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攪動風雲，開了這先河
當天晚上。
《暴抑》官博上線。
而這部電影的總導演總編劇總製片人姜舞，則在網上高調且公開的宣布，這部前期投資3000萬，後期追加投資不少於五千萬的電影，正式通過立項，開始進行電影拍攝。
同一天，官博再一次發布消息，這個消息是一個小故事，內容很簡單：有一些不知羞恥的人仗著自己是電影行業當中的先行者，斬獲了一些所謂的紅利之後就不知道自己了。
在這樣的環境下，他覺得自己彷彿是控制整個電影行業的神仙，能夠改變任何事情。
「……」
故事情節只要是明眼人就能看出來這到底是寫誰的，雖然整個故事並沒有明目張胆，或者說是指名道姓的說誰和誰之間的鬥爭，但是大夥都能看出來，這肯定是因為陳凱旋發布的封殺令，所以才讓姜舞，實在是撐不住了，才在網上做出這樣的事兒。
這種事情在網上的營銷屬性一般是比較強的。
所以陳凱旋就算是再厲害，也不可能把很多人的話直接壓下去。
即便他在電影圈子裡確實很有能量，即便他本人的手段也很強。
但如果有些人根本不按照電影圈子裡的邏輯和流程來走，就是要和你破罐子破摔的話，你能怎麼辦？
曾經有人說過一句話，千萬別惹瘋子，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他下一步會怎麼做。
這句話如果套用在姜舞身上，那簡直是太合適不過了。
冷嘲熱諷結束之後。
姜舞就直截了當地開始在網上招聘，他的喊話語氣很豪邁。
「我這部電影所拍攝的故事，其實和一些人很相似，他們年輕的時候，為了自己的夢想，為了自己的追求，曾經拼搏向上，不懈努力。
但是，他們最終倒向了生活，有些人是被逼無奈，有些人是最終無可奈何的接受，但是我不相信他們內心深處的那麼火熱被擊滅了，被這麼輕描淡寫的燒乾了。」
「可是各位如果能夠加入我們這部電影的拍攝的話，我向大家保證，我會讓你們找到年輕時候的熱血，我會讓你們在現如今無奈的生活當中，更好的追求到屬於自己的夢想，當然我或許不能幫你們實現夢想，但是我能夠讓你們離自己的夢想更進一步……」
這些話搭配他整個人的狀態直接被放在了網上。
然後就藉助著陳凱旋的熱度。
他的這個視頻竟然一下子刷屏了網路，然後很多曾經對夢想失去了希望，對自己的生活已經沒有任何想法的人。
在看到他這樣的一個狀態的時候，竟然得到了一絲心靈的慰藉。
然後漸漸的在整個行業當中摸爬滾打的，那些人們一步又一步的爬起來，在影視行業當中的那幫人。
起來之後的第一時間就是去找姜舞。
很多人或許不是蠢笨的人，很多人或許覺得自己的人生應該有更好的方向。
但如果當他們被生活打擊的體無完膚，已經生活不下去的時候，在那樣的環境下。
旁人即便給他們一個饅頭，即便這個饅頭看起來破爛不堪，甚至都已經無法下咽了。
但只要能夠硬著頭皮吃下去填飽肚子，只要能夠在這樣的環境當中，很有可能離他們夢想更進一步。
那就沒有任何話要說了，因為這樣的生活已經很不容易了。
每個人的生活很不容易，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們的生活在多姿多彩的時候才能得到更多人的關注。
就現如今這樣的環境，這樣的感受，如果能夠擁有相對應的問題態度上的一些東西，也能夠得到更重要的一些發掘。
「老大，你這一招果然很有效果，行業內部確實有很多比較厲害的人想要加入咱們整部電影拍攝，他們有的是被陳凱旋曾經欺負過的，有的是陳凱旋為了上位，然後踩在腳底下的。」
「沒想到那老傢伙得罪的人還挺多的嘛，那就沒什麼話好說了，既然他得罪了咱們，那我就得讓他看看，舞爺我除了拍電影厲害，干別的，那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其實說實話呀，舞爺。咱們手裡不是捏著那個陳木的把柄嗎？現在還擱在手裡，估計也沒有什麼用了，還不如現如今直接拿出來，你覺得呢？」
