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第186章 雷蒙德的真實目的
第186章 雷蒙德的真實目的
在兩人所住的小樓對面，一副巨大的「斯塔克博覽會」的廣告畫上，托尼·斯塔克正向著天空發出微笑——今天也是斯塔克博覽會開幕的日子。
「那你呢？」像是毫不在意外界的一切變動一般，格溫並沒有在意所謂的斯塔克博覽會。
少女聽完雷蒙德·徐的話，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卻只是緩緩陳述道：「我們也相處了很久了，我是你的女朋友，但即使我也不得不說，就算是我，也完全讀不懂你。」
「伱可以是一個博學多聞的教授、一個雷厲風行的總裁，也可以是一個貼心的男友，你是一個好像可以預知未來的穿越者，你表現出的脆弱都讓我覺得那似乎是你的一種裝扮、一種偽裝……」
「你可以逼理查德·布朗去死，為了你的政治目的推翻整個神盾局，但你也偷偷撥出專款建立幫助消防員們的基金……你和金併合作，但又無時無刻不想著推翻他、推翻他的後台……你的身上光明和黑暗並存，你好像對一切都毫無敬畏，我看不到也看不懂你的原則是什麼……」
說到這裡，格溫竟然慘然笑了一聲：「就和彼得·帕克一樣，格溫多琳·斯黛西已經二十歲了，但我居然還是不知道，我選擇的男朋友是什麼樣的人……能把心裡話對我講出幾分……」
格溫的語氣低沉下來，少女微不可嘆地搖了搖頭后又抬起頭，「所以……雷蒙德·徐，你……到底是誰？」
少女輕輕上前一步，水色的眸子清澈得驚人，雷蒙德看向格溫的眼睛的時候，只覺得從頭到腳一陣幾乎毛骨悚然的震撼感——他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
剛剛慷慨陳詞的雷蒙德·徐向後跌了一步，他看著對面的格溫·斯黛西，黑色的眸子里閃爍出難以置信的目光：「……你……你都知道了？」
格溫像是脫力一般靠在身後的桌子上，少女身材頎長，但此刻卻是渾身的疲態，她漂亮的水色眼睛無神地望著空蕩蕩的天花板。
「你好像很不善於分享……在你卸任斯塔克工業總裁之前，簽署的最後一份文件是以托尼·斯塔克的名義撥款建立幫助911消防員的善後基金，幾乎沒人知道這件事是你的功勞，就像沒人知道是你逼死了理查德·布朗一樣。」
「這應該就是他的死換來的吧？」格溫直視著雷蒙德的眼睛，平靜地說道，「好公平的交易，以生命為代價換來的公平……這是你教給我的一課呢！」
「格溫……」
「我是說真的……」格溫低下頭，「我理解，理查德·布朗已經是金並手下臭名昭著的壞蛋，他可以是英雄，但他活著的話，媒體就總會找到他、乃至整個消防員群體的麻煩……所以他需要付出代價，你甚至讓他付出的代價變得崇高了些……」
「我讀得懂，你做的事情，我都讀得懂。」
雷蒙德看著格溫，他想伸出手抱住少女，可卻發現自己竟然缺乏這份勇氣——於是他也低下頭無奈笑笑，自己真是膽怯如鼠。
「你做的事就好像水滲進海綿一樣，看似沒有做什麼，但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你的計劃中一般。」擅長文學寫作的少女精準地對男友的行為作出描述。
「你好像沒有目標，你跟我說的都是些大話，什麼未來、秩序、革命之類的東西……如果是那個十六歲的格溫·斯黛西，她可能會真的相信你，但……」
像是重新獲得了力量一般，少女直起腰來，她向前逼近了幾步，「我已經不是那個十六歲的孩子了！」
「如果你還……」格溫吸了一口氣，彷彿是在給自己勇氣一般，「還需要幽靈蜘蛛的幫助，我今天就一定要知道你瞞著我、瞞著所有人的那件事。」
少女的聲音愈發高昂起來，她知道這次逼問可能是她與雷蒙德·徐之間的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他還不能把自己的目的說出口，那自己就只能選擇離開了……
「無論如何，無論蜘蛛女面臨怎樣的拷問，我都知道我要做的事情是什麼，我的目標是什麼。但我從不知道你的目標是什麼……」
「所以，雷蒙德，你非要把你的目標說出來不可！」
格溫最後一字一頓地說著這句話，就像是對雷蒙德·徐的最後通牒一般。她發現，當自己動用了所有手段也無法逼迫這位男朋友說出實話時，那麼——以他們的感情為要挾，就是她可以動用的唯一籌碼了。
「格溫……」雷蒙德仍然不想直面女友的問題，「我不說，你會覺得沒有安全感，對嗎？」
