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香餑餑（五千字大章）
「累了吧，咱們去吃個飯，一會兒我去帶你見那些姐姐！」
等到兩人交談結束。
劉主任看著面前的姜舞，臉上的表情已經變得很溫和了，「小姜啊，我以後叫你小舞，行吧？」
「額……」
姜舞這個時候是多想說一句：您還是叫我舞爺吧。
小舞聽著，怎麼那麼像一個女性的名字呢？
不過男人嘛，就是那種口是心非的動物。
「您喜歡的話，那當然可以，我很榮幸。」姜舞笑了，「不過您那麼忙，陪我吃飯會耽誤工作吧？」
「看你說的。」
劉主任故作一副不滿的樣子，「你再怎麼說也是老張帶來的學生，那就是我的學生，我可不得好好招待你嘛，要不然啊，我這以後也沒辦法跟這老張交代。」
眼看這位這麼熱情，其實姜舞清楚。
自己說的那些話應該打動了這位。
要不然僅憑張導的臉面，應該不可能讓這位專門陪自己吃飯，所以只要能好好這位把關係打好。
那今後的電影發行，或者說熱度上的問題，應該也就不成問題了。
其實真正深入了這一行，他才明白人脈關係到底有多麼重要。
自己以前當混混喊打喊殺，雖然看上去很威風，但一直接觸不到上流社會的很多人。
如今借著梁校長他認識了張導，既而又認識了劉主任。
那其實就說明想要往上爬，想要把整個電影弄下去就得認識更多的人。
然後不管是互相幫助還是相互利用，只要能夠完成電影拍攝，只要能夠讓電影順利的上映，那就比什麼都重要。
乘風破浪的小姐姐的錄製場地，是在水果TV總部，水果大樓。
等到劉主任帶著姜舞去吃飯的時候。
旁邊還有一群人看著呢。
「哎，你們看這人是誰啊？怎麼看上去好像和劉主任關係挺不錯的。」
「不知道啊，這小子看起來挺年輕的，估計又是哪個大佬的兒子，或者說是親戚，所以才會被塞到這裡鍍金！」
「那劉主任也不應該請他吃飯呀，劉主任平時的性格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即便是台長的親戚，估計他也不至於做到這種地步吧？」
眼瞅身旁有人竊竊私語。
姜舞內心深處高興的不行，臉上卻是一副很糾結的模樣，而且還壓低了聲音說：「劉主任旁邊有那麼多人說三道四的，我過來是不是讓您特別麻煩……要不然我還是隨便去外面吃點別的東西吧。」
「不用！」
說起來，腦袋一熱讓這小子過來，老劉覺得自己確實有些衝動。
但既然這小子已經過來了，難不成自己還說那你回去吧或者去外面吃吧，這小子是個不錯的人才，而且還是張導的人。
他再怎麼著也得給張導面子吧？
然後兩個人就坐著吃了飯。
也不免旁邊那麼多人說話，因為在吃飯的過程中，這兩個人一直低聲交談。
然後一起出去的時候。
姜舞走到他的身邊，讓兩個人看起來特別親近。
不過他表現出來的這種狀態，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讓別人看著特別親近，然後讓劉主任看起來卻覺得這小子有些緊張。
等兩個人好不容易出了食堂。
姜舞才裝模作樣的送了口氣。
「你小子的臉皮啊，還是太薄了，這個本事得好好練，你是不知道，老張那傢伙曾經為了拉個投資，好幾次都和投資人軟磨硬泡。
甚至好幾次還專門去我家做飯了……你是不知道啊，那傢伙年輕那會兒，確實有些本事。」
眼看著這位說張導年輕時候的事兒。
姜舞心說，這位年輕那會兒果然有很多黑歷史，然後等到功成名就之後，其實還擺脫不了那樣的屬性。
要不然自己過來的時候，她為什麼會說出那樣的話呢？這就叫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呀。
然後，等兩個人邁過一條大道。