「不行！以我們如今的能量根本對付不了陳凱旋，也就只能在冷嘲熱諷的過程當中找到一絲機會，換句話說，如果我真的把這陳木做的那些破事捅出去的話，除了會激怒他，到時候，這件事對我來說也沒有任何好處。」
說完了之後。
姜舞花費了三天時間，終於挑選出了一批合格的人才。
然後在和這些人才交流的時候。
他覺得自己應該變得更加正經一點。
但是在挑選這些人的時候，他的手段則更加明朗，有些時候很多東西如果不直接拿出來，你壓根就不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狀態。
「哎喲我去，這個哥們曾經被陳凱旋給壓迫過呀，兩個人以前還結下過仇怨對吧？那行這哥們靠譜，必須把他給招過來什麼，他能力稍微差一點，沒關係，咱們要的是忠誠的人，哪怕他能力稍微差一點，但如果對咱們整個電影足夠忠誠的話，那我覺得應該拿過來。」
「……」
「這個兄弟以前是學電影剪輯的？而且在行業當中很有實力，不過就是因為為人性格古怪，較為孤僻。
唉呀，這個沒問題啊。
就算是性格再孤僻的人，只要在我這裡幹活，我估摸著過不了幾天他的性格就能變好。」
「……」
「這個兄弟長得挺帥，不過是個流量明星啊，怎麼看上去終歸是有一種走投無路的感覺了呢？
而且剛才面試的時候為人實在是太過孤傲了，說實話顏值在我這裡並不是優勢。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算是個負的，如果他能夠利用好自己的顏值，把整部電影的內涵呈現出來的話，那我是無話可說的。
但是他以為光憑藉顏值就像在我整部電影當中上演重要的角色嗎？開什麼玩笑，他可以滾蛋了……」
說話的時候。
姜舞正在一個一個審核著這幫人的信息。
說實話，在這樣的環境下能夠給他們投遞簡歷的，要不然就是被陳凱旋逼著在行業里混不下去的人，要不然就是行業當中的一些新人。
說實話，那些被陳凱旋逼的混不下去的大部分都是專業性的優秀人才，但是呢，他們的性格多多少少有些不太對勁兒。
至於那些年輕的，有拼勁有闖勁的人，他們確實有能力有資本。
但具體的拍攝能力到底有多強就不一定了。
作為整部電影的導演。
現在還肩負起了製片人編劇等數個責任，姜舞深深的知道自己身上的責任其實很重的，有時候我想解決這些問題也很麻煩。
但是吧。
有些事情既然已經選擇了，那就根本是沒有所謂的回頭路可以走的。
更何況。
現如今他除了一往無前，扶搖直上之外，好像也沒有別的方法。
看著這幫人的資料，身旁的兄弟們也在一旁輔助。然後時不時跟著說上幾句話。
說起來那些所謂的大導演，他們是一種什麼樣的招聘狀態？
他們對演員招聘的標準到底是個什麼樣子，姜舞不知道。
不過他唯一能夠確定他就是。
就算是被深埋在谷底的那幫人，也終歸是有一個奮發向上的機會的，這個世界從來都會眷顧有能力有衝勁的人，儘管這些人里不是所有人都能成功，那是幾率至少大一點，總比自己瞎出去亂撞要強的多吧。
有些人曾經口口聲聲的說，自己就是這個時代的天之驕子，而且他們著力渲染的就是命運不同論。
就像是陳凱旋那個傢伙，他曾經在電影當中公開宣揚過這樣的一些思想。
索性那個時候國內的大環境還沒有對電影壓制到那樣的一個地步，所以很多人在表現自己思想的時候就會形成擦邊球一樣的感覺。
「老大，你說我們現在和那些大人物作對，是不是有些可怕？畢竟他們手底下擁有的都是真正的精英人才，他們對咱們天生鄙視，瞧不起咱們的行為，你說咱們到底真的能夠在奮發向上的過程當中顛覆他們做的那些事情嗎？」
「當然了，而且我的意思很簡單，我們不僅要顛覆他們，我們一定要把整部電影做得最成功。」
