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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3.第282章 你覺得我怎麼樣?

  第282章 你覺得我怎麼樣?

  手機鈴聲響起的那一刻,鍾鈴就知道是姐姐打電話過來了。


  她有些疑惑,姐姐往常基本不會給她打電話,因為自己的聲音太小,兩人很難在電話里正常交流,以往都是發消息聯繫,這個突如其來的電話讓她隱隱有些擔心。


  「怎麼了?」


  察覺到鍾鈴臉上的異樣,韓晝低聲問了一句。


  「姐姐打電話來了。」鍾鈴輕聲道。


  「銀姐?」


  韓晝挑眉,他當然也意識到了這個電話不對勁,說道,「是不是有什麼急事?」


  「有可能……」


  鍾鈴心中焦急,不過此時不太方便接電話,於是立馬拿出手機給姐姐發了條消息,表示很快會回電話。


  比賽馬上就開始了,只需要堅持十秒就會結束,不需要耽擱太長時間,那時回電話也不算遲。


  剛收起手機,便聽主持人大喊了一聲「比賽開始」,韓晝單腳穩穩地站報紙上,單手便將鍾鈴攔腰抱起,頓時引得圍觀眾人一陣驚呼。


  「卧槽,這哥們臂力不錯啊。」


  「明明看起來還挺瘦的,沒想到還是個練家子。」


  「單手抱起個女生而已,有什麼好吹的。」有人酸溜溜地說道,「要是有機會抱鍾鈴,我就算只有一根手指頭也要拚命把她抱起來。」


  「少吹牛逼了,人家這是單腳著地單手把人抱起來,值不值得吹你自己試試就知道了。」


  「兄弟你還是小看那哥們了,他不是單腳著地,而是只有半個腳掌著地,你看,他的腳後跟是懸空的。」


  「牛逼。」


  「……」


  莫依夏站在人群中,默默聆聽著周圍人的議論,眸光平靜,如同無風的深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伱不是說你們倆的關係非比尋常嗎,居然能忍受那傢伙在大庭廣眾之下把另一個女生抱在懷裡?」


  身邊響起一個清脆的女聲,語氣中隱隱帶著幾分睏倦,「切,我就說這傢伙是渣男吧。」


  莫依夏看了身邊身材嬌小的女孩一眼,腦海中依舊在搜索著有關對方的記憶,淡淡道:「你為什麼會覺得韓晝是渣男?」


  蕭小小白了她一眼,心說這女孩未免也太傻白甜了些吧:「不是渣男到處勾搭女孩子幹嘛?」


  莫依夏不置可否,若有所思道:「可是據我所知,在我出現在臨大之前,經常出現韓晝身邊的應該只有一個女孩。」


  「你說古箏是吧?」蕭小小打了個哈欠。


  「沒錯。」


  「所以呢?」


  「所以你為什麼會覺得韓晝是渣男?」莫依夏問出了和之前相同的問題。


  「因為他勾搭了很多個女孩,我剛剛不是說過了嗎?」


  蕭小小翻了個白眼,覺得這女孩真是傻乎乎的。


  「能告訴我你對『勾搭』的定義是什麼嗎?」


  「你問這個幹什麼?」蕭小小一愣。


  莫依夏沒有回答,轉而說道:「臨大和韓晝關係近的女人一共有三個,分別是你們的輔導員歐陽憐玉,大二的鐘鈴學姐,以及與你們同級的古箏,當然……如果再算上你,那和他關係近的女孩就有四個。」


  「我和他的關係才不近。」蕭小小矢口否認。


  「是嗎?」莫依夏也不在意,淡淡道,「我想說的是,如果你口中韓晝『勾搭』的對象指的是歐陽憐玉和鍾鈴,那麼這個結論目前是不成立的,當然,如果你有什麼別的發現,我很樂意當個合格的聽眾。」


  「你到底想說什麼?」蕭小小皺起眉頭。


  莫依夏依舊沒有回答的意思,問道:「聽說你和韓晝彼此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是啊,怎麼了?」


  蕭小小神色不爽,這傢伙只知道問不知道回答,也就是自己那麼好脾氣的人才願意繼續搭理她了。


  「那如果按你的判斷,曾經彼此還記得對方的的時候,你們會是什麼關係?」


  蕭小小一愣,這個問題她還真沒想過。


  不過……如果真的什麼都忘了,卻唯獨還能對一個人留下印象,那想來不是愛人就是仇人吧?

