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第175章 殺人放火

  第175章 殺人放火

  在賈斯汀·漢默表示願意出價四千萬美元年薪考慮讓雷蒙德·徐擔任漢默工業的首席技術官CTO的同時，托尼·斯塔克在多個社交場合公開表示了他對前任CEO雷蒙德·徐的不滿——


  他甚至說「委任那個毛都還沒長齊的孩子擔任我的CEO，是我人生中犯下唯二的錯誤。」


  好事者們紛紛問道「那第一個錯誤是什麼？」


  「是製造武器，那些武器被中東的暴徒用來殺死美國的年輕人！」


  ——雷蒙德·徐如果在場的話，一定會對斯塔克的發言嗤之以鼻：「美國的年輕人怎麼會萬里迢迢地死在中東的，難道您就不能動動腦子想想嗎？」


  不過由於斯塔克經典的「美國式自負」，他自然不會去想這些複雜的問題。


  但是，從托尼·斯塔克將雷蒙德·徐與「製造武器」這平生第一大錯相提並論，就可以看出他確實是因為小辣椒受了傷，再加上賈斯汀·漢默強行和雷蒙德·徐扯上關係，而對徐頗為不滿。


  也許是有意為之，也許是無意，當托尼·斯塔克公開表示了他對雷蒙德·徐的厭惡后，好事者和有心者自然關注到了這個趨勢——


  對於小人物們來說，大人物的一言一行都是不可逆轉的時代之壓。


  想從托尼·斯塔克這位美國國防部第一承包商的手下討到好處的可是大有人在，人們從他的呼吸間尋覓一夜之間發財致富的機會。


  於是，最激進的人不免如此想——如果托尼·斯塔克討厭雷蒙德·徐，他會不會希望看到後者因為各種「意外」身死呢？


  這個想法的苗頭一旦萌生便再也停不下來了——資本市場的最底端，在暗流涌動中，那些慣於使用骯髒的「商戰」手段的承包商們紛紛聯繫上了由各種退伍軍人所組成的各種雇傭兵公司，他們下發賞金的目標只有——


  「誰能讓雷蒙德·徐意外而死？」


  作為紐約地下帝國的皇帝，威爾遜·菲斯克自然也觀察到了這一趨勢，他甚至還讓自己的手下也去下了好幾個單子，價格高達七百萬美元以上——指名道姓地要雷蒙德·徐的人頭。


  於是，雷蒙德的性命在雇傭兵市場倒是霎時間昂貴起來。


  看著多支雇傭兵小隊已經開始行動的消息，西特維爾不禁疑惑起來：「我們就有手段除掉雷蒙德，又何必繞這麼個彎呢？」


  金並想說「你不懂」，但看了看這個靠著他扶持才一路走到今天的光頭特工，輕輕嘆了口氣——他現在已經儼然從當時的「牆頭草式投機」，逐漸變得和神盾局——或者說九頭蛇站到了一起去。


  至少現在，自己還得扶著這個蠢貨繼續往下走下去……只有雷蒙德·徐確定身死的那一天，後顧無憂的金並才能從神盾局這裡反水，並給本就被雷蒙德·徐弄得奄奄一息、絕地反擊的神盾局這頭駱駝，壓上最後一根稻草。


  想通之後，金並便耐心下來，解釋道：


  「雷蒙德·徐最善於玩弄大勢，他總是善於讓所有人的意見和力量集中在一起，對付他的敵人，你知道這樣的好處是什麼嗎？」


  西特維爾不解地皺起眉來。


  「乘著大眾的主流意見做事，就意味著大眾是他最厚實的盾牌……如果不是因為格溫·斯黛西這個弱點和斯塔克這個巨嬰，我真是想不到半點可以把他拉下馬來的辦法。」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也要這樣做？這樣即使有人事後追究責任，也很難追究到我們頭頂？」


  金並點了點頭：「我們引導賈斯汀·漢默做出了高薪聘請雷蒙德·徐的決定，這一定會引起托尼·斯塔克的不滿，當斯塔克那個巨嬰在我們控制的記者的誘導下說出這份不滿的時候，風雲便開始攪動了。」


  金並受到日本文化影響頗深，因此他和雷蒙德·徐倒是棋逢對手，看著這些愚蠢、自大的經典美國人，他不由得在心裡暗笑——


  什麼神盾局，什麼斯塔克，都不過是插標賣首罷了……我能讓斯塔克對付他曾經最信任的雷蒙德·徐，自然也能讓他和伱們神盾局咬得死去活來，到時我便是奧巴代亞倒台前的雷蒙德·徐！


