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第166章 告一段落,鬼殺總部(二合一)
第166章 告一段落,鬼殺總部(二合一)
恨鬼就像是放大版的半天狗,他頭部同樣有個碩大的紅瘤。
「嗬!!」恨鬼張開嘴巴,露出牙床兩側鋒利的獠牙,其中猩紅且刻有恨字的舌頭,因痛苦而扭曲,他用另一隻手臂纏繞在自己脖子上,試圖擋下夏商的斬擊!
這其實並非半天狗的最強形態。
倘若積怒、哀絕、空喜、可樂,沒被夏商一一斬殺,那麼這四個分裂體將會相互融合,最終誕生出集喜怒哀樂為一體的憎珀天!憎珀天的實力並不弱,他不僅能夠擁有喜怒哀樂四鬼的所有能力,而且還能釋放出與木有關的血鬼術。
正是因為有他的存在,所以半天狗才能躋身為上弦之肆。
否則,半天狗充其量就是個上弦之陸。
「你擋不住的。」
隨著夏商手中的赫刀橫斬而出!霎時間,一捧殷紅的鮮血順著刀尖,灑向了夜空。
與此同時,愣在原地的恨鬼,表情逐漸僵硬,他的下顎微微抽動,彷彿要說些什麼,恰巧這時,一陣晚風拂來,噗嗤!只見恨鬼的手臂表面,綻開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刀痕,緊接著,無數血液就像爆開的水管般,從中狂瀉而出!
隨後,恨鬼的頭顱以及半邊手臂,斜著慢慢滑落,最終倒在粘稠的血泊當中。
「死……死了?上弦之肆就這麼死了?」飛在天上的虎太郎,目瞪口呆,它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要知道,自從上弦成立以來,已經有數百年不曾出現過傷亡情況了,他們的實力連柱都無法抗衡,豈料,就在此刻,它居然親眼目睹到了一位上弦的死。
由於太過震驚,虎太郎甚至都忘了扇動翅膀,險些從天上掉下來。
「呼……總算趕到了。」
額頭遍布細汗的煉獄杏壽郎,微微喘息,在『要』的帶領下,他終於趕到了戰場。
不過,他貌似來晚了一步。
「結束了?」煉獄杏壽郎劍眉微蹙,他那濃密且蓬鬆的黃色長發,邊緣處竟是像火一般的紅色,在夜色下,猶如一團團跳動的火焰,格外醒目。
他身披末端帶有火焰紋路的羽織,並在裡面套了件咖啡色的鬼殺隊隊服。
「沒。」
夏商突然舉起刀刃,將泛紅的刀尖對準地上恨鬼屍體的心臟部位,猛地刺下!伴隨一聲慘叫響起,一個體型不足拳頭大的惡鬼,便被夏商挑了出來。
眼見自己裝死沒成功,作為半天狗的本體,怯之鬼連忙從地上爬起,並跪在夏商面前,連忙磕頭。
「請求大人饒我一命,我真的不想死啊。」
怯之鬼一抬頭,只見滿臉褶皺、老人模樣的他,眼眶中泛起淚花,一時間顯得尤為可憐。
就連走來的煉獄杏壽郎都有些於心不忍。
「你走吧。」夏商收起刀刃,淡然的說道。
怯之鬼聽后,眼底頓時湧出狂喜!真是愚蠢的傢伙啊,僅僅因為同情心就要把我放走嗎?