「我……」格溫皺起了眉，她想點頭應是，可又意識到這是雷蒙德慣用的避重就輕，他總是能把關鍵的問題拐到兩人的關係上來，格溫的思緒也會被他帶著一起跑偏。
但想到了西特維爾所說的那些話、那些真相后，少女又堅定了心志：「這與……我的安全感沒有關係，我就只是想要你說真話而已，難道這就這麼難嗎？」 「蜘蛛女已經為你的事業賭上了一切，天哪！」格溫的情緒也開始激動起來：
「我甚至還為你承擔了殺人的罪責……格溫·斯黛西的名譽也隨著這一切全毀了，我現在連學都沒得上了……我幾乎用我的一切為賭注幫助你，難道連你的半句真心話都換不回來嗎？」
「雷……」格溫嘆了口氣，「我不知道你心裡的秘密有多重要，但我只希望……至少我還很重要。」
「格溫……」面對少女以二人感情為要挾的逼問，平日里能言善辯的雷蒙德·徐此時卻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格溫的訴求實在是太正常了，沒有一個女朋友可以容忍男朋友把自己事業的最大秘密隱瞞下來——尤其是他和格溫·斯黛西並不是常規意義上的情侶……
此時此刻，他們還是共同面對黑暗的戰友。
格溫·斯黛西將後背交給了自己，那她當然有知情權！
可……雷蒙德·徐在這方面真是個謹小慎微的性子，此時此刻他就如同古老東方中那個「面壁者」的概念一般，在這個超凡能力遍地的漫威宇宙里，讀心者都不在少數……如果這個秘密開始擴散到兩個人知道，那自己能制止住這個秘密最終傳播出去嗎？
這不是對格溫的不信任，實在是雷蒙德·徐的秘密太過緊要也太過關鍵，容不得他的絲毫放鬆。
「我……」憋了半天后，低著頭的雷蒙德只憋出了一個單詞，他踉踉蹌蹌的後退幾步，低聲的話語中竟然透露出幾分絕望的語氣：「格溫……格溫……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能不能信任你……」
「我們已經……天哪！」格溫只覺得難以置信，「我們已經一起經歷了這麼多，你居然還說你不能信任我……」
少女此時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煩躁地在小房子里轉了幾圈，看向雷蒙德·徐的時候想說什麼，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那既然你不能信任我……」少女把話說得無奈又生氣，「那隻能證明我們不合適，所以我們還是分……」
雷蒙德猛然上前了一步，他拉住了格溫的腕子，將少女的雪白皓腕緊緊地攥在手裡，格溫驚訝起來，她回頭看向雷蒙德那雙認真的黑色眸子：
「我從來沒告訴過你『星鏈』的真實目的。」
「星鏈？」格溫皺起了眉，「你大動干戈，就只是為了那個星鏈嗎？4萬枚通訊和能量補給衛星？」
彷彿是怕格溫從此離自己而去一般，雷蒙德仍然緊緊地握著少女的手腕——此時，雷厲風行的總裁也不過是個怕愛人會離開自己的年輕人。
伴隨著雷蒙德·徐對她解釋出第一句話，格溫心裡的重石也終於落地——少女最終還是知道，她是他心裡最重要的那個部分，他還是願意把最重的信任託付給自己的。
「為了能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況下把這個項目推進下去，我必須為常人所不能為，忍常人所不能忍……哪怕斯塔克和我翻臉，我也要勸你不要找他麻煩，因為他、因為斯塔克工業必須繼續向趙海倫博士提供足夠的方舟反應堆……」
「因為，星鏈衛星並不是通訊和能量補給衛星，我在所有星鏈衛星里都裝上了基於仿星器原理改進的方舟反應堆和我研發的自由電子激光器……呵……」
教授握著格溫的手腕，輕輕地笑了一聲：「自由電子激光器也是一個加速器，自由電子激光的波長可以隨意改變，它可以自由地適應任何波長，涵蓋微波，太赫茲，遠紅外，可見光區，甚紫外以至X射線。」
格溫皺著眉轉過頭來，少女的水色眸子里透露出難以置信——而接下來雷蒙德·徐的話將她的難以置信變為現實。
「如果需要的話，這4萬枚搭載方舟反應堆和自由電子加速器的衛星可以成為覆蓋整個地球的行星護盾，免疫外太空任何武器的攻擊……當然，這4萬個自由電子加速器也可以……隨時變成4萬個激光發射器，每一個都可以發射出與太陽表面溫度相同的燒蝕激光……」
教授輕輕地笑了一聲，就好像為自己最大的傑作自豪一般：「4萬個燒蝕激光器，如果聚焦，它們可以摧毀地球上……不，地月系中的一切目標……在『星鏈』面前，任何入侵和犯罪都是妄談，這就是我對地球的終極防護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