出了好幾個房間，入墓的時候總算看到了一個房間，那邊好像有很多攝像頭，不用猜，能夠完全以攝像頭包裹的地方，肯定是錄製現場。
當然除了錄製現場之外，最重要的就是那些姐姐們練舞蹈或者練歌唱的的地方。
要說乘風破浪的小姐姐，說是彰顯那些30多歲的姐姐們的力量和美感。
但是，具體的評定標準，基本也只圍繞在唱歌和跳舞上。
用這兩個大的評分，去定義他們在這裡的成就。
當然更重要的是，為了能夠讓比賽的可看性增強，這個節目在挑人的時候不會去跳那些舞蹈，很厲害的或者唱歌很厲害的，有些歌手唱歌厲害，那他舞蹈肯定就是軟肋，有些演員其實舞蹈和唱歌都不行，然後有些舞蹈演員。
說白了，舞蹈雖然說能拿得出手，但是唱歌就不一定了。
不過這幫人里有一個特性，就是不論是演員舞蹈還是唱歌的。
他們總歸是有一個東西能拿得出手的想想也是，如果連本事都拿不出手的話，那就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由劉主任親自帶領。
姜舞進去的時候，看著眼前已經到了的十幾個小姐姐，內心深處有一種洶湧澎湃的感覺，這幫人里好幾個優秀演員。
而且以前演的都是那些家喻戶曉的角色，這幫人里有一部分人過來是翻紅的。
有一部分人是因為出了大價錢被節目組招過來的，反正說白了，能夠參加這個節目的人肯定都是有些積累和經驗的。
「來我給各位介紹一下啊，這位是我從北舞專門聘請的專業舞者。」
「呦，小弟弟看著挺年輕的呀，劉主任，你怎麼讓一個這麼年輕的小弟弟過來教我們跳舞啊？」這群人里的大姐頭寧鏡，忍不住開口說。
別看這位看起來好像是年紀大了。
但其實這位在整個演藝圈子裡很有名氣，而且是少見的再演一圈在舞蹈圈都很有名氣的人。
這位寧姐姐也算是在場這麼多人里的大姐頭。
甚至連劉主任在這位面前也覺得有些怵的慌。
「寧姐啊，話也不能這麼說，這你不是說上次來的那個舞蹈演員不夠專業嗎？然後覺得年紀太大了，那我們這邊當然要給你選幾個年輕的啦，而且我跟你說啊，小舞水平不錯，不論是中國舞，芭蕾還是爵士他都會而且都有資格證書的，我也是專門挑選了好一些人，才從北舞給你挑選出這麼優秀的舞者。」
「小弟弟是北舞畢業的？」
「寧前輩你好。我叫姜舞，今年馬上就要從學校畢業了，來這裡就是為了提升自己的見識，也希望能夠更好的服務於各位姐姐們。」
在面對這些人的時候。
姜舞。心裡早就已經有了一攬子計劃，說實話，眼前這個寧姐姐雖然看上去脾氣火爆，但她能夠識人辨字兒，她知道有能力的人，自己該尊重。
而沒有能力的人，那就只能被她嘲諷了。
恰好在這樣的環境當中，姜舞覺得自己的舞蹈天賦是毋庸置疑的，他的舞蹈能力應該能夠給這幫人去當教練，所以他很淡定。
然後接下來，在和那些姐姐的對話過程當中。
姜舞因材施教。
「沈姐姐，我看過你演的《大漠天子》，那個角色刻畫得實在太好了……」
「……」
「萬姐姐，你當年出道的第一首歌《任我飛》，一直是我手機里的鈴聲，說實話，哪怕是聽了好多遍也一點都不膩……」
「……」
「黃姐姐，我看你剛才跳舞的時候，一直偏向於右邊，是不是因為左邊這一個腰部曾經受過傷啊，我認識幾個不錯的推拿師傅，給你介紹一下呀……」
「……」
眼瞅著這小子輕描淡寫的就和這些姐姐們攀上了關係，說實話劉主任這個時候覺得挺奇特的，這小子看上去真的只有20歲出頭嗎？
和寧鏡打了個招呼，讓她多照顧照顧姜舞，對方笑著指了指人群：「這小傢伙挺不錯的來之前早就已經做好功課了。
我估計這幫人里誰的作品他應該都看過，都聽過，是做好筆記之後專門才過來的。
除此之外他對於我們的性格應該也摸得挺清楚的，說實話是個不錯的小子，你總算是找了個不錯的人才啊，老劉！」