雖然內心竊喜,但怯之鬼臉上依舊是一副凄慘的表情,他痛哭流涕的朝夏商磕了幾個響頭:「大人的恩情,半天狗此生難忘,要是有機會,我一定會報答您對我的恩情。」
說完,他便起身,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步履蹣跚地朝遠處走去。
「不能就這樣放他離開……」杏壽郎剛拔出腰間的日輪刀。
誰承想,一旁的夏商遠比他更快,一記刀芒瞬間落在半天狗的脖頸處,半天狗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他的腦袋就被夏商削去,啪噠一聲,他那顆面露竊喜的頭顱,便飛了出去,並落在一堆碎石間。
「我讓你走了嗎?」夏商只是想送他『走』,又沒說放他離開。
【上弦之肆,半天狗……死!】
「伱這是……」杏壽郎很快便想通了夏商語言中的陷阱,他默默搖頭,對夏商的做法不是很認同,在他看來,既然要殺死對方,就乾脆一點,沒必要給對方一個希望,然後再把希望抹滅,這樣的做法,有些狠辣,不像是鬼殺隊成員的作風。
眼瞅著氣氛有些凝重。
虎太郎連忙開口緩解:「夏商大人,你沒事就好,杏壽郎大人是總部派來支援你的。」
「回去吧。」夏商本打算收起長刀,卻發現刀身上多出了幾道裂紋,嘭的一聲,他竟把日輪刀直接捏碎,「通知你們的總部,記得重新給我準備一把。」
刀這種東西,一旦出現損傷,就影響手感,他可不想下次再碰到無慘的時候,一刀砍下去,無慘的頭沒掉,他的刀反而斷開的尷尬景象。
在回去的路上,杏壽郎彷彿忘記了剛才的事,畢竟他也不是那種性格陰沉的人,何況成為柱的傢伙,哪有幾個正常人,比如喪失記憶后,連同情感一同消散的霞柱時透無一郎,又或是不善言辭、經常讓人誤會的水柱富岡義勇。
煉獄杏壽郎能包容他們的缺點,自然不會太在意夏商的行事作風。
「實在抱歉,是我來晚了一步。」杏壽郎神情嚴肅的向夏商道歉。
「沒事。」
夏商對此並不在意,反正他的目的已達到。
估計經過此次事件,無慘一時半會也不敢露頭了,不過,他的誘餌始終存在,只要無慘想得到青色彼岸花,那麼他們終會有相見的那一天。
到那時,無慘如果沒有必勝的把握同樣不會動手,想必無慘應該會召集所有上弦一起行動。
無限城……夏商想到了無慘身邊的侍女,鳴女。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對方的能力應該是操控無限城,對於這種空間系的能力,夏商還是有點心動的,只不過,從剛才他與無慘一戰中,可以看出,無限城的移動速度應該並不算快,否則,在交戰時,無慘直接遁入無限城中就行。
壓根沒必要把半天狗丟過來送死。
而且,無限城這個東西有點特殊,它貌似是由無慘創造出來的,而鳴女只是管理者,要是這樣的話,他還得從無慘身上,解析與之有關的血鬼術,就怕無限城是個偶然產生的結果,具備唯一性和特殊性。
因為從原著中,無限城一戰便可以得知,無限城的掌控權是唯一性的,當無慘把許可權交給鳴女后,他自己就沒有了許可權,所以當愈史郎通過能力控制住了鳴女后,無慘寧願毀掉無限城,也不想讓它為鬼殺隊所用。
難道,無慘從始至終都無法掌控無限城?他只有創造的能力,而沒有掌控的能力? 麻煩啊。
眼見夏商皺起眉頭,一旁的煉獄杏壽郎忍不住關心道:「怎麼?是身體不舒服嗎?如果受傷了,還麻煩說出來,我背你去附近的醫館。」
想想也是,獨自一人追殺鬼舞辻無慘后,又斬殺了一位上弦,怎麼可能會沒事。
思緒被打斷的夏商,微微一愣,隨即搖了搖頭:「煉獄先生,我沒事,我只是在想某些東西。」
…………
「夏商大人,見到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村田見到安然無恙的夏商后,頓時鬆了口氣。
「無慘呢?」
愈史郎從裡面的房間,走了出來,他身後還跟著略顯疲憊的珠世小姐。
「他逃走了。」夏商彎腰從一旁的木桶中,掏出一塊乾淨的毛巾,擦了擦臉,此時他渾身都沾滿了鬼的血,其中有無慘的血,也有半天狗的,這些血液早已被他的體溫烤乾,徹底喪失了活性。
「珠世大人,我們現在居住的地方已經不安全了,我們得在短時間內轉移。」愈史郎語氣焦急的說道,同時,還帶有一絲埋怨,要不是夏商的突然出現,打攪了他和珠世小姐原本平淡的生活。
不然他們的住所也不會暴露。
要知道,他們已經在淺草生活了數百年,從未被鬼發現過,這下倒好,他們又得搬到其他地方去。
「愈史郎,我們終究不可能在一個地方待太久,只要無慘一直存在,我們就不可能過上真正平靜的生活。」珠世聽出了愈史郎語氣中的埋怨,於是便開口說道,她的語氣始終從容不迫,彷彿並不在意搬離淺草。
珠世小姐還是這麼溫柔!
