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第164章 不勝傳說
第164章 不勝傳說
格溫·斯黛西在警察的催淚彈、煙霧彈和消防車水柱中穿行，就好像一個在戰場上的芭蕾舞者一般，輕盈地躲過所有致命或者不致命的危險。
格溫將一大隊警察牢牢地吸引在自己身邊，希望這樣能給志願者們逃離的時間，甚至是挫敗警方的這次行動。
可卻沒想到，在另一個方向上，同樣數量龐大的警察正有序地以兩人為一組，進入每一個街邊小店裡搜查，他們喊著：「交出蜘蛛罪犯的武器！」
瑟瑟發抖的店主將格溫前不久才發給他們的蛛網手雷顫顫巍巍地遞上，警察冷笑著躲過這些被定義為「致命性武器」的玩意兒。
警察走時，店主才從櫃檯后抬起了頭，他長長地嘆了口氣：「蜘蛛女……看來即使是蜘蛛女也沒法挽救地獄廚房了！」
格溫在紛紛落下的水霧中穿行時猛然打了個噴嚏，少女疑惑地自言自語了一聲：「雷蒙德在念叨我？」
就是這剎那的分神，地面上的一個警察看準了時機，揚起手中的霰彈槍，猝然向蜘蛛女射出一發霰彈！
但格溫已經吃過這種武器很多次虧了，哪怕蜘蛛女現在正在分神，她的蜘蛛感應也讓身體的次級神經節點運作起來，操縱少女修長瘦削的軀體完美地躲過所有的鉛制彈丸。
格溫再次完美地落地，她笑起來——經歷了這麼多戰鬥，蜘蛛女當然也不是毫無長進，霰彈槍已經不能再傷到她絲毫了。
少女甚至到現在為止還沒有開啟戰衣的隱身功能，她彷彿貓抓耗子一般戲耍著這些亂作一團的警察。
「我看誰敢再叫我不勝傳說！」格溫輕哼了一聲，再次沒入水柱和煙霧肆虐的街道，將所有警察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邊。
再次射出兩道蛛絲將兩個警察定在馬路上后，格溫深吸了一口氣回頭，卻發現這半條街的警察居然被自己三下五除二地收拾乾淨了。她呼了一口氣，此時的街道變得靜悄悄的，只剩下警察們在地上滾來滾去的呻吟聲。
「呼——」格溫翻躍上牆壁，再次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傑作——經過這場大戰，她倒是沒那麼害怕曾經把自己狠狠砸進牆裡的金並了。
無論是戰鬥技巧還是與戰衣的磨合，蜘蛛少女現在都已經進入了一個全新的層次。正就像她的動員和組織能力，從雷蒙德那裡學來了一整套調動輿論、組織行動的方法論之後，她打擊犯罪的能力也更上了一個層次。
格溫還沒得意多久，蜘蛛感應便緊著向她大肆報警起來——少女全身的肌肉都緊繃了起來，她三兩下在樓宇間蹦跳，躍上高處后，才看清這個街區另一端的情況。
警察並不止動用了自己這裡的這一隊人馬，NYPD此次下定了比打擊地獄廚房的犯罪更堅決的信心——摧毀打擊地獄廚房罪犯們的一切組織。
雷蒙德可能會將這一行為稱之為「養寇自重」並諷刺式地微笑，示意這種事他見得太多。但格溫·斯黛西的反應可就大多了。
少女的拳頭猛地砸在一旁的欄杆上，直接將欄杆錘彎了幾分，她的聲音裡帶著氣聲——蜘蛛女很少這麼生氣：「怎麼從來沒見過他們打擊金並的犯罪這麼上心？」
格溫又回頭看了一眼在地上翻滾的警察，頗有些咬牙切齒地道：「今天出動的警察，哪怕一半都足夠把金並的犯罪團伙打掉了……NYPD要是早肯投入這麼多錢，地獄廚房哪裡還能叫『地獄廚房』這個名字？」
格溫從戰衣貼身的口袋裡取出手機，登上蜘蛛女論壇的時候，看到論壇里的人們已經哀鴻遍野——儘管很多人都對格溫挺身而出，在警察面前保下不少志願者的行為大加讚賞，格溫也藉此提高了自己在人群當中的威望。
可……NYPD收繳所謂「緻密武器」的行動，還是接近成功了。
之所以說接近，僅僅是因為只有一路警察被格溫全部放倒了而已。
少女再次往樓下探出頭去，但回應她的是一枚7.62毫米子彈，NYPD的特警隊已經到場，他們正在將被蛛絲捆綁起來的警員解救出來，同時試圖用狙擊步槍壓制住蜘蛛女——儘管所有人都知道那是徒勞。
但得到了雙倍增援的警員們此時卻懷揣著復仇的信念——一幫有消防車和防爆車支援的、五大三粗的警員被一個小姑娘跳著芭蕾舞在水柱煙塵中挨個放翻，實在也太傷面子，於是這裡的人人都決定要從格溫身上討回面子。
