跳。

  拿了錢，然後小心翼翼的說了個208，說對方是京都這邊，混影視行業的大佬，緊跟著就要走。

  但是姜舞。當然不可能就讓他這麼輕鬆的離開啊，說句不好聽的，就現如今這情況，他是拍拍屁股離開了這錢白花了，真以為那些老大是吃乾飯的。

  等了解那些老大的性格，然後這事兒都差不多捋清楚了之後。

  他準備了一下。

  說實話，他確實能夠忽悠幾個服務生，但是這種頂級KTV里那個都是些卧虎藏龍的大人物，人家的背景身份什麼的要比他強的多。

  指望拿錢去忽悠那幫人，幾乎沒可能。

  等找到208。

  「呼…… Show time！」

  嘴裡話音剛落。

  緊跟著，他就一腳踹開了KTV的門。

  要說如果按照別的套路，他應該雇幾個打手，然後讓這些打手們去打那個老大，到時候他再來個英雄救老大，這事兒不就成了？

  但是現實情況是這根本沒希望。

  人家老大是什麼層次的，身旁的保鏢又是什麼等級的？

  毫不客氣的說，這會兒要是真的有這樣的情況，估計他找的人還沒過去，就被人家老大的保鏢打的爬不起來了，真以為那幫人是吃乾飯的呀。

  門被踹開，按照常理，他要在那幫人的老大面前裝作自己很厲害的模樣。

  但是現實情況肯定不是這樣。

  「不好意思啊幾位，我找人，找錯地方了！」門被踹開的同時看到裡面這幫人，然後，轉頭的功夫他就要走。

  說起來這個時候，如果這幫人不攔著他的話，他也沒辦法。

  到時候估計就只能換地方了。

  畢竟，這可是全京都排得上號的KTV，也就是說，這裡可都是些大佬的聚集地。

  相對而言保安措施也是比較厲害的，要是他不走的話，說不定會被打一頓呢。

  「等等！」

  幸好裡面有個年輕人把他叫住了。

  「誰啊你，我們這裡是你想來就來的？」經典的台詞說了之後。

  姜舞滿臉不屑地轉頭，說：「都說了找錯地方了，你們想怎麼樣？」

  「怎麼樣兄弟，我也不難為你啊，既然你要走，那什麼話也別說了，這裡有20杯酒，喝完了再走！」果然這些年輕的二世祖們的惡趣味，在這一刻一瞬間就被激發出來了。

  然後那幫人就開始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我說這個人能喝多少酒，你說他能不能喝多少杯，反正儼然已經把姜舞當成了打賭的對象。

  「我說你們是不是有病啊？老子剛才都已經說了走錯地方了，你們聽不懂人話是吧？」

  說起來這個時候說出這句話是擔著很大的風險的，萬一這幫人里有好幾個大佬就是聽不得這種話的話，他估計會被打的很慘。

  不過幸運的是，就在這裡有幾個人想過來打他的時候，忽然有個老大模樣的人把他給叫停了。

  「小夥子挺有意思啊，看樣子也是在道上混的，怎麼，叫什麼名字啊？」

  「你管我叫什麼，和你有關係嗎？」

  「說什麼呢？我們飛哥跟你說話，你就這態度找打吧，小子！」

  一旁的幾個打手，眼看這小子對他們的飛老大如此不敬，幾個人湊了上來就想打他。

  面對這幫人要撲上來，姜舞連看都不看他們。

  這麼多年下來他其實也挺能打的，不過像這些大佬的保鏢，他估計打起來會很吃力。

  反正就是能不動手就不動手，如果實在沒辦法非要動手的話，那肯定是一定要穩著來的，可千萬不能把人家給打壞了，那到時候麻煩的事情就太多了。

  「停！小夥子挺有意思嘛，來，我親自敬你一杯……」很少見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位看上去好像是被眾星捧月的飛哥，竟然給他敬了一杯酒。

  這是鴻門宴還是個什麼意思？

  姜舞幾乎條件反射就開始分析。

  「算了，富貴險中求，既然風險都已經冒了，大不了被打一頓！」

  然後他也走了過去和那位大佬碰了碰杯，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酒也喝了，這下沒什麼事兒了，我走了……」

  「哎，兄弟，我看你好像也是咱們道兒上的說說吧，到底什麼事兒這麼生氣啊，還踹門？」

  身旁忽然有人來了一句。

  姜舞並沒有理會他，這個時候他敢肯定這幫人里不止有一位在盯著他呢。

  如果他現在就把自己腦海深處的話說出去，到時候肯定會被對方給破解的，所以現在一定不能把內心深處的真實意圖給透露出來，要穩著來，才能夠收到利益的最大化。

  「我都說了，這事和你們沒有關係。」

  「話也不能這麼說，你要真有麻煩，我們這幫人你知道吧，解決你的事還不跟玩兒一樣？」

  「對不起，沒興趣！」

  姜舞說著，就這麼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