姜舞直言不諱地點頭開口：「我就明著告訴你們，我希望咱們這部電影會成為今年最厲害的電影，會成為票房最牛的電影！那個陳木，即便他背後站的是陳凱旋，我也不覺得他的電影能夠比我厲害，能夠比我強多少，事實上在我看來，我的這部電影能夠成功，而且能夠大獲成功！」
姜舞臉上閃爍著一抹神秘的自信。
傍晚的夕陽照射在他臉上，姜舞盡量調整著自己的狀態。
雖然他很清楚自己和陳凱旋相比實在是差距有些太大了，雖然說劇本方面人家張導演已經幫他完善了不少這個事情也不用她操心了，但除了劇本之外拍攝方面的各種問題，現如今全部落在了他的腦袋上了。
不過，身為一名知名導演。
張導臨走之前曾經給他傳授過妙招。
那就是作為整部片子的導演，絕對不能自己認慫！
也就是說，不管這部電影到底有多少人看，不管這些人到底對整部電影會有什麼樣的評價，也永遠不要聽見他們所說的話。
「哥幾個聽著，我們必將是往後國內電影圈最受人稱道的人物！我們的電影必然會在今年大放異彩，我們也必將會讓眾人知道，即便是長得不帥，即便是沒有較為專業的背景，我們也仍舊能夠拍攝出一部曠世奇作……」
「當然最重要的是，我們要把這樣的作品拿出來，狠狠的抽那幫傢伙的臉！」
「曾經有人說過，某些人註定是高高在上的，旁人無法攀爬，但是我tnd就不信這個邪！俗話說的好，王后將相寧有種乎，憑什麼他們覺得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大人，我憑什麼只有他們覺得自己厲害，他們就一定能夠站在行業的最高峰？」
「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們之外沒有人能夠看得起我們，那我們就一定要堅守自己內心深處的想法，繼續奮勇向前！」
給兄弟們一個個的打雞血，然後讓他們一下子激動起來之後，在這樣的環境當中。
姜舞。也逐漸被自己的精神慢慢感染，有時候人就應該給自己多打點雞血，因為你要是不打雞血的話，怎麼去感動別人呢？
公司內部，大廳。
看著眼前三十多個人，也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姜舞一臉嚴肅的說道：「在場的各位，我知道大家有屬於自己的驕傲，我知道大家的能力和本事也比我想象的要強得多！我也知道很多人過來其實並不是沖著我的面子。
甚至很多人這一刻過來，只是想要證明自己對某些人的憤恨和抗爭。」
「但我覺得我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目標，那就是讓某些人的臉狠狠的腫起來，你們說對不對啊？」
原本很多人過來的時候，其實是抱著一種可有可無的想法的，很多人過來僅僅只是因為他們看不上陳凱旋，所以心裡存在的想法就是過來打個卡，至於到底要不要加入這小子的團隊，光是用腳後跟想想那都很簡單了好吧？
「你就是姜舞對吧？說實話，我很欣賞你的自信，也很欣賞你的態度，但是我想知道你憑什麼能夠覺得把我們留在這裡呢？你是能夠給我們開出理想的薪水，還是覺得有別的手段能夠留住我們？」
這個時候說話的這位，是一位特別厲害的影視劇攝影師，而且專長就是電影的拍攝，這位曾經和陳凱旋確實鬧了很大的矛盾，更為重要的是他曾經是陳凱旋的御用攝影師。
陳凱旋曾經所拍攝的那部《項羽虞姬》，他。他就曾經在裡面擔任過攝影師一職，所以說起來也是參與過比較經典的一些作品的。
昏黃的燈光下。
看著這位目光灼灼的說話。
姜舞臉上的表情自然的很，「說實話我知道在場很多人，其實和楊先生一樣，都抱有這樣的想法，覺得憑我個人的本事根本沒辦法拍出一部電影。」
「然後對於你們這樣的態度，其實我只想說一句沒錯，憑我一個人的本事確實沒辦法把這部電影拍出來，而且我覺得，在場眾人，很多人其實比我更懂，電影，相比於你們這些專業人士來說，我其實只是一個門外漢。」