愈史郎偷瞥了珠世小姐一眼,在心中感慨道。
「零餘子的情況怎麼樣?」夏商用熱毛巾把頭髮上凝固的血痂抹除后,整個人頓時清爽了不少。
「由於失血過多,正處於昏迷當中,但她血液里的詛咒,已經被我剔除,估計過段時間,就會自己醒來。」
「你能剔除鬼體內的詛咒?你是珠世女士?」一旁的煉獄杏壽郎,驚訝的說道。
身穿深紫色和服的珠世,有些詫異:「你認識我?」
她這數百年來,一直偽裝成人類醫生,去幫助一些治不起病的貧苦患者,雖然偶爾也會詢問一些重症患者,是否願意捨棄人類的身份,而選擇繼續活下去,但同意的人只有愈史郎,按理說,她從來沒暴露過自己的身份。
為什麼,不僅是夏商知道她,貌似還有更多人也知道她。
「珠世女士,我叫煉獄杏壽郎,目前擔任鬼殺隊中的炎柱,你的消息是主公告訴我的,主公特意讓我邀請你,去鬼殺隊總部,因為我們有同樣的目標。」杏壽郎神情嚴肅道。
珠世猶豫片刻后,搖了搖頭,用清脆且溫柔的聲音,婉拒了杏壽郎的邀請。
「抱歉,我只是個犯下無法饒恕罪行的惡鬼,我在用我的方式贖罪。」
杏壽郎彷彿預料到了珠世會拒絕自己,他並沒有氣餒,而是繼續說道:「主公說,他知道您和繼國緣壹是舊識,在您身上發生的事,他也略微了解一二,那並不是您的過錯,當時的您也是被無慘欺騙了。」
此時珠世有些動容。
「為了讓慘劇不再發生,我們需要聯合起來,對抗我們共同的敵人,而且鬼殺隊中,也有一位精通藥學和毒理的劍士,她製造出來的毒,足以毒殺鬼,主公希望你們能相互探討醫學,或許能研發出將鬼重新變成人的葯。」
「是誰?」珠世詢問道。
「蟲柱,蝴蝶忍,她跟您有同樣的思想,她認為人和鬼是可以和平相處的,但她又對那些傷人的鬼深惡痛絕。」杏壽郎一邊回想主公在他臨走前交代的話,一邊原封不動的把話說了出來。
珠世溫柔地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我也很想見到那位蝴蝶小姐。」
「愈史郎,麻煩你收拾一下東西,我們半小時后出發。」
「沒問題!珠世大人!」愈史郎幾乎是無條件服從珠世的命令,並對此樂此不疲,他匆匆走進各個房間,開始打包必備的行李,至於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被他統統捨棄。
「沒必要,晚點也行,短時間內,無慘應該是不敢過來了。」夏商向珠世詢問洗漱間在哪裡,得到準確的回復后,他便走進了那狹長的白色走廊。
很快,愈史郎就從房間里推出了幾個皮箱。
「去準備一點你自己的東西吧。」珠世看都沒看,就知道愈史郎肯定只帶上了她的東西。
「珠世大人,我沒什麼東西。」面對珠世的目光,愈史郎羞澀地把頭低下,其實他帶了一件東西,那就是他的日記,裡面記載著珠世小姐日常生活的點點滴滴,就連一句話都沒落下,並且更新頻率是以分為單位的。
對他而言,沒什麼東西,比珠世大人日記更重要的了。
「那我去幫你收拾吧。」珠世嘴角微微上揚。
「不勞煩珠世大人,我馬上就去。」
愈史郎瞬間衝進房間,他怎麼可能讓珠世小姐,來收拾自己的東西。
…………
另一邊,燈火通明的無限城內。
一處空間閃動著,突然,一道身影從中沖了出來,那道身影捂住自己的左肩,跌跌撞撞地踏碎了腳下的地板,急促的喘息聲,赫然響起!!
呼!!呼!!!
「半天狗死了!居然這麼快就把半天狗殺了!!」無慘瞳孔中布滿血絲,他頭髮散亂著,身上狼狽不堪。
一旁的鳴女將頭低下,不再彈奏手中的琵琶,她一邊震驚於無慘的傷勢,一邊擔心無慘會遷怒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