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水之意境
第145章 水之意境
殷從陽的體內世界，始源樹靜靜地矗立在中央大陸上。
樹冠遮天蔽日，雖然沒有界主級的世界樹那麼高大，但它就這麼淵渟岳峙地待著，那種永恆不滅的韻味，給人的感覺比世界樹更加高貴雋永。
「始源兄，」殷從陽向它打了個招呼。
「哼！」始源樹有些傲嬌地哼了一聲。
殷從陽：⊙ω⊙
殷從陽心念電轉間，就明白是之前沉浸在曲觴秘境地圖的意境里，讓始源樹呼叫了好幾次也沒理它，這是耍小性子了。
「不好意思哈，前段時間沉迷於一種意境之中，所有心神都沉浸在裡邊了，倒是怠慢了始源兄了！」
「好吧，我接受你的道歉，」始源樹的性子來得快去得也快，「說吧，找我什麼事？你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
「我最近碰到一件奇怪的事兒，這不來找你請教了，」殷從陽將曲觴秘境的地圖具現出來，放大到10萬公里，「之前就是看了這個地圖，才沉迷進去的，伱知道這個地圖有什麼玄妙在其中嗎？」
「哦，我看看……這是什麼地方的地圖？這個秘境地圖好像帶著一絲水之本源啊……」
始源樹的聲音不禁帶著一絲驚奇。
殷從陽將自己的玄武分身去到曲觴秘境的事兒跟始源樹說了一遍。
「這個秘境不簡單，」始源樹十分肯定地道，「類似這種帶有一絲本源的秘境，都是在原始宇宙最初開始衍變的過程中形成的，能讓人蔘悟相對應的法則速度更快，如果悟透了該法則的本質的話，是有可能去探尋那一絲法則本源的，不過……」
「不過什麼？」殷從陽並不是太明白法則本源代表的意義。
「這種法則本源雖然只有一絲，但十分高等，最少也要到真神境界才會開始涉及的，對於現在的你而言，太超前了，嗯，反正如果你能有所收穫的話，那好處還是十分大的。」
「是的，我現在就有些一頭霧水，雖然之前沉浸在這種意境中一個月，對於我創造絕學倒是幫助很大，不過想要繼續探尋卻十分困難，不得其門而入……法則本源是什麼？」
「所有的法則都脫胎於混沌法則，而混沌法則分解之後，化為了時間空間兩大上位法則，還有八種下位法則，以及各種融合法則。」始源樹斟酌了一下，緩緩開口。
「法則本源不同於法則本身，而是代表了這種法則的最根源的部分，正常來說，某個修鍊者悟透了某種下位法則之後，就可以成不朽，但要繼續往上突破，就需要悟透某種上位法則，才能成宇宙尊者，尊者想要再突破，就需要將兩種上位法則盡皆悟透或悟透某種融合法則，才能成宇宙之主，獲得掌控時空和逆轉時空的資格……」
「資格？不是能力？」
「當然不是，宇宙之主的掌控時空和逆轉時空，都是原始宇宙本源賜予的，只有修鍊到宇宙之主境界，才能達到掌控時空的基本要求，這是賜予，不是自己修鍊出來的，若觸犯到原始宇宙本源的運轉規則，隨時可以被收回的。」
「原來是這樣，那宇宙之主再往上呢？」
「再往上就是真神了，在原始宇宙和宇宙海里，真神就是頂級的戰力了，超越真神就會被原始宇宙逼著從輪迴通道去往起源大陸了……超越真神之後，小宇宙就會蛻變，長存於宇宙海中，不會再有三個輪迴時代的時間限制了……」
「輪迴通道？超越真神？三個輪迴時代的限制？」殷從陽有些發懵。
「這些離你太遠了，等你宇宙之主的時候再跟你說吧，我現在的記憶依然是支離破碎的，好多事情也說不清楚，等你到了宇宙之主境界，我也差不多成長起來了，那個時候基本上就能整合所有的記憶了……我剛才說到哪了？你別打岔了！」
「剛才說到法則本源……」
「對，法則本源，剛才說的是正常向上突破的途徑，但如果某個修鍊者，能逆天地循著一個法則繼續參悟，不但將法則本質和整個法則悟透，甚至一直深入，直到接觸到這種法則的最本源的深度，那這個修鍊者是有可能直接成真神的……」
「跨越了不朽、尊者、宇宙之主，直接成真神？！」殷從陽十分震驚。