  當然,也有可能是關係很好的朋友。


  「仇……」


  她猶豫了一會兒,終究還是說不出「仇人」兩個字,泄氣般地回答道,「應該是好朋友。」


  「既然是朋友,那你為什麼總對他有一股怨氣?」莫依夏扭頭看向她,那雙深邃的眸子彷彿能看穿人心。


  「胡說,哪有什麼怨氣?」蕭小小愣了愣,當即矢口否認,撇嘴道,「不過那傢伙確實很討厭就是了……」


  「哪裡討厭?」


  「他經常和我拌嘴!」


  「是嗎……還有嗎?」


  「嘲笑我矮!」


  「還有呢?」


  「還有……還有……」


  蕭小小也想不出還有什麼了。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莫依夏冷清的聲音拉回了她的思緒。


  「你問。」


  蕭小小暫時放棄了思考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對韓晝有怨氣,儘管還是不太清楚這個女孩的目的,但她願意配合回答對方的問題。


  「你和韓晝現在是朋友嗎?」


  「是。」


  蕭小小點點頭,這沒什麼好否認的,儘管看那傢伙不順眼,但他們是實打實的朋友。


  「關心很要好?」


  「還算可以吧……」


  「作為朋友,你有向他人揭朋友短的習慣嗎?」


  「你在開什麼玩笑,當然不會了。」


  「是嗎?」


  莫依夏若有所思地看向她,「那你為什麼要當著我這個和韓晝關係匪淺,註定要和他在一起的人面前……反覆強調他是一個渣男呢?」


  蕭小小呆住了。


  ……


  站一隻腳都夠嗆的報紙幾乎淘汰了所有隊伍,現場只剩下兩組人。


  讓陳龍意外的是,除了韓晝和鍾鈴之外,剩下的另外一組人居然是陳崢和那個害羞的女孩。 這兩人這次倒是沒整什麼花活,畢竟條件不允許,不過陳崢自認為不具備輕鬆單手抱起一個女孩的能力,於是不得不選擇了另一個辦法——


  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他先是將女孩扛在了肩上,然後才面容猙獰地單腳站上報紙,苦苦堅持了十秒鐘,一舉成為了韓晝最後的競爭者。


  這樣的場面同樣贏得了眾人的歡呼,正所謂前人栽樹,後人乘涼,前面的參賽者能提供的過關方法越多,他們能學到的經驗就越多。


  當然,能不能通關不重要,重要的是能獲得和異性近距離接觸的機會,堅持的越久接觸的機會就越多。


  這個活動到底是誰舉辦的……真他媽是個天才!

  眼見陳崢表情都扭曲了,即便是韓晝也有所動容,心想陳崢這小子慫歸慫,但為了贏還真夠拼的,不過很可惜,他是不可能將勝利拱手讓人的。


  報紙再次對摺,這次剩下的可站立區域比巴掌還要小,頂多也就是能容納個腳尖的程度,如果再對摺可就真的要「無地自容」了。


  很顯然,勝負即將在這裡見分曉。


  「學弟,這關該怎麼辦?」


  看著被疊得越來越小的報紙,鍾鈴面露憂慮,她很清楚自己不具備抱起韓晝的能力,因此只能再次將壓力交付在對方身上。


  「還是老辦法。」韓晝笑道,「我把你抱起來,然後踮起腳尖站上去就是了。」


  他語氣隨意,彷彿這是一件很輕鬆的事,使得鍾鈴緊張的心漸漸舒緩下來。


  「你……你可以嗎?」


  「當然。」


  韓晝心中有底,單手抱起鍾鈴對他而言並不是難事,唯一的難點在於需要同時掀起腳尖站立十秒鐘,他覺得沒什麼問題,咬牙堅持一下就行了。


  就在這時,他的耳邊響起一陣驚呼,扭頭就看見陳崢再次將女孩扛了起來,似乎也打算實施上一輪的方案。


  陳崢不知何時摘下了眼鏡,神色肅穆,彷彿即將走上戰場的將軍,肩上的女孩則是默默將連衣帽蓋到了腦袋上,同時將臉一同蓋住,兩人反覆深呼吸,默默等待著主持人的口令。


  圍觀眾人肅然起敬:「這兩人好堅定的決心,這是打算放手一搏了吧?」


  「多半是,摘眼鏡是擔心摔倒的時候摔壞眼鏡,戴上帽子則是為了減輕摔傷頭的概率,看來這兩人是要拼了。」


  放手一搏個屁!


