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第210章 收拾殘局
第210章 收拾殘局
無論如何，至少金並是死了。
他的秩序已經先他而死——那些小黑幫們在雷蒙德·徐面前為了求一個金盆洗手的機會，已經開始互相出賣彼此的罪行。
說好聽一點，給他們一個向善的機會，再適當上上壓力，蜘蛛女怎麼也幹不成的事情，自己就輕鬆干成了。
威爾遜·菲斯克統治紐約十多年，最後死得凄慘，但倒也是壯烈——雷蒙德·徐活活在他身上完成了一場聯合火力打擊實驗，確認了漫威世界的反派確實很難用常規手段殺死，得用幾乎是溢出級別的武力才能確保殺死一個人。
但這至少說明一點，超級反派並不是不可殺死的——就這個結果來說，雷蒙德的試驗算是成功了。
當然，就連五角大樓都很震驚，這麼多年以來紐約市裡竟然藏了個超級士兵一般的猛人，而他們還在追求復現美國隊長的奇迹——官僚們不由得有一種「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的感慨。
於是，他們偷偷地啟動了一個計劃，開始試圖在普通人中找出具有超能力的人，並開始嚴肅判斷超能力在軍事上的價值，甚至命令聯合參謀機關評估超級英雄與現行作戰體系聯合的可能性。
甚至，他們還考慮把雷蒙德·徐也拉入這個計劃中來。
讓超級英雄服從美軍的指揮，這個想法看上去多麼美妙。
考慮到現世的超級英雄只有格溫·斯黛西和托尼·斯塔克兩人，五角大樓的居心幾乎可以說昭然若揭了——但考慮到格溫頭頂有雷蒙德·徐罩著，而他目前還正是五角大樓的好夥伴，倒是沒人去找她的麻煩。
畢竟五角大樓內部也有不少人看不起一個只會用蛛絲在城市裡蕩來蕩去的朋克女孩兒的，認為她手上實在缺乏足夠的殺傷手段，而為了他得罪一個眼看著已經要進入總統內閣班子的雷蒙德·徐顯然不值當。
是的，通過美國政商界之間那道旋轉門，雷蒙德·徐要正式踏入政界了。
托尼·斯塔克在技術上確實是一把好手，辛西婭·陳得到他的配合之後，在國會山重新把氣勢洶洶的亞歷山大·皮爾斯給壓了回去，但托尼·斯塔克也就僅僅在技術上還有點靈氣了。
換句話說，神盾局在美利堅合眾國半個多世紀的經營，要是能被一個根基尚淺的雷蒙德·徐一下子打垮了，那才是天方夜譚一般的事情。
現實顯然不如龍傲天爽文中的一般盡如主角心意。
亞歷山大·皮爾斯求爺爺告奶奶，甚至還把紐約市被紅色巨型怪物襲擊的事情搬了出來——這讓資助羅斯將軍的輻射變異計劃的五角大樓異常難堪。
總之，洞察計劃這樣的大坑被曝光之後，皮爾斯不得不花費相當大的政治資源來保住自己的基本盤。
一開始，以為自己神通廣大的亞歷山大·皮爾斯還覺得自己能成功翻盤，不但保住神盾局，還能翻盤把髒水扣到雷蒙德身上去。
教授重歸戰場后，他倒是絕了這份心思，可還是天真地覺得，自己靠著國會山裡的朋友，就能一點虧都不吃，和雷蒙德打個平手。
而作為皮爾斯在國會山中的後台、作為九頭蛇高層之一的斯特恩參議員也是豁出了他那張紅色的老臉，揚著一雙小手跑上跑下，甚至用了不少從皮爾斯那裡刨來的私家資料——
當然，斯特恩參議員並不會承認他接下替皮爾斯擦屁股的任務的其中一個原因，就是美國政府的那些部長和自己的參議員同僚們的安全檔案實在很值得閱讀。
那些和俄羅斯聯邦安全局的「燕子」們共度春宵之後果斷把核值班計劃賣了的軍官們都算是正常的了，和男性間諜「烏鴉」們顛鸞倒鳳的甚至也算不上重量級，最關鍵的是吧……
斯特恩以獵奇的目光看著那些部長們的癖好——然後自己都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什麼皮鞭啦、蠟油啦、膠衣啦……這都算是小事，但問題是那些癖好完全不是人類的是什麼鬼？
絨毛的、粘液的、觸手的……有個女性參議員，居然喜歡把一隻南美洲情報部門送給她的章魚……咳咳，看到這裡，斯特恩自己都不忍直視了。
斯特恩私下其實也玩得比較花，但是看到這些安全檔案后，他覺得自己的癖好還是相當正常的。另外，斯特恩參議員甚至還堅定了不少對九頭蛇組織的信仰——畢竟這群納粹餘孽相對來說還是比較保守的異性戀。