  他得到的資源……也終究會是我的墊腳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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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去了高層的耳目之後，雷蒙德對這些情報的掌握全部都要依賴起神矛局了——而由於神矛局獲得信息之後還得發回國內審核，再由國內決定發給雷蒙德·徐閱讀，因此徐在情報的獲取上，就不免有一定的滯后性了。 也因此，雖然判斷准了金並會對自己「斬草除根」，但對於對方如何具體地行動，由於消息的滯后，雷蒙德倒是還完全不知情。


  於是，這天晚上，不知情的雷蒙德洗完晚飯的碗筷回來，看到剛剛回來的格溫已經閱讀起了白天雷蒙德竊聽警方通訊記錄下的情況簡報。


  他看著少女在床上讀筆記本的樣子，不禁皺起了眉：

  「別在床上看書，會瞎。」


  格溫頭也不回地回復道：「我是蜘蛛女，我可不會瞎。」


  雷蒙德扶了扶他厚重的眼鏡片子，頗為不滿地沉聲道：「你這叫仗著超能力胡作非為。」


  興許是雷蒙德的話戳到了前幾天剛剛對傑克·羅林斯下了侮辱性重手，此時良心還有些不安的格溫。金髮少女翻身起來，豎起燕眉，聲音嚴厲起來：「我怎麼胡作非為了？」


  雷蒙德沒想到一句話能引得格溫這麼大反應，趕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無心之失。」


  格溫嘆了口氣，這麼鬧了一茬，倒是把雙方心裡的焦慮都揭發出來了——也因此，她也沒心讀下去了。


  少女翻身起來，主動換了個話題：「菲利希亞他們呢？他們在休斯敦怎麼樣？斯塔克有難為他們嗎？」


  雷蒙德搖了搖頭：「斯塔克倒是沒有難為他們，不過斯塔克工業的一些中高層倒是威脅他們說要撤資，都被趙海倫頂回去了，她說會用自己的公司頂上資金漏洞，一定確保第一發火箭成功試射。」


  格溫沉默下來，許久，少女的聲音才帶著些委屈和醋意響起：「她倒是……關鍵時刻挺靠得住的。」


  雷蒙德上去拍了拍格溫的肩膀，心知自己和格溫的感情現在本就是在走鋼絲，所以他也沒說更多試探的話，只是在不動聲色間悄悄地把話題引開：「你手上還有多少蛛網手雷？」


  格溫抬起頭來：「還有不少，上次NYPD開始收繳之後，我讓志願者們先把蛛網手雷集中起來了……怎麼了？」


  「現在我的實驗室也不能用了……格溫，接下來的事情可能會有點危險……而且，不一定乾淨，你願意做嗎？」


  格溫用那雙水色眼睛凝神看著雷蒙德，少女既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只是保持著沉默。


  「要去打倒金並，所要做的事情，可能和你之前抓的那些小偷盜賊所要做的事情一樣……乃至……可能要比他們做的更過分一些。」


  「雖然斯塔克確實還是個問題，但只要解決了金並，按照神矛局的情報來看，我們也就解決了對方的智囊……沒有腦子的神盾局不足為懼，我之前就打翻過他們，現在無非再打翻一次罷了。」


  「但……格溫，如果你選擇執行這個計劃，將意味著你和NYPD從此成為死敵，作為紐約市的義警，你和紐約市的正牌警察的關係再無調和的可能，所有的警察都會將你視作行走的勳章和最大的業績，乃至紐約市民可能也會將你視作混沌秩序的代言人，從而站在反對你的那一邊……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證，這絕對是推倒金並和他的犯罪集團一本萬利的最好方法。」


  說完這段話后，雷蒙德也拉開椅子坐下，與格溫面對面，也保持著沉默——他不想對自己的方案多加陳述——如果格溫不願意接受，那可能才是常事……如果格溫願意接受他的方案的話……


  就連他自己也不禁捫心自問道——那蜘蛛女……還是蜘蛛女嗎？

  「你能告訴我嗎？」許久，格溫嘆了口氣：「無論如何我都要戰鬥，在戰鬥中出現不好的事情……也難以避免，不是么？」


  「上一次和NYPD戰鬥的時候，我才明白一個道理，有時候暴力也許真是必要的……為了幫助那些自救的人們，哪怕僅僅是為了他們自救的權力不被剝奪，我可能也需要做得更多……」


  「所以你說的這些，我心裡還是有一點準備的……」


  「再說……」蜘蛛女最後無奈地笑了笑，那雙水色的眼睛直視著雷蒙德，她輕輕說：「總不會過分到讓我去殺人放火吧？」


  雷蒙德沉默著沒有回復她，直到這沉默讓格溫渾身發毛覺得不安，她才齜牙咧嘴起來：「不會……吧，比我想得還過分？」


  雷蒙德嘆了口氣，他的聲音很低沉，因此而顯得很有磁性：

  「……如果說，就是殺人放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