「沒錯，」始源樹十分肯定，「我的破碎記憶中，似乎在起源大陸無盡久遠之前有天才做到過，不過極其稀少罷了，這根本不是正規的修鍊道路，若不是機緣巧合，絕不會有人走這條道路的，因為這條路對於資質悟性的要求，已經不是變態能形容的……」
它猶豫了一下，似乎擔心殷從陽會想要走這條捷徑，又十分肯定地道：「就算是你，體內有殘破的宇宙核心，但以你的資質悟性，也是絕對走不了這條路的！」 「這個我有自知之明，」殷從陽苦笑，「路要一步步地走，飯要一口口的吃，我當下最要緊的，就是創出第二式究極絕學，打破原核成不朽……」
「你的想法是對的，」始源樹似乎鬆了口氣，「但是這個秘境你倒是可以好好研究一下，對於你創造絕學應該也有幫助的。你的分身不是在秘境中嗎，讓這個分身去研究就好了。」
「可是我不知道從哪方面下手，」殷從陽有些苦惱，「我已經瞬移走遍了所有的地方，就是無從下手……」
「這個我也不知道，」始源樹也無奈，「不過我建議你別讓分身瞬移，而是一點點飛行，走遍整個秘境，因為這個秘境是一個整體，甚至無邊的海面、波浪等等，都是本源的外顯，你用瞬移的方法，始終只能得到片面的東西，涉及本源這種東西，可無法窺一斑而知全豹的……」
「有道理，」殷從陽眼神一亮。
「還有一點，我只從這裡邊找到了對應36種水之法則本質玄妙的地方，但其他地方所代表的意義我卻又看不明白了，明明都是水之法則的秘紋，我很確定，絕不是什麼融合秘紋……」
「我猜測那些秘紋，應該是法則本源的外顯，我也無法給你參悟的方法，這個只能靠你自己。」它稍稍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始源兄，你已經幫了大忙了，最起碼我現在知道了這代表了什麼，後面能獲得什麼好處就看我自己的機緣了……」
「我其實還知道一條道路，在起源大陸雖然也少有人走，但終究是一個流派，不過這個流派所需的時間也同樣極為漫長，不適合你界主時期來鑽研，還是等你成不朽之後，我再告訴你吧！」
「……那你最起碼先將名字告訴我啊，」殷從陽還是極為好奇的。
「秘紋圖流派！」
……
曲觴秘境中，殷從陽站起身來，緩緩騰空，先將腳下的山峰從上到下整個轉了一遍，然後又回到地面，開始順著各種溪流、瀑布的走向一步步地走著、觀察著……
剛開始的時候，他觀看一處處景觀，只能從宏觀的整體的角度來觀看，一條條溪流化成的秘紋，一道道瀑布化成的秘紋，但想從微觀角度來觀看的話，卻始終不得其門而入……
感受其中的那種意境，殷從陽有些焦躁的心態漸漸平靜下來，不再急於求成，而是順著意識中感受到的那一絲意境，有時候在一條小溪邊一待就是好幾年，有時候在某片大湖邊毫無感覺，幾天時間就去往下一個景點。
就這樣，殷從陽不停地遊走在曲觴秘境的各處，雖說曲觴秘境不算是太大的秘境，但範圍也足有數十萬光年，不用瞬移的話，就是給他百萬年時間，也沒可能走遍秘境的所有地方。
轉眼他就在曲觴秘境待了超過百年了，而走過的地方其實也不過是秘境的一個小角落罷了……
這段時間裡，原始秘境里的殷從陽，在創造絕學方面倒是取得了極大的進步。
自從通過秘境地圖沉浸了一個月的時間后，他對於第二式絕學的創造似乎有了一個指引的方向，原先創造這第二式絕學，也就是他想創造，然後就開始憑藉自己的法則感悟，硬生生地從無到有地創造。
這種方式不能說行不通，但效率著實是不高。
他最先的想法是，既然第一式絕學的攻擊力不夠打破原核內壁，那就創造出第二式絕學，追求極致的攻擊力，當攻擊力大到原核內壁來不及修補，那打破原核也就在情理之中。
但只有一個最終目標，走向目標的道路卻不清晰，那無疑會走無數的彎路，甚至有時候走了彎路都不自知。
就像之前殷從陽被卡在尾遺族的對手這兒，就是因為尾遺族的速度、靈活，天生就剋制這種攻擊力強、勢大力沉的招式。
直到他沉浸了這一個月，意識中擁有了這一絲意境，順著這絲意境的指引，將其不斷融入第二式絕學的創造中。
這絲意境，就是指引他邁向最終目標的方向，被他稱之為——水之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