  陳龍心中冷笑,只有他明白冤種室友此時的心情,嗨哥明顯是不好意思面對大家的目光才摘下眼鏡的,這樣眼不見心不煩,就算待會兒狼狽失敗了也不至於無地自容。


  那個女孩多半也是同樣的心思。


  不過韓晝倒是氣定神閑,這小子該不會也去少林寺里練過吧?

  「準備,三,二,一……開始!十秒倒計時!」


  隨著主持人一聲令下,韓晝和陳崢同時踮腳站上了報紙,後者瞬間便漲紅了臉,身軀在報紙上搖搖欲晃,看得陳龍一陣心驚。


  才倒數不到三秒,陳崢便狠狠摔在了地上,好在他及時護住了頭部,並沒有造成太大的損傷,肩上的女孩則是屁股著地,更是沒有大礙。


  其實這個時候韓晝就已經算贏了,不過為了萬無一失,他還是堅持了十秒才放下鍾鈴,跑去超看陳崢的情況。


  「你沒事吧?」


  「沒事。」


  陳崢已經在女孩的攙扶下從地上怕爬了起來,苦笑著戴上眼鏡,一邊拍身上的灰一邊說道,「我太高估自己了。」


  「沒事就好,你已經很厲害了。」韓晝笑了笑。


  如今的他算是第一次體會古箏平日里那種傲視群雄的感覺,也直觀感受到了和常人的區別,體力是身體素質的綜合體現,或許還和運動神經掛鉤,一般人苦苦堅持都做不到的事,古箏卻能輕易做到,這就是八點體力的強大之處。


  告別陳崢,他和鍾鈴一起領取了一台蛋糕機,後者一直惦記著鍾銀的電話,在領取蛋糕機的過程中就回撥了過去。


  電話很快接通。


  鍾銀將手機放在耳邊,過了兩秒才想起自己沒法正常打電話,猶豫片刻,弱弱地看向韓晝,將手機遞給他。


  「麻、麻煩你了……學弟。」


  韓晝愣了愣,笑著接過電話,說道:「銀姐,我是韓晝,你也知道她不太好和人通電話,所以我就幫忙接了,有什麼事嗎?」


  「你和小鈴在一起?」鍾銀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淡。


  「對。」


  「為什麼周圍那麼吵,你們在哪裡?」


  「學校操場,今天操場組織了聯誼活動。」


  「聯誼活動你們為什麼會在一起?」鍾銀警惕道。


  「偶然遇到了。」


  「這樣……」


  鍾銀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轉而說道,「你轉告小鈴,下個月月初是我們父母的忌日,讓她記得回來一趟。」


  忌日……


  韓晝的心情陡然沉重了幾分,時至今日,雖然從未主動詢問過,但他多少了解了一件事——


  無論是鍾銀的聽力損傷還是鍾鈴的「半啞」,都和那場帶走她們父母性命的意外有關。


  「我知道了。」


  他疑惑道,「不過銀姐,我相信這件事學姐是不可能忘記的,你有必要特意打個電話來提醒她嗎?」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


  鍾銀冷淡開口,不過或許是覺得自己的態度不該這麼差,她又補充了一句,「這是我們的家事,希望你不要過問。」


  「我懂了。」韓晝也不在意,「還有別的事嗎?」


  「沒有……等等,有件事我確實想問問你的看法。」鍾銀的聲音略顯猶豫,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你說。」


  「你覺得我……怎麼樣?」


  鍾銀現在應該是站在修車廠外面,話說到一半便接連響起了呼嘯的車聲,即便韓晝聽力驚人也沒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聽岔了。


  什麼叫你怎麼樣?

  韓晝眉頭一挑,面色古怪道:「那個……銀姐,剛剛我沒太聽清,你確定你剛剛問的是『你』嗎?」


  「對。」


  猶豫片刻,韓晝還是不太放心,再次確認了一遍:「你的意思是讓我評價一下你?」


  「嗯……畢竟除了小鈴之外,也就只有你對我的手藝比較了解了。」


  鍾銀說著,眼前的公路上再次掠過一輛卡車,呼嘯聲格外刺耳,她微微皺眉,「等一下,我回屋裡跟你說。」


  「好……」


  韓晝遲疑著應了一聲,心中陡然閃過無數個念頭。


  「畢竟除了小鈴之外,也就只有你對我比較了解了。」


  耳邊回蕩著這句話,他心中長嘆,頓感不是滋味。


  原來除了學姐之外……和銀姐最親近的人居然是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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