另外還有一批傢伙的安全檔案里則充斥了各種亂七八糟操盤的金融手段，斂財的行為相比人類喜聞樂見的內容，就顯得無聊了許多。 但總之，這些東西還是成功地嚇住了不少美國政府內的實權人士，於是，神盾局本來必輸的局面就這樣被一點點扳了回來。
如果雷蒙德·徐在國會山上，必然不會讓皮爾斯就這樣把手腳做完。
畢竟，部長和參議員們可以有劣跡，但部長和參議員們也不能按照自己的喜惡做一切事——神盾局這頭巨鯨，如果真讓它解體，能讓半個合眾國的人吃飽，就沖著這一點，雷蒙德也會去做通部長的秘書和助理、以及參議員的競選團隊的工作。
然後這幫人就會幫助他們的上司作出正確的決定——哪怕斯特恩用再多的「安全檔案」威脅也沒用。
政治場上人人身不由己。
但只能說托尼·斯塔克只是托尼·斯塔克，他把雷蒙德·徐的活兒接了過來，倒是也把事兒辦了，可事情辦得可以說很不漂亮，甚至顯得極為粗糙。
但雷蒙德自己也沒辦法，他當時必須集中精神對付金並這個極其陰毒的傢伙——他可不像華盛頓的官僚們還有所顧忌，這個喜歡白色西裝的胖子可是能下多狠的手就下多狠的手的。
現在金並已經被戰斧巡航導彈炸成了紐約市郊外天地間的飛灰，可皮爾斯那邊也趁著雷蒙德·徐還沒把注意力轉回來，搶先在國會山一錘定音。
斯特恩果斷上位了參議院軍事委員會的主席之後，一方面想辦法拖住辛西婭·陳和托尼·斯塔克，另一方面讓皮爾斯迅速就神盾局在過去半個多世紀里起到的作用開具了一份6000多頁的報告。
美國這個國家，慣用的手段就是讓律師團疊出一般人根本看不懂也看不完的報告，把所有人繞暈之後趁機翻盤。
但反過來說，以毫無根基的雷蒙德·徐，攻擊一個老牌的神盾局，還要迫使斯特恩動用這種手段，足可以顯示出教授的可怕之處了。
總之，結果是——神盾局的科研部門被完全拆分剝離，具體去處要等待國會山的老爺們決定。而神盾局的戰鬥支持部門，比如飛行員和昆式戰鬥機們，則安裝雷蒙德·徐和五角大樓的約定，被划給了美軍特種作戰司令部，暫時和第160特別航空團一起訓練管理。
還有亂七八糟的一些行動部門也被一起拆分了出去。
皮爾斯倒是真給自己留下了神盾局這塊唬人的大旗，但神盾局的行動將徹底轉入地下，它不再直接受世界安全理事會的領導，變成了一個純粹的、執行黑色行動的特工和情報部門——
這一點，倒是挺符合尼克·弗瑞的想法，畢竟黑滷蛋肉眼可見地喜歡那些電影式的特工行動的調調——儘管雷蒙德將其稱之為尼克·弗瑞和他的幼兒園，但不得不說，某種層面上這種所謂的特工行動也確實有存在的必要性。
因此，亞歷山大·皮爾斯被重新降職為神盾局局長，而尼克·弗瑞則往下走了半步，被任命為皮爾斯的副手——至於尼克·弗瑞原來的副手、長腿姐姐瑪利亞·希爾則乾脆被解職了。
華府官僚相互交易起來，可不會管你為國服役了多少年。
國防部高級計劃研究署DARPA和情報高等計劃研究署IARPA兩個機構看見目前這個態勢，抱團商量了一下后，在國家情報總監史蒂芬妮的授意下，在內森尼爾·韋德的帶領下，出具了一份報告。雷蒙德那已經拿捏住官腔官調的老友這樣說——
在目前的威脅態勢下，有必要把全美的官方科研機構整合起來，建立一個國家科技共同體，同時設立科技總監的位置，納入總統內閣。
國會山和國家情報總監力推該方案成行，從瓜分神盾局的大潮中得利的能源部、農業部、商務部、運輸部等部門也紛紛表示支持。最後，這個方案到了白宮之後，正頭疼於金融危機的總統閣下見到建議書，批改圈點勾畫了一下，把建議書上的內森尼爾·韋德的位置，和雷蒙德·徐的位置調了個個，然後又在二人之間補了一個人進去。
於是，這份建議變成任命書下來的時候，不僅驚呆了全美所有人，甚至也讓雷蒙德·徐有些驚訝——
任命內森尼爾·韋德為國家科技總監，雷蒙德·徐為第一副總監，瑪利亞·希爾為第二副總監。
看到這份任命書，就連老謀深算的教授都不由得感慨，相比起來，總統閣下才真真是把權謀玩兒到了巔峰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