「寧姐你真是言重了，這都是我的職責所在，所以咱們這個節目啊，還是得靠你們才能夠繼續走下去，我不是都跟你明說了嗎？我這是跟節目組那邊爭取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做這個節目的，也算是費盡心思了，所以啊，這個節目到底能不能生存下去還得靠你們……」
「放心吧，只要有這小子在，我估摸接下來的節目應該是很有看點的，你相不相信？」
此時，被十幾個姐姐眾星捧月的姜舞，正在不斷展現著屬於自己男人的魅力，當然。
他說這是自己優美的舞蹈，是他特別厲害的，能和人交流的，本人是還有他幾乎過目不忘的能力！
自己到底給節目組招了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回到辦公室里。
劉主任久久不能平復，說實話，這小子真的挺神奇的。
等到過了半個小時，劉主任還是決定給張導打個電話。
他長長的吐出口氣。
然後一個電話打了過去。
在打電話的過程當中，看到海深處一直在回憶那小子的身影。
設想他說乘風破浪的小姐姐這個節目不足之處的樣子，然後還有他和那些小姐姐關係一下子變好的那些樣子。
說實話，這小子確實有本事。
當然更重要的是他說話的風格，彷彿有一種天然的，令人著迷的感觸。
而這個感覺他好像在張頌聞身上感受過。
所以說這些草根導演，其實是導演圈子裡的異類？
不過想想也是。
為了拍齣電影，這幫人估計什麼苦都吃過，什麼罪都受過，辛辛苦苦犧牲一切，最終破釜沉舟能成功的估計沒有幾個心態是完整的。
不過這小子給他的感覺，其實和張導演給他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後者是個大忽悠，會讓你情不自禁地跟他說的去做。
但是前者看起來更加單純。
詭異的說，有種他已經把你賣了，你還替他數錢的感覺。
這種極為特殊的感覺是，這小子身為一個舞蹈老師，明明是應該教那些姐姐們跳舞的。
可是他竟然在加那些姐姐的聯繫方式，這從某種程度上來講是在給自己積累人脈關係，從整個節目組的效果和節目的規定來說好像不對。
但是劉主任覺得他竟然一下子不能說出個123來，更為重要的是，節目一姐寧姐，居然都算是認同了那小子，這可是這段時間來一直沒有出現過的事兒。
那小子身上到底有什麼樣的魔力，在不斷的牽絆著他？
等到電話好不容易接通。
他把這些事情一股腦的都跟張導說了。
那邊的笑聲明顯是無法壓抑，「哈哈，怎麼樣啊老劉，我都跟你說了，那小子有本事，對吧？」
「是有本事，孩子看起來也挺機靈。提早也都做好了準備，和那些姐姐關係不錯。可是說實話，為什麼我覺得那小子，明明跟你什麼都不一樣，但卻有些詭異？」
「什麼意思啊老劉，咱們認識這麼長時間了，你怎麼這麼說我？」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覺得吧，是不是你把他帶壞了？」
「哈？」
我把他帶壞了嗎？
那小子鬼精靈著好不好？
「那個還有就是……你知道這小子剛來，就把我們這個節目，狠狠的點評了一通嗎？」
「啊？那臭小子不懂你們節目，亂說話，你可不要往心裡去！」
「什麼呀，我覺得這小子挺敏銳的，分析出的這些東西，恰恰是我們這個節目，現在很缺少的東西。」
「所以呢？」
「所以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跟你商量一下，這小子不是北舞出身嗎？我想簽他！」
「簽他？我沒聽錯吧，你可想清楚了，那小子確實有兩把刷子，不過長得可不怎麼適合現在的娛樂圈發展，你說你要牽個帥哥，我還沒什麼可說的，但那小子長成那副模樣，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嘗試了。」
