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三四 綠色接盤俠
第一五三四 綠色接盤俠
校長的這番話,無疑於是在打老董這兩口子的臉,讓兩個人真的是有點無地自容了。
不過,這個時候,都能給對方下跪了,兩個人又怎麼能在乎這些呢?救齣兒子比什麼都重要。如果真的如朋友說的那樣判刑,不但學業沒了,以後的一切,什麼工作呀事業了,什麼都沒有了。
「安娜同學,一切都是我的錯,我我不應該威脅你,不應該那樣說,是我太不知道深淺了,太自以為是了。只求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對了,這裡有二十萬塊錢,是是我們剛從銀行取回來的。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對這一次我兒子所犯的錯誤,對您的一個補償。」老董著說,把裝著二十萬現金的紅色包兒拿了過來,遞給安娜。
安娜沒有接,應該說看都沒看一眼,而是輕輕的嘆了口氣:
「你們也是做父母的,應該有一個仁慈之心。同樣是兒女,欺負了別人不但連一聲道歉的話也沒有不說,反而還出言威脅,還國家公務員呢,聽說還是領導,這樣的素質,真的連一個普通的人都不如。我安娜雖然家境一般,但我的家庭,絕對不會教育出如董臣這樣的學生來的。吳校長,我們學校不是有助學基金嗎,這二十萬,就捐給助學基金吧,算是對困難同學的一個幫助。」安娜說完,也不看還跪在地下的這兩個人,轉身這走了。
老董忙答應著從地上站了起來,把錢交到吳校長的手裡:
「安同學,那我兒子的事……」
「行了,老董,既然安娜同學這麼說了,當然就不會追究了。走吧,跟我把捐款的手續辦了嗎。你們可真行,都是領導幹部了,怎麼能這麼辦事呢,不道歉也罷了,竟然出言威脅,虧你們想得出來。這要是讓你們單位的領導知道了,還不給你個處分呀。」吳校長看著兩個人說道。
「吳校長,什麼都別說了,我也是一時的糊塗。紀委已經分別找我們談了,處分是免不了的了,只是求您看著我們多年交情的面子上,對董臣手下留情,畢竟他還年輕,以後的路長著呢。」老董唉聲嘆氣的說道。
「是這樣的,董臣這件事處分那是跑不了的了,一會我們在做一做安娜同學的工作,只要她不在追究,學籍我們可以保留,怎麼著也得讓孩子畢業呀。」吳校長說道。
聽對方這麼說,老董兩口子相互看了一眼,輕輕的嘆了口氣。
他們心裡明白,能留個學籍,已經是最大的面子了,應該還是看在這二十萬的助學基金份兒上。
董臣是在第二天被警車送回學校的。
回到學校,在校長的辦公室里,吳校長又把安娜請了過來,當著校長的面,董臣深深的給安娜鞠了一躬:
「對不起,安娜,是我一時的糊塗,我知道錯了。謝謝你的大恩大德,我董臣這輩子是不會忘了的。」
聽他這麼說,安娜冷冷的一笑:
「董臣,你也用不著這麼說,放過你,不是看你的面子,我是給校長的面子,我是不想因為你,影響了我們學校的聲譽。我知道,你心裡不服氣,甚至恨我報警。但我安娜既然做了,就不怕。
不管你是不是真心的謝我,但有一點你要給我記住了,如果不是我心慈面軟,放你一馬,你最少要在裡面蹲上一年,你這輩子就完了。
做為同學,我還是希望你記住這個教訓。」安娜說完,對校長鞠了一躬:
「謝謝校長處理的這麼圓滿。」說完這句話,安娜轉身走了出去。
雖然安娜當年網開一面,但董臣還是在心裡,對安娜,記恨了一個大大的疙瘩:
因為自已的這個錯,父母把官都丟了,由科級領導,變為普通的一員。以董臣的本性,怎麼可能不記恨呢?
好在這個董臣,雖然背了個處分,總算是拿到了學校的畢業證書了。
董臣的父母雖然已經不是領導了,但畢竟在官場混跡了這麼些年,他們深知,兒子背著一個處分,正常考公務員,進入公務員系列,怕是希望不大了,唯一的辦法,就是找一個靠山。也就是找一個有背景的老婆,然後藉助老丈人的勢力走向仕途。
好在這個董臣個人條件還算不錯,一米七七、七八的身高,平時又喜歡鍛煉,社交能力也不差,畢竟是當了好幾年的學生會領導。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父母及自已的努力這下,終於找了一個副洲長的女兒。兩個人認識了不到一個月,就登記結婚。
這到不是董臣有多急,關鍵是女方,已經有身孕三個月了,如果在不找個人結婚,把自已嫁出去,那就露出馬腳來了。
因為這個副省洲長的女兒,在洲外語學院里是位有名的公共汽車。
當然了,董臣雖然當了這個綠色接盤俠,不會一點條件也不談的,除了對方提供一筆十分豐厚的嫁妝之外(包括車和房子),還有一點,就是幫助董臣進入公務員系列。
對副洲長來說,這些都不是個事兒。
只要把女兒體體面面的嫁出去,這比什麼都重要。
至於兒女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副洲長才不想那麼多呢,因為有一點那是肯定的,這個孩子一定是自已的親外孫子(或者親外孫女兒)。
有這一點,那就足夠了。
婚後董臣和老婆生活怎麼樣,外人知道的並不太多。
但有一點,董臣還是比較滿意的,那就是當年順利的考上了公務員,進入到仕途之列,而且發展的還不錯,現在是洲人事局的副局長。
說起來,洲與地級市是同級,下面的局長,應該是正處級,想到於縣長,而副局長,也就是副處級了。
所以,在這波的大學同學之中,董臣也算是發展的最好的了,除了還有兩名與自已同級的副局長外,在也沒有比自已強的了,所以,董臣那股骨子裡的高傲與自大,慢慢的又回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