事實上能夠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大方的承認自己的不足，其實本身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手裡並沒有任何擴音設備。
當時這麼多人的面，姜舞直接了當的開口：「相信了解我的人應該知道，即便我在我們學校那也是個學渣，我是舞蹈專業畢業的，畢業的時候掛了5科，差點沒有拿到學位證，前段時間好不容易拿到畢業證和學位證了，也算是把心頭上的一些事情全部了結了，也就能夠心無旁騖的拍攝接下來的電影了。」
當著三十幾位專業人士的面，姜舞說的很坦誠，很真實，幾乎是毫無保留的狀態。
這個時候的他身上沒有穿著所謂的高檔服裝，也沒有西裝打底，更沒有別的什麼衣服。
他就是隨便穿了一身休閑裝。
「我確實不是專業的導演系畢業，而且說實話，我的這個舞蹈專業其實和電影拍攝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去，所以各位覺得我這麼一個不是本專業的學渣，要是還能拍出一部電影，是不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
「或許會有些神奇吧。」
「其實當著大傢伙的面，我不妨直說，當年拍這部電影的時候，我其實本人也是趕鴨子上架，我當時的想法就是如果畢業不了的話，那我就直接回老家賣個烤串兒去，就算這個生活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太好。
但是我至少能夠在老家過得舒舒服服的，你們說對吧，我相信在場這麼多人，應該有很多人跟我一樣有這樣的想法。」
「但是我陰差陽錯地選擇了拍電影，然後接下去的每一步，我都開始一步一個腳印慢慢的往前走，或許剛開始的時候面對這些事情，我可能沒有別的想法，就覺得自己既然已經答應兄弟萌了，那就一定要把這件事情辦到，要不然我這個當老大的豈不是很丟人？」
「沒錯，你們想的很對很正確，當初的我拍電影根本就不是為了拿獎，也根本就不是為了能夠讓自己變得更火，更不是為了能夠從這裡面撈錢，說白了，其實就是因為我這個當老大的覺得兄弟們被欺負了，然後對方放了話，我話趕話說到那個地步。」
「但是現如今這樣的狀態，你們如果問我，你到底有沒有真心想要拍電影？」
「對此，我只想說，我是真心的！」
「有時候啊，人這一生就是要經歷過無數的陰差陽錯，才能夠領悟生命的真諦。」
「所以無數次的鳳凰涅槃，所換來的其實就是對生命價值的肯定和對夢想當中火熱的那些追求。然而這個追求到底有多重大，這個夢想到底有多久才能實現，我們誰都不知道。」
「我曾經無數次的失敗過，和大家一樣，我也深受過某些人的壓迫，我也曾經無數次的沉淪，但是我不願意放棄，我覺得自己還能再拼一把，我覺得即便很多人看不起我，我還是應該走出那一步，可能我會失敗，可能這不定一敗塗地，可能我會欠上別人很多錢，可能這輩子都還不完。」
「但我姓姜的就不認命！憑什麼連姓陳的那種渣渣都能夠成為電影大佬？
都能夠拍電影都能夠享受著那些人的關注和讚歎？
而我們這些優秀的人，我們這些願意努力攀爬的人就得被他們踩在腳下，憑什麼呀！
這個世界不公平，那我就要打破這個不公平！」
「我也不說什麼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屁話了，就今天，就在場這麼多人，你們願意不願意跟我一起，攪動這電影行業的風雲，開了這先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