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第135章 查封神盾局（1）
第135章 查封神盾局（1）
「警監先生。」雷蒙德沖喬治打了招呼，又看著格溫從通風管道里輕盈跳下，大致便明白這對「父女」怕是已經互相明曉了身份。
教授環顧全場，內森尼爾·韋德是他的死黨兼好友，貓女菲利希亞·哈代是他的學生和格溫的閨蜜，而喬治·斯黛西……他現在應該已經大體知道了格溫的身份。
於是他再無顧忌，兩步上前，狠狠地把纖細的蜘蛛女抱進自己懷裡，手就向女孩兒的腰抓去：「沒事吧？已經好了嗎？」
內森嫌棄地捂住了臉，他老早就猜到了老友的這副性子；菲利希亞聳了聳肩，長嘆了一口氣；菲利希亞一點也不尷尬地撇過頭去——這純粹是給格溫妮一點面子罷了。
只有警監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的「假女兒」被她的老師摟進懷裡……儘管二人年歲相仿，可身份到底也天差地別，尤其喬治·斯黛西還是較為傳統的老白男，面對這副震撼的場景倒是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我沒事！」格溫的左手打掉雷蒙德的手，摟著男朋友的右手拍了拍他的後背，「那個紅色的怪物，你解決掉了嗎？」
雷蒙德點了點頭，正想把格溫帶走時，那邊的喬治才反應過來：「嘿，教授先生，我想您這並不符合倫理！」
「但符合人情！」雷蒙德還未回答，叛逆少女格溫便代替他回答道。
「所以希望您為我們保守秘密。」雷蒙德對喬治輕輕點頭致意，「這件事已經很複雜了，我不想把它弄得更複雜。」
喬治無語凝噎，見著雷蒙德要拉著格溫出去，才攔阻住二人說：「你要帶她去哪兒？」
「警監先生。」
如果他和格溫·斯黛西沒有互認身份的話，雷蒙德大概就會把他當成普通的NYPD條子直接忽略……可，現在多少就要給三分薄面了。
「如果您沒有其他的事情的話，我們現在要忙著去做一件大事了。」
說著，雷蒙德與內森、菲利希亞互相點頭致意：「空軍已經派了一架V-22等我們，我們這就去新澤西州。」
「等等！」喬治攔住正準備離開的幾人，這次他的理由倒不是出於公務。中年男人將擔憂的目光看向跟在雷蒙德身後的少女：「你……確定沒事了？」
雷蒙德也轉過身來，一言不發地看著自己的女友——接下來的那件事她非得在場不可，這是他對合作者的保證。可如果格溫真的受了傷，他寧可辜負合作者，也不會強迫少女出場。
「我……」格溫看了看房間中的眾人，他們視線的焦點都匯聚在自己身上。蜘蛛少女抬起眸子，讀懂了男友的目光：
她揉了揉自己的腰：「我沒事，骨頭沒受傷，皮外傷早就恢復好了！」
雷蒙德沖她點了點頭，然後吩咐道：「內森，車隊在等了嗎？」
「我們隨時可以出發，國民警衛隊已經就緒，辛西婭·陳也在車上。」內森回答道。
喬治識趣地讓開一條通路，看著雷蒙德牽著格溫的手出去——在二人的身影即將消失在拐角處時，猶豫多時的警監才不由得開口問道：「教授先生，我能知道伱們要去做什麼嗎？」
「去改變命運！」雷蒙德笑著大聲回答，他頭也沒有回。
如果不是這場意外的話，今天本就是教授所確定的一個大日子……羅斯差點打亂了他的計劃，但既然所有的一切都還來得及，他就還來得及趕上那件事——
查封神盾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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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往回拉數天。
「辛西婭。」IRS局長大人的聲音凝重，他嘆了口氣，表現出欲言又止的樣子。
「局長先生。」坐在一旁的雷蒙德站了起來，「有些行動看似大膽，但其中的政治風險卻不大，何況，小規模行動根本不能收到我們想要的效果。」
局長有些心煩地將一旁標寫著B計劃和C計劃的白皮計劃書拿起來，但他甚至沒翻開，便又心煩地丟了回去：「徐先生，您現在討論的可是讓一個美利堅合眾國的強力部門關張大吉。」
「雖然尼克·弗瑞不受到國會和政府的喜歡已經是一件曠日持久的事情了，但神盾局這個機構還在運作，就說明我們的政府還需要它。」
「局長先生。」雷蒙德難以置信地聳了聳肩，他皺起眉來，聲音里表現出自己的質疑：「美利堅合眾國的政府，什麼時候以『需要它』作為我們讓一個機構運行的標誌了。」