「哎呀看你說的，現在都講究多元化發展，什麼帥哥美女，還不是看打扮，看風格？」
劉主任說著：「你那邊要是沒什麼意見，我就直接上了！」
「嘿！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直說了。這孩子吧確實挺有本事，我已經把他簽到我的經紀公司了。」
「就知道你是個老傢伙早就動手了。不過那孩子雖然簽到你的公司，但我讓他給我當個節目顧問，應該沒問題吧？」
「嗯……沒問題是沒問題。但他最近在導電影，我估計沒什麼時間。」
「電影？」那小子不是學舞蹈的學生嗎？
怎麼轉眼的功夫就變成導演了？
「哦，我忘了跟你說了，他寫了個本子，想拍出來。」
「哎呀，老張，我是沒想到啊。一個學舞蹈的孩子，你都敢讓他拍電影！」
「這有什麼不敢的，人家孩子自己籌了500萬，我在旁邊就是幫他疏通關係，反正也花不了多少錢。」
「五百萬？這小子是富二代？」
「什麼呀，他要真的是富二代我還不敢把它收到手底下來呢，這孩子挺厲害挺有本事，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就籌了500萬，你敢相信？」
說到這裡，張導內心深處說，更何況這兩筆四百萬的錢，一筆是來自於首富牛山的私人賬戶，另一筆是來自於穆氏集團的帳。
所以這小子不止和首富有關係。
和那個以舞蹈起家的穆氏集團，竟然也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這麼厲害，那你們到底要拍什麼電影啊？」
「這個就是我們的公司機密了，不過你要是願意在芒果TV那邊幫我們打個廣告給我們優惠點的話，我倒是可以告訴你幾個小秘密。」
「哎呀，這都不是事兒。」劉主任心說等他的節目辦好了，到時候想插幾個便宜廣告，那還不是輕輕鬆鬆的事兒。
「那我就說了……」
緊接著他就把姜舞和陳木打賭，然後這小子半個月內籌集四百多萬，找到了滿意的演員，還有100多份跑龍套的合同什麼的，就全部都說了出來。
等聽完這些東西。
劉主任眼睛都瞪圓了。
當然，更讓他震驚的是，自己一直覺得工作認真，思路清晰的年輕小子在學校居然是個小混混。
「這下明白了吧？這小子遠遠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說起來，張導之所以這麼說話。
就是希望劉主任那邊不要揪著姜舞不放。
這小子可是他先看上的。
要是讓別人一下子給救了過去，那他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可是劉主任是何許人也？
兩個人不止一次打過交道。
短短十幾分鐘，他就已經知道張導肯定和那小子還沒簽合同。
所以他就還有努力把那小子爭取過來的可能，對嗎？
想到這裡。
他就匆匆掛了電話。
然後馬不停蹄的朝姜舞那邊趕。
另一邊，張導這邊還在選演員呢。然後眼看著他的老朋友裝模作樣地掛了電話，下一秒他就想到那老東西可能去做什麼事了。
「老黃，這邊你先幫我盯著，我現在有很緊急的事情要去做！」
「什麼事啊你！這麼著急？」黃明看著眼前這位。
按道理來說他不應該是這樣的一個性格呀，所以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
「就咱們上次見面那小子，姓劉的那傢伙要把這小子撬走了，我得趕緊過去攔著！」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