少女把目光收了回來，蜘蛛女論壇的帖子里正在說——很多警察已經完成收繳武器的行動開始撤退了，其他方向上倒也沒有發生很激烈的衝突，那是因為所有有組織的志願者都在格溫照看的這個方向上。
底下的警察又開始推進了，彷彿不知疲倦一般，這次他們加倍了鎮暴的兵力和裝備，雖然對格溫來說不難應付，可在這裡打下去，意義又在哪兒呢？ 格溫嘆了口氣，她的雙手快速在鍵盤上躍動——蜘蛛女再次在論壇里出現了，她發帖說：「把所有的蛛網手雷集中起來交給她，等警察撤退了，她再把手雷發給大家。」
發完帖子，格溫放下手機，輕輕捏緊拳頭——NYPD想和她打疲勞戰，用多支警察部隊和疲勞一個蜘蛛女，那蜘蛛女自然也有志願者來和NYPD對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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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斯塔克在實驗室里低頭焊著戰甲上的零部件的時候，他的機械臂小呆正舉著托尼心愛的咖啡杯在旁邊晃蕩，斯塔克目光不離開面前的零件，不轉頭地叫了一聲：「小呆，咖啡泡好了嗎？」
那機械臂把咖啡杯顫顫巍巍地遞了過來，托尼看也不看地伸出手去，沒長眼睛的小呆也就真敢把咖啡杯遞出去——「咣嘰！」
杯子掉在地上碎裂開來。
托尼一下子就火冒三丈了起來：「你這愚蠢的機械臂，我今天一定要拆了你！」說罷就揚起了手中的扳手，狠狠地在機械臂的液壓桿上敲了兩下。
「先生！」賈維斯開口了，「有NYPD的警察前來拜訪您，他們說是與佩珀·波茲在火災中受傷的案子有關！」
斯塔克一下子就忘了小呆又摔壞自己一個咖啡杯的事情——畢竟這倒霉催的機器人泡的咖啡實在是太過難喝，一點也比不上佩珀的手藝。現在的斯塔克才發現，自己離開佩珀哪怕半天就會變得很倒霉。
「叫他們進來！」斯塔克拿過一邊的毛巾擦了擦手，將油污擦乾淨后，三步並作兩步小跑去了會客室，賈維斯已經打開大門讓警察進來就坐了。
NYPD的兩位巡警穿著整齊的制服站在斯塔克家寬廣的客廳里，他們看到托尼衝出來時，先是對視一眼，然後向斯塔克點了點頭：「先生，我們在案子里發現了一些疑點。」
「疑點？」斯塔克皺起眉來，「什麼疑點？你們找到那個兇手的蹤跡了？」
「還沒找到。」警察搖了搖頭，可是我們在火災現場找到了這個。
警察將一個透明證物袋從胸前的口袋裡提溜了出來，斯塔克湊上近前去看，才看清那透明證物袋裡裝著的煙蒂，他皺起眉來，以斯塔克的智商不難猜到，這煙蒂即使不是兇手的，恐怕也離犯罪嫌疑人很近了。
警察給托尼掃了一眼證物袋后，便將袋子重新放回口袋裡，接著，他們嚴肅起聲音來：「我們對這截煙蒂做了生化成分驗證，發現上面的DNA殘留組織來自於一個您很熟悉的人。」
「是誰？」斯塔克心裡已經有了七八分答案。
「雷蒙德·徐。」警察聳了聳肩，「您的前CEO，波茲女士的同事，雷蒙德·徐先生。」
「……」托尼先是沉默了一陣，他的怒火正在胸腔中以空前的速度積聚，短短几秒后，便像是炸彈一般噴發了出來：「我就知道是這個騙子，這個和奧巴代亞一樣的混蛋、背叛者！」
托尼·斯塔克很少這麼破防，但這次的原因尤其不一樣——自己願意全身心去信賴的人，傷害了自己視為珍寶的女人……托尼只感覺空前的怒火正在湧上咽喉，一時間堵得他說不出話來。
鬱積了一陣之後，托尼卻發現自己當著兩個警察的面什麼都罵不出來，他甚至不再在意警察們事後居心叵測式的「這還沒有形成閉環證據鏈，因此也不能當做有說服力的證據」使用，他只知道火災現場出現了雷蒙德的DNA殘留物——煙頭！
斯塔克不再遲疑，他直接把電話撥給了哈皮·霍根，此時哈皮正在挑著小辣椒的職責。斯塔克語速又急又快地說：「迅速停止雷蒙德·徐在斯塔克工業的一切職務，清算他的所有行為，封存有關他的所有賬本和債務……」
「先生？」哈皮也不由得遲疑了起來，誰都知道雷蒙德現在堪稱是斯塔克工業的頂樑柱，托尼這麼做無疑是要與他撕破臉皮了。
「照我說的做！」斯塔克一字一頓地對著電話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