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二七 國師大千
第一九二七國師大千
來到別墅,果然是一切全新的,而且整個裝修布置的格調,猶如新房一般,大紅的窗帘,大紅的地毯,甚是惹眼。
「你的畫在哪兒呢?」吳昊站在一樓大廳,有些拘束的問道。
一切都是新的,包括沙發,吳昊可不想被訛上。
「什麼意思?那不是有沙發嗎?你站著幹嘛呀。」換好拖鞋后,蔣鈴把外套脫下來,掛到衣櫃里,一回身,看著吳昊站在地中間,有些不解的問道。
「坐了一天了,不累。」
「我沒說你累,是讓你先坐到沙發上,我去給你泡一杯茶來。」
「不用,喝了一晚上的茶,脖子早就滿了,還是先把你說的那張畫拿出來,我可有點迫不及待了。」吳昊笑著說道。
「你的外衣也不脫?」
「沒感覺到熱呀。」吳昊抹了把額頭說道。
「你可真行,這大熱天的……把外衣給我。」蔣鈴沒好氣的沖著吳昊一伸手說道。
吳昊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外衣脫了下來,遞到對方的手下。從外面剛進來,空調還沒把溫度調整下來,是有點太熱了。
「你是跟我一起上樓取畫還是繼續在這裡站著?」蔣鈴看著他問道。
「我坐著吧。」吳昊說完走到沙發前座了下來。
「讓我說你什麼好呢,你等著,我上樓把畫拿下來。」蔣鈴說著向樓上走去。
差不多等了能有十來分鐘,蔣鈴手裡抱著一個錦盒從樓上下來,只是下來的時候,已經換上了一套鏤空的睡衣。
「你就不能把大燈打開嗎?」蔣鈴看到吳昊老老實實的坐在那裡,不悅的說道。
吳昊看了一眼蔣鈴的睡衣,還是答應了一聲:
「好吧。」把大廳里的吊頂大燈打開了,畢竟要鑒賞名畫,大燈不打開看不仔細的。
說起張大千,吳昊還是了解一些的,絕對可以稱之為天才型畫家,其創作達「包眾體之長,兼南北二宗之富麗」,集文人畫、作家畫、宮廷畫和民間藝術為一體。於中國畫人物、山水、花鳥、魚蟲、走獸,工筆、無所不能,無一不精。詩文真率豪放,書法勁拔飄逸,外柔內剛,獨具風采。
張大千的畫風,先後曾經數度改變,晚年時歷經探索,在57歲時自創潑彩畫法,是在繼承唐代王洽的潑墨畫法的基礎上,揉入西歐繪畫的色光關係,而發展出來的一種山水畫筆墨技法。可貴之處,是技法的變化始終能保持中國畫的傳統特色,創造出一種半抽象墨彩交輝的意境。
而這一幅荷花圖。
一看到這幅荷花,吳昊不由得一陣的激動。
因為吳昊知道,荷花是張大師最擅長的繪圖和題材之一了,而且最近幾年,在香港拍賣市場,一直很受追捧,價格不菲。
「你到底明白不明白呀?」吳昊正躬身看著這副畫的時候,蔣鈴輕輕的用身體碰了吳昊一下問道。
「還別說,這幅畫,有點門道。」吳昊並沒有理會對方說道,依舊躬身在茶几上方說道。
「你對張大師真的有過研究?」一聽吳昊這麼說,蔣鈴有些吃驚的問道。
「讓你說對了,我對張大師還真的研究過,雖然業餘,但總也算知道一些,你看一下,這是一副以潑墨法繪就的大尺幅荷花作品,橫幅宏闊,構圖飽滿,層次分明,用筆雄渾豪放,氣勢非凡。」吳昊說道。
「你的意思,這幅荷花圖是真的?」聽他這麼一說,蔣鈴也是不由得一陣的激動。
「是不是真的我還不敢說,但看著還真有點張大師的手法和特點。」
「我可聽說了,什麼『自古才子多情,古有唐伯虎,今有張大千。』這句話是真的嗎?」
「還別說,這句話用在張大師身上,確實恰如其分。大師不僅才華橫溢,畫筆傳神,成就非凡,享譽世界,而且在愛情婚姻上也非常傳奇,一生風流倜儻,深為女性鍾情,留下許多關於他風流韻事的軼聞,被譽為中國畫家中五百年來第一人。」吳昊把腰直起來說道。
「真的嗎?跟你有得一比?」
「我到是想,但在大師面前就是一個字,渣!大師一生中有過四位夫人。第一位曾慶蓉是名門閨秀,舊式的家庭婦女;第二位是黃凝素,后與大千分離;第三位是楊宛君;第四位是最後的徐雯波。而一生四次婚姻的四位女主角,對張大千來說,都是傾注了熾熱情感的紅顏知己。其中,與三夫人楊宛君更是如膠似漆,堪稱生死之戀。」
「你連這些都知道?」
「對呀,研究嗎,就要徹底。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在三五年年夏季,大師在北京中山公園水榭舉辦個人畫展,與才貌雙全的楊宛君邂逅,當時宛君是北平城南觀音閣的曲藝演員。張大千稱讚道,楊小姐的大鼓唱得太好了,聽來感人肺腑,對我的繪畫有很大的啟示。楊宛君也十分欽佩大師的才華,見他美髯拂胸,談吐文雅,目光炯炯,愛慕之情也不禁油然而生。
大師對楊宛君一見鍾情后,他反覆做二夫人黃凝素的思想工作,請她去當丈夫納妾的說客。沒想到,二夫人沒有反對,還真放下之身段,為丈夫再次抱得美人歸當了一次媒人。自此,張大千與楊宛君頻繁接觸,感情日篤,終於締結良緣。」
「唉,還是那時候好呀。」聽吳昊這麼說,蔣鈴輕輕的嘆了口氣說道。
她這麼一說,吳昊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說好了。
見吳昊不說話,蔣鈴追著問道:
「後來呢?」
「後來為了大師,楊宛君停止了舞台生涯,伴隨張大千遊歷名山大川,跋山涉水。為了表達深深的愛意,大師畫了不少以她為模特的仕女圖。好笑的是,楊宛君的個性中,很有些落落大方的男孩兒氣,婚後她把兩條長辮剪成短髮,有時故意穿男子的長衫,與大師並肩走,後面的人猛一看真以為是個男子呢,常惹得她和大師開心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