「另外——」教授的聲音斬釘截鐵，「所謂政府，只不過是由一群互相敵對的部落組成的鬆散聯邦體罷了，如果不是您的IRS將這一群鬆散聯邦團結在『收錢』這個大旗下，他們自己都遲早會打起來。」
IRS局長嘆了口氣：「我認同您的觀點，徐先生，可……」 「911事件后，以反恐為名，神盾局趁機接管了『稜鏡』計劃，同時大大擴張了他們在全球的行動許可權……您要知道，就連美利堅合眾國的總統，在海外調動武裝力量時，也不過只有不經過國會而進行60天行動的權力。」
「可神盾局，我們沒有任何法律限制它，它幾乎是想要什麼就有什麼，想拿什麼就拿什麼，現在更是已經發展到了在美利堅合眾國的領土上想殺誰救殺誰的地步。」
IRS的局長從雷蒙德的話中聽到了一絲別樣的味道，他敏銳地皺起了眉頭，並沒有回答教授的慷慨陳詞，而是輕輕地問道：「徐先生，敢問您現在代表的是誰？」
「是斯塔克工業，托尼·斯塔克本人？還是您本人？又或是……位置更高的地方？」
雷蒙德笑了笑，他自然知道局長大人的意思——查封神盾局這麼大的動作不可能由IRS一個部門來完成，他現在要看雙方力量的對比，並以此作為基礎來投下自己的賭注了。
於是他輕笑了笑，後退了幾步，坐在局長辦公室的會客沙發上——
「我去過能源部、商務部，見過國務卿，和五角大樓的掌門人一起釣過魚，也獲得了紐約州和弗吉尼亞州州政府和州參議院的默許。」
教授站起身來，將灼灼的目光看向IRS局長：「我是說，如果您決定行動的話，弗吉尼亞州和新澤西州國民警衛隊，以及第101空中突擊師將成為這場行動的堅實後盾。」
會議室中一陣沉默，就連辛西婭都不由得睜大了眼睛看向雷蒙德——她實在是難以想象，這個男人到底是施展了怎樣的政治手段才調動了如此龐大的資源。
「要知道——」坐在沙發上的雷蒙德再次聳肩，他的雙手十指交叉疊在一起。教授舒服地向後躺著：「對神盾局的權勢不滿的可不僅僅是IRS，而我——」
雷蒙德的話音上挑：「我只是一個不值一提的中間人，用於盛放支持各位長官和議員閣下深謀遠慮的瑣碎之事。」
「在遙遠的東方，合縱連橫的故事，不知局長閣下是否聽過？」
IRS的局長眯起了眼，他和旁邊的辛西婭對視一眼，輕輕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既然如此的話，這賭注，我們IRS跟了！」
雷蒙德笑著對局長和辛西婭點頭致意。
神盾局一向擅長所謂的暗殺、隱秘行動之類的東西，也不知是漫威的編劇就好這一口，還是他們的智商就局限於此，把所謂的政治鬥爭局限在這些小打小鬧上——
他雷蒙德今天就要讓這些美國人看看，什麼叫重劍無鋒、大器無工：
政變靠的可不是那些小家子氣的耍心眼，靠的是雙方絕對實力的比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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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鷹6號，預計10分鐘后抵達。」
「獵手D2，部隊已經就位，我們能在15分鐘能展開封鎖。」
「嘯鷹C3，6支分隊已經按原定計劃抵達位置，我們確保地面所有通路已在監視中。」
「西北H7，『長曲棍球』和『鎖眼』已經在天頂就位，SAR雷達已經開展對地成像，我們已經獲得目標區域地下50米內的情況。」
辛西婭深吸了一口氣，自她從業以來，就算是查封某個軍火公司查賬，她都沒見過這麼大的陣仗，空中突擊師、國民警衛隊、傾轉旋翼機、遊騎兵……這群人難道做好了打內戰的準備嗎？
「專員閣下，尼克·弗瑞局長說，他已經按約抵達，將於上午10點10分與我們在三曲枝大樓的17層會議室會面，屆時，我們所要求的神盾局所有中高層主管都會出席。」
一旁的手下輕輕對辛西婭耳語道。
辛西婭點了點頭，她並沒有作以回答，而是走向了三曲枝大樓巨大的落地窗——這樣一座氣勢恢宏的大樓在整個美國政府中都算是少見的，也只有五角大樓能在規模上堪堪與它平齊。
看向窗外無知地流淌著的波托馬克河，初秋的河畔樹林倒是還綠著。
專員猛地打了個冷戰，很多人都還沒嗅到秋日的氣氛，但她卻覺得一股冰寒隨風襲來，直讓人打顫。
半晌，辛西婭才回過頭來，女人的眸子中閃著光——
呼——吸——呼——吸——
當周圍的世界都靜寂下來的那一刻，女人在保密強度極高的衛星通信耳機中下令：「上午9點45分，奧林匹斯行動，開始！」